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对他有一种怜悯,或许,我怜悯的只是自己?或许,我觉得和他是同病相怜?
我抱住他,让他转过脸来面对着我。他不再像个孩子了,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内容,多得我都看不过来。
我抚摸上了他的脸,他突然迸出一句:“你还是不喜欢我。”
他的话让我心里很难过:“不,我是不喜欢自己。看我刚才,像不像个荡妇?”
我的嘴被他用手结结实实地堵上了,“别这样说你自己。”
他坐了起来,挪到床尾转过身来面朝着我:“听你刚才说的,好像咱们俩是配种的猪,真让人恶心!你别这样对自己,也别这样对我了!”
他的话让我的脸腾地红了。因为他说话的直露,也因为我刚才的放肆,更因为我内心的极端想法被他看破。
我并不比他聪明多少,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既然这样,我还是说实话吧:“我也恶心。其实我现在对这种事真没心情。”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像是在和我谈心。
仰脸看着屋顶,我没心没肺地笑了:“我如果表现出一点儿拒绝的意思,我们俩这会儿就真成配种的猪了。你肯定会上的,对吗?哈哈,我又说话让你恶心了吧?”
他伸出手拉了我一把,让我和他对面坐着,脸上使劲挤出了一点笑:“就因为你说话太恶心,你才又逃过了一劫。”
看着他那样的笑,我扑上去抱住了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很紧。在他的怀抱里,一种暖融融的东西,在我的心里慢慢地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