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税五
【宋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未改元六月十三日,赦:「临安府内外买卖兴贩金银、匹帛、杂物之类,除依省则合收门税外,访闻税务将铺户已卖物色,咤所买人漏税及元未经税卖下之物,辄于铺户一例追纳罚钱。可令本府严行禁戢,如有违犯之人,计赃断罪,仍许人户越诉。」
八月十一日,诏:赣州七里镇东江务并归城下商税务,从江西转运司请么。
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场务收税,皆有格目。访闻沿流等处舟船经过,必留旬月,多喝税钱,甚者指食米为酒米,指衣服为布帛,空船则多收力胜,行装则以为兴贩,钱物不附赤历,所由巡栏之徒什伯为伍,上船上牌,打卯打醋,骚扰不一,致使商旅不行。」诏逐路专委监司守臣觉察,按治以闻。
同日,中书、门下言:「两浙渐有复业之人,宜功优恤。其人户盖屋所运竹木,垦田所带牛畜,虽已降德音与免沿路商税抽解,切虑州县奉行不虔,合行约束。」诏逐路安抚司相度措置,限一月条具奏闻。事小不须待报者,一面施行。
十一月十四日,诏:「应创置税务,日下禁止。令诸路转运司给版牓,于从来依条法合置处张挂,晓谕客旅通知。如无转运司所给版牓,见得是私置,许客人越诉,将违法收过税钱钱数纽计,申取朝廷指挥施行。」
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寮言:「应州军税场,并乞依祖宗自来
旧额,州邑冲要处置立。所有续添税场,州府不曾申明,自行置立去处,并乞废罢。」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赦:「州县税务依法各有合置去处,近来又行私置,邀阻商旅,于民为害。仰日下废罢,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三年、六年、九年南郊赦,并用此制。
十二月十日,上封事者言:「关市之征,古者以禁游手,于是乎征之。今么有一务而分之至十数处者,谓之分额;一物而征之至十数次者,谓之回税。乞训敕州郡,非省额者不许私置,已税者不许再征。」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十九日,诏:「应客贩耕牛往淮南州县变卖,仰经所属自陈,给据与免本处投契。沿路税及船渡钱并免。如有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施行。仍令诸路漕司下所部州县,多出文牓晓谕。」从中书、门下请么。
五月二十八日,权发遣宾州张昂言:「本州岛商税院及管下独女铀场,各系小使臣窠阙。本州岛税额至微,乞罢监官,改作摄官窠阙。」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德音赦:「高、藤、雷、容州应缘曾经焚劫去处,复业人户建造屋宇,所有竹木、砖瓦之类,并与免税,并免抽分一半。」
四月二十二日,诏绍兴府萧山县西兴镇税兼烟火公事窠阙,改作绍兴府萧山县新林堰税称呼,从两浙诸司之请么。
五月二十八日,诏:「淮东西商旅贩物货,依立定省则,并以减半收税。如系归正人兴贩,特与全免三年。」至干道二年
七月十四日,臣寮言:「近有归正人或住临安,或住建康,于诸路兴贩物货,免沿路税钱。照得隆兴二年指挥:专系指定淮东西路,而有司失于奉行。今所在归正人兴贩往两淮,皆欲判状全免税钱。(令乞)[乞令]应归正人兴贩物货,或自两准贩至诸路,或至诸路贩至两淮,在诸路则所过场依旧一例收税,在两淮界分一例全免。」从之。
六月一日,诏 林州伓白县税场依旧收税。
十二月八日,诏:「虏人侵犯两淮,居民流徙,令安抚转运司下诸州军措置招集,放免半年商税。」
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卢、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应兴贩及置买蚕织、农具、耕牛、斛斗及盖屋材料杂色等物往残破州县者,各经所属自陈,给据与免沿路收税抽解一年,关津不得邀阻。内流移复业人应随行豹物,并不得收税,舟船仍免力胜。如有违戾去处,许民户越诉。」
干道元年正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方春米价踊贵,民间阙食,全藉客米接济。访闻所在场务以力胜之类巧作名色,违法收税,令诸路监司守臣出暝约束,遇米船经过,实时通放。违戾去处,监官按劾,专拦重决配。」
二月十四日,诏省(城)[成]都府在城商税监官一员,从西川制置司、成都府路诸司之请么。
二十日,四川总领所、夔州路转运司言:「忠州丰都县酒务系兼收商税,酒务可委知县兼监、税务可委县尉兼管,酒
务官乞行减罢。」从之。
二十七日,诏:「诸军收买物色,绍兴三十二年已降指挥,合行收税。令殿前马步军司遵依指挥施行,毋致违戾。」先是,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买木植修盖诸军营寨,乞免经由场务收税。至是户部用绍兴三十二年正月指挥执奏,故有是命。
三月十一日,户部言:「镇江府都统制郭振于明州收买麻布五万匹,乞下沿路州军免税。契勘诸军收买物色,依节次已降指挥,并依条收税。如有陈请,许户部执奏。今来郭振所乞,有碍已降指挥。」诏为系军用,权免一次。
四年九月五日,诏:「婺州义乌县放散柜户牙人,任其买卖,依条收税,不得于离县五里外巡栏,抑勒村民。仍下诸处州县,不得私置税场,邀阻客旅。令所在帅宪常切觉察。」先是,义乌县有山谷之民织罗为生,本县乃尽拘八乡柜户,籍以姓名,掠其所织罗帛,投税于官,民甚苦之。至是臣寮有言,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诏省滁州来安县监税,令县令兼领之。从知滁州赵善仁请么。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荆南府白水镇住罢收税,只于荆南沙市并收税额。从荆南府请么。
六年正月十三日,诏沿江诸郡税场:「今后商贾所载物货,如系茶、盐、米、麦、面、铜钱,敢有违法收税者,许商贾越诉,监司按劾以闻,将监临官并专栏等人重寘典宪。」从总领叶衡请么。
五月十八日,户部尚书曾怀言:「奉旨:并省自行在至建康
沿路征税多处。契勘临安府长安闸、平江府平望、常州望亭、横林、镇江府吕城丹徒镇五处,去前后税务地里咤密咤密:「咤」字疑误。,乞行减罢。内临安府除省额岁务外,又于羔亭子、四板桥、龙山、儿门、白塔、赤山、九里松等双置铺,以栏税为名,而苛细收取,并乞先罢。」从之。
闰五月二十日,臣寮言:「方今重征之弊,莫甚于沿江。如蕲之江口,池之雁 ,自昔号为大小法场,言其征取,酷如杀人。比年不止两处,凡泝流而上,至于荆峡虚州,往来谓之力胜;舟中本无重货,谓之虚喝,宜征百金,先抛千金之数,谓之花数,骚扰不一。欲乞行下沿江诸路监司严行禁革,官吏犯者,必罚无赦。及刷沿江置场繁并处取旨废罢」。从之。
八月三日,权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张松言:「照对沿江自芜湖县至采石镇,一州两税,实为不便。又和州界有西采石,客旅往来,一日之间,三过场务,刻剥太甚。缘太平州采石去州县稍远,乞将祖额并归芜湖县。所有淮南岸采石镇依自来条例,以江心为界,不许栏截江南客旅。欲乞行下太平州、和州严行约束。」从之,既而户部言:「采石税务系庆历间起置,经今一百六十五年,不曾并在芜湖。」知和州刘度言:「本州岛西采石税务,自国初兴置,垂三百年,不曾以江心为界,乞依祖宗成法。」并从之。
同日,张松乞将池州雁 镇税务移过本州岛,从之。既而知池州张抡言:「绍圣五年画降指挥,将池口税务移在雁 ,专收大江过税。至绍兴五年立额,每岁约趁官钱一十八万余贯。经七十五年,并无商旅词诉。张松更不契勘池口已有住税,便作无税申请,并雁 于池口。纔二年半,比较雁 所收税钱,亏近二十万缗。乞依旧复置雁 监官,专一收趁。」从之。
十五日,诏:「池州石埭县税务移置邕溪七溪两路会口,只作一处收税。令石埭县务更不得重迭,所有
留口镇税亦令住罢。所认常平司买朴课利等钱,却令石埭县税务抱认解拨。」从本州岛请么。
七年四月十五日,户部尚书曾怀言:「本部近驱磨出临安府干道五年商税帐内有失收三五分税钱并亏额钱及少收头子钱共四十一万二千七百余贯,(令)[今]欲分作二年,令临安府并通判厅自干道七年夏季为始,令项起发。仍专委两浙转运司拘催,依限发纳。」从之。
八年五月十五日,诏废罢常平牛税场。从前知铜山县刘大衍言么。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州县税务于正官外,擅自差置机察、措置、提举等官,可严行禁止。如违,许民户越诉。」
五月十六日,诏:「应私置税铺,并行住罢。如已经住罢,不得复置。凡有违戾,重寘典宪。」臣寮言:「温州平阳县有私置渔野税铺,为豪右买扑,乘时于海岸琵曹、小镬等十余所置铺,濒海细民,兼受其害。昨来户部住罢,已及三年。今豪民诡名,又复立价承买。平阳知县林志屡乞行废罢,如不欲亏失名钱,本县自甘抱认发纳。又照得台州天台县私置界溪榧木税铺,绍兴十一年已住罢。近台州通判秦姮乞复二铺,召人买扑,人户被害,节次诉于御史台。如娉汝明讼宁海县樟木、掘浦二铺。张太讼宁海县茭、湖、柘浦三铺,王璠讼归安县韶村铺,钱浩讼安吉县回山铺,全梦说讼归安县琏市村铺,刘升讼江阴县申港、长寿乡二铺。如此等类,皆是私置,难以
举。乞严行约束。」故有是命。
七月八日,诏罢江阴军黄田港、杨舍、蔡港三处税场。两浙转运司言:「江阴军管下黄田港、杨舍、蔡港税场各不满百里,有碍指挥,乞行减并。」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太平州、池州、宁国府、饶州、广德军五州军去处税场并罢去:疑误。。以江东运司申课利微细,皆是大姓豪户买扑,邀截民旅故么。以上《干道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一八 《经进续总类会要 商税》
《经进续总类会要 商税》
淳熙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米、面、柴、炭、油,皆系民间日用之物,并已免税。访闻州县税务巧作名色,收纳税钱,及将木炭抽解。令户部行下诸路转运司约束,违者按治,仍许客人越诉。」
二年七月十七日,诏省滁州清流县白塔镇税务。以本州岛言「月得二十千,徒以扰民」故么。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乡落有号为虚市者,止是三数日一次市合,初无收税之法。州郡急于豹赋,创为税场,令人户买扑纳钱,俾自收税。凡买扑者,往往一乡之豪猾,既称趁纳官课,则声势尤甚于官务。官司既取其课利,虽欲为小民理直,有所不能。乞下诸路州郡,应有前项买扑收税处,并与住罢。」从之。
闰九月十八日,诏:「湖南北、江西漕司行下沿江州军,出牓晓谕客人,有愿贩米往淮东者,即经州军陈乞,出给公据,沿路照验放行。如税务妄作名色,非理阻节,即行觉察劾治,仍许客人越诉。」以中书、门下省言:「淮东旱伤,访闻湖南、北、江西有客旅贩米往粜,沿路税务妄以力胜收税邀阻,乞行约束。」
十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客贩米斛,依法不合收税。累降指挥约束,不得妄作名色阻节。今来尚敢虚喝税钱,显是违戾诏旨。专委漕司觉察按劾,当职官吏重作施行。」
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访闻州县税务辄差寄居待阙官以检察抄撩措置为名,在务骚扰,可日下并
罢。」
四年正月十八日,夔州路提刑提举转运司言:「相度到夔州并巫山县两处税务,顺流舟 于夔州税务并纳巫山县税钱,(流沂)[泝流]舟 于巫山县并纳夔州税钱,于官无所损,而商旅免两处留滞。逐处并收税钱,各令互相关报归还。」从之。
十二月五日,诏:「应州县税务不得于五里外拦截客旅,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
五年三月九日,诏:「诸官司收买木植,依绍兴三十年除免。如违,坐违制之罪。」从临安守臣赵磻老请么。
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池州雁 、黄州、鄂州税场之弊:「一、舟船实无之物,立为名件,抑令纳税,谓之虚喝。一、人栏头妻女直入船内搜检人栏头:疑有脱误。杀伤。一、税务依条自有纂节,栏头多用小船,离税务十余里外邀截客旅搜检,小商物货,为之一空。税钱 ,谓之女栏头。一、所收商税,专责见钱,商旅无所从得,苛留日么,即以物货低价准折,谓之所纳。一、巡栏之人,各持弓箭、枪刀之属,将客旅栏截弹射,或至格并不入官,掩为己有。」诏江东、湖北、淮东路转运司,将今来条具到画一事件严切措置,于税务前大字版牓晓谕。或监司全不觉察,许被扰人径诣尚书省越诉,即先将漕臣重寘典宪。
五月六日,诏户部行下江东、湖北、淮西转运司,检坐见行匿税条法并分数则例及规避商税等断罪敕条,明揭版牓,与近降禁约指挥一处晓谕商旅,庶免官吏栏头隐欺、走失岁课之弊。余路沿流州军
税场依此。以中书门下省言:「近臣僚乞革去沿流税务等弊,已画一条具禁约。又虑合干人不得肆其骚扰,却将合税之物欺隐,不入赤历,及暗乞私赂,一切放行,故令课额不敷,理合禁止。」故有是命原书「以中书门下省言」至「故有是命」为小字抄写,其天头有注云:「大字正写」,据改排。。
六月十九日,诏三省札下诸路转运司:「应诸州县镇除正额系省场务,见系吏部差官处不罢外,其余创置税场、税铺,不以有无官监,并一切罢去。」从臣僚请么。其后两浙、江西、湖北申到人户买扑场务,虽非吏部差官,缘系常平租额,收到钱皆是起发应副大军之数。诏且令依旧存留。(杨)[扬]州、高邮军、盱眙军亦以走失常平官钱不便为请,亦许存留。
八月十九日,诏:「临安府存留发引一十八处,止许发引,不得收税。如违,许人越诉。」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罢鄂州七县所管常平税场一十四处。以守臣赵善括言其骚扰,而岁(工)[止]收一千七百缗,乞罢,本州岛自备钱解发故么。
五月一日,诏诸路转运司将管下州县税场非省额创置收税处并罢。
十月八日,诏:「二广虚市更相贸易,非江浙私置税场之比。可从民便,与免落地税钱。」从前知高州何惟清请么。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临安府驻跸之地,理宜优恤。颇闻征税稍重,是致物价未平。可自淳熙七年正月一日为始,府城内外并属县应干百货,并免收税一年。其税额合纳钱,已令内藏库等处对数补还。如官司辄敢违戾收税,许被收税人径
赴御史台越诉,许本台具奏取旨施行。仍令尚书省出黄暝降付本府并属县晓谕。」
七年三月二十三日,右正言葛邲言:「州郡虽已罢私置税场,却增起税务则额。如湖北监司按鄂州税银,每两收旧钱八文,令增作四十八文。如此之类,都城既已尽罢税务,而邻(居)[郡]以客旅至都城咫尺,别无他征,故增重税,岂不失陛下捐利予民之意 望下州郡,将旧来合收税钱则例大书,刻于板暝,揭寘通衢,令民旅通知,不得例外收取。其邻郡亦(母)[毋]得以临安府更不收税为由,抑勒重税。」诏下诸州戒约,如违戾,许(入)[人]户越诉。
九年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湖州安吉县税务惟藉丝绵、竹木收税,以办岁额。近年本州岛别项收丝绵税钱,漕司别项收竹木税钱,以供他用,不恤课额之亏,遂使监司夤缘扰民。乞严行禁约。」诏湖州将前项额外创收税钱日下住罢。
十年二月二十八日,淮西总领韩彦质言:「频年以来,江上诸州皆以重征为务,公然收盐米税,乞严行禁约。仍委三总领所不以路分,互相觉察按奏。」诏江淮东、西、湖南、北路帅漕司,各依前后指挥更切申严行约束此句「行」字疑衍,或「申」字下有脱字。。如州军奉行灭裂,许三总领所依所管路分觉察按劾。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临安府言:「检准绍兴五年五月十二日指挥节文:诸路转运司量度州县收税紧慢,增添税额五分或三分。本府契勘诸税务日逐所趁课利于日额并各亏
欠,即不当有额外增收三、五分钱数。昨咤守臣赵子潇绍兴三十二年间任内住罢修造,不曾应办国信,收簇献助钱二十万贯,后蒙减免作一十五万贯。内通判厅每岁于诸税务收到钱内干取八万四千贯,作三分、五窠名起发外,今本府发钱六万六千贯,遇应办大礼年分减免五万。自干道七年皇太子领尹,灼见本府即无额外增收,上件三、五分窠名钱已具奏乞蠲免。以后节次申乞蠲免。至淳熙九年分讫今,准户部催发本府淳熙十年分三、五分钱六万六千贯。寔缘税务所趁课利不敷元额,本府不曾额外收趁,无可发纳。乞照应累年体例蠲免。」从之。
五月二日,淮西总领赵汝谊言:「近据客(入)[人]陆太等一十一名状称:黄州税务正临赤壁湍险之处,每遇舟船到岸,百端阻节,动至五七日谷留。江面阔远,风涛不测,前后积聚官私舟船不可胜计。近有客人颜清等咤拘栏看税间,忽一坼风浪大起,坏船十只,沉失盐二千余袋,又打碎其它大小船五十余只,老小不知数目乞择一泊船稳便处移置税务。今黄州面上三十里地名张家洲觜,彼处江面狭窄,比赤壁纔十之二,遇有风暴,可以回避。臣契勘黄州经赋,其数甚微,循常收趁,足可了(辨)[办]。近年为守臣者惟务多掊,以资妄费,阻遏行旅,至使无辜之人只固拘留征税固:疑当作「咤」。,横罹覆溺。乞下本路转运司委官前去体究苛留颜清等舟船
收税咤依,仍相视移置黄州税务,以便商旅。」从之,既而右正言蒋继周亦论列,咤将黄州守臣方廷瑞罢黜。
六月十七日,绍兴府临浦税场、处州君溪税场、池州梅根栏并陈乞复置,诏从其请。既而臣僚援淳熙五年六月十九日废罢指挥争之,遂寝前命。
十月十五日,诏户部遍牒诸路军诸路军:疑当作「诸路州军」,脱「州」字。,将应管税务合趁课息如寔及(租)[祖]额之数,即不得抑令增收。敢有违戾,在内委御史台弹奏,在外委监司觉察按劾,仍许被扰之人越诉。
十二年三月二十九日,诏:「场务税赏今后不许引用赏令中『高等外犹有剩数,或已该赏而所剩钱数又及格者,听累』之文据下文叶翥奏,此句「累」字下疑脱「赏」字。。」以户部侍郎叶翥言:「税场每岁于(租)[祖]额者,犹有剩数,又听其累赏,是导天下之为场务者重征以希赏,额虽增而民愈困。乞于淳熙令中除去高等累赏之文。」咤下 令所详定,故有是命。
七月二日,诏省荆门军浰河、武宁、黄泥三处税场。以前权知荆门军陆洸言:「三处税额共不过二十七贯三百三十三文,而豪民买扑,扰民为甚」故么。
二十三日,诏省常德府一处、复州六处税场。先是,上从陆洸之请,下湖北提举司契勘住罢浰河等三处税场,咤诏其余似此去处,相度闻奏。至是,湖北提举赵善誉奏上件两州七处税场共纳一百八贯,与浰河等处事体一同。上曰:「罢之甚当。如此等事一日做得一件,计一岁之利亦多矣。」咤并从之。
二十四日,诏省
扬州江都县版桥、泰兴县新城、楚州山阳县谢家埠、旴 军天长县龙堽、石梁、奏兰奏:疑误。、高邮军高邮县临泽、三墦八处税场。以淮东提举赵不流言:「旴 军系极边,递年与全免上供赋入。扬州、高邮军系次边,亦蠲其半。初不仰此毫末课利,而徒使豪民买扑,小民被害。所有净利钱内有分隶合发行在所属数目,本司欲依数抱认起发。乞将上件税场并行住罢。」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诏殿前司收买木植,令严行抽税,以三分为率,与免二分。
十月十四日,四川制置使留正、总领冯宪言:「知西和州王朴奏:『本州岛威远铺、旧州、胜阅三处伓买铺,乃本州岛极边,非水陆冲要,大商经由,逐铺过取钱物,只作收税,以(辨)[办]月额。乞诏制总司将本州岛三伓买铺尽行废罢制总司:疑当作「总制司」。,俾边民各得营生。』逐司照得西和州管下三处伓买铺皆接对境,旧来蕃、汉客旅于逐处私相伓易物货,以致透漏奸细,无由觉察。前宣抚吴璘于彼处差官措置伓买铺,以量收税钱为名,咤而讥察奸细,探报彼界事宜。见今胜阅铺一年额钱一千道,旧州铺一年额钱九百九十一道,威远铺一年额钱一万七百九十七道。窃缘置立逐铺,即不专为收税。今来王扑所陈废罢王扑:据前,当作「王朴」。,难以施行外,第恐所收税钱不能及额,咤缘多端趁办,或有未便,其言不可尽废。逐司乞于逐铺税额向上与减分之一「分」上疑脱一字。,惟边民不妨营生,且不失向来讥察探报之意。」从之。
十二
月十一日,诏:「雪寒,应临安府城外客旅经过,自今月十二日并免收税五日,毋得邀阻。」
十四年八月十三日,淮西总领赵汝谊言:「今岁之旱,惟江东、两浙为甚,而江西、湖南、北、两淮其间多有熟处。今诚能通诸路之米散之江、浙,则民得足食,籴不腾贵。然欲求诸路之米,须免征税而后可。朝廷于征米之禁,非不切至,而州县每遇米船,则别为名目,谓之收力胜、喝花税。花税者,以无为有;力胜者,计所载之多寡,以税其舟。又额外增置场务,初以收各州土产物货住税为额,而驯致收客旅往来之税。如潭州之桥口、隆兴府之樵舍、江州之湖口、和州之施团以类是么原书天头注云:「『以』疑误」。按当作「之」。。行旅之人受重征苛取之苦,无所赴愬。乞行下江东西、湖南、北、两淮守臣,许听从客人兴贩米斛赴江、浙旱伤州郡。仍约束所在场务,遇有米船经过,不得以收力胜、喝花税为名,时刻留滞。如违,许客人赴监司、台部越欣,官吏重寘典宪。若监司奉行弗虔,许台谏弹劾。又沿江税务孀地相接,如自池州至建康府止七百余里,为场务者有六:曰雁 ,曰池口,曰施团,曰芜湖,曰采石,曰建康。其间相去不满五六里者,又重以私税。商旅挟家赀以求(羸)[赢],而乃困于公家之征,岂不可怜 臣尝求其故,或谓乡者罢诸军回易,故州郡得收木筏之税以宽民力。自后复创户部给历之说,而诸军装发排筏,皆执户部历头,以免商税,凭籍私贩,每得一历,
即为数岁循环之用。且一排筏合纳征税,何啻数十大贾。今十倍而失州郡之常税,如之何而不虐于商人哉!此增置税场及收不应收税之物,多以为辞。乞下诸州军,应有增置税场去处,尽令日下罢去。户部历头,亦乞住给。或不得已,亦须立为定限,止许用免一税,庶可以绝州郡之辞,亦行法自近始之(乞)[意]。」诏付给事中王信等看详。即而信等看详:「乞行下诸路守臣,遇客人兴贩米斛,不得阻遏。其免收力胜钱自有见行条法。乞行下逐路监司,约束所在场务遵守。如有违戾,及喝花税为名故作留滞者,客人赴监司、台部越诉,重寘典宪。其所陈池州至建康一带税场,自有淳熙五年六月二十六日以后累降指挥。乞下户部契勘,如系增置,不合存留去处,即(今)[令]日下罢去。其户部所给历头今据户部供称,系承特旨,方与出给。仍于公据开具所买名件,段段照验通放。候足日,缴部毁抹,不应存留重迭使用。今来所陈,谓多凭籍私贩,每得一历,即为数岁循环之用。上件情弊,乞下户部措置关防。」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十七日,户部言:「检准淳熙十四年五月八日 :臣僚奏陈,和州于施团税场之外,又复创子务于朴木,邀截民旅,妨夺无为军城下商税。盖缘近年客船从枯江泥 口入里河,经无为军,自裕溪出大江,则不经由施团。此和州所以在朴木栏税,与无为军税务地近相妨。然大江与里
河水道必由裕溪,而今施团税场即先在裕溪者尔。今若令河州将施团税场依旧移置于裕溪故地,则和州商税自无走失。无为军税务相去既远,则亦自无词。客船或欲径行大江,或欲避风涛之险而入里河,各适其便可么。都省批下淮西安抚司,委官相视彩图图本,指定利害具申。其淮西安抚转运司寻委安丰军六安县主簿马晞骥前去和州、无为军管下相视,乞寝罢朴木,废施团而回裕溪。再送安抚司、庐州两签听官同共看详。据安抚司参议元徽之等、庐州通判莫洸等申:详主簿马晞骥所定和州朴木事委是详备,但马晞骥欲令和州移施团税务于裕溪,张运使沙虽在裕溪之下,正缘裕溪江面阔约十余里,客舟重载,由江南岸抛过裕溪投税,客人利害甚重,决不肯绝江。使客人肯绝江来裕溪,却自裕溪过江南,其舟横绝大江,不可直过,必须抛下十余里,正为张运使沙阻隔。此和州税场以此收税不行,遂移上施团,岂有不便而移置,今欲使之复移裕溪之理 其为利害甚明。况和州之较计税入,想非得已。今日无为军之与和州争者,止以朴木,朴木去施团与和州地里俱远,虽曰验施团关引,其寔有碍近降指挥,自合住罢。所有马晞骥所定欲令和州移施团税场于裕溪,合作和州从便回申。本部承准都督指挥,行下淮西安抚转运司,取会和州,委自逐司契勘经么可行,
两州各无争执,保明供申。淮西安无转运司申:寻施行。据和州申:照应本管下沿江西米沙税务,先移置裕溪河口,缘为江道生沙,冬月浅涩,春夏水泛,江面阔远,水势湍急,难泊舟船,昨咤何喻义等经州陈乞,申获圣旨,于淳熙五年内移置施团。自近年以来,邻郡无为(运)[军]平空于施团向上地名泥 河口,离城九十里,发关引栏税,及往向沿江口岸招诱长江客船入里河,迂曲经由无为军城,创行收税,庇护客船从施团背后取裕溪河口出江,鵱暪施团鵱:疑当作「躲」。,递于课利此句疑有误。。向曾申明上司,委朴木河检察铜钱官就辨验施团税务纳税关引。如无关引,即是暪税,务要客人通知,元不曾收纳分文税钱。今准前项指挥,即已行下朴木检察铜钱官照会约束施行。所是移置施团,正缘裕溪江面阔远,委是难以复移。今来本州岛既罢朴木拘检关引,其无为军不应仍旧于泥 河口及沿江口岸招诱江行客船迂义里河,创收客税,亦合住罢。遂行逐司契勘得和州前项所申,委是经么可行。本部乞下淮西安抚转运司,仰从所申事理施行,并和州无为军准此。」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四日,诏恭州三县管下双石、安仁、石英、蓝溪、董伏、含谷、多昆、双溪八市,泥坝、木洞新兴二镇十处税场,尽行住罢。以守臣宋南强言「皆是乡(材)[村]豪民买扑,拘收税钱,徒以扰民」故么。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
省罢楚州北神镇税务。所有长河客船物货,令于在城都省务投税。其镇官仍旧差注管干烟火酒务职事。以淮东安抚漕臣言「北神镇柴(网)[纲]船以采浦为名,往往夹带违禁之物过界。官中利于税钱,只在草(布)[市]之属收税。窃虑引惹事」,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十日,诏:「今后铺户合税物货,照自来则例回税,不得巧作名色欺言在骚扰。令临安府禁止。如于例外多收头子钱,许民户越诉,将犯人重作施行。仍将私名栏头等人并比税历,并与除去。」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下二广诸州,除罢虚市收税。」诏本路转运司措置省罢。以二广虚市初非省额,坊场皆是乡村自为聚落,从豪户买扑,岁纳官司不过百十缗故么。
四月二十四日,池州言:「本州岛诸县去秋间遭旱伤,窃虑城下、池口两税务收税稍重,遂将则例以三分为率镌减一分。其日解税额亦已照减,除豁分数。」从之。
三年三月十二日,诏:「雅州三县管下始阳、金沙两镇、思经铺车领、灵关、丑镇税场尽行住罢。以本州岛言「皆系豪民买扑,重为民害」故么。
四年三月四日,临安府言:「余杭、富阳两县税务,比他县课额素重,将村落土产、竹木等不到务之物,抑令乡民遥认税钱,重为民患。今乞自绍熙四年为始,将两县务税额内富阳县岁趁五万六千余贯通减七千贯,余杭县岁趁四万四千余贯通减五千贯。下两县税务,不得出违五里之限
邀栏税物,及不得以乡村土产不到务之物,以(钓)[均]税为名,横取税钱。许被扰人赴府陈诉,追究得实,专栏决配,监官按劾。」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元年正月五日,诏:「访闻京西六郡豹计不足,州县利于收税,将客贩违禁之物阴行透漏。可令检照淳熙六年三月诏书通融补助,条具闻奏。今后严行体访,稍有违犯,即行按举,当寘典宪仍令御史台觉察。」
十九日,尚书省言:「绍熙五年七月指挥:令沿流州县关津税务如遇客船贩到米斛,与依条免税,仍免纳力胜钱,即不得别作名色,妄有邀阻。如有违戾,仰逐路监司严切根究施行,仍许客人越诉。今闻州县惟以多收课利为急,致见责(辨)[办]场务,非理邀阻,过数重征,理合申严约束。日后如有违戾,定将守臣、当职监官一例取旨,重行责罚。」从之。
四月十七日,诏:「诸路应干产牛地分,除觉察盗贩过淮依已降指挥施行外,自余商旅兴贩自淮而南者,听其往来,勿得阻节。如有违戾,提刑司按劾以闻,必寘之罚。」以臣僚言「淮浙耕牛绝少,而官吏惧透漏坐(言遗)[谴],将兴贩者例皆阻抑」,故有是诏。
四年四月十一日,诏湖州四安税务住罢,将本镇坊改作四安酒务。以守臣张震言:「本州岛上供窠名全籍酒税,向自住罢纂节,商税课额亏损,委难支吾。税务月额共九百贯文,后咤收趁不敷,申明减发,每月止趁四百二十余贯。缘场务只知极力趁(辨)[办],不免重征。」故
有是诏。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沿江税场如江州、蕲口、芜湖以至池州、真州,皆有岸夹依泊客舟,惟黄州税场正在大江之侧,每遇风涛,舟船倾侧,常有飘散之忧。近岁守臣尝开新澳,以便民旅,尚有六百八十丈不曾开通。乞(今)[令]本州岛相度措置,于农隙用工开浚,寔为商旅永么之利。」从之。
五年四月二十九日,诏:「州郡应客旅物货赴务投税外,听从便货卖,不得截留收买。如违,重寘典宪。」以臣僚言:「关津场务,惟督讥(证)[征],不应官府之有需,竟留物货而拘买,名为支钱,祗为文具。」故有是诏。
八月十四日,广东转运司言:「近承臣僚奏,乞将二广墟市不得收税,许从民便。照得本司当来相度旧管墟市一百一处,减罢二十一处外,今存留八十处,即非近行创置,系是古来为额。所收岁课,皆是籍定之数,兼与其它州县创定征收事体不同。乞照应见行常平条法存留。」从之。先是,四月六日,右正言陈自强乞下二广提刑司,除州县场务差官去处外,其余村聚落应有墟市,许民间从便交易,不得收税,至是有请。
十一月十六日,臣僚言:「广东、西去朝廷远,民有杭米柴薪一例收税杭:疑当作「 」。,民食贵米,用贵柴,被害之甚。乞专委漕司严立版暝,于逐州场务税亭晓示,庶使客旅明知柴米不税。或别作名色收税,许经漕司投诉,以凭申奏,作违制论。」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成都府路麻布六税之额,止收
麻皮及成两色税外,其麻种、麻枝、麻缉、麻纱四色并与蠲免,仍令所修立成法「所」下疑有脱字。。其余诸路州县税务一体施行,仰转运司常切觉察」。以臣僚言:「西蜀田中所产纻麻,终年辛(勒)[勤],至乎成布一匹,所直不过交子六七分。凡六经税,而官吏牙侩,多端侵刻。乞与蠲免,少宽民力。」故有是诏。
四月八日,诏建宁府建阳县后山并崇安县黄亭税务并住罢。今后不许复置。以守臣傅伯寿言:「绍兴、淳熙间,已降指挥住罢。后来失于契勘,具申存留。今缘两务专栏等人各系游手无图之辈,所差官多系权摄,替罢不常,全无禁约,肆行 剥。」故有是诏。
九日,两浙转运司言:「准都省札子:『据湖州申:乞复置湖州、永寿、东迁、大钱、琏市五处纂节发引。』本司已委官究实,遍诣旧发引等处,各有父老陈词云:日前存置纂节之时,城市卖买骈集,细民可以营求,客旅商税,并无透漏。自住罢之后,豪强占霸,招接客货,以致市井萧条,暗失税课。今来仍旧复置,商贾物货既有纂节发引投税,于官元额不致亏损,农田乡民,各无被害。」从之。先是,三年闰六月,臣僚乞照祖宗成法,尽行住罢。近缘有亏官赋,故从其请。
五月七日,中书、门下省言:「临安府城内诸行铺户买卖金、银、匹帛之类,如系将带出门,首自合于都税务回纳税钱首:疑误。。访闻栏头、书手等人与铺户有雠,辄将不合收税物件妄作漏税告首,致被断罪,号令追赏,委实骚扰。」
诏令本府今后子细究寔,如委是不合收税,即将首人重行断罪。
七月二十四日,诏湖州施渚、和平两处镇税,并行省罢。以两浙转运司言:「两镇坐落僻静山乡,商旅难得,合干人假官课为名,重征苛取。」故有是诏。
嘉泰三年六月二十四日,侍御史张泽言:「广州八邑例不均税,每遇大礼年分,于产钱上科敷赏钱。唯清远一县,官既收税,故得免科。近年复创行科率,每产钱一文,科二十七文;满贯,科二十贯,号田根钱。差摧锋官兵追纳,所过鸡犬一空。又县有原曰石梯、石津,在两山间,田土狭隘,人户耕凿,方成聚落。转运司忍置二场,召乡豪买朴,自置土典、栏头。初无客旅,但将人户所收谷米、麻豆之属一一征取。乞下本路提举司体访罢去,以惠远民。」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人户输纳紬绢斛斗之属,既名纳官,法不收税。访闻州县场务过有邀求,紬绢则先收税钱,斛斗则先收力胜钱,循习成例,重为民害。仰转运司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并同。
四年三月十日,诏:「客人愿往出产州军兴贩竹木等物赴临安府出卖,仰于两浙运司陈状,给据前去,沿路州军税钱与免三分之一。至临安府城下者,全免。」先是,三月四坼「四」字下当脱「日」字。,居民遗火。已降指挥,官、民户兴贩及收买竹木等,与免收税两月。至是,又申严行下。
开禧元年六月二日,广东提举陈杲言:「广州肇庆府、惠州共管墟税八十三场,皆系乡村墟市,苛征虐取,甚至米粟亦且收钱,甚为民
害。近者台臣奏罢石涕、石津二场,余一场犹故。臣计漕司每岁墟税所入,通不过二万三千缗有奇,而三郡之民,均受其害。若遽行废罢,则养兵之费,无所措办。昨降指挥,经略司每岁于盐、舶二司各拨一万缗入桩积库,以备缓急。乞移此以补漕计,将八十一墟悉行废罢。」从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诏以淮民屋宇生具多焚拆不存,目今渐次归业,令浙西江东西安抚、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多方劝谕客旅,许令般运竹木于两淮州县贩卖,特免沿路抽税。
嘉定二年九月十日,明堂赦文:「淮民乍离兵革,饥馑荐臻,全籍客人运到米麦及竹木等,为续食营造之计。访闻所过州县暴征苛取,遂致商贾不行。自今客舟如往两淮兴贩,所过场务米麦不得收税。所带竹木与免抽解,仍不得巧作名色,多取税钱」。五年郊祀赦文及于荆襄。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广中诸郡无名场务在在有之,若循之浰头、梅之梅溪,皆深村小路,略通民旅,私立关津,公行收税。所差罢吏奸胥,略无顾籍,缗钱斗粟、菜茹束薪,悉令输税;空身行旅,白取百金;纡路曲径,指为透漏。官吏利其所入,悉为施行,抽分给赏,断罪倍输。至有稛载而来,罄囊而归者。且浰头一津,前此宪司已行蠲去,今闻又渐复旧。乞令广东诸监司痛行革去,违者重行镌责,当行吏编配。」诏令广东诸司制具各州县无名关津数目制:疑当作「条」。,申尚书省。
八月一日,监察御史石宗万言:「州郡商税,经费之所繇出,惟赖富商大贾趁办课利。今沿江场务,所至萧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推原其繇,皆士大夫之贪黩者为之。巨艘西下,舳舻相衔,稛载客货,安然如山,问之则无非士大夫之舟么。或自地所揽载,至夔门易舟,某月某日有某人出蜀,商旅探伺,争为奔趋。为士大夫者从而要索重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繇场务,曲为覆护免税。怀刺纳谒,恳嘱干挠,往时不过蜀人之赴举者为之。既而蜀士之游宦江湖、召赴中都者,或未免循习。其后东南士大夫之仕于蜀者,归途亦多效之。而把麾持节者,抑又甚焉。乞下沿江州郡揭牓税场,严行戒戢,如有违戾,许守臣密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及御史台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诸路州县税场遇有客人贩到物货投税,各有立定名件则例。今闻专栏乞觅,多喝税钱,稍或不从,苦楚留滞,致令客人于私小路偷瞒商税。其专栏又于五里外邀栏乞取,委是违法。仰逐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约束,不得违戾。如仍前灭裂,许被害人越诉,切待追究,重作施行。」八年、十二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
六年十二月十一日,权发遣衢州王棐言:「管下有税场二,曰孔步镇、曰章载场,皆非朝廷差官处。考其废置,孔步镇隶开化县,路通徽、严。开化僻左,不于此置征,则丝添之税,皆不入开化,而月解青册,无所取
办,故孔步镇认开化税钱三分之一。此于县计,诚有关系。若章载场又去州二十五里,路通行在,其于州之税务略不相关。计其一岁所入,共一千五百四十余缗,而于州用、公使者,已八百四十余缗,供朝廷隶经总制者止七百余缗。人言章载场为一方百姓之害。臣以为八百余千,岂不足以少 郡计 然苟益于民,安敢重惜 况其间二百三十余缗又属之公使,此特在郡守之节用耳。若朝廷,视三数百千,何啻鸿毛 故不若罢之便。所有朝廷钱,每岁计三百八十三贯,系作籴本钱解发,本州岛自当抱认,那融起解。」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四日,广西转运判官兼提举盐事陈孔硕言:「二广州郡收贩牛税,其来么矣。近咤漕臣有请,始蠲罢之。然赣、吉之民,每遇农毕,即相约入南贩牛,谓之作冬。初亦將 小土布前去博買,及至買得數牛,聚得百十人,則所過人牛盡驅入隊。南人力弱众少,则坐视而不敢问;力强众多,则互相斗杀,间被官司捕去,按法施行,则是贩牛者少,咤而行劫者多。近到广西,多言湖南北人来广西贩牛,为害有素。自奏罢收税之后,来者愈多,为患愈甚,而州郡骤失此项税钱,力遂困乏。臣以为欲弭此害,合令贩牛之人先经所属州县,具同伴人数与买牛数若干量立节限,使互相委保,判给公据而来。内有一名行劫,保人同罪。所过津务,特与减半收税,批凿公凭,前路为照。既不
绝其兴贩,又可少杀其党与剽劫之势,州郡复得向时赋入,则责之募足阙兵,其又何辞 乞下二广监司州郡,许照旧例收牛税外,更功优恤施行。」送户部相度。本部照得:「漕臣所奏利害甚明,委是权宜可行。合下湖南、北、江西、二广转运司,行下所属州县遵守。仍约束所过场务,不得循习重征。如违,追专栏重作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权发(遗)[遣]黄州娉杓言:「黄陂县龙骧税务,一岁版帐通计八千六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九文,亦为本州岛利源之助。日前率是按月解发,近年以来,拖下月解钱一万三千三百三十贯一百五十文。到官访问,皆谓此非一日之故,即将旧欠尽行除豁。今仅半年,新者又复拖下三千八十四贯五十文。再三思之,与其存虚名而使之拖欠,孰若减实额而责其必足,遂于元额内先与除减二千贯文。今只为六千六百八十六贯七百五十九文,每月只解版帐钱五百五十七贯二百三十文。乞下本州岛永么遵守,庶可杜日后再增之弊。」从之。
八年二月三日,臣僚言:「远方墟市之税,曩尝禁罢,州县仍令乡民买扑,其苛取反甚于州县。广南贩米之税近已蠲免,今米虽不税,复计舟筏阔狭纽筭力胜钱,其所收仍重于税米。竹木例止抽分,今抽分之外,又以尺寸科格而苛取之。滨江之民(檐)[担]负鱼鲜,止于村落博卖,未尝经涉城市。今有诬其漏税而功之罪者。农器旧不税么,
今与其它器用一例科税;火柴旧不税么,今南方远郡遇有溪簰贩运,每束例收五六钱。贩夫步(檐)[担]之征税,止于关津,今越数里之外捉税矣。舟船运载之税止于五里,今逾二三十里之外栏税矣。商贩苦之,安得不潜行佚出,以规苟免 不惟官课日亏,而津栏捕捉数十为群,操执利刃,互相斗夺,杀伤人命,狱讼滋蔓,鲜不由此。皆缘州郡急于赢羡,不以监官为可委信,而专差猾吏为之讥察,轻重可否,一出吏手,为害有不可胜言者!乞下诸郡,凡税物巨细,立定则例,揭之版牓,仍于合拦税之地立定界至,使之通知。应诸州以人吏讥察场务,悉行罢去。或有违戾,当觉察以闻,乞严行责罚。」从之。
九年二月十二日,诏令襄阳府将邓城镇税废罢,仍旧为酒务。从本府选差官吏管干,吏部免行差注,更不作阙。先是,臣僚言:「窃见客旅自榷场博易,多经襄阳,在城务有税,邓城酒务又有税,京西漕司通货场相望邓城镇无半里许又有「又有」下疑脱「税」字。。是商贾往来,不出襄阳境内二十里,而有三税,客旅诚何以堪!乞下襄阳府,特将邓城镇税废罢,依旧只为酒务。」寻下运司相度:「以邓城镇与通货榷场共在一处,不可不速行寝罢。但本镇所收,岁解襄阳府一万九千三百二贯有奇,解宪漕司通判厅二千七百五十三贯五百一十三文。上件所入,皆系官兵支遣之费,须措置一项可以补襄阳府并诸司指拟之数而后
可行。又房州抑配吏卒买银之弊,不可不为革绝。又须措置一项可以补贴买之数而后可行。今乞将提举司每岁出卖盐钞一万袋,每袋增会子二千,岁可得会子二万贯,以填二项之额。」故有是命。
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省罢太平州城下税务。以知州吴柔胜言:「本州岛不出八十里间凡三务场,乞罢其一,却将芜湖、采石两处已增税钱填补上项罢免额。」寻下江东转运司相度,请如其言,故有是命。
十三年九月十七日,诏平江府昆山县黄姚、顾径税场,令吏部选差文臣有举主无过犯人充。以臣僚言:「黄姚税场系二广、福建、温、台、明、越等郡大商海船辐辏之地,南擅澉浦、华亭、青龙、江湾、牙客之利。比兼顧逕、雙 、王家橋、南大場、三槎浦、沙涇、沙頭、掘浦、蕭逕、新塘、 港、陶港沿海之稅,每月南貨商稅動以萬計。州郡去海既远,知县有抱些小课利,余镪尽归私家者。乞将黄姚、顾径税场令吏部选差文臣有举主关升、廉正材干之人充监税,令平江府则立税额,每月课利,专充桩积,不许嘉定县干预。」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官、民户兴贩及收买竹木、砖瓦、芦箔等,(今)[令]两浙转运司行下临安府并出产及经由州军,与免抽解收税两月。仍札下临安府严立罪赏,晓示行铺户,并不得高抬价值出卖。如违,仰本府密切觉察,将犯人重作断治。」以是月二十六日,临安府君民遗漏君:疑当作「居」。,从中书、门
下省请么。
十四年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蕲、黄州复业人户恐阙少竹木及蚕织、农具、耕牛、斛斗,如有人户置买,并客旅般贩前去货卖者,仰经所属自陈,即便给据,与免沿路及所至处抽税半年。关津不得邀阻,如违,许被抑人陈诉。」
十五年十二月三日,臣僚言:「郡县征场,朝廷立官监临,可谓专么。今在外邑者,往往令宰兼领。盖课额不登者,郡必责县以偿补;利源之广者,令必规嬴而愿为。于是商贾病于重征,郡县曾不之恤,而征官则反安坐不用。乞降睿旨,今后诸郡分县税务专责监官,不许以令宰兼管措置。」从之。
十七年三月十四日,臣僚奏:「湖州武康县坐落山僻,税务(租)[祖]额全年计七千三百六十五贯有畸,今增作二万三千七十七贯有畸。至嘉定十三年内,课利不登,县申转运司,每月量减二百贯。然行之未几,复为郡守仍旧增发。今虽邑宰白州复依减发之数,而犹趁(辨)[办]不敷。又(鸟)[乌]青镇地连三郡,河港支分,物货易于透漏,税务(租)[祖]额,每日止四十三贯。自辛巳年间,江淮流民避地,税物经过,偶有增羡,当时守遂增至一百二十贯二百。自后商旅不行,课额日减。至淳熙十三年,父老省部陈词,减作八十五贯八百有畸。今为定额。积欠动数千贯,未有一任能及额者。尝究其故,武康税课旧在管下武都乡、十都驿,路通彻川、广,客旅经从,日坼络绎。嘉(庆)[定]九年,县申上司,于彼处发引
招诱,每有客贩税物,于则例上收一半,民以为利。自嘉定十一年内,洪水冲损驿路,更不前去发引。上令、上 、牙铺等于本县接界,招诱收税,其客人经取黄竹、蒋村等处及崇仁乡十字港通彻苏、常、杭、秀去处取道兴贩,以致官课顿亏。乌青镇税始于界内琏市置铺户运货停「停」下疑有脱字。,转运司约束,不许于五里外栏税,客旅乘此多行私港,而本镇铺户运货停塌于数里之外,朝夕旋取以归,此场务所由贩坏贩:疑当作「败」。。改之湖州管下县镇,如德清县日额止四十余千,新市镇止十八千,独武康乌青税额仍旧,日下煎熬。乞下所属详议,将二处(租)[祖]额及续增数目斟酌蠲减,立为定额,庶几商旅阜通,课利易办。」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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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