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修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领侍卫内大臣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吏部理藩院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世袭骑都尉
军功加七级随带加一级寻常加二级军功纪录一次臣庆桂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刑部户部三库事务世袭骑都尉军功加十九级随带加二级又加二级臣董诰内大臣户部尚书镶蓝旗满洲都统军功纪录五次寻常纪录十四次臣德瑛经筵讲官太子少保工部尚书纪录六次臣曹振镛等奉敕修
乾隆十四年。己巳。九月。辛酉。上诣皇太后行宫问安。
○谕军机大臣等。乾隆十三年八月内。安宁具奏、通州如皋交界之白蒲镇。奸棍吴伟度等、纠众遏粜抢当。其首犯吴伟度、自知情罪重大。缉拏严紧。潜逃回家。自缢身死一案。朕当即降旨。此等奸棍。刁诡百出。兼之家道颇裕。必将百计求生。其自缢之处。虽云对众验看。难保其必无假捏身尸。或用术诈死。暗通吏仵人等。扶同指认之弊。谕令接任巡抚。再行留心查验。嗣后该抚雅尔哈善奏称、提到保总顾起元、与受吴伟度诈害之沈彬如、刘仁荣、孙本立等。佥供吴伟度缢死。相验之时。经该县传唤。当场认明。实系该犯身尸年貌。委无虚假。并称保总人等。不无贿通情弊。其受害之沈彬如等、俱恨不能明正典刑。岂肯容其漏网。似非捏饰。旋将案内附和首从人犯李皮猴儿等、分别斩决监候题结。朕细思此案。始终可疑。吴伟度平日既系奸棍。自非庸懦惧罪者可比。且重罪亦不过死而已。甫经查拏。何至遽行自尽。且既得回家。何难远扬匿迹。今所凭者身尸。而身尸真伪。又惟凭之保总、及沈彬如等之供认。沈彬如等、初虽受害。又安知不转受吴伟度之贿嘱。故为朦混。又或素畏凶锋。明知其伪。不敢质证。抑或迫于原验之地方官、及吏仵人等。不得不迎合附和。有此种种情节。则沈彬如之供认。岂得信为确据。今此案已经归结。正可密访实情。然一交地方官。必致风声传播。著传谕吉庆、图拉、令其将吴伟度果否身死之处。有无诈伪脱逃。藏匿踪迹。抑或另有情节。众人舆论若何。密行查察。不必作官事承办。惟务得实在情形。或从沈彬如、刘仁荣、孙本立、三人。探取确信。自可得底里。一一据实详悉奏闻。寻奏、密查吴伟度、实系自缢身死。并无诈伪。得旨。览。
○是日。驻跸白涧。
○壬戌。上诣皇太后行宫问安。
○广东巡抚岳浚疏报、雷州府属。垦复屯田五十二亩有奇。琼州府属。民田四十五亩有奇。广、潮、肇、琼、罗、嘉、六府州。垦额外荒田三十顷有奇。
○是日。驻跸静寄山庄。至丙寅皆如之。
○癸亥。谕。绥远城将军补熙、现在患病。所有将军事务。著归化城都统八十五兼管。俟伊稍愈。仍交补熙办理。如不能愈。亦著据实具奏。
○福建巡抚潘思榘疏报、闽县、龙岩州、开垦乾隆十三年分。民屯田地十五顷有奇。
○陕西巡抚陈宏谋疏报、怀远县、开垦乾隆十四年分。糜地三十五亩。
○甲子。谕。朕此次巡幸盘山。自莲花池至西门一带。御路修整平坦。所有除道夫役。著于应得工食之外。加赏一倍。
○贷山东长山、新城、齐河、禹城、金乡、菏泽、城武、单县、曹县、钜野、兰山、沂水、临清、昌邑、胶州、高密等十六州县。被雹灾民。并缓徵本年额赋。
○乙丑。谕。河南巡抚鄂容安奏称、查阅南阳镇各营。惟汝宁、襄城、二营。队伍尚属整齐。兵丁稍知纪律。其余各营。阵法参差不齐。弓马软驽不振。律以军纪。该管各员。实难辞咎等语。总兵金贵、在南阳任内已久。不能实力整顿。于庸劣属员。又不据实揭报。惟事因循。殊属玩忽。著来京候旨。至河南营伍废弛。从前硕色在任数年。又兼提督之任。所司何事。著明白回奏。寻奏、臣前抚豫省。兼任提督。因见南阳营伍废弛。屡经严饬训练。总兵萧良金、年老昏愦。参将段斌、废弛营伍。经臣先后参奏。及臣补授两广总督。路过南阳。接见总兵金贵。复令加意整理。无如至今尚系废弛。此皆臣在豫时、不能督率整饬。罪无可逭。请交部严加议处。得旨。该部察议具奏。
○谕军机大臣等。据鄂容安奏称、卫辉营兵。因操演受责。聚众赴镇辞粮一事。兵丁不奉差操。辄敢率众喧闹。此风断不可长。应从严办理。不得稍有宽纵。著传谕鄂容安、将各犯逐一严究。毋使漏网。审明之后。即将为首之犯。一面正法。一面奏闻。至参将阮玉堂、操练过严。以致兵丁率众离汛。尚无扣克营私劣迹。可以不必参革。令其奏请解任。听候该部议处。
○实授鄂容安为河南巡抚。
○丙寅。谕。据侍郎兆惠、四川总督策楞参奏、热龙关粮务。犍为县知县薛希载、多开夫役口粮脚价。捏造支应各册。前后重复。弊混冒销。种种情弊。薛希载、著革职。其侵冒各款。该督严审定拟究追。此次查核军需。朕曾有旨。令兆惠等从宽办理。其有可原之情者。均令不必参处。令其在任自为弥补。兹所参薛希载、自必情甚可恶之员。著令江苏巡抚雅尔哈善、将薛希载家产查勘。以为将来抵补侵项之需。
○又谕。据四川总督策楞等奏称、据泰宁寺喇嘛达尔罕堪布具禀、班滚前于莎罗奔投诚。荷皇上赦宥之后。即遣人来寺。求其代为乞恩。今班滚又来恳求。并将伊子罗藏丁得、到寺出家。悔罪颇为真切。因遣弁员前往泰宁。班滚率领弟兄土目头人等、出界跪迎。誓死明心。因未经出痘。不敢深入内地。具有夷禀。实属悔罪输诚等语。班滚未死。早有明验。今既亲身率众归诚。从前庆复等之欺罔捏饰。更无可置辩。此何事也。而朕岂可赏罚不明乎。且班滚今日之归诚。实由见莎罗奔之向化。为所感动。则知前此金川之蠢动。实由见班滚之肆逆。相率效尤。前事不臧。更贻后害。身其事者。罪不容诛。庆复现在朝审已入情实。本欲于勾到之日。明正典刑。但念伊勋戚世旧。皇考时、即已简用为大臣。且与讷亲、张广泗、之负恩偾事。老师辱国者。尚稍有间。不忍令赴市曹。著御前侍卫德保、赴京。会同来保、阿克敦、将策楞原摺、令庆复阅看后。宣示朕旨。加恩赐令自尽。
○又谕。策楞奏到、因大朗素、小朗素、身死。晓谕蛮众檄文。办理甚属错谬。前所传谕旨。因恐小金川番众之中。有向与伊二人勾结者。不知缘由。妄生议论。是以谕令留心妥协办理。并非欲令番众人人共晓也。策楞乃大张晓谕。宣布远近。一似有意将伊二人致死。又恐番众生疑。粉饰申明。所谓欲盖弥彰者。与天朝推诚恩待本意相悖。殊非妥协办理之道。且以二人相继而死。为奸顽昭报之速。伊等既已归顺。即非奸顽。且经赦宥。无可昭报。今如此措词。转似幸其速死。亦有语病。策楞、著传旨申饬。
○调湖北襄阳镇总兵改光宗、为河南南阳镇总兵。
○丁卯。兵部议准、署江西巡抚彭家屏奏请、将差少之贵弋等十二县驿马内。酌裁六十五匹。添入峡江等县。分设腰站。人夫仍于各县驿交替。其腰站马夫。即随马调用。不必另增工食。从之。
○缓徵江南淮安分司所属板浦、徐渎、中正、莞渎、并泰属庙湾等场。本年水灾额赋。
○予故太子太保直隶总督那苏图、祭葬如例。谥恪勤。
○旌表未婚守节、夺志捐躯之福建同安县民杨怜聘妻郭氏。江苏上海县儒童金惟骊聘妻凌氏。
○是日。驻跸白涧。
○戊辰。上诣皇太后行宫问安。
○谕。李绳武、现患疟疾。不能理事。福建陆路提督。地方紧要。著吴进义调补。速赴新任。浙江提督员缺。即著李绳武调补。令其缓缓赴任。
○兵部议准、四川总督策楞奏、里塘正副土司汪结、康郤、江错、先后病故。前因办理军务。未经补人。请将里塘额外副土司安本、补正土司。康郤江错之侄四郎、彭楚、补副土司。大金川土舍汪尔结、补额外副土司。从之。
○是日。驻跸烟郊。
○己巳。以故五经博士端木派之子本盛袭职。
○除云南邓川州、水冲沙压民屯田地额赋米、二十二石有奇。银、二十五两有奇。
○是日。驻跸高庙。
○庚午。上诣寿皇殿行礼。
○诣皇太后宫问安。
○还宫。
○谕军机大臣等。据署江西巡抚彭家屏奏称、该省塘哨岁修银两。向系州县官领银、转交营弁。营弁不无从中侵蚀。草率从事。及全不修理等弊。而州县因塘汛亦在交代之内。不得不葺整交给。请嗣后并交州县承修。营弁出具收管等语。塘房哨船。关系紧要。岂容文武彼此推诿。自应妥酌定议。以专责成。但彭家屏所奏、文员独任修葺。营员漫不在意之处。措词亦不无偏向文员。著将原摺抄寄黄廷桂、令其详悉妥议。具摺奏闻。
○命内阁学士刘纶、中允钱维城、在南书房行走。
○辛未。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谕。河池州参革知州朱红、亏空一案。该抚舒辂、审拟缓决。经九卿改拟情实。降旨令其明白回奏。昨舒辂来京陛见。面奏朱红亏空限期。尚在二年之内。今日摺奏。又称朱红限期。误记在二年以内。今查系二年后、尚有一年之限未满等语。此案舒辂审拟缓决。已属徇庇。乃昨经面奏、二年限期未满。今又称面奏之处。系属误记。朱红年限已满。该抚身亲查办。岂有不能记忆之理。明系朕前饰词取巧。以图一时朦胧混过。著交部严察议奏。
○又谕。四川总督策楞、署提督哈攀龙奏称、五月内、据泰宁寺喇嘛达尔罕堪布禀称、班滚于莎罗奔投诚。荷蒙赦宥后。即连次遣人来寺。求其代为乞恩。又将伊子罗藏丁得、送到寺内出家为质。悔罪颇为真切。因遣千总杨秀、温钦、二员。查察情形。班滚遂率领弟兄亲戚土目头人等、出界跪迎罗拜。极言从前误触国威。后此不敢稍为犯法。舍身矢愿。誓死明心。凡番蛮所最忌讳之诅咒。倾口而出。所具夷禀。乞怜状。溢于言表。祇因未经出痘。求免其来省等语。班滚无知犯顺。于大兵攻讨之时。潜逃远窜。其罪本无可宽。但蛮夷小丑。无足较量。且莎罗奔、郎卡、一经归顺。伊即闻风自至。乞命输诚。尚与冥顽不灵者有间。金川既予维新。则班滚亦在包蒙之列。著从宽免其治罪。伊既未出痘。亦不必令其亲身赴省。该督等遴委监司营协大员。前往泰宁寺。明白宣谕。令其洗心改悔。抚辑番众。永矢恭顺。以副格外隆恩。至喇嘛达尔罕堪布、办理此事。实心出力。甚属可嘉。著该督等量加奖赏。
○又是曰。马兰泰向获重罪。朕特悯其旧人。复施恩由闲散用为副都统。乃并不感恩。一味怠惰。不改故习。殊负朕恩。此次扈从行围。昨日甫到。今日又系伊承值奏事日期。即指称足疾。并未进内。甚属无耻不堪。我满洲向有此恶习乎。马兰泰、著革退副都统。发往热河披甲、效力赎罪。毋庸给与钱粮。
○以荆州将军德敏、福州将军马尔拜、对调。谕曰。福州将军。兼管海关税务。数年来、因办理不善。以致关务废弛。从前策楞在彼处时。所办尚好。及新柱管理后。即稍不逮策楞。然尚不致废弛。后邓廷相署理数月。以致税额大亏。及马尔拜接任。复不知轻重。办理失宜。将此寄谕德敏、著伊留心。仍照从前策楞办理。关务虽不可疏忽。亦不可有心从刻。惟加意勤勉。不必来京请训。
○刑部议准、甘肃按察使顾济美奏请、嗣后凡遇诬告内拟流加徒之犯。如所告、系谋故杀人。及强盗等案。在所诬之罪。原非常赦得原。则其反坐之罪。遇有亲老丁单。仍照拟发落。不准留养。再查常赦应原等案。其中情罪。亦自轻重各别。如斗杀内、事本理直。伤止一二处者。固属情轻。其或理曲寻衅。或金刃逞凶。或叠殴多伤。此等凶徒。不无情重。虽罪人之亲。在所当恤。而杀人者抵。似应量为区别。嗣后除理直伤轻。及戏杀误杀等案。仍照定例遵行外。如该犯实系理曲。或金刃重伤。及虽非金刃。而连殴多伤致死者。虽系亲老丁单。应于照例奏请时。议以不准留养。从之。
○命大学士来保、仍兼管兵部事务。
○壬申。孝慈高皇后忌辰。遣官祭福陵。
○上诣雍和宫行礼。
○至静安庄孝贤皇后梓宫前奠酒。
○上御懋勤殿。勾到云南、贵州、广西、四川、情实罪犯。停决四川绞犯一人。广西斩妇一口。贵州斩犯十二人。绞犯一人。余八十三人、予勾。
○谕。朕因各省侵贪案件。向来虽拟以重辟。至秋审时。相蒙概入缓决。以致人心无所警畏。参案渐多。特于乾隆十二年、颁发谕旨。彰明晓谕。令限满即入情实册内候勾。朕之本意。不特为止侵盗。实乃以惩贪婪。夫谓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者。乃重为聚敛者戒。而非为盗臣者宽。盗臣与聚敛。厥罪惟均。不独聚敛之臣不可有。即盗臣亦岂当有哉。且此特泛论治道而已。至于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则侵亏者可计赃论罪。而聚敛之臣。则古今法律、汗牛充栋。虽以圣人而为士师。亦不能明立科条。谓何等聚敛、作何等治罪。五刑之属三千。无可置辟。此不易之至理也。则知侵亏者必应抵罪明矣。且库帑皆小民脂膏。以供军国经费。人君尚不得私有。臣工服官奉职。而视库帑为己资。以至于盗而有之。其心实不可问。至其忘生黩货。犯重辟而不顾。有如云南省之戴朝冠、直取库银、付原籍置产。且恃年逾七十。冀得瘐死了事。刘樵、侵蚀多至累万。而伊子且携资捐纳。此等之人。尚使其肥身家而长子孙。将明罚敕法之谓何。国家又何庸虚设此罪名、以启怠玩为也。论者又谓律载贪罪重于侵。必有深意。是大不然。夫侵盗帑项。与勒索所部财物。虽并列刑章。而库帑之关系重大。人无不知。乃身为职官。敢侵帑而漫无顾忌。则虐取所属。恣饱贪坚。自必无所不为。特未经发觉。督抚亦乐为徇隐。其帑项无著。则不得不揭参耳。朕前谓天下庸有贪而不侵者。必无侵而不贪者。即如戴朝冠、刘樵之流。其果无勒索所部之事耶。今抵罪矣。又孰能原其情而谓不宜杀哉。向来按限勒追。分年减等。亦办理之不得不然。自朕观之。但犯侵亏。即应按律治罪。其亏空帑项。除该员家属完缴外。著落该上司分赔。则上司畏累己而不敢徇隐。劣员知失命而遑为其子孙谋。将见天下无侵员。并且无贪员矣。若徒辗转勒限。似反以催追帑项为重。而以明示国法为轻。但前年朕甫降旨。而侵贪者即少。是人尚知畏惧。故权不改勒限之例。若后来侵贪者复多。必照此旨办理。果使截然而不敢犯。人虽至愚。必不肯以鸩浆止渴。毒腊疗饥。即如昨年以来。以侵贪挂弹章者。寥寥无几。已有明验。今将情实侵贪人犯勾决。嗣后二年限满之犯。该督抚必当查明情罪。按例定拟。则后此更无敢犯。正辟以止辟之义。若因循姑息。使水懦易玩。妇寺之仁。朕不为也。其骆玉图、臧根嵩、吴秉礼、荣大成、等案。率已将届限满。明后年不勾到。人所能推而知者。使其瘐死狱中。则侵贪者尚不知警。但有谓臧根嵩三犯。适值巡幸盛京之后。或者那垫办差。以致亏帑。夫巡幸经由道路。皆有一定之费。报部核销。或者无能。办理不善。被人所欺则有之。然亦不至侵亏如此之多。盖始以无能而枉费。继以枉费而染指。则此三犯之心。尚可问乎。而其罪尚可恕乎。若果必应多费。以致身陷重辟。则直隶朕所时常巡幸之地也。其省应无全官矣。此皆后言者之委曲狡情。朕已洞鉴无疑。但此三犯。人既有此论。著大学士会同该部、将其原案查明具奏。入已有凭。著即补入情实候勾。夫威权生杀之柄。惟上执之。但不可任情以私耳。若准天理而示王章。朕方勉之。而岂为浮议所动摇者哉。然诸臣尚有一二未尽喻朕意者。用是哓哓。颇以为愧。
○谕军机大臣等。参革湖北应城县知县骆玉图、侵蚀税银一案。该部前曾行文该省、照例倍追。其有无完过银两。至今尚未报部。著传谕唐绥祖、令其即将骆玉图应追银两。曾否完过若干之处。速行查明奏闻。
○癸酉。谕。向来勾到本章。俱系新资御史承办。此相沿陋例。初无意义。不过备员塞责。非所以肃政典也。今既分定十五道。各有专职。自应分省办理。嗣后凡遇勾到某省本章。即著某道御史承办。近经去其冗覆。本章已简。其令该御史必悉心详对。设有鱼鲁。惟该御史是问。其朝审令河南道专办。监视行刑。著刑科给事中去。刑部侍郎中、亦著一人去。著为例。
○又谕曰。翁藻、不必发往军台。其效力交工银两。著交与直隶总督方观承、于霸州工程动用。
○又谕、副都统郎应星、昨日因未进内。朕将伊罚俸一年。自应知所戒惧。乃今日复未进内。甚属疏慢。著革退副都统。发往热河披甲。效力赎罪。毋庸给与钱粮。
○吏部议准、四川总督策楞奏称、茂州属之保县一缺。地当松潘冲道。苗蛮杂处。汶川、地接威茂。界连杂谷金川。控制尤为匪易。向为冲繁中缺。应请改为冲繁难要缺。又雅州府属之天全州、与董卜冷边诸土司接壤。西通打箭炉。地阔事繁。向为冲难中缺。亦应改为冲繁难要缺。从之。
○兵部议准、四川总督策楞奏称、阜和营、系泰宁协所属。副将、都司。俱系边疆题缺。而阜和一营。更在泰宁二百里外。远处极边。番夷环处。应将游击守备、俱改为题缺。在外拣选熟练之员请补。从之。
○是日起。上以孟冬享太庙。斋戒三日。
○甲戌。孝敬宪皇后忌辰。遣官祭泰陵。
○谕。广东南海县民刘德满继妻关氏、□□客死前妻之子刘应周、致令伊夫绝嗣一案。朕因其情罪可恶。于法司核拟时。特为存记。今经秋审。拟入缓决。据刑部查称、乾隆十一年、直隶省张心尧继妻张氏、药死前妻之子。依律拟绞监候。每年于秋审时、查明张心尧续娶有子。将应否减等。请旨定夺。如终致绝嗣。将张氏正法。关氏案、照此办理等语。朕思继母如母。名分甚尊。其于前妻之子。究无属毛离里之爱。果其抚如己出。则子自当事若所生。然忿戾残刻。非理凌虐者。比比而是。皆由法虽设而不行。人心无所儆畏故也。夫谓亲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岂非扶持名教之言。而从古之为闵损王祥者、能有几人。顾可以是责之庸众之流乎。律载故杀子孙者。杖六十。徒一年。嫡继慈养母、杀者加一等。致令绝嗣者绞。律文之以加等科罪。正以其与亲生者有间。当其戕害躯命。则母子之恩已绝。况致令绝嗣。则得罪于其夫。得罪于其夫之先代。原其初。虽曰母子也。夫妇也。至于故杀。而母子夫妇。天伦尽废。执国法以绳之。固杀人之凶犯耳。揆之天理人情。毫无可恕。朕意子果不孝。经官验明有据。则虽继母。亦不必治以加等、及拟绞之罪。如其无罪致死。则但当治以国法。而不当复追论其名分。其绝嗣拟绞。亦但当论其现在之有无子息。而不必计其后此之续娶另生。凡情罪可恶者。以情实定拟。与谋故人犯、一并正法。如此、则惨毒之行。有所畏惮而不敢肆。庶足以正刑章而厚伦理。著大学士九卿定拟具奏。寻议、继妻杀子。致令绝嗣。于夫妇母子之伦。业已灭绝。即使其夫复娶妻生子。于义绝之妇。毫无关涉。请嗣后凡继母殴故杀前妻之子。果平素抚养、实同亲生。其子不孝。经官验明者。即照父母殴故杀子孙律。分别拟以杖徒。毋庸因继母而治以加等拟绞。如其无罪。非理殴故杀之。除其夫现在别有子嗣者。仍照律加等治罪外。若审明别无子嗣。应拟以绞候。于秋审时入情实。得旨。律文殴故杀子孙条内。嫡继慈养母。各加一等。致令绝嗣者绞。夫嫡母名分甚尊。无论非慈养比。即所生母亦莫敢并。然至杀其子孙。则加等科罪。盖以妇人遇非所生。多怀嫉妒。国家制律。大为之防。其本天理而察人情。具有深意。嫡母且然。况继母乎。此所议、本属申明律法。未尝加重。但伦理攸关。愈周详。愈见慎重。著大学士九卿、会同科道、再行详悉定议具奏。寻议、律文嫡继慈养母、殴故杀子孙。比生母均加等治罪。若致令绝嗣。俱拟绞监候。正以其恩义已绝。法无可宽。若辗转援引旧案。计及其夫将来或另生。以为开脱。实无以儆凶恶而明国宪。夫子果不孝。原可告官治罪。若任意擅杀、以致绝嗣。嫡母且不得同于生母。仅问以杖徒之罪。继母岂得重于嫡母。反宽其拟绞之条。除殴故杀未致绝嗣者。仍止照律加等问拟外。如已致令绝嗣。律以绞候。立法极平。既审明现在别无子嗣。自不必复计及后此之续娶生育。既秋审时情罪可恶。即入情实册内。请旨正法。载入例册遵行。从之。
○谕军机大臣等。据尚书舒赫德等奏、黔省古州城工。原任同知刘樵、侵冒银两至二万有余。应令历任该管上司分赔。从前该督等原定分赔单内。只及抚藩。未将臬司算入。殊非综核名实之道。应令一并分赔等语。古州分赔一案。前已据张允随奏到、现在交议。未便复行降旨。孙绍武等、已令分赔。介锡周、罪犹有间。尚可从宽。惟宋厚一员。在黔二十载。古州建城。又系伊条奏。乃屡将刘樵请题升任。委以大工。以致侵冒如此之多。且擢任四川臬司。军兴之际。全不实心任事。自有应得之罪。不可少恕。已将舒赫德等所奏之摺。令抄寄总督策楞、与宋厚阅看。将伊照高越之例。派修城工。效力赎罪。可并传谕舒赫德、新柱、知之。
○又谕。据尚书舒赫德等奏、宋厚在黔、历任及二十年。参革同知刘樵、伊屡次保荐升任。且古州城垣。又系宋厚条奏建筑。乃于侵冒误工之处。漠不相关。实为瞻徇容隐。应令一并分赔等语。宋厚久在黔省。历任至臬司大员。刘樵乃其熟悉之员。复屡行保荐。其糜帑误工。恣意贪冒。宋厚岂不知之。而敢于瞻徇容隐。咎实难辞。且朕因其熟谙苗疆。当川省征剿番蛮之时。授以陈臬重任。正望其留心军务。豫筹支应。乃受事以后。全不实心。惟务因循取巧。以致夫马不给。有误日期。彼时原应与高越一体治罪。因地方大员。不可无人查办。是以暂令经理。其实宋厚之与高越、厥罪惟均。且高越甫经到任。而宋厚则履任已久。罪更浮于高越。今既据舒赫德等查参。著将所奏原摺。抄寄总督策楞、令宋厚阅看。著伊照高越之例。修理城工。效力赎罪。以观后效。其派于何处城工之处。仍著策楞奏闻。寻奏、饬令宋厚、承修屏山、石泉、二处城工。报闻。
○又谕。准泰参奏临淄县知县邵如仑、侵冒肥私。昏庸扰派。并将该府知府王如玖、具禀恳求私寝之处。据实题请敕部议处。准泰此奏。甚属公正。知府为一郡表率。岂可违道市恩。向来州县之敢于侵亏库帑者。皆恃有此等庸劣之知府、为之徇庇故也。准泰自至东省。不过照常办事。未见奋勉出力。惟此一事。能秉公办理。足见留心地方。于吏治甚有裨益。著传谕知之。令其向后益加勉励。
○又谕。云南侵亏人犯戴朝冠、刘樵、广西侵亏人犯朱红、俱经勾到。复于明降谕旨内宣示。但思此等谕旨。传播甚速。或于部文未到之先。该犯豫知正法之信。辄于监内自尽。该地方官以监毙呈报。是该犯仍不能明正典刑。侵贪之员。无可惩儆。著传谕各该抚、接到谕旨。务须慎密。不得稍有漏洩。倘有宣洩疎虞。该犯畏刑自尽。惟该抚是问。
○又谕。据黄廷桂奏称、上下两江。官政因循。积成疲玩。一切钦命题覆、题销、承查、承追、承变、等件。任意推延。多有至五六年。及十余年之久。而仍束置高阁。漫不办理者。若非彻底查办。终难使尘案一清等语。从前尹继善在两江总督任内、历年最久。所司何事。乃一任推诿迟延。案件尘积。全无振作。至于如此。明系该督于一切政务。并未实心整顿。不过粉饰外观。敷衍了事。苟且塞责。其于属员怠玩锢习。毫无觉察。以博取官吏之欢心。是以诸务颓废。相习成风。尹继善实职其咎。更无可贷。如谓黄廷桂所奏、不免于溪刻过甚。则黄廷桂另摺内所称、岳钟琪奏请、将文英营都司、改属南安营参将管辖一案。系乾隆十二年。朕批令尹继善酌办者。尹继善竟未查奏。今始据黄廷桂奏覆。此非其每事耽延之明验耶。姑念事在已往。免其深究。但伊现任总督。陕甘二省。虽较两江稍简。而边疆要地。关系綦重。非两江尚属内地可比。如再蹈故辙。阘冗因循。将来一经查出。其罪益不可逭。可传谕严行申饬。并将黄廷桂原摺二件抄寄。令其阅看。
○又谕、八旗生齿日繁。朕即位以来。屡经施恩。但未食钱粮者。不敷养赡。朕现于香山另立一营。设护军一千。操演云梯。即将此一千护军、并护军校之缺。施恩全行开出。各按佐领。选其出色者、挑补护军校、护军。其操演云梯护军等。照常拴养马匹外。该旗添官马一千。分给拴养。伊等既得钱粮、养赡家口。亦可各相奋勉、而得上进之路。八旗满洲等。皆朕世仆。当感朕曲为筹画之恩。勤习武艺。务于俭素。痛戒其奢侈恶习。
○以礼科给事中同宁、为镶黄旗汉军副都统。正蓝旗汉军印务参领李侍尧、为正蓝旗汉军副都统。
○乙亥。谕、大学士刑部、遵旨查奉天所属亏空三案。内称吴秉礼并未办差。安得有那垫情节。侵蚀属实。此语朕自信之。著依拟入情实候勾。其臧根嵩、荣大成、所办。除报销外。实在侵蚀。臧根嵩数至一万五千九百余两。荣大成八千二百两。俱在一千两以上。今二限已届。并无完交。法无可贷。均应改为情实等语。虽据大学士刑部所查。已将原案及工部报销等案、详悉查明。毫无疑义。但朕昨降谕旨。今即如此查奏。朕转未肯信为定论矣。又焉知后言者不有以为迎合朕意。是以如此查奏乎。不若专差大臣覆勘。始为明白昭著。著尚书王安国、侍郎钱陈群、御史索禄、金相、前往。会同奉天将军、府尹、盛京刑部侍郎、再行详悉查审。府尹原系承审。将军则系新任。与此二案毫无干涉。自可秉公查办。如稍有情节。即著据实奏闻。请旨定夺。是所谓罪疑惟轻也。若实无可贷。即一面奏闻。一面于彼处监视正法。使众人共知儆惕。亦所谓辟以止辟也。朕综理万几。一秉大公至正。何恶于臧根嵩、荣大成、而必欲置之典刑。但国法所在。朕不敢纵耳。人君固当临下以宽。而断不可宽于贪冒侵渔之辈。若专以姑息为宽。则五刑不当设。而四凶不当放。何以成唐虞之治耶。或谓伊等迫于贫窘。无可如何。此大不然。夫谓饥寒所迫。在常人为盗。尚无可原。况有俸有养廉。何至窘迫难堪。而如取如携。至于盈千累万。诚何为者。诸大臣孰无家人。试令典守仓库。而恣为侵盗。乃原其窘迫、而付之不问。其何以为训乎。抑此特奴隶耳。若令若牧。固俨然服官而受禄者也。以服官受禄之人。而为贼盗之行。其罪更浮于奴隶矣。或又谓伊等皆曾查明任所原籍财产。家无余赀。所侵帑项。归于何处。此又不然。八旗人员。聚处京师。参领佐领。稽查严密。尚间有隐匿遗漏。后来渐次发觉者。至外省则散处各籍。凡查产之案。上司委之地方官。地方官之无能者、既糊涂而不能觉察。或因同为外任。彼此瞻顾。其有同年师生情故。则公然徇隐。不过取一结。具一文。即为了事。孰肯实力查办。即如上届拟以情实之陕省李铭盘等案。非曾报家产尽绝者乎。非经该地方官出结保题者乎。乃朕加恩再予限一年。伊等知一年之后。无可幸免。始上紧完交。今吴浩以全完减等发落矣。此外省查产不实之明验。尚何可置辩耶。今若仍予年限。似专以帑项为重。不足明申国宪。是以前旨有一满限期、即入情实之谕。使无可观望自必凛然而不敢干。将见后此无侵贪之案。可期十余年中、收不犯有司之效。如其甘陷重辟。忘身殖货。以为子孙。而子孙究不能享。此等下愚。尚何情之可原。何命之足惜耶。朕于刑赏政治。全无成见。惟求一理之至当。今所办侵贪各案。诸臣中有见以为不当如此办理者。不妨于朕前明白陈奏。而不可退有后言。不但为有识者所耻。即无知者闻之。或夸其不肯附和。然转思之。必谓伊非无阶入告者。何不面折廷争。而私谈窃议。亦且为其所笑。试自思在朕前则媕婀唯诺。所谓可者可之。否者否之。初无献纳。及出而语人。则又市恩邀誉。此为何等行径。身为国家大臣。当出此耶。朕自问并非不能明烛事理之主。况临御十有四年。事无大小。无不躬亲。所以诸臣情伪。因阅历久而更悉。其有纤毫能逃朕洞鉴者耶。果其献可替否。乃所谓同心一德。实朕所深嘉。如其面从腹诽。则邪曲居心。自必为朕所深鄙。诸臣其戒之勉之。
○又谕。近年翰林人员。外用者少。著大学士会同翰林院掌院学士、将可胜道府之任者。于编修检讨内、拣选数员。带领引见。
○兵部议覆、两江总督黄廷桂等疏称、上下两江、提标所属镇协营。现存百子炮二千四百十四位。除堂口稍小者、一千九百二十四位。留为兵丁演习之用。其不堪用者、四百九十位。俱应销镕。改造劈山炮一百四十四位。以补子母炮不敷之数。并酌改过山鸟二百九十六位。酌量分贮各营。又上下两江督、抚、漕、河、江宁、京口、将军各标营。原有过山鸟外。现存子母炮二百九位。均堪演用。又百子炮七百六十二位。除安徽抚标、江宁水师营、废炮外。实堪演用百子炮六百八十三位。均已足用。其有废炮。拨给添造劈山炮各营。镕铁凑抵。应如所请。从之。
○是月。署江苏巡抚雅尔哈善奏、宝山、华亭、二县。猝被风潮。土塘石坝。多有坍损。田禾略减公数。尚无大碍。得旨。览奏俱悉。其有成灾者。善为抚恤之。
○安徽巡抚卫哲治奏、凤阳关向设委官六员。每员岁给养廉银一百两。嗣经裁去二员。今监督事务。奉旨命凤阳府知府兼管。正阳大关。稽查弹压需员。查凤阳府通判。分驻正阳。请就近委令查办。原减委官二员。养廉银二百两。即给该通判支领。报闻。
○钦差户部尚书舒赫德、署湖广总督新柱、会奏、湖广洞庭协兵、缴械辞粮一案。命臣等查办。臣等商定。抵楚日、将前后情节。详加确核。如首犯即系已经杖毙之徐宏义。惟将随从鬨闹之犯惩处。并不能约束之将弁、严加治罪。便可结案。倘另有为首之人。必于审明后立正典刑。庶可稍挽悍卒刁风。当一面办理。一面奏闻。得旨。所见甚是。应如是执法办理、以警刁风。并应查楚省营伍、何以致此。或系一时起衅。或系平日废弛积玩。一一据实奏闻。
○署河南巡抚鄂容安奏、豫省伏牛山。错杂九县之中。袤延八百余里。崎岖窄狭。行步艰难。无驻宿之地。是以员弁巡查。仅于山外大路。偶尔一到。稽查难周。臣因查验营汛。由伏牛山一路至嵩县。遍为巡查。熟看形势。若该管员弁。常能巡行。奸宄实难潜匿。现严饬文武驻防人员。并各该印官。务须一年中多次往来。留心查察。仍令该管道员亲巡。得旨。汝诸事认真。实属可嘉。今有旨将汝实授河南巡抚。更宜勉之。
○两广总督硕色、广东巡抚岳浚、会奏、广东连、韶、琼、等处。先后曾设猺黎各学。每年动支公费。给馆师脩脯。今查各处。因无猺童从学。久废。惟韶郡之乳源一处尚存。就学者亦无猺人子弟。黎学虽有馆师。黎童甚属寥寥。且语音各别。教无所施。应概裁。额支馆师脩脯银。仍归原款充公。报闻。
卷之三百四十九
卷之三百四十九
清实录乾隆朝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