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制
太祖建隆三年七月,诏搜索内外诸军不逞者,悉配隶登州沙门岛。先是,云捷逃卒李兴伪刻侍卫司印,捕得斩之,故有是命。
干德三年十一月,斩雄武军卒百人。先是,诏诸道籍骁勇兵送阙下,太祖亲团结为雄武军,命王继勋主之,仍给缗钱,俾娶妻。继勋纵其军白日掠人妻女于都下,街使不能禁,里巷惊扰,半日方止。帝闻之,大怒,即命捕而戮之。小黄门阎承翰见而不奏,亦杖数十。
四年闰八月,搜索殿前诸军亡赖者,得数十人,悉黔配通州义丰监。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二月,释军人被钳者。先是,去年冬有军人夜入人家劫盗,捕之经时不获。太宗欲必得之,令厚其购赏,果有告者,乃军人数辈结约,夜踰垒垣而出,尽获而戮之。因 索军中,累有罪罚、凶愚无赖者得百余人,不忍杀,以铁钳钳颈,羁于本军。至是并释之,仍各赐钱三千。
至道二年,诏:「自今沿边城寨诸军内有故自伤残、冀望(栋)[拣]停者,仰便处斩讫奏。」
真宗咸平五年五月十四日,诏:「西路将士临阵巧诈退避者,即按军令,不须以闻。」
六年七月四日,诏陕西振武军有愿依河东广锐例,官给价直市战马者,听。先是,帝曰:「河东广锐元是州兵,官给中金(克)[充]价,其兵各立社,马亡醵钱同市以补之者,自然用心养饲,官亦为利。关西振武亦可依广锐例处分,令立社市马。」
十八日,帝曰:「累有臣僚言,迩来军旅之间若不懔畏都将,盖缘此辈为过犯,自抵科惩,即生怒恨,纪拾论诉纪拾:疑有误。,乞行极断。朕熟思之,便依此行,复有妨碍。如近者继有论诉本军人员非理不公,事皆得实,若论者不报,覆加严刑,或有他谋,亦不敢告,即所系大矣。只可降宣命,今后诸军因人员科责,挟恨
论事,鞫勘虚妄者,并禁锢取旨。」
景德四年四月,诏:「诸军厢主至员僚,今后各依职,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仪,违者处斩。其御前忠佐军见排阵使、总管亦准此。」
敌、能用命策应杀退贼者,戎人与诱兵翼张、受命掩击、能破走之者,贼游骑往来或近大军、受命掩袭而擒贼者,用命深入被伤者,临阵能用命入贼斫刺其首领、分散其旗鼓者,并赏之。其擒贼首领酋渠者并夺得旗 者,悉加等焉。如贼已败走,所夺车帐、生口、资财、牛羊、什物等,给与立功者。斩获首级及夺得马,如前诏给以金帛。仍令都总管等依此条制,差其功伐,或承制迁其资级,或赐以锦袍、银带、金帛。内迁职十将已 战生擒获贼者,临阵擒获贼首领者,偷侵营寨能惊贼令扰乱及擒获人畜者,诸偏裨下军士与戎人 七月,如京使何士宗言:「诏书条贯禁军将士等各依旧等级,并行伏事之理,违者按军令,其厢军将士等未立条制,欲望约前诏减一等定令。」帝曰:「禁卫兵士无他役,唯习戎艺耳。且廪给优厚,欲其整肃,有所懔畏,故设此条禁令。以厢军约此施行,必恐滋彰,难于经久。况尊卑相犯,自有条律,不行可也。」是月,诏北面诸路驻泊兵马使臣等,自今临阵之际,能率先用命杀贼者,与贼(十)[下]补置讫以闻。副总头、副兵马使已下,即给牒以俟朝旨,使臣等亦给文据,仍具功状来上。若 日会战不齐者,夜喧众者,不俟贼
而观望不救者,兵器不预修理致临阵不堪施用者,巧诈以避征役者,临阵先退者,贪争赀畜而不负杀贼者,当遣入贼境、规避不去、既复命言不以实者,被遣斥候而不觉贼来者,临阵不射贼及有余箭辄弃之者,遗失铠甲兵器者,既贼伏降而辄杀者,分布军号及传军中令不慎密而漏泄者,受命逐贼只至某处而辄过者,总管下衙队军员并左右指挥使臣忠佐及随从当直人等,及使臣、军员下押前队员僚、军头、十将并随从当直人等,临阵辄离左右及不受节度者,并斩。 稍前而遥箭乱射者,军阵既列如都监、军员、使臣于步骑兵内擅简取一卒一骑者,栏后马有犯者,阵既成列而不齐者,旗鎗交错队仵者,贼兵至可以出军而不出者,方战
二年二月,诏开封府:「自今殿前、侍卫司军人合追摄证对公事者,如旧制。其军人身死,犯杖罪,送本司施行;若将校及军人犯徒罪已上者,未得直牒追摄,奏闻取裁。」时殿前、侍卫司言:「开封府多直行捕逐禁军兵士,并不关报本司,事恐非便。」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帝问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每发禁军及补战马,其数或有异同者,何也 」钦若等对曰:「骑、步诸军,枢密院但按籍而遣,本军于在处旋取见数以言。」帝曰:「若然,则不惟有所阙误,亦且不得的确。可下殿前、侍卫马步军,自今后据诸班直并禁军具逐指挥见管将校姓名、所辖人数,内差出者具言见在某处,离营若干年月,何处替回,或
是新添配到。内马军亦令具逐指挥已有阙马之数,其营在京者逐月具实封奏状,于次月五日赴枢密院通进,外处就粮者每两月一奏,依此分析。仍令逐处各选知次第典级,令密切主掌,非奉宣取索,不得辄供。」
十月,帝宣示御史台:「所勘神卫率敛,访闻内外诸军常有此事,缘条法甚重,朕虑诸军见此处断,各怀忧疑,可速降宣遍谕之。自今年十月十日已前,应曾率敛请求者,并特放罪;如有率敛物色见在者,并给还本主。今后尚敢踰违,其造意及行用受赃者,并当极断。人员知情者同坐,不知情者决杖配隶。仍令逐营置版榜示之。」
四年十二月,诏:「厢军及诸州本城犯,所部决杖讫,并移隶他军。内情理重及缘边随军奏裁。」先是,法寺言请与禁军同等,帝以军秩既有差降,故犯者亦从末减。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诏:「应诸道州府军监厢军及本城指挥,自都指挥使已下至长行,对本辖人员有犯阶级者,并于禁军斩罪上减等,从流三千里上定断。副兵马使已上勘罪,具案闻奏。厢军军头已下至长行,准 犯流免配役,并徒三年上定断,只委逐处决讫。节级已上配别指挥长行上名,长行决讫配别指挥下名收管。如本处别无军分指挥,即配邻近州府军监指挥收管。内有别犯重者,自从重法。其诸司库务人员兵士有犯上件罪名者,并依前项厢军条例施行。」
十一月,诏内外诸军勿得科率部下,盛为军装及锦绣之
饰。初,兴元府宁朔戍将课军中服锦绣以壮戎容,士伍廪给不充其费,因相与谋亡命为盗。帝知之,故有是诏。
三年十月,殿前、侍卫亲军马、步军等司言,分析到诸军累作过犯员僚、节级、兵士。帝宣示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俱是无赖不逞之辈,本营畏惧,不敢申陈。然一概行之,失于轻重,可分作四等;一等配海岛,一等配远处牢城,一等降配远处本城,一等降配句末疑有脱字。。并依例刺面,仍中书、枢密院籍之,遇赦不得放还。逐处只在差使,不得诸处屯驻。」是月,(诏)皇城司奏:「察访御龙直班院副指挥使吕遇日暮醉归,驰马奔逸不能制,百姓石谦为马践伤甚。」又言:「常时本班将士无故不出,今不能禁。」帝曰:「可下开封府按问。」因谓王旦等曰:「禁军将士无故不令出本班,故每班置市买二人。太祖朝法令严肃,无敢犯者;太宗时稍从宽贷,亦安敢醉酒驰马以归 」旦等言:「此皆骁勇之士,正当因事诫约。」帝然之。
四年九月,诏殿前、侍卫司、宣徽院、三司、军头司:「自今以请托为名率敛军(头)士缗钱者,其同谋及受赃并处斩,军校知情者连坐,不知情者决配。」
十月,宣示:「大凡国家诏令,每谕中书、枢密院常须执守施行,无议轻改。朕素闻军中不便之事,其兵士人员所得战马稍良者,则有势力者及将校等以弱马豪易之,其人但饮忿含怨,不敢伸理。累降宣命钤辖,如敢辍借改易军员、兵士战马者,当寘极典,犹有犯者,朕唯贷死而惩之。自三五年来,众皆为便,人无
敢违。数日前,有臣僚自边上来,言缘路骁捷、骁武兵士脚下鞍马,复有为人易者。察之,盖因入契丹界臣僚,所给借马或有病患,乞于缘路诸军纳换,曾降宣命因其奏,自此缘边州(为)[谓]朝廷弛禁,仿效犯之。可降宣命,应差赴契丹界持礼臣僚,并选择准备马同行,不得更于沿路州军辍借回易,仍明以此意晓谕。」
五年二月,内殿崇班、合门祗候钱昭厚言:「河清卒有惰役者,以鎌斧自断足指,例于徙邻州牢城。自有此类,望决讫复隶本军。」从之。
九月,殿前司言:「诸军诉本军校长敛钱饰营舍仗物,数少者,望令 司勿受之。」帝曰:「军民诉事有琐细非切害者,朕常寝而不行。若明谕有司,则下情壅塞而人有冤滞矣。」不许。
六年三月,帝曰:「京师每遇冬至寒节假日,许士庶赌博,其禁军违犯,一例舍之。可再降宣命,晓示军人仍旧禁,犯者论如律。」五年,诏一应军人出九和合而赌钱者与同罪,民伍论如律。先是,军人赌博以违制徒二年,仍降其名次。律有博戏赌博财物者杖一百,出九和合如之,而无军人出九条格。凤州威边军健阎晏以己钱借韩兴赌戏,州坐兴徒,晏第从杖科,因以上言。状下刑寺,请自今同其罪。从之。
二月,诏随驾卫、殿前司所管诸班直诸军如有过犯、情理难原者,并申取枢密院指挥。其行宫内外库务诸色人等,如公然为非,理重者申取宣徽使马知节指挥。仍仰量其所犯,严行断遣,内情重者即便斩决,不候 裁。
八年三月,诏河北诸州自今差防送兵士,不得以马军充。初,河朔州郡每
臣僚经由,多以骁武、云翼军防送,所给官马第令其家饲喂,而死者几半,至是有司上言故也。
六月,诏:「忠翊六军人员、十将,今后不得辄有取受本指挥兵士及诸色配役人等钱物。其执役处并仰置簿,次第均匀差遣,仍各用心部辖,常须齐整,无致别作过犯。如违,许人陈告,勘逐不虚,犯当行决配,被取受却钱物人免罪。陈告人若系忠靖六军,(常)[当]与优轻处执役。如是被取受却钱物人并不陈告,致别有彰露,亦当重断。仍令各置板榜抄录宣念,于本营张挂。」先是,以忠靖六军所〔管〕军校凡受其货赂者则优假之,无所赂者则委之重役,颇非均济,故条约之。
闰六月,诏:「殿前、侍卫军司,如非时宣取兵士,候见御宝文字乃得交付;如无,则画时奏取进止。所降宣命仍仰本官躬亲收掌,不得传付所司,每遇转迁,递相交受。」先是,宫城遗烬夕宣诏诸军,皆实时奔赴。帝以王旅之众,非时召集,宜有符验,因条约之。
九月,诏诸路转运司、殿前、侍卫马步军、军头司、三司、宣徽院、开封府、诸司库务等处人员、兵士等,如内有杀贼得功及诸般使唤得力者,或因官中取索之时,具诣实结罪供申所辖去处,委得诣实,保明申奏,不得更受侥幸虚妄及有隐落。
九年正月,诏枢密院逐月进兵马都数,每季易之。
天禧元年八月,诏枢密院所录诸班诸军兵籍,并令整备,无容主史漏泄。
十月,诏:「如闻诸班直、诸军、坊监、库务官健饮博无赖,或部分稍峻,即招诱兴讼。仰今后所诉事,并须干己、证佐明白,官司乃得受理,违者坐之。或情理巨蠹,即具案以闻。
二年十一月,诏环、庆、宁三州禁兵犯罪至死者,委本州岛依条区断讫,申总管司。罪状切害者依旧例。先是,上封者言环、庆、宁三州禁兵犯极刑者,狱既具,先以案牍申总管司以俟裁断,往复近十日,致留滞,故条约之。
三年五月,诏自今放停军士愿还乡里者,并依大中祥符五年诏验认得实,即遣之。时编敕止用大中祥符元年八月十三日敕,放停军士愿还乡者,移牒会问其骨肉,仍奏取进止,方遣之,而不录五年敕文。至是知河阳孙奭言不便,乞改用五年敕。故从之。
干兴元年十二月,诏:「今后差发诸军人员、兵士赴逐处,本州岛长吏读示宣命,不得敛掠钱物与本押使臣、殿侍,仍责知委结罪文状管系讫起发。如稍有违,因事罥罣,或人陈告,人员、都将并当决配,元造意掠钱物人处斩。管押使臣、殿侍只于兵士侧近安泊,不得入馆驿。」
仁宗天圣三年七月,诏:「应有归远指挥处密降约束,自今节级、兵士内有作过者,本管人员区分后致死,若事不挟情,其人员不得收禁,具事由奏裁。」初,象州戍兵潭州归远指挥使尹元等以本营卒庄成吃酒,作决臀杖七十余身死,转运使王湛以成累犯凶恶,奏乞矜免元等,(太)[仁]宗令元无干系人并特放,故有是诏。
十二月,诏:「自今军人犯私置兵器等,其本路人员连累负犯者,并从杖罪断遣,即更不等第降职。」
四年四月,审刑院言:「准敕,军员、节级等因公事情不涉私,行小杖决人十五已上因而致死者,具奏取裁。」自来法寺检断,依诸色官员因公事小杖决人杖数过多致死律条,考囚数过以致死者徒二年定断取旨。缘军法务严,与他官不同,若依上条,似未允当。欲乞自今应军
节级因所管人有过,情理难恕,须合区分,情不涉私,行小杖决十五已上因而致死者,并从律文决罪不如法以故致死徒一年上失减三等杖八十定断,仍具情理取旨。」从之。
五年四月,枢密院言:「诸归远指挥系杂犯配军人拣充,先曾密降宣命,如有赌博、吃酒、劫盗、恐喝、不受约束者,便行处斩。访闻近日军伍渐有伦序,虑其间有因轻罪配军,今来再犯小过,逐处尽从极断。欲降宣,就粮并屯泊州军,如归远节级、兵士不改前非,再作过犯,先详前犯,如是贷命决配之人又作过者,即依宣命施行;若前罪稍轻,再作过犯者,止依法决断。仍此宣命不得下司,令长吏慎密收掌。」从之。
七年,审刑院、大理寺言:「准敕,定夺军人随身装着衣物与军号法物,立定名目,开坐闻奏。寺司检会前后条贯,并无诸军军号与随身装著名件明文。寻牒殿前、侍卫马步军司,会问到诸军兵士合属军号与随身装着衣物名(姓)[件]。殿前司捧日、天武、拱卫、骁骑、骁胜、宁朔、龙猛、飞猛、神勇、宣武、虎翼、卫圣,绯紬衫子;渤海,紫紬衫子;吐浑,紫絁衫子。诸军指挥,绯小绫卓画带甲背子(冬)[各]、紫罗头巾、蓝黄搭膊、白绢衬衣、麻鞋。冬衣,马军七事:皁 、紫罗头巾、绯绢勒帛、白绢衬衣、麻鞋。步军七事:皁紬衫、白绢汗衫、白绢 一领,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制造军装,随身装着衣物,即不系军号。春衣,马军七事:皁紬衫、白绢汗衫、白绢
、紫罗头巾、蓝黄搭膊、麻鞋。侍卫马军司员僚直、龙卫、云骑、武骑、带甲剩 、紫罗头巾、绯绢勒帛、麻鞋。步军六事:皁紬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 、白绢夹袜头 紬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负)[员],紫絁衫子各一领,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军装、随身装着衣物,不系军号。春衣七事、冬衣七事,与前殿司并同。侍卫步军司神卫、神卫水军、奉节、床子弩雄武、飞山雄武,各紫衫;虎翼水军、虎翼,各绯衫子。诸军指挥使绯卓画背子,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制造军装,随身装着衣物,不系军号。春衣七事、冬衣六事,并与殿前司同。殿前司诸班直,马军诸班直,殿前指挥使左右班、内殿直、散员指挥、散都头、散祗候、金枪东西班、钧容直、长行,旧例自初伏班时请到例物银束带各一条,至出职及转班,并随身带去。内有病死者,亦付本家。若正身犯事该决配已上罪,即例纳官。其诸班直锦袄子、背子、银鞍辔,步人御龙四直浑银度金腰带、锦袄子、背子、皁罗真珠头巾及旗号等,并系仪注物色。寺司看详,殿前司诸班直、马军长行等所有仪注物色,亦合系属军号法物。乞自今诸军兵士将军号法物转卖、典当者,并依至道元年并大中祥符七年六月二十四日敕,从违制本条定罪;若将衣赐制造到随身衣物非时破货典卖,即依天禧四年四月二十五日敕,从不应为重杖八十上定断。」从之。
明道元
年五月元年:原作「四年」,据《长编》卷一一一改。,诏禁军料钱五百犯阶级者斩。先是,开封府言编敕禁军料钱三百犯阶级者斩,刑名大重,故易之。
七月,益州路钤辖司言:「自今两川配隶军籍之人,其元犯凶恶者不得放还乡里。」从之。
景佑元年九月,枢密院言:「陕西沿边戍兵多为近上将臣选置麾下,及临行阵而裨将鲜得精兵自随。请自今以全军隶逐将下,不得擅有占留。」从之。
宝元二年十月,臣僚上言:「边地用兵之际,悉藉全其队伍,熟其将守,多被帅臣挑拣以为防卫,是致余残冗怯之众,每临行阵,屡先挫衄。其精择者虽骁勇强梁,然而部伍不成,军分错杂,既无本辖将领,致使人心携贰。乞今后每差衙队,只得于全指挥内勾充,不得于逐指挥内拣选抽差。如违,并科违制之罪。」从之。
心。兼闻诸路士卒往往如此,不唯胆勇将佐动为兵众所误,深虑军气不振,上损国威。欲乞今后主兵官员与贼接战,手下兵士并令军员已下至 十一月十五日,范雍言:「今后临阵有退却走洎妄言贼势、扇摇军伍者,只于随处处斩。」诏如有所犯者,仰押赴经略使,依军法处置。是月,韩琦等言镇戎军昨来战贼败状,「虽是主将素不经历,军员亦贵部分。其如兵士等,方布行阵,纔被贼兵呼噪来逼,即已不能驻足,一 奔溃。今或只坐主将、军校之罪,虽有所动,即恐兵士等以法不加众,向去临阵战,又即依前退却。且谓自有主将被刑,复免一时锋刃之害,唯求生路,岂有
节级依次约束,如有不用命退却之人,便令军员等于阵前处斩。若军员不能部辖,至部伍错乱,却亦令主将实时处斩。所贵士卒畏法,以取胜功。」从之。
康定元年八月二十四日,端明殿学士李淑等言:「参酌古制,定到铜符、木契、传(言)[信]牌(刑)[形]制及施用条件:铜符之制,上面刻篆字曰某处发兵符,下面铸虎豹为饰而中分之。右符五,左旁作虎豹头四。左符一,右旁开四窍,为勘合之处。又以上面篆文相向,于侧畔刻十干字为号。第一符勘甲己字,第二符勘乙庚字,第三符勘丙辛字,第四符勘丁壬字,第五符勘戊癸字。左符全刻十干字半,右符止刻甲己等两半字。右五符留京师,左符降逐处总管、钤辖、知州军官高者掌之。凡发兵,枢密院下符第一至第五,周而复始。全指挥三百人至五千人,用一虎一豹符;五千人以上,用双虎双豹符。下符日,枢密院以右符第一为始,盛以匣,封以枢密院印,差使臣赍宣命同下。宣头内言下第一符发兵若干,本处将佐符勘讫,即发兵与使臣,复封右符付使臣还,仍急递以闻。本处置簿录下符次第、月日及兵数,不得下司。其木契上下(而)[面]并题某处契,中剖之。上三段,中为鱼形,并题一二三次第。下二段,中刻空鱼,为勘合之处,左侧题云『左鱼合』,右侧题云『右鱼合』。上三段留总管、钤辖司官高者掌之,下一段付诸州军城寨主掌之。每总管、钤辖司发兵马日,千人
以上先发上契第一段,以皮囊封以本司印,差指使并牒赍往逐处,验下契与上契合,即发兵,却封上契付去人还,仍报总管、钤辖司。其发第二、第三契亦如之。掌契司各置簿抄录发契次第、月日及兵数,互照验之。其传信牌,中为池槽藏笔,令主将掌之。每临阵传言语,写纸上置牌中,持往报兵官,复写事宜牌中而还,仍临时密以字号为验。其字号只令主将旋定,毋得漏军中。」诏有司制造,仍令淑领其事。
庆历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中书、枢密院并言:「欲令诸路将帅各置亲兵,选有武艺胆勇充,每月特给钱二百。应出师临敌,援护本官,如陷没者,亲兵并皆处斩。」诏陕西、河东诸路总管许置亲兵百五十人,钤辖百人「钤辖」上原有「招讨」二字,据《长编》卷一三四删。,招讨、都监等七十人,余并如所请施行。时陕西用师,或陷没将官,而麾下大率以罪不加众,或援护不谨,故特严其制而有是命也。
敌。仰主将当面验认委实,集众处斩讫奏,仍令于教场上晓示知委。」 二年二月十四日,诏:「今后与贼兵战之后,内有兵士在身别无伤损,只是割却耳鼻,或遗失器甲、剥脱衣服者,显是一向怯懦,全不曾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禁军料钱满伍百有犯阶级者,自今毋得作情理可悯奏裁。」
十一月十一日,诏:「主兵之官,皆有牙队带器械以从护之,其遇贼不用命而致陷没主将者,自今人虽众,并以军法论。苟能显立功 ,亦当优拔之。其令诸路总管司严申(饰)[饬]戒。」
五年六月,诏:「诸军将
,敢伪入箭头在身、欲希功赏者,以违制论。军中失觉察者,坐之。」是月,诏殿前马步军,自今内外禁军非武艺优者,毋得入优轻差遣。 卒如经战
十一月,诏河北安抚司:「如闻自保州兵叛,多务姑息,恐军情益骄。其密谕主兵臣僚常加抚御之,如敢辄犯军律者,亦听法外施行。」
七年正月十二日,枢密言:「陕西四路兵马,自来分在主兵官员及都司巡检下,泊外城堡寨防守,当边上事宜之时,里外兵马辛苦颇均。今边事渐宁,诸将下兵马绝少出入,比之巡检下及城寨诸军,不唯劳逸不同,兼恐渐成慵惰。欲令逐路经略司,将里外兵马定日分作番次,轮互差拨,务要均一,惯习披带。定夺闻奏。」从之。
皇佑元年六月,诏管军臣僚,自今麾下军士非有战功,毋得请迁隶上军。
四年八月,诏川陕四路配军元犯情轻、合拣放者,押送本军,其不愿者亦听之。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枢密院言:「请河北、河东、陕西就粮禁军年五十以上者,子孙、弟侄、异姓骨肉年三十以下,虽短本指挥等样一两指,但壮健任征役之人,许以为代。无亲戚,即召外人为代,皆不支例物。即虽年五十以上,无病,乐在军者,射弓七斗、弩两石,听依旧。」从之。
四年五月三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枢密院言:「国家置兵,本备战守,而主兵之官率多冗占杂使。欲令逐路帅臣、安抚使详此事节,严行约束辖下州郡及主兵之官,今后犯者,奏乞
法外重断,仍每季举行讫奏。及下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每因巡历,觉察奏闻。庶几除去宿弊,稍减冗费,边备兵政渐有伦理。」诏每年春首令枢密院举行此制。
是月,诏奉园兵士等样、例物、请受,即依奉先指挥招置,其诸班违犯及改配等,并合作禁军。旧制,奉先兵士犯杖以下情轻者断讫,仍旧犯徒以上及杖罪,情理重者,杖讫配千里外牢城。
八月十八日,殿前、侍卫马、步军司言:「准诏相度知辰州张宗义上言:『诸军每年一次造年额簿,上誊录旧簿乡贯,唯加起一岁。欲乞应系诸军年额簿,今后开坐军人投军时乡贯、岁数、庚甲,括定年几,更不别造新簿。』当司检会,准嘉佑编敕,内外诸军逐指挥置年甲簿二道,抄写军员、兵级乡贯、姓名、的实年几并投事到营年月日,委总管、钤辖、主兵当职官员点检印押,一于住营处兵官厅收掌,一付本营指挥使厅封录照使。其新收人数并依此抄上。若迁补移配入别指挥,即仰互相关报。内军员、节级仍于补充文字开坐。今勘会在京诸班直、诸军指挥,久来已有年甲版簿卷历据,每岁首即不曾翻换。窃虑外州军有承例每年翻换处,自今并令止绝,敢有违犯,准敕科罪。」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枢密院言:「诸路州军多差兵级营置杂物以助公用,分给官员。及至犒设将士,全然疏薄。盖缘上下利于供给,致违条贯。所差兵士打柴烧炭,不任重役,往往投贼。兼先有保州烧炭军员以纳课不充
逃走,并宜禁止。」从之。
二年九月,审刑院言:「应诸路州军人犯罪情重法轻难恕者,仰逐处具所犯申本路经略安抚或总管、钤辖司,详酌情理,法外断遣。」诏无经略安抚、总管司,方许申钤辖司施行。
三年五月十四日,诏诸厢军指挥兵士依禁军例,分五都管辖。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使吴充言:「应犯军所坐不至巨蠹者,每十一月后至明年正月终,并依法断刺讫,且留于本处工役。候至二月,即差人递送所配州军。其已配未发,虽遇恩降,并依元断。如愿便之配所者,亦听。首获逃军合递还本所者准此。」从之。
五年闰七月四日,诏诸厢军系教阅者,不在教阅之上。
十二月,诏:「今后诸路屯戍回引见,诸军力曾有功劳,所在不为酬奖,或轻重未当功状者,许于军头司自陈,本司抄札所诉事理,责指实结罪文状并随身公据以闻。」
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诏:「自今枢密院降宣差拨诸路州军役兵,先契勘本州岛合均定使役人数就差外,有剩合差那者,即先自近及远差拨。如本州岛合役人未足,不得分擘应副别州,虚致交互往来。」
十月四日,诏:「诸军排连长行充节级,应取功劳人者,取两次以上人。若功劳等即分先后,先后等即分轻重,轻重均即以所伤多者为先。」
元丰元年正月一日,提举修闭澶州曹村决口所总管燕达言:「士卒有犯无礼及呼万岁,乞豁口斩讫以闻。若有扇摇军
人掠夺财物及叫呼动众,为首者亦乞处斩,为从者则减等配千里外牢城。」从之,毋得下司。
八月,斩内殿崇班、机榔县巡防(坊)地分陈嵩,刺配三班差使、机榔县守把胡清沙门岛,坐无故弃城寨也。
闰正月十四日,福建路体量安抚司言:「捕获廖思党龙骑卒李员、杨禅,乞法外重断,所冀元刺充军之人有所畏惮,不敢窜走。」上批:「并处斩袅首示众。」
三月二十一日,诏:「应诸军军员等与管军臣僚同姓名者,并令改名。」
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禁军教阅厢军,毋得以为作院工匠。」
四年正月九日,诏曰:「韩存宝总领重兵,往讨小蛮,不能擒戮首恶,虚有暴露士卒,使忠勇之士无所 命。不候朝旨,辄自退军,逗挠怯避。韩永式同商量军事,辄敢符同。今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干当御药院梁从政于军前告谕存宝、永式罪状,当正典刑;晓告将校士卒并由存宝节制,不任退军之罪,其所立功依例推赏。」
二十六日,枢密院拟(令)[定]彭逊讨泸州夷贼随行军兵约束,上批:「彭逊所部多强人,难绳以常法,须特简严为一约束付逊,令据所犯随宜处断,勿令拘制送州县。」送诏应所部兵令彭逊知其甘苦,无令失所,如有罪犯,量轻重行罚。仍令经历路分转运司指挥随处州县密觉察,如有搔扰,〔即〕具以闻。
六月十六日,李宪言:「准宣发广勇右二十指挥驻熙河,令臣将之以往。广勇创置,未常出军,乞于
宣武、神勇、殿前虎翼差一指挥为臣亲兵一: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诏改差殿前虎翼右一厢四指挥厢: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所乞亲兵牙队,至管军方许至: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可札与宪令知「可」、「令」原脱,「知」下原有「管」字,并据《长编》卷三一三改。。
七月六日,经略司走马承受麦时 言:「乞梓、夔两路入蛮界人夫,令转运司刺其额;如诸将获级,委官看验。」诏如入蛮界杀人夫以充级,其主将重行朝典。
十一月九日,种谔言:「将来诸路兵乘冰渡河,窃虑推突相先,争夺财货,将佐不易禁止,乞早降约束。」诏诸路总兵官:将来得贼府库,应当日同有功士卒并主将亲检校均给。如金帛浩瀚,宜量留充将来置帅供 之用。若贼逋窜,尚有系顾返据巢穴之心,即焚其所居。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彭逊追供奉官赵福,斩讫奏。先是,逊、福随泾原兵进讨,隶将下。至灵州,粮道断绝,中路逢贼蹑战,大军夜相失溃走。卢秉奏,已得旨放罪,福在秉幕下用事,见逊不为礼,逊因以恶语奏福在军中不杀贼故也。杀:原作「入」,据《长编》卷三二二改。
二月二日二月:原作「三月」,据《长编》卷三二三改。,诏环庆路经略司:「昨出界将领官所部兵,除死事及因伤而死外,会计已及数,如及二分追一官,二分半二官,三分三官,三分半四官,四分五官以上二句原作「五分半四分五官」,据《长编》卷三二三改、补。,四分半六官,免勒停,差遣依旧。其降官至奉职,各罢将副差遣。令曾布据出界时分隶将领官所部及失亡数,并应夺官人名位以闻。其鄜延路、泾原路、秦凤、熙河、河东路取会亡失数准此。」
十八日,诏鄜延路经略司:「闻沿边防拓将下士卒颇有逃归者,勘会是实,严行收捕。为首人陵迟处斩,余并斩讫具人数以闻。」
五月十一日,河东经略司言:「丰州屯驻神锐指挥千余人,薛义
所部照应修葭芦寨,至府州百十寨,王安等百余人 动军众,擅还丰州,及恐喝指挥使张臻,言不逊。内捕获十六人,张世规已陵迟处斩,其余人见捕逐。」诏续获人但尝逼吓指挥使,出不逊语,证佐明者,并处斩,余更不得推究。为首人家属应缘坐者,押赴丰州处斩,其同居骨肉依编配法。其后经略司言,安等已斩,莫知为首者,而安有母年六十,上特贷之。
六月十六日,诏:「将下诸军从军走回,并特免押赴军前,配逐处本城,人员降一资。」
七月廿九日,诏熙河路:「自今如不用条诏擅役将下兵,毋得应副。」以李浩擅役令般木踏堑故也。
八月九日,诏:「鄜延路招纳归顺蕃部壮人十人、老小妇女四十人,并迁一资。十岁以下不(许)[计],累迁不得过三资。即不及,与减磨勘一年;不及减年及迁资,止每一壮人支绢四匹,老小妇女一匹。杀降人者,许人告,每人赏钱二十千,至百千(上)[止]。告杀五人以上者,仍迁一资。杀降人者斩。」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上批:「早来拟奏配军画一法,内称『刺充某指挥』,恐于上军称呼有嫌,可谕修法官,改云『某指挥杂役』。」时犯罪法应配流者,其罪(得轻)[轻得]免配行,尽以隶禁军营为杂役,然禁卒素惮配法,尝耻言之故也。上于人情至微,无不曲尽。
四月二十三日,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准诏劾李浩罢兰州犹带本路钤辖擅奏赴阙罪状,浩自言虽尝奏赴阙,未离任。」诏浩于法当以擅去官守论,以未
离本路,及近出塞有功,罚铜二十斤。
五月一日,泾原路经略司言:「第五将申,熙宁寨硝坑堡巡检王世隆追贼至水东口战死,弓箭手十将王和十四人各伤中。」诏世隆擅领兵过壕,又不能策知伏兵,至伤折人众,如其生全,朝廷必重加责,可更不推恩。其轻重伤人依格,阵亡人依阵不胜例。
六月十一日,河东经略司言:「葭芦寨巡防兵逢贼,以众寡不敌陷没,未敢依阵不胜法施行。」诏阵亡人惟将官、使臣等分阵胜、阵负,诸军用阵胜例一等推恩。
十四日,彭逊言:「泾原路蕃兵皆富有,出入止差顾人仆从军,盖旧无正官管辖,遇军行始差将副始:原作「即」,据《长编》卷三三五改。,人心不相谙,故难指呼。乞差蕃官两员及谙事将官同管辖处置乞: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三五改。,贵皆得素养之兵为用。」诏经略司看详立法。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葭芦寨居山,形势崄绝,非出兵便地,纵贼大至,不过城守。兼本寨城围止千余步,步立一人,止千余人;加倍计之,二千人足矣。经略司都不恤边费,视朝廷财用轻若泥沙若:原脱,据《长编》卷三四二补。,无故辄屯重兵,情不可赦。其王居卿虽已离任,令提点刑狱司追上按罪以闻上:原作「止」,据《长编》卷三四二改。。」
六月十一日,干宁军言干宁军:原作「建宁军」,据《长编》卷三四六改。:「军居河流之间,堤防之内,应有违犯,若自大城越至本军,或自本军越过河东之类,并依已至越所未度法,并越两河自依私渡法。」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鄜延路走马承受李元嗣言,军士崔 自截手,规避出战。〔诏〕崔 配本处禁军杂役,令刘昌祚
体量军中如此者,斟酌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诏诸军虽非出戍,因差出不宿于家,其妻犯奸许人告。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殿前、马、步军司言,禁军排连,欲且依熙宁编敕施行。从之。
十月一日,枢密院言:「东南十三将,初未定出戍路分及不隶将兵,内有出戍名额少而所辖指挥数多处,未得均当。欲除广南东、西两路驻札三将各专隶本路,及虔州第六将、全永州第九将专备两路缓急,并免戍他路外,余八将及不隶将兵,依均定路分轮戍,各听路分钤辖司差使。即轮出将兵、不隶将兵路分,权拨在京步军补戍,回日复初。」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太师文彦博言:「厢军旧隶枢密院,新制改隶兵部,其本兵之府之:原作「部」,据《长编》卷三九五改。,岂可无籍 」枢密院言:「官制行,厢军分隶户、兵、工三部,于兵、工部置籍揭贴。」诏逐部自今进册「诏」原脱,「册」原作「用」,据《长编》卷三九五改。,以其副上枢密院,仍更互揭贴互:原脱,据《长编》卷三九五补。。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出界总兵官奏功,必具还塞人数,其亡失也必具所因。其不出境,即贼退,亦具见数以闻。」
三月十日,诏厢军归营及一季,乃听从役。
闰十二月十四日,诏:「陕西、河东蕃官蕃兵,三路、广西、川陕、荆湖民兵及敢勇 用之属,并隶枢密院,兵部依旧主行。其余路民兵,令兵部依旧上尚书省。」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刑部言:「诸军率众对本辖不唱喏,法上军处斩,下军及厢军徒三年,配广南;对本辖将校、节级,依犯阶级及立告赏
法。」从之。
六年七月十二日,湖北边事司言,自后马军犯罪该配者并免,特刺充沅州雄略马军,不许差出。从之。
闰八月十三日,兵部言:「诸军指挥各置籍,细开姓名,遇有差使,务均劳逸。其因疾病权免者,损日先差。若限年合替者,前期检举。阙人者申转运司,于别州应副。不检举差人或占留合替人,及妄作名目拘占,及妄多过限六十日不差者,各徒二年。每季州委官点检,具有无不当申州,监司巡历复视,失当者按举。禁军则知州、通〔判〕同共点检。」从之。
七年十一月四日,秦凤路经略司言:「近年兵将官与城寨等使臣,因违朝旨及帅司节制,以至败事者,以其(当)[尝]立边功,多从宽减,上下玩习,浸已成风。请今后将官及城寨堡使臣,应缘守御有违朝旨及帅臣节制,并乞不以边功宽减,庶几人知畏懔,纪律稍严。」从之。
绍圣元年,西夏兵入鄜延,破金明寨,经略使吕惠卿遣将张与等袭逐张与:《九朝编年纲目》卷二四作「张舆」,《宋史》卷三二八《李清臣传》作「张兴」。,专一其职任袭逐没此句文字似有误。。奏至,宰相章惇怒其失主将,欲诛全军凡四千人。中书侍郎李清臣曰:「将没亦多端,或先登争利,轻身入敌。今全军尽诛,异时亡将,全军皆降虏矣。」上于是诏惠卿随宜裁处。后得惠卿奏,所诛牙兵才十六人。
二年十月十三日,枢密院言:「接送人应差兵士者,知州及兵官路分都监已上,许差禁军;路分总管、副总管、路分都钤辖,仍许差马军。差禁军、马军,禁军通计毋得过三分之一。内文武
官系知州、钤辖已上,并贴差下禁军,通判、都监已上及依通判、都监资序差人者,亦许贴差近下禁军,毋得过所阙之半。别有厢军可差而辄差禁军者,以违制论。」从之。
三年八月六日,枢密院言:「河北第七将状:按旧法,将兵犯令,许将官一面决遣。昨自知州县同管以来,凡将兵有犯及应干军事动多牵制。欲依旧条外,诸军转补、排连、差使、窠坐、旬呈、给假并隶将司,州县不得干预。非驻札处,除转补、排连候将副巡历施行外,余委训练官。」从之。
九月八日,诏经略司:「应军马出入临时差人部押阵队者,不及五十人不得过一人,五十人已上不得过两人,每一百人不得过三人。」先是,枢密院言:「日近诸路保明赏功,汉蕃使臣部兵止五七十人至百人,有三四员共部一队者。虽依格计队内所获分数各行推恩,比之独员部人酬奖太优。」故有是诏。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禁军长行犯杖若徒配,已升军分而无过犯者,并听排连。」从之。
元符三年五月二十六日,知成都府路昌衡奏:「乞精选谙晓军政之官以为将副,使之分总教习,各以逐色比较短长。除本习外,兼教他艺及擐带衣甲。应将兵除谙会修泥城壁、吊挂楼橹板木及补缝衣甲之人,许令存留,仍不妨本等事艺外,有手艺及机织诸色工匠,如年及四十者,并降填厢军。官司如敢隐蔽,虚占名籍、请受,本将及本州岛官吏以违制分等科罪。」并臣僚上言:「禁军内有会诸作手艺之类,诸处不得久占,妨废教阅,至武艺隳
堕。其别作名目占破手艺人,未有立定条约,及禁军习学手艺,虽有断罪之文,即未有移降指挥,致军人尚敢习学。」诏诸应禁军处,当职官别作名目差占有手艺人,致妨教阅者,以违制论。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兵部状:「鄜延路都总管司奏,乞今后有诸色人等辄敢将官军器、衲袄、披毡之类质卖钱物,乞严立决配断遣条约。」大理寺修立到下条:「诸军以军号、随身衣服非。军器、法物军须、衲袄、披毡之类同。质买钱物者,徒二年。知情质买,若以官给鞍辔质买借人及质买之者,各杖一百,军号、器物等并追还,质买钱物没官。」从之。
崇宁元年九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臣僚上言:窃以朝廷置兵,本备战守,约束稍缓,游艺寖多,率以工匠之名影占身役。主兵之官差在本厅,则利于役使;习学之人得预占破,则利于偷安。又其甚者,巡检土兵占充乐人,有妨巡逻。今欲乞应战兵除食手泥瓦匠之外,不得招刺诸色匠人。及见今已有工作之人,官员并不得差充白直,及诸般名目占破。仍乞将手艺工匠并行降填厢军,今后不得依前习学,责在本辖兵官常切觉察,依此逐旋降填。如敢隐蔽占破及复招刺者,并科违制之罪。其巡检土兵依此。」诏尚书刑部遍牒施行。
五年八月十六日,诏:「近来官司多有奏请,乞许军兵投换,遂至军制隳紊,纪律不严。慵堕军兵巧避征役,公然逃窜,投换往来,借请衣粮,迭支
例物,惠奸坏法,莫甚于斯。已许投换去处,并限一月结绝。今后官司辄申请军兵投换,以违制论。其厢、禁军逃亡,并系元丰法。」
大观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访闻诸路招军,殊不以人物年甲幼小、未及等尺为限,但以敷数塞责而已。往往侏儒、怯弱、童稚之人刺填军分,计一营之数,十有二三。不唯徒有其数,蠹耗军储,窃恐缓急不堪实用。」诏诸路帅臣严切指挥辖下州军当职官司,今后每遇招军,常切子细审验,不得更似日前卤莽。仍逐时检举招军条法行下,如敢不依,其当职官必定重行黜责,干系人亦等第降配。
《军防令》,诸军差赴川 政和三年三月三日,枢密院奏:「殿前、马、步军司准批送下梓夔路兵马钤辖掌民纪等状:『伏(陕)[峡]路屯驻者,如曾犯徒并逃亡捕获,不系全军差发者,所不应差人权移送本州岛或邻近以次一等军分指挥。即不审诸军元差赴川峡路时不曾犯徒并逃亡捕获,全军到川峡路后有犯徒并逃亡捕获之人,合与不合依旧在川峡路屯驻。』殿前、马、步军司相度,契勘自来诸军遇差赴川峡路屯驻,未曾有本处被犯之人。欲今后诸军差在川峡路,如有违犯之人,令逐处断讫不至配降,即发遣赴所属,依条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近来兵将官或有不能御下,以致兵众弛慢;或有督责太甚,以致兵众有言。欲损害兵将官,则因教阅而不
唱喏;欲损害州县官,则因请物而相喧竞。并不曾重行处断。欲乞今后如有上件事,并乞严行推治。如是事由兵将、州县官,即重责官吏;如系兵士骄恣,即乞于阶级法外重断遣。」奉御笔:依奏立法行下。
宣和元年六月十八日,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司奏:「勘会诸边遇事调发军马,其军人随身衣甲、器械悉从官给,事毕还纳。比来堕卒关请器甲、衲袄之类,避免征役,多是逃走,或托疾拖后,并将元请衣甲、器械、衲袄擅行货易,或典质钱物。自知逃亡罪重,又已破货器甲之类,理不可还,遂绝自新之意,兵额由此顿阙。臣询究得,盖缘典质收买器甲、衲袄之人,罪赏未严,亦未有邻保备偿及许觉察、自首、给赏、免罪之法,是以奸弊日增,有害边方大计。伏望朝廷详酌立法,庶有以惩革。」奉诏依,立法闻奏。
三年四月一日,通奉大夫、新除户部尚书沈积中奏:「臣窃以今之河北乃古燕、赵之地,自昔号劲兵处。朝廷设置诸将,养兵之费不知几何,宜其精悍无敌,而乃士气骄惰,〔无〕一可用。日者 寇啸聚,纔数十人尔。官军追捕,动以千计,强弱之势固自明甚,而遇敌辄北,至有束手就死者。臣窃怪之,而考其所由来,盖纪律不明、训练不精之过也。夫禁军逃亡,罪亦重矣,然将、副则迁就。岁终赏罚之格,军校则利其每月粮食之入,往往逃亡者并不开落,获者亦不行法。至有部辖人纠率队伍公然私窜,其中
冒名代充者比比皆是。因循玩习,恬不为异。至于教阅,则又苟简灭裂,仅应文具。将佐未尝朝夕亲临,训以驰射格斗之事,武勇者无赏,退惰者不惩,而州郡兵官违法占留,率不依次赴教。厢军小分,冗占剩破,乃以禁军充代差戍,动妨教阅。一旦使之临敌,是何异驱市人而战之!又况优重不均,廪食不精,而率敛乞索,略不禁戢。凡此皆害军政之大者。臣愚伏望圣慈明诏帅臣申严纪律,号令将佐精加训齐,其诸积弊,悉俾革去。使人人鼓勇,则何独不若陕、晋士卒之锐也!且兵在于精,不在于众。自崇宁以来,增置几五之一,冗食县官,未见有补。曷若汰其孱弱者,悉如元丰旧数,稍精其粮廪而教之加详焉,则备预于不虞,销患于未萌,诚今日先务也。」奉御笔依。
四年十二月六日,臣僚上言:「应今后诸军减破,须及五十以上,实有病在假及百日,看验委是不堪征役,即申提刑司差官审验诣实,方行减破。若年未五十而患手足折跌、眼目要害之处,不堪征役,并差官覆实减破。如违,并乞立法,其犯人与看验官、部辖人等科罪,仍许人告。所贵军额日有进益,军人自无规幸之弊。」诏契勘见行条贯申严行下。
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诏枢密院:「士不用命,亡失掌兵官,即依军法,不得容贷,有废纪律。」以臣僚言承平日久、卒惰而骄故也。
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已差诸路统制将兵应援河北、河东,如沿路故作住滞,
及申请为名,逗留不进,有 边事,仰所至帅臣闻奏,当以军法从事。其已遣诸路统制兵马并召募 用、敢勇等,所过州军合请钱粮、军器,守令竭力应办,不得少有稽慢。边事宁息,当优异推恩;如敢违戾,并行军法。」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七日,知建州王宾言:「军兴以来,诸处敢(用)勇、 用、保甲、弓箭社等带随身器甲于经过州县城内安泊,往往作过,未有明文禁止。检准政和《军防令》,诸全将差发,所由州县承报,量兵马标占驿铺、官私邸舍,各以部分区处取定,仍前期一日以图报本将。又《赋役令》,诸丁夫经过县镇城市,三里外下寨宿止,不得入食店酒肆,有所须物,火头收买。窃原法意,命将之兵久经训练,故经州县合行标拨驿铺、邸舍。至于丁夫则不然,本皆愚民,不闲教督,若使持器杖入城邑,千百为 ,耳目之欲不胜其求,必致争乱。今来诸处所起人兵,皆新招乌合之众,部押兵官素非统辖,纵有不循纪律,未敢以军法从事,是以经由州县例多(分)[纷]扰。乞比附丁夫法,并于城外下寨。仍令部押官前期报所过州县,备合请钱粮,令就仓库请领,或差官于城外支散,庶使平民得以安居。」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州勤王如敢后时,当职官并以军法从(之)[事]。」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十四日,诏:「自今行军用师,并依新法从事,可依下项:一、祖宗法,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议)[仪],敢有违犯,上
军当行处斩,下军徒三年,配五百里。近来因循,浸失法意,可遵守施行。一、祖宗〔法〕,禁军逃亡,上军处斩,在七日内者流三千里,配千里,首身杖一百。下军第一度三年,首身杖九十;第二度流三千里,配邻州本城,首身徒二年。自今可常切遵守。过七日者,不许自首,许人告捕,每获一名,赏钱十贯文。一、禁军出战遇贼敌,进前用命者赏,辄退不用命者斩。贼众我寡,力不能胜,因致溃散,不归本部、本寨聚集者斩;因而逃归住营去处及作过者,家族并诛。一、禁军于行师之际,盗博斗殴、饮酒至醉、拍掷器甲、藏匿妇人、胁持财物、扇摇惑众、买物不还价钱,并依军法。一、统制官、部队将遇敌怯懦,不能率众用命者斩;贼攻一军危急而余军不策应者,统兵官当行军法;贼攻一部一队,部队不策应者,部队将当行军法。一、统制官(明保)[保明]公状故不实、徇私不公者,当行军法。一、统制官不能抚御将士,致士卒摇动者,当行窜黜。一、统制官不能用兵,不能乘机取胜,致败北,事理重者(者)当行处斩,事理轻者编窜远恶州军。一、将士卒伍先登陷阵,及以弓弩射退贼者,虽不纳级,亦行推赏。一、全军胜则全军推赏,全队胜则全队推赏,同退走者尽斩。军队虽不胜,其间有能自斩贼级及中伤在前者,自行推赏。一、将士战没,五甲将佐亲身而非逃亡者,委五甲将佐开具保明,当优恤其家,不得辄以收身不
到开落,违者重行编配,许其家陈诉。一、统制官、部队将所统兵以十分为率,遇敌接战,获级与杀死士卒人数等者,免罪推赏;获级分数少,杀死士卒分数多,比折推恩;不能获级而士卒杀死众多者,斩。一、统制官不受大帅节制,部队将、甲正、伍长不递受节制,迹状显著者斩。一、统制以下因出师辄敢扇摇谋变者,(先)[全]家族。一、将佐卒伍出战获功多,缘再下保明,遂致行赏稽滞。夫赏不踰时,欲士卒之知劝也。自今大帅、统军画时保明,即行推赏。故不以实,许人告,根究得实,以赏与之。枢密院人吏辄拖延者,编配远恶州军。一、守纪律、保护其上者赏,违犯者斩。一、守控扼要害(敌处)[处,敌]至固守不去者赏,弃所守者斩。一、使劫寨,或邀截,或追逐,或设伏,或出奇,或入敌营垒探事,能如令者赏,违戾者斩。一、凡赏,应转官资或支例物,并军中画时给付。一、凡有罪处斩讫,并枭首令众。率先退走者,家属尽杀。余并依将法。」
十一月十一日,诏:「财用以赡军兵,其诈冒军兵姓名、伪造券榜、盗请系官钱粮入己之人,侵耗邦财,有害军须,情犯深重,可特不用今降赦原免。」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应行在并差出及五军下出战军兵,闪避征役、抛离队伍、妄通姓名应募他处之人,并招收知情争占人,并依军法施行。」
五月八日,诏诸路应缘军事请求,依曲法请求法。以臣僚言行在五军并御营司及差出将领等,所辟大小
使臣例各不公故也。
二十三日,御营使司言:「都统制王渊称,两浙路州府军兵多不谙军中纪律,止是扇摇撰造事端,致民间不安,乞差官几察。」诏王渊依旨。时渊契勘:「两浙路军兵虽有营房,亦不在营房居住,多与居民杂居,(讲)[构]造言语,致民不安。乞将见在街市居住军兵并遣入营房,如有阙营舍去处,许用官(籛)[钱]修盖。」诏本路提刑司措置以闻。
九月十四日,诏:「今后诸路应系将、不系将军兵,并听帅司差拨,应土军、弓手并听本路提刑司差拨。如辄敢申请占吝及直行差拨者,并以违制论。」其后枢密院言:「已降旨挥,即未曾立定分数,切虑诸路帅臣、监司各不知体国,尽数抽差,却妨本处防守。今后如遇差拨,仍不得过见管人数三分之一。」
三年四月二日,诏:「自来将帅行军,诸军于军前犯罪,或违节制不用命,自合于军前处置外,若军马已还行在,诸军犯罪至死,申枢密院取旨断遣。」
六月十二八日,臣僚言:「军兴以来,鲜有可用之兵,盖以纪律不严,军政弛翫。每破驿券,多至数倍,每行一驿,必批数日,此冒请之患也。请受之外,须更犒设,此邀求之患也。州县畏威暴敛,民力重困,此骚扰之患也。迫以军期,胁以军法,或执缚县〔官〕,或棰挞公吏,此苛暴之患也。毁撤民居以为蒸(新)[薪]志,此老小之患也。功状〔泛〕滥失实,广增俘馘,侥求上赏,公受货赂,鬻卖官资,此冒赏之患也。空名告札,以俟赏功,随意补转,功重资多,赏不当功,名器实滥, ,强市饮食不还价直,甚至攫拏财物,诱掠妇女,此剽攘之患也。妇女从行,谓为老小,将领而下,各有所携,少则一人,多则数辈,上下相蒙,无复
此补授之患也。凡此八者,为患实大,或见敌而避,或望风而逃。乞下诸将,申严纪律,仍委三省、枢密院、御营使副按劾,及台谏觉察以闻。」诏札与诸将。
八月十九日,诏:「应差往诸路捉杀军兵,经过州县,不得直入州县,止许城外踏逐寺院并空闲官舍安泊。如遇批请买卖物色,仰统兵官据差定人数预报诸县给牌号,方许放入,不得经宿。其券驿并据往还合勘请日分支给,不得过数批勘。仍令州县如遇军兵过往,候起离日,(其)[具]有无搔扰及应副过钱物等数目申尚书省。仍札与行在诸军统兵官遵守。」以尚书省言,昨乔仲福领兵经由饶州,军马等直入州城,四散占据民居,掳掠良民妻女作过,故有是命。
闰八月十五日,诏:「分擘定防江臣僚,杜充建康府,王民、孟淯、刘经、颜孝恭、曾珏、郭仲荀并听杜充使唤;刘光世太平州,兼保护池州;韩世忠镇江府,辛企宗吴江县,陈思恭福山口,王(燮)[]常州。内刘光世仍听杜充节制。」
二十六日,江南东路宣抚使刘光世言,受杜充节制有六不可,乞不受杜充节制。上怒曰:「岂容如此跋扈!便降指挥,言杜充除将出自朕意,令尽护诸将,光世辄敢首拒诏命,恐紊朝纲,候指挥到,却令过江。如尚敢违拒,当寘典宪。仍令合门不得收接朝见文字。」继而光世已依指挥画时渡江,即喜其遵奉诏令,遣中使以茶药银合赐之。
九月二十七日,御营使司言:「访闻江东西及两浙路统兵官并不钤束兵众,致攘夺村民财物,虏掠妇女,拘占舍屋作过,深属
不便。」诏令江南东西、两浙路防江统制等官严加钤束,纵令有犯,其统制等官先行军法,犯人不以多寡,并行处斩。
十五日,诏诸军擅入川,依军法。以利州路转运司言:「兴州准辛企宗牒,先得旨发送行在,带领家属人马经由本路兴、洋等州前去。缘本司不曾承准关报,本官特带人马已入界前来,窃虑陕西将兵援例入川,不唯侵耗岁计,万一本司应副不前,以致生事。乞立法约束。」有旨,令枢密院立法,至是上言。
绍兴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诸军出师,并合严切钤束,一行沿路不得秋毫骚扰作过。仍从枢密院采访觉察大将,〔大将〕察统制官,〔统制官〕察统领官,统领官察将副,将副察部队将、使臣,部队将、使臣察拥押队旗头,拥押队旗头察队下人,如敢违犯之人,并行军法。家人有犯而知情者,与同罪。若失觉察,别因败露,其次序合觉察人并当重寘典宪。所有见在诸处屯泊出师军马,令依此遵守,各具知禀闻奏。」以右司谏方孟卿上言:「比年草窃起,为民久害,陛下遣师命将,扫荡妖氛。然军政久坏,士无纪律。凡大兵起发,其统制官(不)[乞]各给印历,付部队将排日书所过地分、宿食去处,觉察作过之人,便行军法。更委本处监司、州县觉察,如有军兵作过而将佐容纵,实时申大将根究,仍具一般事状申朝廷检察。如大将蒙蔽,监司、州县有失觉察,致朝廷访闻或因人陈诉,别乞重寘典刑,严行黜责。」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十一日,诏:「应神武诸军、御前(志)[忠]锐(军诸)[诸军],将准备差遣使唤使臣不能马步射者,逐军统制将官体量放罢,今后不许衷私借差本军兵卒。如违,及借之者并科违制之罪。」
闰四月二日,诏:「诸处分遣在州县守戍官兵并余统兵官等,元系朝廷遣使,即依将、副序位;若止是军中或帅司一面差委,即与州都监序
位;其余使臣,当与部队将序位。如违,并依部内有犯,许令守臣、监司按举。其兵校于屯驻去处知、通,并依阶级法。」时军兴,诸处各有分屯守戍将官,与州县官即无序官统摄,多在州县欺凌官属,过数批请,直入仓库,以至请求犒设,虏掠(州)[舟]船,百端需索。至是,枢密院措置,故有是诏。
七月十一日,诏:「令诸军统制官钤束所部官兵,应有陈诉事务,并须依条次第经由朝廷施行,不得依前隔蓦。如违,其越诉人当议重作行遣;统兵官容纵,亦仰取旨施行。各具依禀申枢密院。」以枢密院言:「勘会行在诸军兵级,凡有陈诉事务,自合经本军统兵官陈乞。近来诸军官兵有陈乞本身恩赏、换授之类,往往不由所辖越诉,理宜约束。」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臣僚言:「今来车驾驻跸临安府,日近府城遗火,诸军以救火为名,持刃乘闹,公然抢夺钱物。乞今后遇有火,依京城例,止许马、步军司及临安府兵级救扑。仍预给色号、常切准备外,其余诸军并不许辄离本寨。仍委统兵官钤束,犯人重作行遣。若临时御前处分,差殿前司官或搭财兵级或神武统制下一军同共救扑。」从之。
十月九日,兵部言:「乞应今后统领、兵官、使臣等经由州县,于守、倅、令如屯驻法。或辄以请受为名,执缚笞挞命官,许州郡、监司按劾以闻,重加典宪。州郡、监司庇而不发,因而暴露,例行黜责。乞立法。」诏令限三日立法申尚书省。本部欲依诸军违犯阶级上军法;州县监司庇而不发,因事暴露,依律文内诸监主首知所部有犯法不举劾者减罪人三等科罪。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江南东西路
宣抚使韩世忠言:「累降指挥,诸军不得互相招收,及将别人军兵等一面差人拖拽。欲将诸军官兵、 用已受应告敕、宣札、文帖,许令本军统制官于背后批写某军,押字用印。仍自今以后如遇后来官兵、 用批勘请受,并仰本军先次取索出身文字照验过勘,及令所属粮料院复验,委无违戾,批历身讫放行。」诏依,若敢尚习旧弊,互相隐留,主兵官重行黜责,本军帮书将佐及批勘官并徒二年。内外诸军、忠锐兵将并依此施行。
二十七日,臣僚言:「闻军兵所屯之地,发掘坟墓,鞭尸暴骨,旁亘百里间,鲜有免者,死者衔冤,生者痛哭。又闻自来用兵破敌之后,必以所得者首级多少定赏,其空手无获与所获之少者,往往搜摄平人,借取其首以充纳级之数。愿降诏训饬诸将,凡军兵所至,申严纪律,令毋得发掘坟墓。凡遇敌乘胜,毋得借取平人首级。」诏札与都督府及神武诸军、逐路帅司常切遵守,严行觉察禁止。如有违犯之人,取旨重作施行。
四月二十三日,诏:「诸军弃毁、亡失付身、宣帖之类,今后并依见行条令,所在州保奏施行,即不依前于本军陈乞,一面出给公据。如辄敢一面出给公据,并从杖一百科断。其给到公据亦不得收使。令殿前、马、步军司常切检察遵守。」时枢密院言:「诸军自来弃毁、亡失付身、宣帖之类,依条诏本色保官二人。如系将校,所在州保奏,余人并报元给官司出给公凭。近年以来,诸军亡失宣帖等,并不遵依条令,经由所在州保奏,亦不报元给官司出给公凭,止于本军等处陈乞,一面出给
公据,照验批勘请受。遇有功赏转补,便作付身拟身转资级。兼日近诸军换受前班都虞候,亦止凭本军给到亡失公(平)[凭]收使换官。似此不唯有违条令,兼无以验实,隔绝奸弊,有害(民)[军]制。」故有是诏。
十月七日,枢密院言:「访闻有军兵持杖踰候潮门城出外作过,盖缘兵将官从来有失觉察,理宜禁止。」诏令张俊、杨沂中严行约束所部官兵,寅夜不得辄出营寨。如违,收捉解赴枢密院,并行军法。若本军不觉察,致败露,其本辖兵将官并重寘典宪。
四年六月二十六日(二十六日),诏:「今后使臣、 用军兵并权住招收,令张俊、杨沂中根究,将日近强刺人数并给公据,放令逐便。及约束诸军,今后不得擅便招人。若更有违犯,其本头项统制、统领、将佐等,一例重作停降。所遣街市强招人军兵、使臣,并行军法。仍立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捉。枢密院给黄榜晓谕。」先是,谏议大夫唐辉言:「近诸军遣人于街市擒捉充军,辇毂之下,人心必摇。乞降约束,不许强刺。」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五日,权淮东帅臣赵康直言,劾泰州兵官任显不伏使令泰:原作「奏」,据《建炎要录》卷八三改。,已械送有司,乞行窜责。上曰:「康直既权帅事,自令施行。尝记朕为元帅时,有一部将醉入酒家,坏其盆盎,朕捐白金偿之而斩部将,枭其首。自此更无一人犯令者。大抵用兵当以威信为先。」
五年二月十四日,诏:「朝廷攘却寇盗,皆将帅之力,理须恩威兼济,使人悦服,竭节效命。自顷戎虏荐至,赖二三大帅能体德意,抚驭士卒,果获其用。尚虑本军偏裨将佐不能遵守诸帅约束,非因行军,用刑过当。自今本将本队士
卒有犯,依条断遣问当,有官人具情犯申枢密院,量度事因,重行编置,即不得故为惨酷,因致杀害。务要士卒悦服,庶使主帅仰副朝廷责任事功之意。如遇教阅、行军,合依自来条例施行。」
八年正月六日,宰臣赵鼎言:「建康府捕获盗马者,事连殿前司兵士,本府已行追究。」上曰:「朕尝喻杨沂中,统兵既众,其间岂无作过之人,切不可占护。若有所占护,则军中纪律便不行矣。沂中亦曰大凡军中占护有过犯者为非,建康府追逮,沂中必不敢隐而不遣。」
八月十七日,后殿进呈次,上以诸军用巨挺捶偏裨有过数而死者,尝戒殿帅杨沂中曰:「平日将士少有违误,法令具存,不可以一时褊愤恣为暴虐,不比在行军处也。」
九年九月十四日,臣僚言:「兵兴以来,盖有不能悉如旧制者,然莫甚于诸军代名之失也。绍兴六年,密院措置空名给据付逐路宣抚司及其余州军,许令代名之人赴军书填,一切不问。旧请给销凿元承代某人职次,候立功日改正补转。此盖都督视师于外,随宜措置,以安一时,非良法也。行之至今,自陈承代冒名窃禄者不知几人。乞将前降许代名指挥,自今日为始,更不施行。」诏依,今后不许代名。
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宰执言,领殿前都指挥职事杨存中乞将本军未刺字人并刺字识认,以防诸处互相招置,及乞严行约束事。秦桧曰:「旧有一法,招刺军人并从军法,所以
难行。一法立赏许人陈告,犯人请给计赃坐罪,统制、统领、将佐取旨。今欲依此施行。」上曰:「立法不必太重,责在必行,法必行则人莫敢犯。」
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御前诸军统制可依见行管军条法,不许出谒、接见宾客。内兼州事者依本法。」
二十八年正月十一日,宰执进呈臣僚论殿前司强刺人充军事,上曰:「招军一节,士大夫往往以为不切事宜,殊不知除戎器、戒不虞,圣人所以思患而预防于无事之时,为先事之备,岂可但已!今殿司见阙数千人,积之岁月,切恐暗失军额不便,但当措置约束,无令扰人足矣。」宰臣沈该等奏曰沈:原无,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补。:「诚如圣训。」
三十年六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次,上曰:「如闻诸州军私役禁军,兼阙额多不招填,三省可同议,检会条法行下。如守臣以下非法占破,监司按劾,仍令监司互察。」
三十一年二月一日,后殿进呈乞编修枢密院军政条法,上曰:「依故事委编修官。」
十一月三日,诏后(诸)军统制官韩霖,依军法施行。以建康府驻札御(马前)[前马]军都统制王权言霖(托诈)[诈托]中风不起,及差医官诊视得即无病证。诸军与贼血战终日,霖独乘小舟泊于江内观望,并不入贼故也。
九日,诏后军准备将、权正将、武翼大夫季在除名勒停,令本军自 。以江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令统押人马渡江,不禀号令,弃离军马,先用小舡过江,无人部辖,致渰死五十二人故也。
十八日,诏刘汜贷命,追毁出身文字,除名勒停,送英州编管。令镇江府日下差使臣一员、兵级十人管押前去,内兵级逐州交替,各具已收管
申三省、枢密院。以三省、枢密院机速(虏)[房]勘会,据诸处申到十一月四日瓜州之战,首因刘汜退失,理合按军法施行,故有是诏。
二十一日,诏王权可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琼州编管,月具存在闻奏。令临安府差得力使臣二员、军兵二十人押送前去,沿路不得时刻住滞,具已起发申三省、枢密院。先是,臣僚言:「谨按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沿淮守御之备初不经意,及虏人犯淮,得以系桥,从而进兵,如入无人之境。权亦旋弃庐州,回屯昭关,将士虽有欲战之心,权领亲兵先遁,麾众使退。及虏骑至尉子桥,始遣姚兴一军迎敌。兴戮力血战,数告急于权,权于仙宗山上以群刀斧手自卫仙宗山:原作「山宗山」,据《建炎要录》卷一九四改。,饮宴自若,殊无应援之意。自辰至申,仅遣二百辈往,已无及矣。兴势虽却,然犹杀贼数百人,生擒贼首而回。不意贼假立权帜以之,兴弃而入,遂与其众俱陷,所存者无一二。权往回和州,谓已得金字牌,令弃城守江。故自十月二十一日先往采石,放火以烧西门,而城内钱粮、器甲、骡马尽再委于贼,使军民奔迸拥入城河及江争渡,沉溺而死者又三之一。将士怨怒号呼,声动天地,指船诋骂,皆(已)[以]权不战误国负朝廷为言,且恨不食其肉也。其亦不容诛矣。乞明正典刑,枭首江上,使将士闻风,争先 命,以副国难。」故有是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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