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但我们这儿现在还做不了。”
“北京肯定可以做，所以我想知道那把水果刀还在不在。如果还在的话，我想拿到北京去鉴定一下。”
“那把水果刀?应该有。”韩文庆转向楚卫华说:“你去找一下王秀玲，让她马上给查一下。如果咱们这里没有，你看看当时的记录，是不是在公安局的法医那里。必要的话，你到滨北县公安局跑一趟。”
“好，我就去找王科长。”楚卫华说。
“洪博士，”韩文庆站起身说，“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吧?”
“谢谢韩院长，我不去了。我这就回宾馆去起草申诉书。”洪钧也站了起来，把档案材料收拾好，还给楚卫华，然后一边跟着韩文庆走出办公室，一边说:“我在美国的时候，中午就是一个三明治或汉堡包外加一杯饮料，从没去正经地吃顿午饭。有时在计算机房打论文，在走廊里的自动售货机买杯咖啡再吃块巧克力就得了。回国后天天得认认真真地吃一顿午饭，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呢。”
“听说美国人都不睡午觉，是吗?”
“是的。我刚去时不习惯，吃完午饭总想眯一会儿。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啥习惯再改都难喽!现在要是吃完午饭不让我躺上半个小时，那下午就啥事儿也甭想干。比上了大烟瘾还要难受!”
洪钧与韩文庆分手后，一人向松江宾馆走去。他的心里很愉快，不知不觉地哼起一首美国“布鲁斯”民歌——
来吧，孩子! 你不想回到那个老地方——
甜蜜的家乡芝加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