我打亮火机,黑暗中只看到两张被吓得惨白的脸。脱去外衣,用火机点燃,衣服是棉织的,遇火剧烈燃烧起来,这时我才看清这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只有两尺来宽,深不见底,两面过道上的石壁一边是我们出来的山壁,另外一面是陡峭倾斜的山体,上面挖满了大大小小的石龛,里面供奉着千姿百态的佛像,有的托手擎天,有的狰狞可憎,有的低首凝思,人物姿态迥异,刻画得生动有趣。
石龛不论大小,格局一样,顶端雕砌的是鱼燕飞檐,两边是缠枝覆盆柱,外凸内凹,柱子两端是螭首衔环,整个龛身色泽如铁,古迹斑斑,依稀可见岁月沉淀下的痕迹。
我们一时忘却了危机,举着燃烧的衣服,四处观望着,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觉背上被一面庞大的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我扭头一看,只见刚才我们出来的那面山壁向我们移来。我不禁大惊,慌忙拉着他俩跳进距离我身边最近的一个大石龛里。石龛虽大,但容纳我们三人仍然太窄,只得弓着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山壁移动到离我们约有半尺的地方,又退了回去。
我们待在石龛里,一动也不敢动。
大约没过多久,山壁又移动过来,这一次更猛烈,我感觉到石龛里的石佛都在微微颤动。
“刚,刚才——的通道,是活——活的,那是——是它——它的嘴。”说这话的时候,墨蓝已经骇得浑身发抖。
我一听,其震惊不亚于墨蓝,哪有这么大的活物,低头看看紧抱着我的刀亚,已经被墨蓝的话吓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