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一四

群祀
国朝凡大中小祠岁一百七,大祠十七,昊天上帝、感生帝、五方上帝、九宫贵神、五福太一宫、皇地祇、神州地祇、太庙、皇后庙、景灵宫、朝日、高禖、夕月、社稷、 祭百神、五岳。中祠十一,风师、雨师、海渎、五镇、先农、先蚕、五龙、周六庙、先代帝王、至(神)〔圣〕文宣王、昭烈武成王。小祠十四。司中、司命、司民、司禄、灵星、寿星、马祖、先牧、马社、马步、司寒、山林、川泽、中溜。着《礼令》用日五十九,立春祀青帝于东郊,太一宫、东岳天齐仁圣帝、东镇东安公、东海渊圣广德王、东渎大淮长源王。上辛祈谷,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室;祀感生帝于南郊,前二(百)[日],奏告禧祖皇帝室。吉亥飨先农于东郊,后甲祀风神。仲春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上戊释奠昭烈武成王。春分朝日于东郊,祀高禖,开冰祭司寒。春分前后戊日祭太社、太稷。季春吉巳飨先蚕。立夏祀赤帝于南郊,太一宫、南岳司天昭圣帝、南镇永兴公、南海(供)[洪]圣广利王、南渎大江广源王。后申祀两师、雷师。夏至祭皇地祇于方丘,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室。季夏土王,祀(皇)[黄]帝于南郊,中溜、中岳中天崇圣帝、中镇应圣公。立秋祀白帝于西郊,太一宫、西岳金天顺圣帝、西镇成德公、西海通圣广润王、西渎大河显圣灵源王。后辰祀灵星。仲秋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上戊释奠昭烈武成王。秋分夕月于西郊,飨寿

星于南郊。秋分前后戊日祭太社、太稷。立冬祀黑帝于北郊,太一宫、北岳安天元圣帝、北镇广宁公、北海冲圣广泽王、北渎大济清源王。后亥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十月十五日朝拜景灵宫。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室。上丁,贡举谒至圣文宣王庙。腊日 祭百神于南郊,太社、太稷,腊飨太庙、皇后庙。有时月而无日者四十八。孟春荐飨太朝、皇后庙,朝谒祖宗神御。仲春祀九宫贵神、五龙、马祖、先代帝王、汾阴后土、周六庙,遣官朝拜诸陵,祭汴口。孟夏荐飨太庙、皇后庙,雩祀昊天上帝于圜丘,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室。仲夏祭先牧、周六庙。孟秋荐飨太庙、皇后庙。仲秋祭先代帝王、汾阴后土、九宫贵神、周六庙、马社,遣官朝拜诸陵。季秋大飨明堂,前二日奏告英宗皇帝室。孟冬荐飨太庙、皇后庙,祭神州地祇于北郊孟冬:原作「孟春」,据《宋史》卷一○○《礼志》改。,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室。仲冬祭马步、周六庙,藏冰祭司寒,四时月荐新。司天监于季前预择之,供报礼院看详,牒祠部以闻,诏有司行焉,谓之「画日」。古者大祀散斋七日,致斋三日,誓于散斋之始,通日为十;今则先祀七日,太尉帅祠官受誓戒于尚书省,退而散斋四日于正寝,致斋二日于本司,一日于祠所。中祀散斋三日,致斋二日。小祀散斋二日,致斋一日。无本司者,于武成王庙。皇帝亲祀,散斋于别殿,致斋于大庆殿,从祀官致斋于朝堂及本司之在内庭者。

车驾出则从,而斋宿于祀所。凡祝词,皇帝亲祀则书之册,封禅用玉,余用竹,皆中书省主之。有司常祀则书之方版,秘书省主之。岁之常祀率用旧文,其特祭如有祈请,则学士院撰文,应书御名者进书之。国初亲郊,朝飨太庙,中书侍郎读册文。干德中用中书舍人,咸平后复用侍郎。凡玉、币,少府供玉,太府供币,其长一丈八尺。郊丘配帝币初用苍,干德后改用白。凡祭器藏于少府监,有祀事则掌供。凡酒齐,皇帝初献用玉斝,亚献用金斝,终献用瓢斝,余皆用爵,并实以法酒。
太祖建隆四年四月七日,诏曰:「祠祀大事,居处必庄。如闻行礼之时,供帐不备。自今祠祭宿斋,并令仪銮司陈设幄幕,务令严洁,称朕意焉。」
五月十二日,诏自今祠祭并委司天台择日。先是止委太卜局故也。
干德四年八月十四日,太常寺言:「祠祭祝文系礼院版,秘书省书版,当寺差郊社直官请赴祠所,文多差误。欲令礼官检详《开宝礼》、《郊祀录》及诸礼例,定本录付秘书省。又准《开元礼》,祝文皇帝并全称尊号。旧祭四镇,唐天宝十载封霍山为应圣公,增为五镇。释奠文宣、武成王祝板皆不(御书)[书御]名。望遵此施行。」并从之。
六年九月十四日,南郊礼仪使言:「旧制,皇帝致斋于崇先殿。伏见干元殿乃正寝受朝之所,宜为斋庭。」诏宿斋干元殿。
十月二十七日,判太常寺和岘言:「建隆四年郊祀,望燎之位去燎坛远,有司不闻告

燎柴之声。臣时为礼官,亲闻德音,令举烛相应。按《史记》,秦常以十月郊见,通权火火:原脱,据《史记 封禅书》补。。其状若今桔木(白),欲令光明远照,通于祀所,有人知宸心博达,冥合古典。方今再行郊礼,望下礼院与少府监率循前制,编入仪注。」从之。
开宝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冬至,亲郊,宿斋文明殿,始用绣衣卤簿。先是大驾卤簿衣服旗帜止以五彩绘画,自是尽易以绣。
九年四月二日,幸西京亲郊,斋于文明殿。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冬至,亲郊,复斋干元殿。
九年十一月十一日,礼仪使扈蒙言:「郊祀受誓戒,文武百僚于尚书省,亚献、三献于中书。其诸王如赴尚书省,缘在宫城内,虑恐不及。又亚献、三献及诸王随皇帝,宿斋于何处 」诏韩王元休以下三人及皇侄孙惟吉随亚献于中书受誓戒,仍于本宫厅内宿斋。
又古者天子巡狩、出征,有亲告宗庙之礼。国朝因之,故幸西京、封泰山、祠后土、谒太清宫,皆亲告太庙。三岁皇帝亲行郊祀,每岁祈谷上帝,祀感生帝,雩祀,祭方丘,明堂大飨,祭神州地祇,祀圜丘,并遣官告祖宗配侑之意。他大事,自祖宗以来登位、改名、上尊号、改元、立皇后、太子、皇子生、纳降、献俘、亲征、籍田、朝陵、肆赦、河平、大丧、上谥、山陵、园陵、祔庙,皆遣官奏告天地、宗庙、诸陵,及告社稷、岳渎、山川、宫观、在京十里内神祠。其仪用牺樽、豆、笾各一,代。 樽实以酒,豆、笾实以脯醢,宫观以素馔、时祀

版,币帛,行一献礼。《通鉴长编》:宋太祖干德元年,令有司三岁一举先代帝王祀典,各以功臣配飨。高辛、尧、舜、禹、汤、文、武、汉高祖皆因其故庙。又别建汉世祖庙于南阳,唐太宗庙于醴泉。世祖以邓禹、吴汉、贾复、耿弇配,太宗以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证)[征]、李靖配,并画像庙壁。《续会要》:太祖建隆元年正月五日,太常礼院上言:皇帝登极,请差官告天地、社稷、群祀。从之。祝文曰:「维宋建隆元年岁次庚申,正月辛丑朔,某日,嗣天子臣御名,谨遣某官某,敢昭告于昊天上帝、皇地祇:天命不常,惟德是辅。神器大宝,猥集眇躬。钦眷命而不遑,励小心而昭事。灵贶不属不属:当作「丕属」。,群情乐推。今月四日已即皇帝位,改国号为大宋,乃改元建隆元年,不敢不告。尚飨!」八(月)[日],遣宗正少卿郭屺以即位告周高祖、世宗庙。四月六日,太常礼院言:「车驾征潞州,出宫日,请遣官告天地、太庙、社稷。城门外较祭用羝羊一。所过州府河桥及名山大川、帝王名臣陵庙,去路十里内者,各令本州岛以香、酒、脯祭告。」从之。六月二十三日,平泽潞,及车驾还宫,皆遣官奏告天地、太庙、社稷,仍祭祓庙、太山庙、城隍庙。十二月征扬州、太平兴国四年二月征河东,并用此礼。四年七月九日,诏以修葺太庙,遣官奏告四室及祭本庙土地。自后凡太庙有修葺,皆遣官及差宗正寺官奏告。如迁移神主,则修毕复奏告奉安。十一月七日,诏以郊祀前一

日遣官祭告东岳庙、城隍庙、浚沟庙、五龙庙,祓子夏、子张庙。车驾出京日,设较祭于城门外,及所过桥梁:升平桥、惠民河龙津桥、玉津园桥。命开封府遣官分告十里神祠。十二日,太常礼院言:「皇帝受尊号册宝,故事,前三日奏告天地、太庙、社稷。」从之。自后凡受册尊号皆然,并告皇后庙。干德元年十一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诏书改元,请次日遣官告天地、太庙、社稷。」从之。自后凡改元皆告。咸平元年正月改元,以节假,至五日始告。自后皆司天台择吉日以告。三年五月十五日,太常礼院言:「孟昶到阙日,请差官奏告太庙、社稷。」从之。开宝四年四月广南刘鋹赴阙,如例。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以四月幸西京行郊祀之礼,其太庙、郊社神主并不迁,止于东京告庙。礼仪使请车驾将发前,皇帝亲告太庙,从之。仍候雩祀前二日,东京留守告皇帝庙。
太宗端拱元年八月二十三日,秘书监李至言:「著作局撰告飨宗庙及诸祠祭祝文称尊号,唐室已来,惟《开元礼》有之,稽古者以为非礼。会昌中从礼官议,但称『嗣皇帝臣某』,则是祝文久不称号明矣。且尊号起于近代,请举旧典,告飨宗庙称『嗣皇帝臣某』,诸祠祭称『皇帝』,斯为得礼。」从之。
淳化二年七月三十日,秘书监李至上新撰《正辞录》三卷,凡百九十三首,八十四新制,余仍旧辞。诏永为定式。
十二月二十九日,诏:应祠祀坛墠近坟冢者,悉移

爽垲宽广之地。
三年八月七日,秘阁校理吴淑言祠祭有未合典礼二十七事,诏中书门下参酌以闻。李昉等言:「旧制差监察一员充监祭,近岁多以他官摄。今请复举旧制,差官、祭器、礼(科)[料]不如礼者,仍并委纠举。其局当以祠祭,中使望停罢。应祠酒并以法酒充。祭器、神厨、什物有破弊者,委逐司点检雅饰。斋宫常令洒扫,有坏实时完葺。祀官旧制各第给食钱,三局每祭勘请。勘会每年八十四祭,太庙朔望、四祭太一宫不给外,余五十六祭计给食钱百八十三千。望每岁并付御史台,逐祭委监祭使给。诸寺观祈祷雨雪,至报赛日,请令各给事务钱五千造供食三牙盘,神庙即令御厨造祭食各一牙盘。」诏并从之,仍令先造祭食一牙盘进呈,以为定式。
九月二十一日,侍御史王洞言:「祠祭祝板承前皆御书名以表虔恭,近日所司因循寝罢。自今大祠祝板望令著作局选官撰定,内八作司择板,选能书令史写进。板、币之类皆合用箱、帊严护,望别制新竹箱、黄帊,以表严肃。又所设拜席本太府寺供,近来止用一席,兼给数位,望令别以净席百领供用。又诸司供给有不依礼例,及人吏过犯者,今请于御史台或府县抽杂职随行。」从之,其祝文仍令学士院写进。
十一月,诏:祠祭差金吾清道人,各支食钱四十文,逐季牒三司支给。大祠左右街共十五人,中祠十三人,并充引唱、清道、随从祗候;小祠监

祭使不赴,止差六人充引唱、清道。委献官点检,如有阙失,牒监祭使施行。
四年四月十七日,秘书监李至言:「奉诏祀神州地祇及黑帝,坛并在坟冢之间,望遣官检行移徙。」诏可,仍令礼官 视四郊坛位,详定大小祠神坛设壝步数以闻。太常寺上言:「城东青帝、朝日二坛,城南黄帝、百神、灵星三坛,城西白帝、夕月、马祖三坛,城北皇(帝)[地]祇、黑帝、司中司命司人司禄三坛,并请移徙。准礼例,圜丘、方丘三壝,天地五郊,三百步内不得葬埋,壝外三十步不得耕种,壝内不许人行及樵牧。今详圜丘、方丘已有制度,及先农坛近准 设两壝外,其余祠坛,礼文并无壝制步数。请大祠各设两壝,中小祠一壝,每壝二十五步,各于壝内安坛。」并从之。
五月三日,吏部侍郎陈恕言:「奉诏立夏祀赤帝,升坛告洁回,见祭器堆聚,斋室尘垢甚多,即躬视涤濯,及以礼料付厨,请摄光禄卿贾守正视其馔造,烹牲、割胙皆自省阅。欲望自今并委祀官振举,前一日先监涤祭器、洁鼎镬。凡馔造什物洗拭讫,方赴坛省告,稍至怠慢,即以名闻。其神位席褥请委逐司长官封送祀所,礼毕,监祭使封还。脯醢鱼鱐(之)之类,请委御厨别设祭馔库贮之。」诏有司详定,请皆如恕奏,诏从之。
至道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山陵仪仗使牛冕言:「灵驾发引后,诸司祠祭礼料、沿路桥道神祠之祭,旧例别无官员监辖。今请应启攒宫后,诸色祭尊并

委权主判监祭使、屯田郎中杨延庆点检。」诏以延庆为监祭使。其后明德园陵亦命监察御史严颖为监祭使,别命秘书丞、直史馆、判太常礼院姜屿一路监礼,点检行事。庄穆园陵亦然。真宗山陵命侍御史王贻序为监祭使,同监礼点检行事。后遂着为定式。《续会要》:太平兴国二年二月九日,太常礼院言:「皇帝改名,请奏告天地、太庙、社稷。」从之。四年五月十日,诏遣直史馆石熙古还上都,以平晋告宗庙。七月三十日,刘继先至,命宰臣薛居正摄太尉,行告庙礼,命通事舍人薛文宝引继元及伪命官以献。《续会要》:太平兴国五年十一月十日,太常礼院言:「车驾北征,请出宫前一日,遣官祭告天地于圜丘,用特牲;太庙、太社、太稷坛用太牢;望祭五岳、四渎、名山、大川于四郊,磔风于风伯坛,祀雨师于本坛,祷马于马祖坛,祭蚩尤及禡牙于北郊,并用少牢;祭北方天王于北郊迎气坛,用香、柳枝、灯油、乳粥、苏蜜、饼果。」从之,仍遣内侍一人监察。咸平二年车驾北征,亦用此礼。八年十二月十七日,滑州韩村合河口毕功,差官告天地、五岳、四渎。天禧四年合河口讫功亦然。又遣使祭谢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上清宫、太一宫、会灵观、祥源观及诸陵。雍熙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以亲耕籍田,遣官奏告外,又命官祭九龙、黄沟、扁鹊、吴起、信陵君、张耳、单雄信七庙。自后每大礼,皆遣官祭此七庙,后又添德安公庙。

咸平五年,又告岳台庙。景德二年,又告南熏、朱雀门外二坊桥。大中祥符元年东封,又告开封县文宣王、胡王、樊将军三庙。天禧三年,又告池亭三桥。遂着定式。淳化三年十二月八日,礼仪使言:「皇帝亲郊,故事,在京并去圜丘十里内神祠及所过桥道并差官致祭,而独遗太社、太稷、文宣、武成王等庙。今请俟出宫前一日,遣官致祭。」从之。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伏见遣中使四郊改移坛位。按唐贞元中移风师坛,遣太常少卿裴郁以脯醢告。请依礼,择日遣官诣逐坛致告。」诏可。至道元年八月十八日,皇太子行册礼,前二日,遣官奏告天地、太庙。天禧二年八月册皇太子亦如此例,又加告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三年四月一日,真宗即位未改元,尊皇后为皇太后,遣官告天地、宗庙。五月,立皇后郭氏,不告。治平二年十月册皇太后、皇后,熙宁二年三月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元佑二年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元符二年册皇后,崇宁二年册太皇太后,政和元年册皇后,并奏告天地、宗庙、诸陵。景德元年三月八日,以万安太后不豫,遣官告祈于天地、太庙、社稷。
真宗咸平二年闰三月十五日,监(察)[祭]使张利涉言:「上辛祀昊天上帝及祀感生帝,少府监供圭玉,其色赤,恐未合典礼。」诏太常礼院详定。礼官言:「按《周礼 典瑞》云:『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后郑云:『祀天,夏正郊祀感生帝

也。旅上帝,谓祀五帝也。大宗伯青圭等以祭五方天帝,此用四圭有邸而祭者,彼则四时迎气及总飨于明堂,是常也,此因有故而祭之也。』又《郊特牲义》云:『祭感生帝,玉与牲、币宜从所尚之色。』今详四圭合用赤色,难于改易。」诏如所议。
四月十一日,诏遣中使检视诸祠祀祭器、礼料,务令精洁。自国初至是,每岁祠祭烦数,有司供办礼料或尚乖祗肃,非荐诚为民之意,故特诏检责之。
十月十八日,学士院言:「监祭使每言祝文差误,凡祝文皆当直学士及待诏、孔目官等勘比进御书名,不当更有错误。今 所奏,缘祝板已焚,无以辨正。自今本院欲差孔目吏同送监祭使交付,具无差互公文回报。」从之。二十八日,监祭使张利涉请:「祠祭祝版,前三日致斋时,集众官看读。如有错误,可以改换,既无阙事,亦免饰非。」从之。
四年十二月十日,上封者言:「郊庙大礼,有司多亏蠲玹,望令致斋之所增给幄幕。」诏:「应祠祭行事官所须帐幔、毡席、什物,令仪鸾司供给,无得阙误。」
六年正月三日,省南郊供办物十万六千数,减功九万九千。先是三司使梁鼎以郊祀经费颇多,请止行谒庙之礼。宰臣言:「前代因灾沴停郊祀则有之,改以谒庙,则典礼(元)[无]据。」真宗曰:「郊祀天地,安议所费 」故止令省不急之用。
景德元年二月,太常礼院言:「旧制,四季祠祭令监礼博士赴诸坛庙点检。近来或遇阙官,牒监祭通摄。欲望自今委判院官

摄博士监礼,点检行事;如遇祭多阙官,亦仰礼直官觉察。」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命知制诰李宗谔、杨亿、崇文院检讨陈彭年详定《正辞录》。宗谔等言:「经典之内,尧、舜、禹、汤或以名,或以谥,若从回互,足表致虔。《正辞录》内尧、舜惟称陶唐氏、有虞氏,其夏王禹、商王汤伏请除去『禹』、『汤』字。商中宗、高宗既有庙号,固令避名,伏请除去『帝大戊』、『帝武丁』字。」从之。因诏:「自今御书名祝板,令秘阁吏书写时进书。」商王祝版差误不谨,故有是命。
二年九月二日,上封者言:「郊(正)[丘]天地神位版,有司临时题写,多不严肃。望令重造。」诏卤簿使王钦若与内臣详阅修制。十一月一日,位版成,王钦若等呈于便殿,贮以漆匣、舁床,覆以黄缣帕。坛上四位朱漆金字,第一等黑漆金字,第二(位)[等]黑漆黄字,第三等已降黑漆朱字。天地、祖宗各为一匣,余十二陛共为一匣。诏付有司,郊祀日差官专掌,每行礼日,以长竿 舁赴祠所。
十六日,判太常寺李宗谔言:「四郊诸坛及斋(官)[宫]近各修饰,欲自来年,本寺四时差太祝、奉礼二员巡行,有隳损,即寺司移牒三司修整,仍判寺官春秋躬自按视。望着定式。」诏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南郊礼毕,从祀行事官当赐胙者,五使、亚献、终献、司徒、司空、太常卿、亲王、枢密院凡十六段并赐犊,使相至知杂御史凡五十二段并赐羊、豕。」六日,诏光禄寺:「自今祀天地、社稷、宗庙,牲牢等俟礼毕,有司方得进胙,分赐

臣僚。」
十七日,诏:「应郊庙祀事,车服、仪仗自今阙误不恭,不在赦原之限。」
三年八月二日,诏:「自今夏至祭皇地祇,孟冬祭神州地祇,二(社)[仲]、腊祭太社、太稷,春秋二仲祀九宫贵神,春秋分朝日、夕月,蜡百神,立春祀青帝,立夏祀赤帝,季夏土王祀黄帝,立秋祀白帝,立冬祀黑帝,凡十四祭,宜并用乐。」
九月,太常礼院言:「孟冬荐飨宗庙,伏缘明德皇后其月园陵,已准敕命禁止在京音乐。将来荐飨日,登歌乐望准大祠与国忌同日例,备而不作。」诏恭依。
四年七月,诏:「自今祠祭,不以台官或余官监祭,其监祭司手分迹须致斋日赴祠所祗应。如监祭、监礼官或见违犯不能纠察,许摄察公卿并以名闻。」
八月十一日,诏:「自今祠祭祝版,令秘书省官提举精谨书写校书,乃得进书御名。如有差谬,当重寘其罪。」
十四日,卫尉少卿姚坦上言:「诸州知州祭境内山川多不尽精专,以致水(早)[旱]。望加戒励。」诏曰:「祠祭之仪,当思严肃。如闻列郡,不切遵依。将罄寅恭,时行戒喻。自今诸州祠祭并依礼例,官吏务在严恪,不得违慢。」
十二月十二日,诏:「四郊坛壝,悉令严饰,圭币、牲牢、豆笾之数,令礼官检讨,未及古制者增之。御史台所差监祭使,自今可定差二人,以监察御史俞献可、张士逊充,与礼官同检之,月给钱十千,免其出使。」
十四日,诏:「自今御书名祠祭(祀)祝版自内中降出后,令秘阁却用木匣封锁,付吏人 舁赴祠所。

行事官看读讫,准前封锁给付,以至祠所。」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十九日,皇城使刘承珪言:「准诏新造郊祀坛昊天上帝、皇地祇配座,太祖、太宗神位版。」诏有司藏于严洁之所,以备亲祠。
四月二十八日,监祭使欧阳载言:「少府监洗涤祭器,请置漆木槛充用。」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诏:「闻遣使外州祠祭,而礼料皆无定式,州县因缘须索,颇致烦扰。宜令有司具数颁下。」
八月一日,诏:「大祠诸坛祭器并从上殿下,无令执事者践履不恭。」
九月一日,诏:「郊祀所设褥位不得跨越,行事官及乐工自今并致斋沐浴,诸坛星辰龛位专差官监视,祭器、法物并躬亲浣涤。仍委监祭使觉察。」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四渎祝文自今并进御书名。旧制,常祀祝文秘书省主之,特祭祝文学士院主之。而秘书省岳、渎并御书名,学士院惟五岳御书名,而四渎则否。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五日,诏两制、龙图阁待制与太常礼院,取秘书省、学士院祝版,据《正辞录》复位,付有司遵用。
三年九月四日,入内殿头史崇信言:「准诏诣陕府祭告黄河,其缘祭礼料,本府以太常礼院移牒未至,不即供给。」诏:自今所遣官先于礼院取礼料文字赍往。
十二月十日,诏曰:「朕以亲祀后祇,昭告祖考,详观定议,有所未安。入庙则步武正门,至庭则回班东向。且躬伸祗见伸祗:原作「神祇」,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八改。,礼尚尊严,当罄寅恭,庶申诚悫。谒庙日,朕当自南东偏门入,至殿庭,不得令百官

回班,仍付所司。」
四年正月十五日,诏:「大祀酹酒沙罗,止用乘舆常御者,非朕恭洁之意。其令有司特造十五枚,付光禄寺别贮,仍勒字志之,无得他用。」
八月二十二日,监祭使俞献可言:「四郊祀坛,值雨雪泥淖,例于斋宫望祭。窃缘祀前一日,官吏悉集斋宫,惟南郊外,余皆逼隘。望令增设厅屋,或于斋宫前建亭,以备望拜。又祀官幕次在壝内,皆乘马直至次前。按《祠祭令》:中祠以上并官给明衣。斯礼久废,望付礼官详酌。」诏太常寺与礼院官详定以闻。判太常寺李宗谔等言:「值雨雪,望祭日不设登歌,祀官以以公服行事。如建厅宇,不惟逼隘,典礼无据。望令增葺斋宫,每望祭日,委监祭使检校,务令精洁。又坛壝之内,本禁行人乘马往来,固为渎礼。自今欲设次于外,则下马无嫌。明衣绢布,唐礼具存,然停废既久,望且仍近例。」奏可。
五年七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准诏定冬至祀圜丘神位版。依《开宝礼》六百九十位,增献官十三员。请增置斋室、器用,仍委内臣规度其事。」从之。
八月二日,诏:「学士院撰青词、斋祝、祭文,除旧式称『嗣天子』、『嗣皇帝』外,其余止称『皇帝』。」时学士院引端拱中李至奏请秘书省祝册不称尊号,乞比类施行,故有是命。
七日,权判宗正寺赵世长言:「应祠祭前一日,少府监洗涤祭器卤莽不洁。望自今诸祠祭并委行事官一员监涤濯,太庙仍令宫闱令同知。」奏可。
十一月八日,诏南郊斋

宫自今遣军士五人代乡耆守护,常令完洁。时修葺毕工也。后五帝坛悉居此制。
十二月十五日,详定所言:「《正辞录》祝文『唐玄宗明皇帝』,今请止称『明皇帝』;『梁国公房玄龄』,本名乔,以字行,今请云『房乔』。」从之。
六年十月十八日,诏:「太府寺自今祠祭,行礼官及设道场,并令于入内内侍省请御封香。」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太常寺每季前期具祠祭合使香数,牒翰林司、内侍省差中使同监,精洁修合,仍加数,准备非常使用,送太府寺封钥收管。每祠祭前,本司封印送斋所。非常祭告,以准备香充用。」
七年正月十三日,礼仪院言:「南郊合祭天地,承前太府寺供到币七十八段,除正位十三段外,自余施于内官则有余,用于中外官、岳渎则不足。窃寻礼制,内外官、海岳币从方色。欲望皇帝亲祀昊天上帝、皇地祇,配(帝)[祀]五方帝、日、月、神州、天皇、北极,及内官五十四,中官百五十九,外官百六,岳、镇、海、渎十八。请并供制币,各如方色,着为定制。」从之。
二月九日,诏曰:「朕躬承鸿贶,钦翼元符。每祗展于盛仪,乃奉置于前殿于:原作「广」,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八改。。爰修馨荐,必涉广庭,未协寅恭,是从详正。自今天书在朝元殿,朕由右升龙门入,自东上阁门,就东阶赴殿焚香。所司着为定式。」
十五日,诏:「昨太庙行礼次,登歌始作,而奏严不已,恐未中礼。而合朝飨宗庙、郊祀将行礼,严警悉罢,俟礼毕归幄殿复奏严。郊坛祭毕,警场、 吹乃振作,用为永式。」
二十四

日,诏曰:「朕祗见真宇,对越太宫,暨肆类于郊丘,并夙严于容卫。方结佩而精享,遽望跸而欢呼。当仰接于明灵,虑有亏于祗肃。肇颁新制,用表至虔。自今玉清昭应宫、太庙、郊坛荐享行礼前,卫士等不得迎驾起居呼万岁。」
二月十六日,礼仪院言:「旧制,中祠以上并博士监礼,自后判〔院〕官多知制(告)[诰]、待制、及编修官,故更不赴祠祭。今判院官直史馆张复、杨嵎不兼他职,望令依旧与监祭使同往点检,稍涉不恭,纠举闻奏。监礼、监祭不恭,即更相弹纠。」奏可。
五月三十日,诏:今后供祠祭酒,宜令法酒库别置库严洁酝酿,非祀事勿给。
七月五日,礼仪院言:「准诏定轩辕庙祝文。按唐《郊祀录》,追尊旧称为德明皇帝,祝文称『孝曾孙嗣皇帝臣,谨遣摄太尉敢昭荐于德明皇帝』。今请祭轩辕皇帝祝文曰:『嗣皇帝臣名,谨遣摄某官,敢昭告于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其礼料不用膋血。」从之。
八月十八日,诏:「祠祭坛位虽有坛壝壕堑,行事官多不知有条约,致误犯失仪。自今宜令监祭、监礼预行告示,仍于坛壝外明设标记。如行事官尚不依禀,当劾罪,重寘之法。或不行告示,致有违越,罪主监祭使等。」先是郊社斋郎张寔立秋行事,辄越壕堑入坛壝,坐是罚金。帝以条约未明,故有是命。
八年五月二十九日,礼仪院详定:「自今大礼,皇帝位褥位,旧例及别敕绝红紫罗外,其逐时诣宫观寺院焚香并用黄絁。

群臣行事,斋醮宴设、谢恩拜表,并用紫紬。永为定式。」先是仪鸾司乞制锦褥,帝曰:「朕内庭中未尝践锦绣。」因命有司详定,仍自乘舆为始。
七月五日,礼仪院言:「朝服法物库所掌臣僚祭服、法服,三司见行制造。准典礼,衮冕之制,黝衣纁裳。今得少府监修制官状称,自来皇帝衮冕及诸臣祭服并一色用深青为衣,茜绯为裳。参详盖是染人不知各有定色制度。欲定下三司靳染院计会,本院差修制官依礼指画出染。」从之。
九年三月十四日,礼仪院言:「诸郊庙御书名祝版及大祠祭玉,职掌止置于斋房;及点馔,即覆以箱、帕,呈视众官。望自今应祝板御书名讫,与祭玉并置斋宫之厅。行礼前一日,太尉与监礼、监祭官同阅,太祝习读。又冬至郊祀昊天上帝神座,本合司天监陈设,近止委官健。又少府祭器亦无职官检校。望自今遣内侍及司天监官各一员躬亲布置,仍请于神座侧增设烛笼、燎台,以御劲风。又按礼例,南郊笾豆馔物并于坛下设幔,自来有司馔毕,即实笾豆,有经宿者。望令三司、光禄寺规度,接神厨起屋,馔毕即纳匮中,将行礼时,分实笾豆。仍选内侍二员,俟公卿点馔毕,专主馔造。监礼、监祭官同省涤祭器,务令丰洁。行礼次,令亲事官十人于坛外察视。又郊祀坛值雨雪,止就太尉斋厅设望祭之礼,既为宿舍,而祗祀上帝,似未严恭。望令于斋宫门内建望殿,自余诸坛悉准此建殿。

诸司斋房旧止二间,亦望量增其数。旧例,大祀止太府寺供香,自今望内降御封香。」诏并从之。修建〔殿〕宇委内侍邓守恩管勾。
二十五日,诏光禄、司农寺,自今祠祭礼料并置漆匮,判寺官缄送祀所。初,礼仪院言,诸祭礼料皆旋佣担力赍持而往。帝以非严祝之意,故有是命,仍令邓守恩造漆匮给之。
六月十六日,诏:「自今遣官奉青词、祝版、御封香往诸处祭告,并令缄封护持。每至驿舍,安置静处,务极严肃。违者重科其罪。合遣使臣者,即选奉职已上赍送。」先是,殿侍张信乘传赍香合祝版赴南海致祭,信寘于马上,颇亏恭洁。至中路震死,其左右闻空中有言曰:「无损祝版香合!」知襄州孙冲以闻,因有是诏。
天禧元年正月十二日,礼仪院言:「皇帝行礼,典仪赞拜,群臣并拜。望自今皇帝一拜毕,在位官乃拜。」从之。
三年五月十七日,监祭使吕言言:「光禄寺祭馔造毕,监祭阅视,复贮神厨,虑为人窃取。望造漆椟扃锁,俟将行礼,设于笾豆。暑月别造纱蒙漆椟。」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国子监言:「祠祭行事官条制:庙社不许致斋,止宿武成王庙。近以员多,分宿当监,灯烛非便,望令专宿武成王庙。」诏礼院与本监详定,复上言曰:「武成王庙斋厅位四十余间,今请不许官司拘占,悉留充斋宿之所。如发解锁宿庙内,即权徙尚书省。」从之。
四年五月四日,同判太常礼院杨(隅)[嵎]言:「祠祭摄官,旧礼躬亲涤爵酌酒。近

来礼直官止引至罍洗,帨手讫,便赴神位前,未尝涤爵。所司已酌酒实爵,献官即取致奠,殊爽礼文。望自今依旧行事。」从之。
八月二十一日,同判太常礼院陈宽言:「郊庙致斋日,左右街司承例遣杂职随行。按令文:散斋之后,不行刑罚。欲望自今罢之。其祗事人吏不谨职者,俟祭毕,付有司科罚。又诸司祗应人点馔后,多肆出入。望自今点馔后,不得辄出斋宫。又每礼毕,诸色人竞上坛,并以撤祭器为名,分取祭余果馔。望自今监祭御史监勒,□祭依均胙例分给执事人。」从之。
五年正月十三日,诏:「自今每大祀,中书摄事,赐钱五万为酒殽之费。《续会要》:景德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车驾出处依常礼望祭外,又遣官分诣岳渎斋宿祭告。三年正月十一日,以契丹遣使修好,命知制诰朱巽奏告诸陵。五月十九日,太庙以雨漏,将议修补,太常礼〔院〕言:「咸平中翼祖室换柱,盖凿垣动土,工稍大,遂择日奏告本室及祭后土。今小有葺治,不烦奏告。」从之。九月五日,太常礼院言:「朝拜诸陵前二〔日〕,请差官奏告太庙。出京日,请依巡幸出京例奏告天地、社稷,各以香、币、酒、脯、醢。」从之。十二月六日,上封事者言:「按《开元礼仪鉴》云:车驾行幸,路次有名山大川,去三十里内则祭之;前代帝王,二十里内则祭之;名臣,十里内则祭之。今朝陵有期,缘州县所记山川祠宇,名多伪俗,望委礼官先检详事迹以闻。」事下太常礼院,礼

院言:「得河南开封府、孟、郑州所供山川神祠,除京城神祠旧系祀典者,今约定祠宇,请下逐州府,差官依礼致祭。」从之。自后开封府县文宣王、浚仪县崔府君、天王、毕卓、九龙等庙,皆遣官祭告。四年二月二日,次西京,遣工部尚书王化基等告汾阴后土、中岳、太行山、河渎、洛水、启母、少姨庙。十八日,以车驾将还东京,命宰臣王旦告诸帝陵,吏部尚书张齐贤告诸后陵。二十日,命吏部侍郎郭贽告昊天上帝,工部侍郎韩丕告社稷,殿中丞赵告太庙。其东京城内祠庙,车驾还日,令开封府遣官致祭。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四日,以天书降,命吏部尚书张齐贤等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京城祠庙,仍遣使告凤翔府太平宫、亳州太清宫、舒州灵仙观。故事,京城神祠皆开封府遣官,帝欲重其事,特命京朝官。天禧三年四月八日,迎奉天书亦然,仍增告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四月四日,以将封禅,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太一宫、河中后土、五岳、海渎、京城神祠。其在外者,乘传以往,命澶、郓、兖州长吏告高阳氏、帝喾、帝尧、文宣王庙。九年五月,以将上玉皇圣号,恭谢南郊,及天禧元年正月礼毕,遣官奏告,皆用此礼。自后将行大祀,御札降,皆告焉。二十七日,详定所言:「车驾东封,所经致祭处多,有司艰于集事。欲望惟名山大川、先代帝王有功德者, 差官精洁祭告。仍出京日,遣官告后庙及诸陵。」

从之。七月八日幸亳,用此例。九月二日,诏:「告太庙日,以芝草、嘉禾、瑞木列于天书辇前,及陈于六室,仍各标所贡之处。」十五日,车驾诣启圣院朝拜太宗神御殿,以封禅有期致告。十一月二十八日,诏:「自今祭告天地、社稷、宗庙、岳渎,其后土亦致祭,着于令。」二十九日,封禅礼毕,还京,遣官告天地、社稷、及后庙、诸陵、四海、岳渎、河中府后土、凤翔太平宫、亳州太清、洞霄宫、舒州灵仙观、郑州灵显王庙。令开封府差官祭告京城内祠庙。自后凡行大礼,皆如此例。外州遣官告者,又增兖州会真、河中府太宁宫、亳州明道宫、江州九天使者、泗州普照王寺。河渎又于澶州别告。又有五岳真君观、茅山、龙游山、虎丘山、龟山神,亦尝祭告,而不着例。三年九月四日,详定所言:「河中府河中县伏羲、神农、汉文帝庙,河西县舜庙,龙门县禹庙,宝鼎县汤庙,临晋县周文王、周公庙,永乐县周武王庙,望于祀汾阴前十日,用中祠礼料致祭。中牟县列子庙,灵宝县老君庙,中岳、西岳致祭。郑州灵显王庙,周嵩陵、庆陵,河南府偃师县魏文帝庙,河南县周六庙,新安县后唐庄宗庙,陕州湖城县轩辕庙,阌乡县女娲陵,中 真君庙,望于车驾经过日以香、币、酒、岳启母、少姨庙,济渎、洛水、太行山,并望以中祠礼料致祭。西海、北海旧于河中府、孟州望祭,亦同此例,仍请特诏遣官。其余十里内神祠非有大功德者,止令本州岛府设祭。」诏可。四年

三月四日,诏东京留守司:「应都城内祠庙,候车驾还京日,令开封府普差官祭告。」七年,朝谒太清宫还,亦用此礼。六月一日,以加上五岳帝号,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五岳。十二日加上五岳号,亦用此礼。五年十月二十七日,以圣祖降,特命宰臣王旦等告天地、宗庙、社稷,遣官告诸陵、岳渎、祠宇,帝亲封香付之。初,中书准、碧币。」从之。六年正月十七日,以立皇后,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圣祖天尊大帝。三月二十七日,以迎奉圣像,遣集贤校理宋绶祭告淮渎、汴水,太常博士欧阳陟于河阴祭汴水上源。五月十二日,详定所上言:「圣像至京,请前二日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庙、诸后庙、元德庙、诸陵。」七月二十五日,以元德皇太后升 例遣丞郎已下,帝特命辅臣。闰十月二十四日,详定所言:「朝元殿告谢,前二日先告配帝圣祖于玉清昭应宫本殿,太祖、太宗于本室。其日,太宗配坐南郊,望至平明奏告。准礼例,如用牲牢,即是祭礼;近已祭飨,今恐烦数,欲只用香、币、酒、脯,告官公服行事。圣祖以香、酒、时祔宣示宫庭小园嘉禾生四十穗以上。准令,祥瑞,有司以闻,差官告庙。望遣官奏告玉皇大帝、圣祖天尊大帝、太庙。」从之。告前一日,应告官待于(庙)〔朝〕堂,内出嘉禾,以器盛之,置于床,并祝文以付告官,奉之赴祠所。余如常 ,遣官奏告天地、太庙、社稷、圣祖及元德庙。八月五日,详定所言:「伏

告之礼。十一月四日,礼仪院言:「皇帝朝谒太清宫,其应天府高辛庙、汤冢庙欲用中祠礼;开封府汴河、亳州涡河欲用小祠礼;及十里内桥道神祠,并经过日遣官祭告。」从之。十四日,礼官言:「凡奏告之礼,用香、币、酒、脯,告官公服。如用牲牢,即是祭礼。自今请复旧典。」诏依。二十二日,诏:「皇帝亲诣太清宫行朝谒之礼,以十二月十五日躬告太庙、玉清昭应宫。三十日,以奉祠,遣官告诸陵。七年九月二日,诏以司天监所奏紫微宫中瑞光如宫阙,及含誉星再见,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及玉清昭应宫。二十日,以奉上玉皇圣号,分命辅臣告郊庙、社稷、玉清昭应宫。九年五月十三日,以景灵宫、会灵观成,遣官告天地、社稷、太庙、玉清昭应宫、太一宫。天禧元年正月七日,诏以天书不入太庙,遣官奏告太庙、玉清昭应宫。三月六日,兖州太极观上圣祖母宝册、仙衣。前二日,命官分告天地、社稷、宗庙、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其宝册经过桥道,及路左右五里内太极观、十里内神祠,随处遣官,以册宝未到前一日致祭。宝册至县日,先遣官诣景灵宫、太极观奏告。旦奉册至岳下日,先令诣会真宫、天齐仁圣帝庙、真君观;至澶州,诣河渎显圣灵源公庙祭告。五月二十八日,迎奉太祖圣容赴西京。礼仪院言:经由永昌陵,望遣官前一日奏告。诏遣左谏议大夫戚纶往。仍出京前一日,分遣官奏告天地、宗庙、

社稷、玉清昭应〔宫〕、景灵宫、会灵观。经由五里内神祠及西京城内外神祠,并本府遣官,未到前一日祭告。干兴元年正月四日,诏以二月二日御正阳门肆赦,其每年南郊合奏告去处,并以此月七日祭告。七月十三日,仁宗即位,未改元,礼仪院言:「真宗谥册,旧礼上告圜丘、太庙,今请更差官奏告四宫观及后庙、社稷。」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六日,诏:「宫闱令如有期周丧在家在外,并给假二日。遇朔望禋祭行事,即权差人祗应,假满仍旧。」是年七月,宫闱令王文济妻卒,依上给假二日,假满依旧赴职,惟迁神主时权差官而已。
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郊坛诣祠祭神位前,遇阴晦,乞添用烛笼、释盆。」从之。
五年十月十一日,礼仪使刘筠言:「准仪制,登歌作《丰安之乐》,诸太祝各入室彻豆。欲望差礼生七人各引本室大祝,庶协礼文。」从之。
二十五日,知祥符县事丁慎修言:「祠祭,开封府准例差水夫供烧释盆。或同日数祭,即差所由行官、店户、村民,贫弊不肃。欲望自今令步军司以剩员祗应。」事下太常礼院,本院移光禄寺:「每祭供烧籸盆人夫,大祠四人,中祠三人,小祠二人。又得南郊桥道顿递使牒:「郊庙烧籸盆人皆八作司卒。今详 盘水夫自系光禄所管,望令如旧。供烧籸盆人夫,望如慎修所请。」从之。
六年二月六日,同知礼院王 言:「四郊斋官疏(满)[漏]望下有司修葺,增设什物。又行事

官所请祭服不整齐,差摄之官皆是外任替还,供应生疏。望令少府监,自今随祭器请领祭服,曾差军士赍赴祠所「曾」字疑误。,临事供应。又大祠进胙皆人吏赍擎入内,欲望自今监祭使与光禄寺官封进。」事下太常礼院。礼院上言:「斋宫已准近敕修整。比来牲牢、礼料皆纳监祭使,别无库屋,又无监礼房。请下三司刷盖牲牢礼料库及监礼房。后有疏漏,委太常寺移牒三司修葺。祭服请下三司委本判官诣库点检,别行制造,不堪用者,依礼文焚之。仍下马步军司选剩员十五人,隶少府监,赍送祭服。除中书门下摄事依旧差人请领外,自余俟至幕次,供与祭官,祭毕,却送本库。余如 请。」从之。
三月,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供备库副使、勾当仪鸾司魏余庆所请:『南郊青城拘占民田,南北四百步,望给钱收买。又青城内暖殿七间,自来彩木结缚为栋宇之象,欲用瓦木盖造,至时却以彩帛鞔设。青城周围自来索木绞缚画 幕以为城墙,祀事既毕,更无拘占。欲望于前所买地,四边筑露墙遮迾,至时依旧立为青城。城内空闲处种莳花果,每岁出课资官。』本院检详礼典,历代郊祀天地制度,即无郊兆内外营构宫宇之文。圣朝每行郊祀,皆营构青城幄殿,即《周礼》之大次也。又于东( )[壝]门外设更衣殿,即《周礼》之小次也。符合礼经,初无异议。今余庆乞瓦木盖造暖殿,至时依旧用彩帛盖覆。伏缘至尊所御,务求

牢固,在于幄内,于礼无妨。又乞和买地土,修筑露墙,至日却于墙上修立青城。今参详郊禋之岁,虽妨耕稼,傥优给价直,除破租税,公私亦便。垣墙之内栽种花果,本无资于翫好,岂复计其课入 伏请不行。」诏依奏。
八年十月,诏:「南郊行事官除合破着公衫人引接外,其余臣僚不得令公人着绯紫宽衫及公服祗应。朝服、法物内衣物,新衣库除合请仪注衣服外,不得支借。如违,合门、御史台举察。」
景佑元年七月十三日,礼官言:「按《礼部式》:天地五郊等坛,三百步内不得葬埋。今参详,三百步外焚殡,烟气实乱熏洁。自今每遇诸坛祭祀,令监祭预牒开封府,前三日权令去坛五百步内禁断。」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上封者言:「每年春秋遣官朝拜诸陵,及祀神州地祇,太祖配座唯太府寺供香,于礼不称。乞并降御封香。」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荐献景灵宫、朝飨太庙、郊祀天地,自今并同日受誓戒。」故事,受誓戒凡三日。先是天圣五年将祀南郊,帝以为礼烦,问于宰臣,王曾等奏曰:「荐飨太庙等处,本来只为郊祀有此礼例,只合一次诣南省受誓戒,方协事宜。此盖自前朝已来,久相因袭,当须改革。候后次郊禋,令有司详定取旨厘正。」至是始下太常礼院检唐故事,着为定制。
十月十一日,诏:「访闻祀天地、社稷、宗庙,簠簋笾豆祭器多是损坏,收掌不得严洁。令太常礼院相度修整,不堪者别行创造,净洁处

置库收盛。」
十二日,太常礼院言:「郊庙之礼,准故事,惟设更衣幄,而未有小次。皇帝久立版位,比及成礼,则已踰时,非所以裕至尊、究恭虔意也。谨按《周官》:『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朝觐会同亦如之。郑康成谓:『大次,所止居也;小次,既(按)[接]祭,退俟之处。』引《祭义》:『周人祭日,以朝及闇,虽有强力,曷能支之,是以退俟诸臣,代有事焉。』故说者以为祀昊天上帝亦张大次、小次。古者大次,坛壝之外,犹今更衣幄殿也。小次在坛之侧,今所未行。按魏武帝《祠庙令》:『降神礼讫,下阶就(蕞)[幕]而立幕:原作「蕞」,据《魏武帝集 春祠令》改。,须奏乐毕,似若不愆列祖,迟祭不速讫也。故吾座俟乐阕,送神乃起尔。』然宜设小次于皇帝版位少东,每献毕,降坛若殿,就小次俟终献撤豆,则皇帝复就版位,他如常礼。如此,则奉神之意在久益虔,执礼之容有恭无阙。」诏如典礼。
十三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南郊,三圣皆侑,设神位外,安排乐架隘窄。乞依太庙例,置抹绿床应奉。」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监祭使刘夔请于四斋宫侧建屋十间,安泊诸色人;去除逐坛草秽,修迭道路。」从之。
宝元元年九月二十五日,诏:「应缘祀事,已受誓戒而不虔恭者,毋得以赦原。」
康定二年七月九日,诏:「将来南郊,应系天地宗庙祀物,并于大礼外乘舆服御,诸道供(意)[亿]物,令三司相度减省,务要简约。宫殿什物不须修饰,不

得循例申举。」
庆历元年十月十五日,同判太常寺吕公绰言:「郊庙所陈 罍之数皆准古,而不实以五齐、三酒,及用明水、明酒,有司相承,名为『看器』。其郊庙、天地配位惟用祠祭果、酒一等分,大祠、中祠位二升,小祠位一升。止一 酌献,一 饮福酒,余皆虚器。按《开元礼》、《崇祀录》:昊天上帝、皇地祇六 ,太 为上,实以泛齐;着樽次之,实以醴齐;象樽次之,实以醍齐;壶樽次之,实以(泛)[沈]齐;山罍为下,实以三酒。配帝着樽为上,实以泛齐;牺樽次之,实以醴齐;象樽次之,实以盎齐;山罍为下,实以清酒。皆加明水、明酒,实于上樽。五方帝、北极天皇大帝、神州地祇、大明、夜明太樽,实以泛齐。五星十二辰、河汉象樽,实以醍齐。中官壶樽,五方山、林、川、泽蜃樽,并实以泛齐。外官概樽,五方丘、陵、坟、衍、原、隰散樽,并实以清酒。众星散樽,实以旨酒,皆加明酒,各实于上樽。宗庙每室设斝彝黄彝、着樽。斝彝、着樽之上樽皆实以明水,黄彝实以郁鬯,着樽实以醴齐。又司烜氏『以鉴取明水于月』,郑康成云:『鉴类,取水者也,谓之方诸。取月之水,欲得阴阳之洁气也。』臣谨以古制考,五齐、三酒即非难得之物,将来郊庙祭享,宜诏酒官依法制齐酒,分实樽罍。乃命有司取明水对明酒实于上樽。或阴鉴、方诸之类未能猝办,请如唐制,以井水代之。」下博士议,而奏曰:「比郊庙祠祀,坛殿上下所设樽罍,惟酌献、饮福二樽实以祠祭酒,余皆徒设器,而不实以五齐、三酒、明水、

明酒,诚于礼为阙。然五齐、三酒,郑康成注《周礼》,惟引汉时酒名拟之,而无(制)[制]造之法。今欲仍旧用祠祭酒一等,其坛殿上下樽罍,有司不得更设空器。其明水、明酒并以井水代之。其正、配逐位酌献、饮福,旧用一升者,各增二升。从祀神位并用旧升数实诸樽罍,配以明水、明酒。」从之。
三年三月,诏太〔常〕礼院:「诸小祠献官皆常服行事,不合礼文。自今并服四品以下祭服。非时告祭不用香币礼器者亦如之。」
七月九日,右正言余靖言:「三王郊礼一用夏正,今正月上辛之祀是也。王肃云:『冬至之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立春又一祭,以祈农事。』郑康成云:『太微五帝迭王四时,王者之兴,必感其一。因其所感,别祭尊之。」此皆上辛之祭,而王、郑两学互相师祖,各成一家之论。唐武德初祀感〔生〕帝于南郊,以元皇帝配享。显庆初废感〔生〕帝祀,以为祈谷。开元中修礼官王仲丘议,感帝〔生〕祀与祈谷二礼并行,自此始也。今国家以正月上辛之日祀皇天上帝于圜丘,以太祖配;又祭感生帝于南郊,以宣祖配。此虽二祀并行,其礼当异,礼官失于援考,昊天上帝用四圭有邸,其色尚赤,同于感〔生〕帝之祀。臣愚以为,昊天上帝当用苍璧,以正祀天;祈谷之礼感生帝,乃用四圭有邸,其色尚赤,以表本朝火德应兴之感。则二礼并行,各从其本。」事下礼官,李仲容等议曰:「按《周礼》典瑞、玉人职,苍璧以祀昊天上帝,四圭有邸以祀感〔生〕帝及旅

上帝。今孟春祈谷,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祀感生帝于赤帝坛。二祭同日别行,而并用四圭有邸,皆(有)[从]赤色,诚为失礼。乞依靖奏,自今祀昊天上帝即用苍璧,祀感生帝即用四圭有邸,仍从赤色。」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侍御史赵及言:「太庙、后庙近日居民,当告祭时乐作,其外或有哭声相闻,于礼非便。请徙其民。」诏令遇行事时,权止哭泣,勿迁之。
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太常、礼院言:「新修祀仪并据《通礼》。郊庙所设樽罍之数,与《通礼》不同。南郊配帝位旧设象樽二、壶樽二、山罍二,今宜如《通礼》,增山罍为四。」从之。
七年六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按礼,祀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并用槁秸,五(人)[方]帝用莞,至唐始加褥。今南郊配位各设席加褥,而无槁秸与莞。又礼,以茅缩酒,今但供零陵香灌其上,殊无所稽。将来奉祠郊庙,宜更制槁秸、莞席为藉,而缩酒用茅。」从之。
皇佑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圣驾诣宫观行礼及烧香,其从入殿庭及升殿人数,各着定式。」从之。入内内侍(侍)省都知、押班、带御器械不限员数外,勾当翰林、仪鸾司使、副各二员,合门祇候四员,入内内侍省供奉官以下二十人,内侍省供奉官以下十人。以上并许升殿,余两省供奉官以下止于当两廊祗候。中书、枢密院、亲王带从人二人入殿庭,不升殿;其余臣僚并不许带从人入。其随驾从物椅子、御燎等不上殿,御马、逍遥子不入

殿庭。驾入殿庭不鸣鞭,诸军班等并至中三门外止。
五月十一日,三司言:「明堂法驾自宣德门抵太庙道路,准郊例,当预为土埒。俟乘舆将出,番布黄道东西,八作两司领徒护作,实用黄壤土十七万一千余畚,为役程二万一千余功,比旧例无虑省土畚、人程六分之五。」南郊旧例,黄道土埒高四尺五寸,广六尺,番布黄道时土厚二寸五分。天圣五年约其制,土埒高二尺,广四尺,番布时厚一寸二分。
六月十一日,礼仪使移下诸司,戒以庀具仪物,各令申警备豫,无使至时阙供。仪物、法驾、卤簿,兵部主之。宫县、登歌、鼓吹、警场立金鸡、击鼓,太常寺主之;车辂、仪仗法物,太仆寺主之;六军仪仗法物、警场应奉,六军诸卫主之。左右金吾仪仗法物、御前勘箭,左右金吾仗主之。芳亭、凤辇、香蹬、腰舆、伞扇、中严外办、褥位,殿中省主之。立金鸡,将作监主之。祭器、朝服、祭服、诸司法物,少府监朝服法物库主之。冕服、镇珪、通天冠、绛纱袍、拂翟、殿上扇,宣徽院主之。凡文武百官次舍、器用,开封府主之。 寶令史、贊者、牙版、位版,門下省主之。凡御幄、大小次、黄道、蜡、烛、御位席褥、明堂张设,仪鸾司主之。明堂、太庙、后庙、奉慈、九宫贵神,并车驾出内前一日祭告神祠、供备牲牢、礼料、祭器,光禄、太常、太仆、太府、司农、宗正寺、秘书省、少府、将〔作〕监共主之。皇帝位版、修撰仪注、移牒诸司详定仪仗法物及赞引行事,太常礼院主之。明堂、太庙、景灵宫祝册文及册案、沿册法物,中书省主之。警场喝探,左右

街司主之。明堂众星位版并刻漏时辰,司天监主之。
八月五日,礼仪使言:「明堂行礼,文武臣僚各将冗从,于幕次更服,虑杂揉不可辨诘,望令御史台、合门详品位定数,许给方号为识,仍具当得数豫关所由司。」从之。按《周礼 司常》:「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州:原作「别」,据《周礼注疏 春官 司常》改。,家各象其号「家」上原衍「名」字,据《周礼注疏》删。」。郑康成云:「事、名、号者,徽识徽:原作「微」,据《周礼注疏》改。,所以题别众臣众:原作「象」,据《周礼注疏》改。,置之于位,朝各就焉。徽识之书,则云某某之事云:原作「去」,据《周礼注疏》改。、某某之名、某某之号,以相别也。」国朝每亲祀大礼,仪卫之中皆给印号以为徽识,亦其制也。除中书直省官,行省、枢密院知客、押衙、当直枢使官外,宰臣、亲王、枢密使各五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各四人;三司使,学士至待制,合门、团练使以上,文班少卿监、武班大将军以上,各三人;文班尚书省五品、武班将军、内诸使司以下,各二人。
十二日,御史台言:「准诏与礼院详定大礼诸司例假绯紫宽衫并文武官当直从人所假青锦窄袍仪注、色号、以数、衰等,望为永制。」从之。三司、御史台、尚书都省、理检院、登闻 院、开封府、提举在京百司、审官院、流内铨、纠察司、银台司、群牧司、(练)[谏]院、审刑院、刑部、太常寺、大理寺、四省及诸寺监,系应奉祀事者,两省五品以上官非主判司局,各假绯紫宽衫,自三十领至二领。宣徽使、御史中丞、知杂御史、左右金吾、仆射,观文、资政殿大学士,翰林学士、承旨至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太常卿、左右丞,诸行侍郎,节度

使留后至团练使,给事中、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知制诰、待制,大卿监司使,权知开封府、三司副使,自四十领至十五领,青锦窄袍居三分之二,锦络缝衫帽居三分之一。少卿监、起居郎、起居舍人、侍御史、正刺史、诸行郎中、宣庆使至皇城诸司使、枢密院副承旨、合门副使、殿中侍御史、左右司谏、诸行员外郎、左右正言、监察御史、省府推判官,自十领至八领,青锦窄袍、络缝衫帽各半。太常博士至太子洗马、诸司副使、合门祗候,各锦络缝宽衫四领。应不任在京职事者皆减半。其皇亲从人并依(宫)[官]品假给。
十四日,合门言:「宫庙明堂行礼,车驾出入宫庙殿门,准旧仪,皆勘箭勘契。宣德门出入勘箭,景灵宫、太庙门入勘箭,出则否。凡勘箭,皆左右金吾衙仗司主之。箭妡长二尺五寸,雕羽,金鼊,筈金[ (月)],石金旋,阔二寸,方斜,形如匕。二箭合镞,有凿(柄)[枘]为雄雌,一为雄鹘箭,藏内中,一为辟仗箭,藏本司。皆韬以绛罗销金囊。每车驾至门,合门使持雄鹘箭,赞云:「勘箭官来前!」勘箭官称喏,跪受箭,以左右箭相合,奏云:「内外箭勘同。」合门使承宣云:「准 行勘。」勘箭官称:「军将门仗官来前!」军将门仗官二十人齐声喏。勘箭官言:「呈箭!」又声喏。勘箭官云;「某年月日,皇帝宿斋于某殿。某日,具天仗迎銮驾出入某门,次诣某所行礼。内出雄鹘箭,外进辟仗箭,一准 付左右金吾仗行勘。」勘箭官称:「合不合 」和箭门仗官皆称「合」。如

此再问对。又问:「同不同 」和箭门仗官皆称「同」。如此亦再问对。勘箭官乃伏奏云:「左右金吾引驾仗勾画都知具官臣姓名,对御勘同。某雄鹘箭谨奉合门使进入诸司准式。」和箭官声喏。奏毕,奉箭付合门使。勘箭官即起居,三呼万岁,开门进辂。凡宣德门,出,左仗主之;入,右仗主之。景灵宫,入,右仗主之;太庙门,入,左仗主之;南熏门入则勘,出则否。文德殿门出入勘契。凡勘契,皇城司主之。契有左右,各长尺有一寸,博二寸八分,厚六分。以香檀木为之,刻鱼形,为凿枘相合,缕金为文。凡左契雄,刻云「某禁门」,左木契藏内中。右契雌,刻云「某禁门」,右木契藏本司。皆金填字,韬以绛罗销金囊、髹漆匣,中以帊褥覆藉。匣有衣,亦绛罗销金。本司勘契官二人,赞声亲事官二十人。每车驾至门,(契勘)〔勘契〕官执右契,称:「门仗官来前!」赞声官皆和应之。即奏云:「大内皇城司堪契官具官臣姓名,奉 勘契。」合门使降左契,言:「准 行勘。」勘契官跪受左契,以左手持右,右手持左。勘毕,奏云:「内外契合。」即问云:「从北来者何人 」合门使答:「皇帝大驾。」复问云:「是不是 」赞声齐言「是」。又问:「合不合 」赞声齐言「合」。又问:「同不同 」赞声齐言「同」。勘契官奏:「某年月日,皇帝宿斋于某殿,某日出某门,诣某所行礼。右契留本司收掌,左契谨付合门奉进。」引声绝,赞声官并和,乃起居,三呼万岁毕,开门,车驾乃出。其还入门,即云「行礼毕」。若亲郊出入朱雀门,亦并勘契。

望如仪施行。」诏可。
十六日,大礼使司言:「定臣僚从人假红锦窄袍,以官序立数,每遇大礼,准所定数申大礼使司,取判付本库支给。如敢违犯,其请人、主者悉以罪论。」从之。宰臣、亲王、枢密使各十六,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各十四,宣徽使十二,三司使十,学士、中丞、知开封府、节度至观察使各八,大礼等五使各二。
五年九月十一日,诏中书省:「自今南郊添竹册一副,并沿册、法物。」先是南郊坛正、配四位用竹册四副,至是南郊三圣并侑,遂复增一焉。
嘉佑六年十月,太常礼院言:「明年正旦大庆殿受朝贺,其三日上辛祈谷于上帝,前三日不作乐,请如庆历二年故事,改用次辛。」从之。
七年八月一日,翰林学士王珪等言:「准诏详定太常礼院所议秘阁校理裴煜奏:大祠天地、日月、社稷,其行礼日与国忌同者,伏请用乐。又诸祠所用香殊为 少,不称崇祀之意。礼院请依唐旧制及国朝故事,庙祭与忌同日,并县而不作。其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作之。若祠天地、日月、九宫太一及 百神,并请作乐。社稷以下诸祠既毕,于庙则乐不可为。如此,则虽纯用三代之礼,亦可广孝思之至。太府寺所供香,宜中祠视大祠之半,小祠视中祠之半。凡大祠则请降御封香,如祀昊天上帝之礼。珪等议:社稷,国之所尊,其祠日若与别庙诸后忌同者,伏请亦不去乐。余并如礼官所议。」诏恭依。煜议具雅乐门。
八年五月十五日,太常礼院

言:「大祠请用干兴故事,备乐不作,祔庙毕如故。」从之。《续会要》:仁宗天圣五年七月二十八日,滑州言:八月八日修迭河口兴工。诏差官祭告。七年七月六日,以玉清昭应宫火,遣官告诸陵。十年八月二十六日,以大内火,遣官告天地、太庙、社稷。明道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方春以来,虫螣为沴,宜令天下于朕尊号省『睿圣文武』四字,仍择日告于天地、宗庙。」景佑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奉安元德皇后石室,命知制诰路振告太庙室。二年六月九日,礼官言:「准诏议定祖宗配侑之制,命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告天地于南郊坛,翰林学士石中立告太庙七室,翰林侍读学士李仲容告社稷,朝臣分告永昌、永熙、永定陵。」庆历元年八月八日,皇第三子生,遣官奏告宗庙。七年八月二十五日,加上真宗尊谥,命翰林学士钱明逸奏告永定陵。嘉佑元年正月十日,以帝不豫,命宰臣富弼祷于太庙,文彦博、刘沆祷于天地、社稷,及遣诸州军长吏祷岳渎诸祠。七年八月二十六日,以立皇子,命翰林学士王珪告天地、宗庙,遣官告诸陵。八年四月十一日,英宗即位未改元,命翰林学士王珪等九人以大行皇帝崩告天地、社稷、宗庙及景灵宫、集禧、建隆、醴泉观;又命龙图阁直学士韩贽等九人分告即位。治平四年亦如例。五月十九日,翰林学士王珪言:「谨按《曾子问》曰:『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天

子称天以诔之。《春秋公羊》说,读诔制谥于南郊,若云受之于天。然干兴元年夏既定真宗皇帝谥,其秋始告天于圜丘,史臣以为天子之谥,当集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四品以上、诸司三品以上,于南郊告天,议定然后连奏以闻。近制,唯词臣撰议,即降诏命,庶僚不得参闻,颇违称天之义。臣今拟上先帝之尊谥,欲望明诏有司稽详旧典,先之郊,而后下臣之议,庶先帝之茂德休烈,有以信万世之传。」诏两制详议。翰林学士贾黯等议如珪奏,从之。六月七日,以皇帝不豫,命近臣分告天地、社稷、宗庙、景灵宫、相国寺、集禧、醴泉观,又命朝臣祷五岳四渎及诸名山、庙寺、宫观。及上躬康复,又命辅臣告谢。九月十九日,以大行皇帝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十一月祔庙,奏告一同。
英宗治平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太常礼院言:「准画日来年正月上辛祈谷祀昊天上帝,同日祀感生帝。准合门仪制,祀天地,致斋则皇帝不游幸、不作乐。缘正月三日寿圣节在致斋之中,如用嘉佑七年正旦受贺例改用中辛,即当用正月十六日。又缘十四日例当诣慈孝寺、集禧观行礼,及观灯作乐。谨按《祭统》,君子将祭乃斋,斋者不乐,言不敢散其志也。然则君子所以斋者,为将接神,故不以声音荡其志意。如遣官摄事,则于礼无不听乐之文。元日朝会及寿圣节多与上辛日辰相近,如常改用中辛,即非尊事天

神之意,嘉会合礼又不宜撤乐。今请每遇元正御殿,圣节上寿虽在上辛,祠官致斋日亦用乐,其大宴即移日或就赐。」从之。《续会要》:英宗治平二年四月七日,以孟夏雩祀昊天上帝,奏告太宗室。故事,前二日奏告。时监祭使吕夏卿言御封香至六日巳时未见降到,乞改用七日。从之。以上《国朝会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以升迁八室神主权奉安于斋殿,遣官奏告太庙。九月七日,奉安太庙八室,升祔英宗皇帝,遣官奏告天地、社稷、宗庙、宫观。元丰八年十一月初五日以下原缺。。
《续会要》原有眉批:「此下至『所在州县官充从之』止,原粘在本卷第六页前半,加四年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十一月十日,帝亲征河东。出京前一日,遣右赞善大夫李斡、潘慎修就北郊用少牢祭蚩尤、禡牙;又令着佐郎李巨源就北郊望气坛,用香、柳枝、灯油、乳粥、酥蜜、饼果祭北方天王。真宗咸平四年七月十六日,(设)[诏]太常礼院定禡祭仪付河北三路总管。祭日,所司除地为坛,四方各五十步。设两壝,绕以青绳,张幕,置军牙、六纛、神位版。版方七寸,厚三分。祭用刚日,具常馔,牲用太牢。以羊豕代。其币,军牙以白,六纛以皂,各长一丈八尺。都总管为初献,以次将官为亚献、三献,皆戎服。清斋一宿,将校陪列。礼毕,焚其币,衅 以一皮。禡牙文:「维年月日,某官某乙敢以牲牢告于军牙之神曰:五材并用,谁能去兵 四夷不庭,必将右武。是故我国家凿门命将,授钺出征。驱桓桓之师,整堂堂之阵,式遏乱略,龚行天诛,大庇生民,抚宁方夏。爰以刚日,告于明神。神其奋P又 发威灵,导迎吉气。使飙驰霆击,所向无前,履险摧坚,一月三捷。助貔貅之贾勇,剿射狼之沓贪。尽焚虏庭,大空漠北,饮马瀚海,勒石燕然。后不踰时,兵无血刃。歼厥丑类,惟神之功。急急如律令!」祭六纛文:「维年月日,某官某乙,谨以牲牢致祭于六纛之神。夫四夷猾夏,《虞典》所以明〔五〕刑;十乘启行,《周礼》所以申九伐。蠢兹獯虏,盗有燕陲,为雠大邦,荐扰边鄙,使爟火不得彻警,战士劳于被坚。未焚老上之庭,犹遣轮台之戍。帝赫斯怒,命将出征。虎贲鼓勇于颜行,天威震曜于夷落。乘匈奴之运尽,建戎旆以长驱。是用昭告于尔大神。神其假太乙之威灵,奋长庚之芒角。使星狼戢耀,旄头不明。助汉将于九天,灭阴山之胡国。渠魁斯获,悬首槁街;丑类毕歼,筑尸京观。乞灵徼福,式伫神休。尚飨!」高宗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朝廷兴师,欲依典故行禡祭,用祝文,述以金人败盟,朝廷不得已而兴师,冀获阴助,剿除妖孳,以远万全之意。以甲、丙、戊、庚、壬刚日行礼。献官以大将军、招讨使充,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以所在州县官充。」从之。
群祀二

神宗熙宁四年二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准诏,三司织造圜坛地衣。今检到前后典礼并南郊一行仪制,即无地衣制度。」诏依典礼,不用地衣。
六月十一日,参知政事王珪言:「前为南郊礼仪使,窃见乘舆所过,必勘箭然后出入。此盖天子师行故事,大驾既动,礼无不备。及入景灵宫、太庙门,则恐不当行勘箭之礼。伏请下礼官考详,如别无礼意,宜从罢去。」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检会本院仪注,皇帝亲行大祠,所过宣德门、景灵宫、太庙门,出入勘箭;南熏门入则勘,出则否;至于文德殿门,并亲郊出入朱雀门,则并行勘契。本院考详勘契之制,即唐交鱼符、开闭符之比,用之车驾所过宫殿、城门,所以严至尊、备非常也。惟勘箭即不见所起之因,当是师行所用,施于宫庙,似非所宜,诚可废置。其宫殿门并太庙系车驾(齐)[斋]宿,请行勘契。景灵宫止是少留荐飨,至于勘契,亦乞不用。」从之。
六年八月十八日,详定行户利害条贯所言:「穄米、荞麦等荐新,望罢行户供买,今后苑及四园苑供应。」从之。
七年八月九日,大礼使韩绛乞差检正中书礼房公事向宗儒提点南郊事务,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御史台、合门整肃禁卫所。大礼文武班列执事之人出入禁卫者,务在严整,无俾混杂。如有关

防未尽未备,详具条例以闻。
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每遇大礼,从中书选官二员提点一行事务,仍着为定式。」元丰后,以左右司郎官一员充。十年三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请差人吏等五人,诏并减半,候降御札即差。
十年正月九日,太常礼院言:「今以庆历五年以后祠祭沿革参酌编修成《祀仪》三本,乞一本留中,余付监祭、监礼司。」从之。
十月六日,干,及三司斥卖长源玉佩、剑、带。臣窃谓凡祭祀之物转移他用,则非所以尊奉神灵。故《记》曰:『祭服敝则焚之,祭器敝则埋之,龟 当杂买场周延年言:「昨东作坊退卖祭服、簪环、履筴敝则埋之,牲死则埋之。』示不欲亵也。愿下礼官详定,凡天地宗庙、社稷、山川、百神之祀,有器服之敝者,焚埋如礼。」从之。
元丰元年正月十三日,提点南郊事务所向宗儒言:「将来郊禋,宜自东壝门内布黄道至望燎位。」诏送详定郊庙奉祀礼文陈襄等。
七月二十三日,太常礼院言:「按仪注,亲祠,皇帝所过之门皆勘箭、契。自熙宁四年始罢勘箭,而犹存勘契之礼。若车驾入太庙、皇城、京城门,卤簿前仗已从门入,而天子将至,则复闭中门,稽留御辂。窃详此礼,于众人则通之,于至尊则限之,非所以为顺也。所有太庙及宣德、朱雀、南熏门勘契伏请不行,明堂、文德殿门亦乞准此。」从之。
九月十四日,详定郊庙礼文所言:「景灵宫荐飨仪注:设爟火于望燎位之东南,送

神乐一成,皇帝就望燎位,举爟火。注云:如质明行礼,即不举。伏见景灵宫行礼,日几中矣,犹举爟火,此有司之失也。谨按《前汉志》:秦以十月郊见,通爟火。注云:欲令光明远照,通于祀所。汉祀五畤于雍,五十里一烽火。凡祭祀通举火者,或以天子不亲至祀所而望拜,或以众祀各处欲一时荐享,宜知早晏,故以火为节也。则以爟火之设,本为燎坛相远,举以为节。若宫庭行事,燎坛稍近,无事于此。伏请将来景灵宫荐飨,不设爟火。」又言:「亲祀南郊,皇帝自大次至位版,内臣二人执翟羽前导,号曰拂翟。历考前代礼典并无此制,惟《国朝会要》御殿仪称:五代汉干佑中,宫中导从童子执丝拂二人,高髻青衣;执(执)犀盘二人,带鬅头,黄衫;执翟羽二人,带鬅头,黄衫。本朝太平兴国初,稍增其制,捧真珠七宝翠毛花二人,衣绯袍;捧金宝山二人,衣绿绣袍;捧龙脑合二人,衣绯销金袍;执翟拂二人,鬅头,衣黄绣袍。今南郊式,尚衣库(拱)[供]拂翟,内侍省差内侍二员执之,各公服,系鞋。每大庆殿宿斋、景灵宫、太庙、南郊自大次至小次皆用之。原其所出,乃汉干佑宫中导从之物,其制不经。今郊庙大礼乃用此以为前导,失礼尤甚,伏请除去。」并从之。又言:「古者朝、祭异服,所以别事神与事君之礼。今亲祠郊庙,皇帝衮冕,而侍祠之官止以朝服,岂礼之称哉!请亲祠郊庙、景灵宫,除导驾、赞引、扶持、宿卫之官外,其侍祠及分

献者并服祭服,以称国家事神之礼。」又言:「本朝祠祭,遇雨则望祀,而服公服,非所以奉神。请遇雨望祀服祭服。」并从之。
十一月二日,又言:「郊庙有司摄事服祭服不合古制。谨按《周礼》,司服供主祭祀之服,『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希冕,祭群小祀则玄冕。』注:『群小祀,林泽坟衍、四方百物之属。』孔颖达谓:『此据地之小祀。以血祭社稷为中祀,狸沉以下为小祀也。若夫天之小祀,则司中、司命、风师、雨师,郑虽不言,义可知矣。』又按《记》曰:『天子玄冕,朝日于东门之外。』先儒谓日月皆为次祀,言朝日,则夕月亦用玄冕可知,以天神尚质故也。社稷中祀而用希冕者,以粉米有养人之功故也。国朝祀仪,祭社稷、朝日、夕月、风师、雨师皆服衮冕,其蜡祭、先蚕、五龙亦如之;祭司命、户、灶、门、厉、行皆服鷩冕;寿星、灵星、司中、司命、司寒、中溜、马祭皆服毳冕,而不及希冕、玄冕,殊失先王之制。今天子六服,自鷩冕而下,既不亲祠,废而不用,则诸臣摄事,自当从王所祭之服。伏请依《周礼》,凡祀四望山川则以毳冕,祭社稷、五祀则以希冕;朝日、夕月、风师、雨师、司命、司中则以玄冕。若七祀、蜡祭百神、先蚕、五龙、灵星、寿星、司寒、马祭等,盖皆群小祀之比,合服玄冕。其摄事之臣,不系其官,共从所祭而服。」从之。是日,又言:「郊礼遇雨,朝服望祭,不设乐。按《礼记》曰:『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则是臣子助祭不以朝服也。又曰:『年谷(不)

不登,祭事不悬。』则是于祭之时,既行吉礼,乐不当彻也。本朝祠祭遇雨则望祀,不为违礼,然而服公服,又不设乐,则非所以称奉神之意。伏请遇雨望祀,服祭服,仍设乐。」从之。
元丰二年七月,判尚书礼部钱藻言:「窃见五帝坛斋宫率皆狭隘,而望祭殿处其中,居常与祠,执事之人取便坐卧;或值雨雪,即奉安神座于其上。加以前事之夕,牲牢脯醢将登诸俎豆,以备荐羞,而曾无净室,以严守护。兼每遇祠事,辄旋挈持祭器来去,疲老之兵,休息之际,纵横涂路之侧,非所以交神明、致吉蠲之道。乞命有司仿南郊斋宫,一新其制,神厨外别创神馔库屋,严设扃钥。及每处量造祭器,更不挈持往来。庶几上称朝廷以诚感格、为民祈福之意。」太常礼院乞依所请,别建神厨库,使与祀事相称。见用祭器,据逐郊岁祀合用数目,分置五帝斋舍,系帐收管,有余藏在太常,以备社稷、文宣、武成等庙祠祀。从之。
八月,郊社令辛公佑言:「五郊斋宫,除南郊外,其余并未增修,恐非朝廷所以恭肃祠享之意。况赤帝乃本朝感生帝,崇奉之礼宜在四郊诸帝之先,今之宫坛全未增广。并皇地祇斋宫、望祭殿损坏,并乞全葺。」诏将作监约度,先次展修。又言:「灵星、风师、雨师、先农等坛,去斋宫甚远,斋宿之夕,须中夜赴坛行礼,虽有肃恭之心,且将怠矣。又惧风雨,陈列祭器无由严备。欲乞就近别建舍宇,所贵便于行礼。」从之。


月二十一日,郊社令言:「皇地祇、神州地祇、黑帝三坛各去斋宫迂远。窃见近北有废罢骁肸宫营,皆近诸坛,欲乞就彼修建,兼随宜创新盖造。」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八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唐六典》:『中书侍郎掌贰令之职,凡临轩策命大臣,令为之使,则持册书以授之。若自内册,则以册书授使者。』又曰:『送置中书堂密诏。』《周官》:内史掌王之八柄。掌书王命,盖中书之任也。古者爵有德而禄有功,必赐爵禄于太庙,故命内史读册。《开宝礼》及郊庙明堂仪注,告神之册而使中书侍郎读之,殊为舛误。盖赞祠接神者莫如祝,故《郊特牲》曰『祝将命』也。《周礼》:『太祝,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掌六祝之辞,以祀鬼、神示。』此则读册之任也。《开元礼》:郊庙、明堂读祝并命太祝,最为近古。伏请郊庙、明堂读册改命太祝。」诏差史官摄太祝。
六月,又言:「谨按《周礼 大宗伯》:『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典瑞》:『(玉)[王]搢大圭。』然则镇圭者,王执以为瑞;大圭者,搢以为笏。《开元礼》、《开宝通礼》及仪注:明堂、太庙,皇帝亲祠,至罍洗、奠玉币、饮福皆云『搢镇圭』。此既非笏,不当搢。《觐礼》曰『奠圭于缫上』,说者谓释于地也。诸侯见于天子,奠圭,则天子祗事天地、祖宗,亦当奠圭于缫上。所有仪注,亲祠奠玉币之时『搢镇圭』,伏请改奠圭。其盥手、饮福,谓宜使人接圭。」从之。
二十八日,又言:「谨按唐《开元礼》并本朝《开宝通用礼》:皇帝致斋前一日,尚舍奉

御,设御座于正殿西序及室内,俱东向。《仪礼注》:堂东西坛谓之序。至日,皇帝出自西房,即御座,东向。又唐《郊祀录》凡致斋必东向者,变听政之位也。盖取《论语》『斋必变食』,殊为舛误。伏请南郊致斋,皇帝自内寝居大庆殿御幄,易服,有司奏(事)[中]严外办毕,即大庆殿御座南向,百官北面再拜奏请讫,皇帝降就斋所,更不设东房、西房及御榻东向位。明堂致斋文德殿依此。」从之。是日,又言:「古者祀天神燔柴,祭地祇瘗埋。盖燔柴则升烟于上,瘗埋则达气于下,求神必以其类故也。王泾唐《郊祀录》,凡祭地祇则为瘗鸰于神坛之壬地,方深取足容物;祭讫,置牲、币、祝、馔于其中而埋之。熙宁祀仪:祭皇地祇、神州地祇皆为燎坛,方一丈二尺,开上南出户,方六尺,在坛南二十步丙地。祭太社、太稷又设燎柴于西神门外道。此以地祇而同于天神之祀,殊悖于礼。伏请自今祭皇地祇、神州地祇、太社、太稷,其祝版与牲币馔物并瘗于鸰,不设燔。所有皇地祇、神州地祇燎坛并乞除去。」从之。
七月十四日,又言:「谨按《周礼》:大宗伯『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言天子受瑞于天,诸侯受瑞于天子,故诸侯见王,执命圭以为瑞,而奉祭祀,亦执镇圭以为瑞也。说者曰:此镇圭,王祭祀时执。《典瑞》云:『王搢大圭,执镇圭,缫藉五采五就以朝日。』则余祭祀亦执之。孔颖达引《郑志》云:『天子执镇圭以朝日、夕月,及祭天地、宗庙。』盖天子奉祭

(祭)祀,执镇圭者其(挚)[贽]也,搢大圭者其笏也。《礼记》曰:『见于天子,与射,无说笏。入太庙说笏,非古也。』释者以为,凡言吉事,无所说笏;入太庙之中,唯君当事说笏。时臣骄泰,僭仿于君,当事亦说笏,故(礼记)[记礼]者明之,云臣入太庙当事说笏,非古也。唐礼:亲祀天地神祇者搢大圭,执镇圭;有事宗庙,则执镇圭而已。王泾《郊祀录》:『大圭,质也,事天地之礼质,故执而搢之。镇圭,文也,宗庙之礼亦文,故无兼执之义。』是不知大圭,天子之笏,其用通于郊庙。伏请自今皇帝亲祠郊庙,搢大圭,执镇圭。每奉祀之文,既接神,再拜,则奠镇圭为(挚)[贽],执大圭为笏。当事则说笏,盖臣卑,则当事搢笏,君尊则不搢,别于臣下也。」从之。
九月,臣僚言:「乞立四表,以陈二舞。」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看详叶防所陈,与详定朝会仪注所称定舞表,事体颇同。见已教习,乞下太常寺,于明堂、景灵宫、太庙施用新定二舞。所执之器亦乞所属制造。」从之。
四年六月十三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请祭天别设主日、配月之位,从以百神。」从之。
十月十五日,又言:「《周礼》:『典祀,中士二人,下士四人。掌外祀之兆守。若以时祭祀,则率其属而修除,召役于司隶而役之。』『守祧,奄八人,女祧每庙二人。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若将祭祀,则各以其服授尸。其庙,则有司修除之。』今之郊社令,则古之典祀也;宫闱令,则古之守祧也。古者凡祭祀,必于前期扫除,未有于

祭日之旦即布神座,即出神主,而方行扫除者。今仪注,亲祠太庙大祀,宫闱令诣室开鸰,奉神主至于座。文武陪祀之官、诸方客使、宗室子孙俱就位,而礼直官引司空行扫除。如祀圜丘,则祀前一日晡后,司天官(属)、郊社令各帅其属升设神座于坛上及诸陛。祀日未明二刻,御史、太祝行扫除。未明一刻,司空行扫除。皆不应典礼。伏请自今祠太庙,于享日未明三刻,宫闱令帅其属扫除讫,监察御史按视于殿之上下。俟皇帝立于阼,然后开鸰,奉出神主,置于座。如圜丘,则祀前一日晡后,郊社令帅其属扫除,御史按(祀)[视]。所有司空、太祝行扫除乞罢。」从之。
六日,又言:「天地之德至大,故用文舞以祀。《周礼》曰『舞《云门》以祀天神。』《云门》之舞,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云门》则黄帝乐,所谓文舞也,于天之德,用此以求称。近世南郊,乐舞兼用武舞,即《记》所谓干戚之舞,非备乐也,既非古制,则又不足以称天地之德。请南郊乐舞纯用羽钥,庶合礼意。」从之。
又言:「天道远而难致也,故常以神道致之;以其尊而难亲也,故常以人事亲之。《易》曰『圣人亨以享上帝』,人事亲之也;《礼》曰『郊血』,神道致之也。本朝郊礼,荐熟之外,不设血,殊为阙礼。伏请南郊先荐血于神座前,盛以盘,次荐腥,次荐熟。其北郊准此,仍先瘗以致神。」从之。
又言:「《仪礼 特牲馈食礼》曰:『厥明夕,设壶禁在西序西序:原作「东」,据《仪礼 特牲馈食礼》改。,豆、笾、铏在东房,南上,几席两敦在西堂。

宗人升自西陛,视濯。』此涤濯之节也。又曰:『夙兴,实豆、笾、铏,陈于房中如初。盛两敦,陈于西堂如初。』此实豆、笾之节也。又曰:『主妇荐两豆,葵菹蜗醢。佐食举牲鼎,赞者错俎。俎入,设于豆东。主妇设两敦黍稷于俎南,及两铏于豆南。』此荐馈之节也。又曰:『祝命彻阼俎豆笾阼:原作「作」,据《仪礼 特牲馈食礼》改。,设于东序下。祝执俎以出,佐食彻阼俎堂下俎阼俎:原作「作豆俎」,据《仪礼 特牲馈食礼》改。,毕,出。』此降彻之节也。后世王者祭祀之礼不备,隆士大夫礼以行之。故《曾子问》有祭前陈祭器之序,《周礼》亦着夙兴陈馔于堂东及实簠簋之文。又《大宗伯》:『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又内宗之职:『及以乐彻,则佐传豆笾』;『王后不与,则赞宗伯。』于此知荐彻馈馔。释者曰:司马主羊,司士主豕,明还遣此二人举俎。于此知荐彻三牲俎者,司徒、司马、司空之职也。本朝郊庙祭器,陈设既已无法,至临祭之旦,实笾、豆、簠、簋者皆贱,有司纷然杂乱,非复礼制。其三牲之俎,独以司徒一官奉之而不彻;其笾、豆、簠、簋之荐皆不属大宗伯,而又不彻。伏请祭前一日,司奠彝以监祭器官摄,帅其属以法陈祭器于堂东。陈设之法具别图上。仆射、礼部尚书视涤濯、告洁祭之旦,光禄卿率其属取笾、豆、簠、簋实之;既实,反其位。及荐腥之初,礼部尚书帅其属荐笾、豆、簠、簋,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荐三牲之腥俎,又荐熟俎。礼毕,礼部尚书彻笾豆,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彻三牲之俎,皆有司受

之以出。」从之。
又言:「古者郊庙助祭之臣,皆亲疏异等,贵贱异位,主客异仪,夷夏异制,然后礼容不乱,而君道益尊。故《仪礼 特牲馈食礼》有门外之位以省事,有堂下之位以行礼,亲者在东,疏者在西,贵者在北,贱者在南,尊者在前,卑者在后,主人在东,众宾在西。而《明堂位》,夷狄之位皆在门外,诸侯之位皆在门内。皆不可得而易也。国朝之制,天子亲祠南郊,亚、终献及百官统于至尊之后,而公卿与分献执事之臣独在内壝东门之外。又太庙、明堂,公卿在东,宗室在西,皆无亲疏尊卑之别。伏请亲祠南郊,设助祭公卿位于亚、终献之南,设分献官位于卿之后,执事者又在其后。每等异位,俱重行,西向北上。太庙设亚、终献位于阶东,设宗室位于其后,皆东向北上。设蕃客位于门外,随其方国。诏太常礼院将新定《朝会图》又行礼处地步参定。太庙约到殿庭东西地步难以立班,其景灵宫助祭班位亦乞参定。」从之。
又言:「《周礼》太宰之职:『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祀大神祇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又《大司寇》:『禋祀五帝,则戒之日 誓百官,戒于百族。』盖王者奉天地、祖宗之神,必具百官,以扬其职;百官废职,则服大刑。非先事聚众以警之,使失礼而入刑,则亦罔人而已。太宰,治官,所以佐王事神祇、祖考,独掌誓戒者,欲人之听于一也。大司寇,刑官,戒之日 誓者,失礼乃入刑故也。国朝沿唐制,以太

尉掌誓戒。太尉,三公官,所谓坐而论道者,非掌誓之任,未合礼意。伏请亲祠,命吏部尚书一员掌誓戒,刑部尚书一员 之。」从之。内掌誓戒以左仆射,阙即以右仆射。
十一日,又言:「谨按《周礼 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祠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所谓周人尚臭,升烟以报阳也。夫天神,阳祀也;烟,阳之气也。阳祀而用阳之气以求之,所谓本乎天者亲上,亦各从其类也。近世唯亲祠昊天上帝燔 柴外,其余天神之祀唯燔祝版,实为阙礼。请凡天神之祀皆燔牲首。五帝、日月、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灵星、寿星,并请以 为柴升烟,以为歆神之始。」从之。
又言:「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匏竹在前,锺鼓在后,贵人气也。《书》曰『搏拊琴瑟以咏』,此堂上之乐。又曰『下管鼗 ,合止柷敔,笙镛以闻』,此堂下之乐。堂上之乐以象朝廷之治,堂下之乐以象万物之治。后世有司失其传,歌者在堂,兼设锺磬,宫架在下,兼设琴瑟,堂下匏竹,置之于床,并失其序。伏请每遇亲祠宗庙,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置之于床。其郊坛上下之乐,亦乞依此正之。有司摄事准此。」诏依。元丰元年明堂,殿上即用金锺、玉磬各一架。
十一月十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臣等谨按礼,于祭之末不忘至贱,而以其余畀之。故赐胙,贵者取贵骨,贱者取贱骨,虽辉炮翟阍,罔不均及。非明足以见,仁足以与,其孰

能行之!本朝亲祠赐胙,自宰臣等而下之至祝官,虽有多少之差,而无贵贱之等。伏请三师、三公、侍中、中书令、尚书令、尚书左右仆射、大礼使同。亲王、亚、终献同。开府仪同三司、门下侍郎、尚〔书〕中书侍郎、尚书左右丞、知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礼仪使、仪仗卤簿顿递使:牛肩、臂、臑五,不足,即以正脊、横脊、正胁、短胁、代胁及肺代。羊肩、臂、臑五,豕肩、臂、臑五。太子三师、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太子三少、御史大夫、六尚书、金紫光禄大夫、银青光禄大夫、节度使、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翰林承旨、翰林、资政、端明殿(翰林)[学士]、侍读、侍讲、龙图、天章、宝文阁学士、左右散骑常侍、尚书列曹侍郎、枢密、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光禄大夫、正议大夫、御史中丞、太子宾客、太子詹事、给事中、中书舍人、通议大夫、节度使观察留后、左右谏议大夫、知制诰、龙图、天章、宝文阁待制、太中大夫、秘书、殿中监、中大夫、太常、宗正卿、观察使:牛肩、臂、臑三,不足即以正脊,正胁代。羊肩、臂、臑三,豕肩、臂、臑三。入内内侍省、内侍省押班、副都知、光禄卿、监祭、礼官:博士:牛脊、胁三,不足即以脾、膊、胳代。羊脊、胁三,豕脊三。太祝、奉礼、司尊彝、郊社令、太庙、宫闱令、监牲牢、应祠事内臣:羊髀、膊、胳三,豕髀、膊、胳三。应执事、职掌乐工、门干、宰手、驭马、御车人并均给。髀、肫、胳、觳及肠、胃、肤之类。有司摄事:执政、亲王、宗室、使相、礼部、户部尚书、礼部侍郎、宗室节度使正任以上:羊肩、臂、臑五,豕肩、臂、臑五;应用牛牲处,除进胙外,加

牛肩、臂、臑五。不足,即以正脊、直脊、横脊、横胁、短胁、代胁及肺代。太常卿、少、光禄卿、礼部、祠部、户部、兵部、工部郎中、员外郎、监祭、礼官、博士:羊肩、臂、臑三,豕肩、臂、臑三;应用牛牲处,除进胙外,加牛肩、臂、臑三。不足,以正脊、正胁、髀、膊、胳代。太祝、奉礼、社稷令、宫闱令、斋郎:羊膊、胳三,豕膊、胳三。应执事、职掌乐工、门干、宰手、驭马、从人以上并均给。髀、肫、胳、觳及肠、胃、肤之类。」从之。
元丰五年七月五日,尚书礼部奏:「太常寺参详:雩坛当立圜坛于南郊之左己地,依郊坛远近,高一丈,广轮四丈,周十二丈,四陛,为三壝,二十五步,周垣四门,燎垣一,如郊坛之制。」从之。
二十九日,太常寺言:「丙申诏书:季秋祀英宗于明堂,推以配上帝,其余从祀 神悉罢。臣等以类推之,犹有未尽善者。《周颂 噫嘻》,春夏祈谷于上帝。本朝启蛰而郊,龙见而雩,有司尚缘近制,皆以群神从祀。群祀悉罢,以明事天不二。」又言:「按礼,雩坛在国南,今寓圜丘,非是,乞改筑。」并从之。
十一月二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周礼 小宗伯》『祷祠肄仪为位』,后汉肄司徒府,皆不于祠,所以远幔戒渎。本朝亲祠南郊,习仪于坛所,明堂大庆殿,皆近于渎。伏请南郊习仪于青城,明堂习仪于尚书省,以远神为恭。」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尚书礼部言:「旧礼,大祀前七日平明,太尉誓百官于尚书省。近制,亲祠南郊、明堂,太尉掌誓戒,用左仆射,阙,即以右仆射;以刑部尚书 之。今有司摄事,大祠即初献官掌誓戒,前期

七日,南向读誓文,无 誓之官。又吏部、刑部官于岁时常祭皆不联事,实为阙误。臣切惟,祭祀之有誓戒,所以要之以刑,重失礼也。古者掌誓戒有专官,欲人之听于一也。周以太宰掌百官之誓戒,谓其为天官之长,且佐王治;而以大司寇 百官,戒于百族,盖言失礼则入刑也。唐以太尉掌誓戒,亦缘任隆公辅,地居(家)[冢]司故也。《周礼》三公无官,必兼冢宰,然后可以任王治,《书》曰『惟周公位冢宰,正百工』,故以太宰掌百官之誓戒。今以宰相、亲王、执政官、宗室使相、郡王、节度使以上为初献,即掌誓戒,得其职矣。盖与周冢宰、唐之太尉同意。自余初献止是礼部尚书以下,既不为摄太尉,而亦掌誓戒,误矣。臣又按《周礼 小宰》:『以官府之六联合邦治,一曰祭祀之联事。』谓一官不能独举,则六官共有事于此,故曰『官联』。今尚书六曹乃六官之任,诸祠祭以礼部为献官,以户部、兵部、工部为奉俎官,而吏部、刑部无事于其间,非所谓官联也。伏请自今大祠,宰相、亲王、执政官、宗室使相、郡王、节度使以上为初献行事,依旧掌誓戒,余以吏部尚书或侍郎掌之。盖吏部,天官之任也。仍用刑部尚书 誓,阙即以侍郎,并不散斋,致斋不与行事。其掌誓之西别为一班,亦南(誓)[向]受誓戒者,献官、礼官以西为上,奉俎官以东为上,分献官立于献官之后,并北向。监祭使执事位自如故事。亲祠即依元丰四年十月六日诏,用左

(用左)右仆射掌誓,刑部尚书 誓。」又言:「阳祀升烟,所以达气于天,为降神始也。今燔柴用 ,甚微。亲祠以百束,有司行事,上帝四祀以二十斤,余自五方帝、大明、夜明、九宫贵神而下并以十斤,无大、中、小祀之别。欲乞亲祠依旧用百束,余大祠皆准亲祠之半,中、小祠又递减半,止用杂薪。其燎坛制度当再考。」从之。
二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郊庙用乐二十虡,若遇雨雪,则覆以幕,临祭恐不能应办。自今如望祭,即设于殿上。」从之。
是日,监察御史王桓言:「祭祀牢醴之具皆掌于光禄,而寺官未尝临 ,失事神之恭。伏请大祠皆轮光禄卿、少,朔祭及中祠轮丞、簿监视宰割。礼毕颁胙,有故及小祠,听宫闱令或太祝、奉礼摄。其应进胙者,卿、少望阙再拜进。」并从之。
三月二十四日,诏礼部官一员提点南郊事务,仍止就本部行移,更不特称官司。
七月二日,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言:「南郊事务,令所属本曹郎官一员点检。旧大礼差提点顿递六员,后止以一员提点一行事务。今郎官惟专本部之事,而新制,官曹事务析正,与旧不同。兼郊庙礼文所改革去留,事目不少,谓宜将来大礼,且仍旧专差官提点一次,所贵协相熙事。」诏曰:「析令新正之初,诚虑及期有司奉行,疑惑于事,舛错有害,不悦造令之人(人)得以借口,归(旧)咎成法。且谙详始末,惟本司官吏最为可委,检察应接。宜依所奏,止就差本司官提点应式令

所该一行事务。」
八月十三日,诏自今小祠亦供(水)[冰]鉴,从监察御史翟思请也。
二十八日,诏:「《南郊式》有皇帝称臣,遣使所遣官不称臣。自今依旧仪,皇帝称臣,遣官亦称臣。」先是,沈括上《南郊式》,以为被遣官亦称臣,不应礼,改之,至是复旧。
九月二十七日,尚书礼部言:「《周礼》,凡大祭祀,王出入则奏《王夏》王夏:原作「三夏」,据《周礼 大司乐》改。,明入庙门已用乐矣。今既移祼在作乐之前,皇帝诣罍洗奏《干安》,则皇帝入景灵宫门及南郊壝门,亦当奏《干安》乐,庶合古制。」从之。
十一月十日,权直学〔士〕院蔡卞言:「大礼祝册旧式,前十日,学士院进书讫,送礼部。近诏亲祠圜丘、景灵宫、太庙,并于行事日未明之前,各就斋殿进书。而未进书以前,止在学士院幕(幕)次,诚未足称严奉之意。望于皇帝致斋前三日进书付礼部。」从之,仍着为令。
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尚书礼部、太常寺言:「被诏自四月朔、七月晦,凡中下祠,前期一日皆命有司供冰鉴。今岁藏冰少,望令不设。」从之。
六月六日,尚书礼部言:「亲祀之岁,夏至祀皇地祇于方丘,遣冢宰摄事,礼容乐舞谓宜加常祀。而其乐虡二十,乐工百五十有二,舞者六十有四,与常岁南郊上公摄事无异,殆未足以称明诏钦崇之意。乞亲郊之岁,方丘所用乐舞,如亲祠用三十六虡,工人三百有六,舞人三十有四。」从之。
七日,礼部言:「亲祠仪注,飨太庙、祀圜丘,皇帝并袍至大次。伏缘车驾自大庆殿赴景灵宫、太庙,次 服

赴南郊,并袍至大次,未协礼意。谨按《郊特牲》曰:『祭之日王皮弁以听祭报。』谓小宗伯告时、告备也。说礼者以通天冠犹古之皮弁,则通天冠者斋服也。今礼部奏中严外办,所谓告时、告备者。伏请太庙、圜丘,祭日之旦,自斋殿赴大次,服通天冠、绛纱袍。」从之。 服通天冠、绛纱袍。且礼以进为文,宜有隆而无杀,前一日既成服以赴祠所,及行事之旦,所谓三日斋,一日用之者也,乃服《续会要》: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皇长子生。二十七日,遣翰林学士司马光告太庙,以太牢报祀天地、社稷、高禖、诸陵。七年六月二十日,皇子生,遣参知政事吕惠卿奏告太庙。以后遣亲王或宗室郡王,他如旧礼。六年正月十一日,奉僖祖皇帝为太庙始祖,迁顺祖皇帝神主于夹室。前二日,遣官奏告太庙。七年八月三日,以十一月二十五日南郊雅饰,奏告太庙、后庙。八年七月二十七日,诏赠尚书令韩琦配享英宗庙,遣官奏告。九年正月二十三日,以征交趾,遣秘阁校理、同知太常礼院郑雍祭告南岳司天昭圣帝,集贤校理、同知太常礼院陈侗祭告广州南海洪圣广利昭顺王。元丰元年闰正月一日,提举修河所言:「期以丙戌兴工,塞曹村决河。」诏遣权判太常寺李清臣乘驿祭告,就差走马承受韩永式赍香建道场三昼夜。二年四月七日,诏:导洛通汴,以是月甲子兴工,遣官祭告。十月二十九日,以大行太皇太后上僊,遣侍从分告天地、太庙、社稷,升朝官分告诸陵。大观二年十月六日,靖和皇后崩,亦如之。三年正月十三日,以上慈圣光献皇后谥册宝,分遣近臣从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六年正月二十三日,礼部言:「每岁祀昊天上帝、感生帝,祭皇地祇、神州、后土,皆祖宗配座,差中书舍人一员,前二日诣太庙本室奏告。或时阙员,改差不逮。缘宗庙时飨既用宗室摄事,即奏告亦乞用宗姓奉告庙享为宜。」从之。六月二十二日,尚书礼部言:「将来孝惠、孝章、淑德、章怀四后升祔,请差官先诣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诸陵奏告。」从之。闰六月十九日,尚书礼部言:「四后升祔,增建石室,请行告迁太祖皇帝、孝明皇后、太宗皇帝、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元德皇后、真宗皇帝、章穆皇后、章献明肃皇后、章懿皇后权赴斋殿奉安。」从之,仍遣江夏郡王宗惠行奏告之礼。八月十三日,尚书礼部言:「议定仁宗皇帝、英宗皇帝徽号,集百官诣太庙本室奏请,及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永昭、永厚陵。」从之。九月二日,尚书礼部言:「太常寺期以七日告大行皇帝谥号册宝于圜丘及皇地祇、宗庙、社稷、宫观。翌日,读谥册宝于灵御之前。」从之。八日,门下省言:「皇子降诞,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内太庙差皇伯、江夏郡王、知大宗正事宗惠奏告。今宗惠以男荥州团练使仲奚犯法,家居待罪,难以赴庙行事,欲乞差以次官。」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八月五日,礼部言:「明堂、景灵宫皇帝亲行仪注,复设小次复:原作「服」,据《长编》卷三八四改。。缘近仪,设皇帝版位于阼阶之上,其小次合于明堂阼阶之东丹墀之上,西向陈设。」从之。
六年九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自来正月上辛、四月雩祀、九月明堂、十一月冬至,上公摄事,四祀上帝,降神之乐,并通用一章。近诏明堂祀上帝,不可寓于圜丘。乞将南郊斋宫望祭(奠)[殿]权为明堂,以祀上帝。其降神乐章内有『夙设圜坛』之句,与礼意不协,乞下学士院修改。」从之。
绍圣二年七月六日,大礼使司言:「百司应(举)[奉]明堂诸事,望令于八月中旬以前申请了当,庶免迫期误事。」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权尚书礼部侍郎黄裳言:「北郊配帝之牲用赤,与南郊用牲,其色不同。窃以帝王德配天地,则其牲、币,宜从所配之色。请皆用黄。」又言:「南郊设十二镈锺,北郊设十二特磬。按开元、开宝《通礼》:夏至祭地于方丘,设十二镈锺于编架之间。今亲祠皇地祇,请增镈锺十二。」并从之。
八月十五日,权礼部侍郎黄裳言:「先王资阴阳之用,取明水火以共祭祀。《淮南子》以大蛤为方诸,李真以此得水数斗,盖有已试之验。今以明水难取,遂兼明火弗用,非

所以祗事大神祇之意。乞再下有司访求所以取明水之法,天下必有能知之者。」诏令礼部讲求试验以闻。
元符元年六月三日,诏:「今后大礼,提点事务官令礼部申尚书省取旨差。其天授传国受命宝依令奏请降出。」先是元佑七年并绍圣二年,皆朝旨差提点事务官,又奏请降出天授传国受命宝亦未有成法,有司奏禀,故有是诏。
二十二日,将作监言:「被诏修建南郊青城斋宫,今已绘图进禀。缘大礼日逼,望且先次修建寝殿等,余候礼毕兴修。宫外城围亦预计工力。」从之。十一月十四日,斋宫殿宇工毕,凡为屋九百一十三间。
十月二日,左司员外郎曾旼言:「伏考典礼,以气臭事神,自周人始,至于近世,易之以香。谨按先儒何佟之议何佟之:原作「何于之」,据《隋书》卷六《礼仪志》改。,以为『南郊、明堂用沉香,本天之质质:原作「资」,据《隋书》卷六《礼仪志》改。,阳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亲,宜加杂馥。』前代《祀志》,实存其说。今北极天皇而下皆用湿香,至于众星位,香则不复设,窃恐于义未尽。臣等看详《元丰亲祠仪》,南郊龛陛及壝内从祀神位已有立定《上香仪》,而内壝之外众星未有立定香数。神位繁密,难以 设香炉,欲比附壝内从祀神位,每陛设香炉一,其湿香各以四两为定制。」从之。
二年二月十日,诏将作监修建北郊帷宫望祭殿。《续会要》:元佑二年九月二日,熙河路经略总管司擒西蕃大酋领鬼章以献,诏差左谏议大夫孔文仲奏告永裕陵。鬼章乃董毡之将,桀黠有谋,诸羌畏服之。自蹈白城之役,神考每欲平(珍)[殄],至是窃入洮州,诸将怀先朝恩德,士卒争奋,遂擒之,槛车以献。诏奏告裕陵。

绍圣二年六月一日,诏以增上神宗皇帝徽号,命门下侍郎安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二日,学士院言:「增上神宗皇帝徽号,将以七月十四日遣官诣永裕陵奏告。故事,告陵当用祝文,今尚循元佑格用表,非是,望仍元丰故事。」从之。先是,中书省签改学士院格,御札降:「奏告诸陵,已依祖宗故事,而降诞皇子及他告谢,尚未厘正。」至是遂尽复。三年十月二十六日,以皇后孟氏废(君)[居]瑶华宫,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五年四月八日,以将受传国宝,命近臣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元符二年五月二十一日,泾原路进筑南牟会新城为西安州军毕工,遣官奏告太庙、永裕陵。上谓辅臣曰:「开(佑)〔拓〕疆土,列置城寨,一二年尽有横山之地,西夏由是衰弱,惶怖请命。神宗之功昭矣!」八月五日,以皇子茂生,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二十六日,以城西安州及五路进筑就绪,命皇弟端王奏告太庙。十月九日,以收复青唐,置湟州、鄯州,命近臣奏告太庙、社稷、诸陵。三年四月一日,太阳亏,遣官奏告太社。二十三日,以皇太子生,命辅臣奏告天地,宗室奏告太庙,侍从官奏告社稷、高禖,又令吏部差官奏告诸陵。自是,皇子生皆遣官奏告如礼。六月十六日,以复元佑皇后,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徽(宫)[宗]崇宁二年三月六日,太常少卿席旦言:「本寺见用《元佑祀仪》,自元丰元年被旨编修,至元佑三年而书成。恭惟神宗制礼作乐,以贻万世,且诏有司讲求奉祀礼文而修饰之。其每岁常祀,上自昊天,下逮七祀,其事有制,其名有义,其容有度,其物有数,其疏数有节,其设饰有文。其书不获成于元丰之时,皆尝讨寻案牍,以年月寝远,往往不全。今略加检会,见用《祀仪》内有漏落及有增损事节,未经修入改正者甚多。望下本寺,将《元佑祀仪》与增损漏落事件,许令本寺官属重加讨论看详,修载成书。仍乞以《崇宁祀仪》为名,庶昭神考制作之盛,以广陛下继述之志。」从之。《崇宁祀仪》不见书成年月。
十二月十一〔日〕,诏:「景灵宫、太庙、郊坛登歌不兼设锺磬,并依元丰旧

制。」先是元符元年十一月,已诏登歌依元丰四年指挥,不设锺磬。建中靖国元年,郊庙登歌复兼用之。至是,以礼部、太常寺申请,故有是诏。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天地、宗庙、社稷、百神之祠,所有御封香、青词、表祝,自来止使臣取降及执事人赍往,未至严洁。宜令有司制造朱红匣并檐床共十二事,覆以黄帊、油帊,锦帽、锦络缝、紫宽衫四十八事,均送入内内侍省、学士院、秘书省。仍造两幅黄绢袷帊五十按下文又有黄绢袷帊,疑有误。,铜香合二百具,方二尺五寸,黄绢袷帊二百条,付入内内侍省。制朱红小匣二十,付学士院秘书省。自今祝版及青词、表文既进,降出,即置于匣,亲事官四人服所给锦帽等奉至祠所。皇城司每半年差亲事十八人,内节级二人,分于学士院、入内内侍省檐擎御封香、青词、表祝。」
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准令,诸坛置守坛户洒埽除治,大祠二人,中、小祠一人。所有南郊及雩祀上帝、北郊皇地祇坛壝三重,亦止二人,请各增为六人。余大、中祠坛各增为四人。」从之。
大观元年七月十七日,资政殿学士郑居中言:「窃以国家祈报社稷,崇奉先圣,上自京师,下逮郡邑,以春秋上丁社日行事。然太社、太学,献官、祝、礼皆法服,至于郡邑,则用常服。欲命有司降祭服于州郡,俾凡祭祀,各服其服,以尽事神之仪。」诏以衣服制度颁之州郡自制,敝则听其改造,庶简而易成。
二年八月十九日,诏:「礼

以序人伦,为卑尊后先之等,以(辩)[辨]上下。故知礼之序,然后可以制礼。礼坏久矣,失后先之序,无复统纪。考于周书,其制具在。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晨星)[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狸沈祭山林川泽,以 辜祭四方百物,以肆献祼享先王。与禴祠烝尝,为吉礼之事,而冠不在焉,盖先天而后人,为礼之序,不可踰也。今以义起于千载废阙之后,不追述先王制作之原,以冠为吉礼之首,失先王之意远矣。可并改正,依周吉礼之制。」
十一月十五日,兵部尚书、议礼局详议官薛昂奏:「有司所用礼器,如尊、爵、簠、簋之类,与士大夫家所藏古器不同。盖古器多出于墟墓之间,无虑千数百年,其间〔制〕作,必有所受,非伪为也。传曰『礼失则求野』,今朝廷欲订正礼文,则苟可以备稽考者,宜博访而取资焉。欲乞下州县,委守令访问士大夫或民间,有蓄藏古礼器者,遣人即其家图其形(制)[制],送议礼局。」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臣等闻,古之祭祀,必七日戒、三日斋。戒者,防其德,然后可以交于神明,所以斋则见其所为斋者。有能一日尽其诚于此,则可以承祭祀矣。必期以十日者何也 人之精神,动而难静,非俟之以久,则夜气之所息不足以胜旦昼之所为。今夫自甲至癸,日一周也;五行刚柔,气一成也。《周官 太宰》:『祀五帝,则前期十日,帅执事而卜日,遂戒。』谓散斋

七日、致斋三日也。秦变古法,改用三日。汉则天地七日,宗庙五日,魏晋因之。唐则大祀七日。虽多寡不同,皆非先王之制。欲乞明诏有司,应郊庙大祭祀,皆前期十日而戒,散斋(十)[七]日以定之,致斋三日以斋之,以应典礼。」手诏曰:「祭祀虽有不同,而其斋明致一,以交神明,不可异也,宜依所奏。」
又言:「按《周官》:『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法,以犹鬼、神、祇之居,辨其名物。』释者曰:居谓坐也,凡郊之布座,皆有明法焉。夫神、鬼、祇各有居,以辨其名物,则若今之神位版是也。昔祖宗接五代礼废之后,每遇大礼,至或以纸书神号,而以饭帖于版者。逮乎治具日修,礼文日焕,而版位始以朱漆金字,稍稍严洁。臣等犹以为未尽也。谨按《周礼 职金》:『旅于上帝,则共其金版。享诸侯亦如之。』盖旅上帝,非一帝也,享诸侯,非一侯也,故必有版,以辨其名与位焉。而版必以金为之者,盖礼之大者,莫过乎事上帝与享宾客,所以极其严洁,而不敢忽也。伏请凡祀昊天上帝、皇地祇、五方上帝、神州地祇、大明、夜明,与配神之帝,皆以黄金饰木为神位版,镂青为字。其余则用朱漆金字,以是为尊卑之差。」
又言:「按《周官 大宗伯》『凡祀大神、享大鬼、祭大示,诏大号。』说者〔曰〕,诏大号者,谓大宗伯告太祝出祝辞也。」又(言)《礼记 礼运》曰『作其祝号』,说者谓祝为主人享人神辞也。古先圣王严恭祀事,以谓交三灵而通之者,莫重乎此,故其辞,太祝作

之,大宗伯诏之。至后世始相沿袭,其所谓『诏大号』『作祝号』者废矣。且以宗庙言之,曰『晷度环周,岁序云及,永怀追慕,伏增远感』者,唐开元禘夆之辞也;曰『晷运环周,岁序云及,永怀追慕,伏增远感』者,本朝开宝禘夆之祝辞也;曰『晷度环周,岁序云及,永言追慕,伏增远感』者,崇宁禘夆之祝辞也。夫册祝以交神明,而循岁习传,恐非古者严恭祀事之意。况因太平盛时,陛下恭承先志,以制大礼,其册祝岂可因旧而弗改乎 臣等欲乞特诏儒臣,分撰以成一代之典。」
又言:「按《春秋传》曰:『祝史正辞信也。』盖祭祀以诚意为主,诚意不可尽见,则达之于言辞。先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则必着之话言,而立之祝史之官,陈情荐信,以告于神明。祝史既择精爽不携贰者为之,又有方册以备谬误。自百名以上则书之策,不满百名则书之方,临事执读,以号诏于天地之间。所谓民力普存,三时不害,上下嘉德之意,得以昭格幽明,交通神人,其事不亦重乎!自魏以后,郊祀有祝文,无策文,晋宋因之,并用祝版。唐则随文之多少、名之疏密,为大小长短之制,及所用之木,亦有意义。今祠祭祝版皆以梌木为之,未合古制。乞依唐制,以梓楸木充。」
又言:「《祭法》曰:『燔柴于泰坛,祭天(地)[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诸儒皆以谓,祭天即南郊所祀感生之帝,祭地即北郊所祭神州之神。历代崇奉,以为天地大祠,故牲以茧栗,席以槁

鞂,器以陶匏,其仪必与昊天上帝、皇地祇等。今太常祠感生帝、神州地祇仪注,牲用茧栗,席用槁鞂,已合古礼,而所用之器与宗庙同,则为非称。伏请自今祠感生帝、神州地祇,并用陶匏。」
又言:「《周礼》大司乐之职:『分乐而序之,以祭以祀。乃奏黄锺,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乃奏太簇,歌应锺,舞《咸池》,以祭地祇。』郑康成谓:天神者,祭受命之帝于南郊;地祇者,祭神州之神于北郊也。按今国朝郊祀仪注:皇帝亲祠,则设宫架、登歌,用文武二舞。其有司行事,唯祀昊天上帝、皇地祇及明堂、雩祀、祈谷,皆如亲祠之仪。其感生帝、神州地祇,国家崇奉为大祠,以僖祖、太宗配侑,而有司行事,不设宫架、二舞,殊失所以尊祖侑神作主之意。伏请常祀感生帝、神州地祇,皆设宫架、二舞,庶几尊事神祇祖宗,名物皆称。」并从之。
二十九日,议礼局言:「牙盘上食,非古也。唐天宝之末,韦彤等据经而议,谓亵味多品,不可交于神明,欲罢去之。乞祭惟藉以席,不用牙盘。」从之。
又言:「国家崇奉赤帝为感生帝,以僖祖配侑,与迎气之礼不同,尊异之也。而乃祀于立夏迎气之坛,甚不称所以尊异之意。请于南郊别立感生帝坛,依赤帝高广之制。」从之。
七月十三日,诏:「近闻祠祭所多不肃静,有违誓戒,甚失严奉之意。宜令太常寺常切检察,务要严肃,不得喧渎。」
政和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太常寺言:「宗庙、太社、太稷并为大祠。今太

社、太稷,登歌而不设舞,独为未备,宜用宫架。缘太社、太稷迎神、送神乐曲系两坛合奏,今用宫架、乐舞,则迎神、送神、诣罍洗、归复位、捧俎、退文迎武、亚终献、望燎乐曲,并合用宫架乐,设于北镛之北。」从之。
三年五月十四日,太常寺言:「诸大中小祠,祀仪所载,并前一日太官令帅人以鸾〔刀〕割牲。今独亲祠行礼有鸾刀,诸大中小(词)[祠]亦(亦)乞制造,依(议)[仪]施行。」从之。
十月二日,诏令诸州县祭祀,于式内添入前一日点馔。
三日,诏:「朕若古之训,惟天为大,天下万物,无以称之。故先王以类而求,祀于圜丘,象其形;奠以苍璧,仿其色;冬日之至,取其时;大裘而冕,法其幽。而未有以体其道。夫天玄而地黄,玄,天道也。朕荷天顾諟,锡以玄圭,内赤外墨,尺有二寸,旁列十有二山。盖周之镇圭,有法乎是。祗天之休,于以昭示上帝而体其道,过周远矣。将来冬祀,可搢大圭,执玄圭,庶格上帝之心,以敷佑于下民。永为定制。」
十四日,手诏:「先王制器,必尚其象,然后可以格神明、通天地。去古云远,久失其传。裒集三代盘匜罍鼎,可稽考取法,以作郊庙禋祀之器,焕然大备,无愧于古矣。可依所奏,载之《祀仪》。」先是,臣僚言:「陛下览观三代,一新祭器,肇造盘匜,增备罍鼎,及礼料容受之数,不无增损。欲乞报太常、光禄寺等处,修入《祀仪》。」故有是诏。
四年五月六日,大礼使司言:「大礼礼料所用形盐,旧例唯以散盐印造,未应典礼。今后乞

并团作虎形。」从之。
十三日,诏:「今后夏祭地祇,遇雨,令行事官就斋宫望祭殿行礼。」
六年闰正月十一日,太官令熊倩言:「凡祠祭奠币,读祝官皆跪,太官酌酒、献官受爵不跪。谓宜跪酌跪受,以尽严事之宜。」下礼制局看详,请如所乞施行,从之。
六月十二日,宣和殿学士、礼制局详议官蔡攸言:「臣昨面受睿旨,讨论位版之制也。退考太史局所掌见用版位,皆无所稽据。谨按《周官》『犹鬼神祇之居』,则知凡祀未尝无位;『旅上帝供金版』,则知凡位未尝无位版。唯长短广狭厚薄之数,不见于书。谨参考礼文,傅以经谊。伏请昊天上帝位版长三尺,以取参天之数;厚九寸,以取干元用九之数;广一尺二寸,以取天之备数;书徽号以苍色,以取苍璧之义。皇地祇位版长二尺,以取两地之数;厚六寸,以取坤元用六之数;广一尺,以取地之成数;书徽号以黄色,以取黄琮之义。仍取《周官》之制,皆以金为之饰。又谨按《春秋公羊传》,周之郊祭稷,王者必以祖配也。『自内出者无匹不行,自外至者无主不止。』而何休以谓匹,合也,无所会合则不行,得主人乃止。盖郊所以明天道也,而天道未易明,宜推人道以接之。《诗序》所谓尊祖后稷,故推以配天者如此。其配位版,在冬祀则宜与昊天上帝同制,在夏祭则宜与皇地祇同制,以称尊祖以配天地之义。又谨按,周之盛时,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则祖远

而尊,故推以配天;祢近而亲,故推以配上帝,其义一也。盖天以体言,帝以用言,其实无二。其明堂位版宜与冬祀同制,配位位版宜与祖配同制。」从之。
七月五日,礼制局言:「皇帝亲祠南郊,自斋宫赴坛,故事,乘大辇。今请造大辂,如玉辂之制,唯不饰以玉;所驾之马,其数如之,唯繁缨一就,以称尚质之义。仍建大旗十有二旒,龙章日月,以协象天之义。至礼毕还斋宫,则御大辇,于礼无嫌。」从之。先是,言者以礼亲祠天地皆乘玉辂以赴斋宫,至坛正当祀事之时,乃乘大辇,疑非礼意。下礼制局讨论,故有是请。
八月十四日,礼部言:「州县召募礼生习《五礼新仪》,未有定立州县合募人数,及许支给窠名则(则)例。检会《政和格》,礼生,州二人,县一人。」诏召募人数,依礼部所申,止于吏人内依格选补,兼月添料钱一贯、米一石。诸路依此。
九月二十五日,礼制局言:「太庙祭器,旧每室笾、豆〔各〕十有二,簠、簋各二,盖用有唐开元之制。乞尽循周制,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今后导驾官并朝服结佩,应亲祠除祭服外,余并朝服,不得常服。」时方议亲耕籍田仪注,因诏定辇辂驾仗之文,并有是命。
二十日,礼制局言:「伏见太庙祭器内,铏用三,祭用一。窃考铏与登皆盛羹之器,祭祀烹牲于鼎,升肉于俎,其湆芼以盐菜,实之于铏,则谓之铏羹;不致五味,实之登,则谓之大羹。《周官 享人》『祭祀共大羹、

铏羹』是也。且宗庙之祭用太牢,而铏实牛、羊、豕之羹固无可论者;至于太羹,止设一登,不知果以何牲之湆而实之耶 议者惟知《仪礼》芼铏有牛藿、羊若、豕薇之文,故用三铏而不疑,至太羹无一定之说,所以止用一登也。以《少牢馈食礼》考之,则少牢者羊、豕之牲也,上佐食羞两铏,司士进二豆湆。两铏,铏羹也,二豆湆,大羹也。少牢之铏、豆用二,则三牲之祭,铏既设三,登亦用三,无疑矣。伏请太庙设三登,实牛、羊、豕之湆以为太羹,明堂亦如之。其赐宰执与高丽祭器,亦乞增一为二,于礼为合。」从之。
七年正月十七日,礼制局言:「昨讨论大驾六引,开封令、开封牧乘毕墨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书)、御史大夫乘夏缦。已经冬祀陈设讫,所有驾士衣服尚循旧六引之制,宜行改正。况天子五辂,驾士之服各随其辂之色,则六引驾士之服亦当如之。请墨车驾士衣皂,夏缦驾士皂质绣五色团花,于礼为称。」从之。
四月十日,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后土、皇地祇徽号册宝,及亲祠大礼所差供献、亚、终献、匏、爵、金斝、罍洗并龛、柜、木爵等供祠执事官,欲乞并服祭服。」从之。
十八日,礼制局言:「谨按《易 鼎 彖》:『以木巽火,亨饪也。圣人亨以享上帝。』《周礼》小司寇祀五帝则实镬水,士师沃镬水。盖济以木爨火之事而成之,佐王事上帝,刑官与有力焉。(亨)[享]饪于礼为最重,而《易》取象甚大,今之神厨镬水乃委于庖吏之贱。

伏请进熟,神厨仿《周礼》,以刑部尚书实镬水,刑部侍郎增沃镬水,庶合礼经之意。」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诏:「天下州县岁祭社稷、雷、风、雨师及释奠文宣王,而冠服悉循其旧,形制诡异,在处不同。可令礼制局造样,颁下转运司,令本司制造,下诸州,州下县。庶衣服不二,以(以)齐其民。疾速施行。」
八年四月九日,吏部尚书许光(疑)[凝]言:「乞自今,应祀事前一日,神位版即安奉于祠所幄次,初献以下悉诣幄次恭视,庶几仰副陛下崇奉之意。」诏:祠神位版理当严奉,可依奏行下。
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七日,永兴军路安抚使董正封言:「窃惟朝廷讲明祀事,颁降五礼规矩,仪式具备。然而祠祭所用樽、俎、笾、豆、簠、簋之类或有未应法式去处。如臣前任知郓州,及今来永兴军,释奠祭祀所用礼器,一切损弊。及臣前任知杭州日,蒙朝廷降式样制造上件礼器,与今来逐处见用全然大小不同,恐失朝廷奉祀之意。望下有司彩画式样,降付逐路制造,以供祭祀,所贵上尊朝廷奉祀之礼意。」诏送礼制局绘图颁降,令诸路州军依图制造。内有铜者,以漆木为之。
十月二十一日,太府卿卢法原言:「顷者冬祀而天神降,夏祭而地祇出,圜丘、方泽,灵应变异,万目咸 ,旷古所未闻也。固尝下诏,以其日名天应宁贶节,且禁刑杀、止屠宰,所以承神祇之休,无所不至。窃谓凡遇亲祠,虽行事等官受誓戒,及有司不奏刑杀文书,其余

百司庶府及四方郡县,盖未尝有禁也。缘亲祠之日各随冬夏之日至,与天应宁贶节日每不同,伏望凡遇冬祀、夏祭,亲祠之日,俾天下并止刑杀、屠宰一日,着之于令。」诏今后冬祀、夏祭亲祠日,禁止刑杀、屠宰一日。
二年五月十一日,蕲州司录宋惠直言:「恭以国家夤奉天地、社稷、百神之祀,凡在有司,罔不祗肃,而外之郡县吏或不虔。岁时祠祭,长吏所当率先奉行,往往临时托故避免;或诣祀所,而以他官奠拜;或祀所致斋,而擅便归回廨宇;或祭服、士服,辄已置而不用;以至牺牲器币、笾豆酒醴,类不蠲洁。祀典所载,殆成虚文,甚非所以钦明神而承上意。欲望朝廷申敕有司,严恭祀事。委自监司按察施行。」太常寺检会政和七年十一月敕,新差知潭州陆藻言:「陛下饬躬备礼,以先天下,而郡县之间,或者长吏不亲临,而委事于其副;赞相不预置,而用之于临时。故笾豆黍稷,不备不充,荐祼兴俯,不中仪式。五齐、三酒各有法也,率未尝宿酝;牺牲涤养各有期也,率未尝素养。斋祓简慢,牲酒瘠酸,诚意不加,神不顾享。愿训饬有司,申明告戒,笃诚禋洁,遵奉礼文。」诏:应郡县祭祀不如礼,令许所部监司纠劾,廉访使觉察闻奏。
二月二十二日按上条为五月,此条反为二月,疑有误。,尚书虞部郎中舒彦言:「恭惟陛下纂绍以来,摅发圣思,缉熙坠典,乃诏大晟颁降乐器于方国。于是薄海内外,始识明圣之述作,而闻《咸》《韶》之音。然伏 近者献

议之臣谓州郡行户下等为乐工,免行为不便,乃欲选厢卒充乐工。以谓厢卒,役兵也,又其间有出于配隶之余。夫州郡春秋祠祭社稷、风师、雨师,与释奠宣圣,礼至重也,而乐工乃以黥卒为之,诚恐文不相称也。欲望诏州郡,将使院与诸司帖书,籍其数,取其粗晓文礼者充乐工,从逐州公使库量与月给。惟三岁科场许差誊录,余差使悉听免。其应选而偷堕,不愿为乐工,与习而不能精者罢之,不得为贴书,选以次者(辅)[补]之。于以事鬼神而召丰年,其与用厢卒为乐工,岂不有间哉!」〔诏〕诸路州军如有贴书可选差去处,许差,余依奏。《续会要》:崇宁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以废元佑皇后,命近臣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及遣官分〔告〕诸陵三年五月五日,诏以收复廓州,遣亲王奏告太庙,侍从官分告社稷、诸陵。同日,以收复鄯州,命亲王奏告太庙,侍从官分告社稷、诸陵。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古州蛮酋纳土,亦依此奏告。八月十六日,以更定神宗皇帝徽号,及增上哲宗皇帝徽号,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四年八月二十七日,中书舍人张阁因奏:「被旨以古州等处纳土奏告永昭(永陵)〔陵、永〕厚陵。」上曰:「古州,古牂牁、夜郎之地,举国内属,尽出诒谋。」大观元年十二月十三日,以收复平、允、从、庭、孚、镇、观州、延德军八军州,命亲王奏告太庙,近臣奏告永裕陵。二十八日,诏以来岁元日恭受八宝,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二年正月七日,以受宝礼毕,遣官奏告帝鼐。二月六日,以上靖和皇后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更谥曰惠恭皇后,遣官奏告太庙。政和元年正月十八日,皇后将受册,改用二月九日。正月十四日奏告,差官:昊天上帝差左仆射何执中;皇地祇差中书侍郎刘正夫;太庙,晋康郡王孝骞;别庙,江夏郡王仲奚;太社(令)、太稷,礼部侍郎潘兑;景灵东宫,兵部侍郎张克公、殿中监高伸、司成张邦昌、中书舍人刘嗣明;景灵西宫,待制李孝寿;中太一宫,秘书少监赵存诚;醴泉观,秘书监何志同;上清宫,起居郎陈噩;储庆宫,起居舍人任熙明;九成宫,侍御史毛注。二年十月二十一日,诏以冬至日受元圭,命太师、楚国公蔡京

前期三日奏告昊天上帝,司空、尚书左仆射何执中告皇地祇,皇弟越王戚告太庙,皇兄豫章郡王孝参告别庙,吏部尚书张克公告太社、太稷。三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以太平告成,命皇兄晋康郡王孝骞告永裕陵,皇兄豫章郡王孝参册告永泰陵。奏告永裕陵册文曰:「维政和三年岁次癸巳,二月癸未朔,二十五日丁未,孝子嗣皇帝臣御名,谨遣皇兄、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晋康郡王、食邑六千七百户、食实封一千七百户臣孝骞,敢昭告于皇考神宗体元显道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伏以体道御邦,宪天稽古,权舆万事,跨越百王。肆及冲人,嗣守遗绪。敦宗广爱,劝学兴能。董正治官,阜通美利。惠养鳏寡,俾无困穷。怀辑羌夷,列为郡县。诸福毕至,昭受神宝,告成厥功,永言孝思,(系)〔繄〕我烈祖。爰遵古义,祗告太平,对越在天,答扬先训。式昭归美,仰冀顾歆。尚飨!」奏告永泰陵册文曰:「维政和三年岁次癸巳,二月癸未朔,二十五日丁未,孝弟嗣皇帝臣御名,谨遣皇兄、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豫章郡王、食邑五千九百户、食实封一千五百户臣孝参,敢昭告于皇兄(誓)[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伏以励志夙霄,绍休统绪。于兹一纪,庶绩咸熙。天告厥成,锡之大宝。仰惟盛烈,骏惠文谋。遵制扬功,假以溢我。载用有嗣,登兹太平。稽协前经,敢忘昭告!威灵在上,其克顾绥。尚飨!」十一月六日,以冬祀,增上神宗皇帝徽号,改定哲宗皇帝徽号,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四年正月十四日,诏筑隆兖州、兴隆、万私县、金汴、凤邻、安江、思至、朝天寨,差官告宗庙、社稷、诸陵。二月七日,诏以皇长子冠礼,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自是皇子冠礼,皆差官奏告如礼。五月十二日,上亲祭方泽礼成,御制表文,遣观文殿学士邓洵武诣永裕、永泰陵奏告。御制告永裕陵表曰:「季夏谨时,伏深瞻慕。恭惟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圣仁孝皇帝:御名获以眇末,嗣承令绪。祇若彝训,大惧坠失,于事罔敢弗继,于志罔敢弗述。贻谋绪烈,洪纤大小,莫不悉举,追惟成宪。若稽先王,以阳求天,以阴求地,罢黜合祭之失,是正方泽之礼。具在典册,训于万世。弗果以行,踰三十载,夙夜震栗,靡遑宁处。爰命有司,循道遵制,即国之北,为坛二成。鼎彝有象,笾豆有践。礼以黄玉之琮,祀以有邸之圭。乃以〔仲〕夏十有二日丙戌夏日之至,斋明盛服,秉圭奠币,以交神明,以成圣志,不敢不察。百步之外,零雨沾濡,坛壝之内,密云不雨。越乐八变而地祇出,有形有声,若影若响,见者辟易。礼仪卒度,迄用有成。实我烈考肇造于前,克相在天;末予冲人,祗率谟训,克成厥后。俯伏以思,洞洞属属,若在其上,若在左右。追慕罔极,岂敢自居。顾瞻陵阙,不远伊迩。不获

躬行,谨使以告。今遣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充中太一宫使、兼侍读邓洵武,谨奉表奏告以闻。御名诚惶诚恐,顿首谨言。」告永泰陵表曰:「季夏谨时,伏增跋望。恭惟哲宗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御名蒙被厚恩,畀付大器。获以弗类,仰承圣绪。率吁众志,祗若谟训。夙夜以思,惟厥万事,率循旧章,罔敢逸遗。窃考绍圣、元符之初,是正纷更,述追先烈。黜元佑之横议,复方泽之大礼。稽参先王,作新礼典。乃命官从相方度地,作宫侍祠于国之北。悼邪说之惑下,躬行之诏,布告天下,载在方册。将以夏日之至,修母事之仪,以格神休,以承先烈。有志弗遂,礼不及行,厥有坠典,贻于冲人。俯伏惟念,罔敢怠忽。乃命攸司,考古之文,尚象以制作;因旧之址,鸠工而缮营。为坛二成,以洽百礼。五月十有二日夏日之至,斋明盛服,秉圭奠玉,虔恭寅畏,祗严祀事。四隅皆(两)[雨],而坛壝不濡。越乐八变,而地祇以出,有形有声,见于空际。实惟在天之灵昭格于下,底此休成,垂训万世。上以承烈考肇始之志,下以伸交恭继述之情。岂予冲人,敢此专有!陵阙在望,不获躬行,谨使以告。今遣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充中太一宫使兼侍读邓洵武,谨奉表奏告以闻。御名诚惶诚恳,顿首顿首,谨言。」十一月,诏以修冬祀斋宫泰禋门,差官奏告昊天上帝。五年正月二十九日,尚书省言:「皇太子受册,合依冠礼,前期择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内圜坛与望祭斋宫方行移展,欲只依端诚殿设位行礼。」从之。八月六日,诏修建明堂,布告大庭,依听大礼御札例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诸陵,及五岳四渎等。六年四月二十八日,宣和殿学士蔡攸言:「贡士刘栋铸鼎牲以(祀)[祝]圣寿,乞降香山县奏告圣祖。」诏差蔡攸止就天兴殿。五月二十七日,诏以皇太子纳妃,前期命皇弟越王戚奏告太庙,及遣官分告景灵宫、诸陵。八月五日,诏将来九月朔奉上昊天玉皇上帝徽号,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七年三月二十一日,以奉上皇地祇徽号,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乃降鼐。十月二日,诏以皇长孙降诞,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十二月二十二日,太常寺言:「奉手诏,定命宝来年元日祗受,欲依受八宝礼例,前三日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宣和四年十月十三日,诏:郭药师以涿、易二州来降,遣官奏告天地、宗庙、诸陵。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群祀 群祀 三

群祀三

高宗建炎四年十一月六日,工部侍郎韩肖胄言:「车驾巡幸,惟宗庙之祭行奉安,所在天地、五(常)[帝]、日月星辰、社稷大祀废而未举。望诏有司以时举行。所有器服并牲牢、礼料,恐国用未充,难如旧制,即乞裁定,省繁就简,仰副为民求福之意。」从之。礼部、太常寺谨按每岁祭祀天地、社稷合行事件:孟春上辛日祈谷,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同日上辛祀感生帝,前二日奏告(禧)[僖]祖皇帝。孟夏雩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夏至日祭皇地祇,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季秋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神宗皇帝。立冬后祭神州地祇,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冬至日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太祖皇帝。春秋二社并腊前一日祭大社、大稷,依例于天庆观设位望祭,止祀正、配位。合用祝文,旧制,秘书省定词书写请降,今秘书省未复,欲令礼部郎官、太常博士分撰书写,进讫降(附)[付]祠所。其祝版令文思院并所至州军应副。合用御封降真香,入内内侍省取降供应。祀天王以苍璧,皇地祇以黄琮,感生帝以两圭有邸,神州地祇、大社、大稷以两圭有邸。若省简,止依方色奠币,权不用玉。依仪用祭服、礼器、大乐、牲牢,差二献官、捧俎官等。前十日受誓戒,前三日至斋。每位止用尊一并羃、杓,爵一,

笾、豆各一,实酒、脯、鹿臡。币帛、(绵)[缩]酒茅、蜡烛、燎草、炭火、罍洗、神席,差献官、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一员,依奏告礼例行事,止用常服,更不受誓戒,前一日致斋。所有祠祭礼料物色,令所至州军应办。天地初献,依条降 差宰执。内祀感生帝、祭神州地祇、大社、大稷,依大(祝)[祀],轮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少、礼祠部郎官;内前二日奏告,差宗室。如阙,以太常寺官、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吏部差待次官充,及所至州军差官。祠祭时日,太史局预先选定,前一季报寺。神位朱漆位版一十片,令本局制造收掌,逐时书写神位,赴祠所供设。应合用祭器、酒脯等、行事官致斋什物、幕次炭火、吃食、茶、汤、酒、 ,从太常寺具数报所至州军应办。」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奉迎神主。护从提点所言:「太庙神主见在温州奉安祭享,依礼例,用纯白羯羊,窃虑军州难得应办,却致搔扰,欲今后权用纯白雄羊。其余礼料遇阙本色,亦乞随宜权行充代。」从之。
五月十九日,工部言:「文思院料到制造大礼坛上合用饮福浑金注 一副、爵坫一副、金镀银汤瓶一只、火撮子一副、索子全。过罗子一柄;什物:朱红漆卓子一只、金漆桌子二只。」诏金银令户部依数应副,候用了毕并赴左藏库寄纳。
二年二月十五日,太常少卿程瑀等言:「奉诏,遇祀昊天上帝、大社、大稷、高禖,并于天宁观望祭。其行事官宿斋等位次,望下临安府于本观止

修盖席屋二十间。」从之。
三月十八日,太常少卿王居正言:「每遇祀祭天地宿斋,缘天宁观所盖席屋间例窄狭,欲乞祠前一日赴祠所点馔毕,内有职任官各宿于本司。如合趁赴朝参立班,并免。」从之。
闰四月二十六日,太常少卿王居正等言:「望自今后应祠祭祝文,于祠前二日令秘书省依自来礼例,用木匣封 ,降付祠所,望祭殿上安放看守。其 擎人候礼毕归省。所贵奉神严洁。」从之。
三年四月十五日,司封员外郎郑士彦言:「顷因臣僚言建议,如社稷、高禖之祀悉已举行。至于春分朝日,秋分夕(日)[月],立春、立夏、季夏土王、立秋、立冬祀五帝于四郊,亦祀之大者,何独废而不举 望诏礼官讲求典礼,举而行之。」礼部、太常寺讨论:「合用牲牢、礼料,设十二笾、豆,差三献官,捧俎兵、工部郎官。欲依见今祭神州地祇,不用牲牢,止设一笾一豆,差献官一员,依奏告礼例行事。」从之。
四年四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明堂大礼,依仪合设从祀百神,应内壝诸神有名各三百余位,壝外十二阶位设三百八十位,即无神名,欲于逐阶各并设三五位。其行事官、祗应人、祭器、礼料、法服等,从太常寺别行裁定。」从之。以臣僚言明堂大礼如非祀礼、赏军,其它冗费每事减节故也。
六月十六日,左谏议大夫唐辉言:「今岁明堂大礼,伏见御辇院已雅饰平辇,复制造逍遥子,约用金九十余两。虽已降旨用银,而涂金。闻其

他所须物料,皆非寻常易得者,恐难于卒办。望权住制造。」从之。
六年正月十五日,太常少卿何悫言:「在京祭祀天地、五方帝等坛壝斋宫,并在四壁城外建置。今欲权宜于惠照院一处望祭神位,并充行事宿斋处所。」从之。先是尚书省言:「圜丘、方泽、社稷之祭,见于临安府天庆观小屋。卑陋湫隘,军民杂居,其间粪壤充积,喧呶杂乱,每遇暑湿阴雨,秽气达于祠所,不便。」至是令临安府踏逐城外惠照院堪充望祭斋宫,故有是请。
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黄积厚言:「百神之祀,旷岁弗修。顷因议者有请,虽次第举行,然大祀之未举者如荧惑、大蜡,中祀如岳、渎、农、蚕,小祀如司中、司命之类是也。为国为民所禳,而神人相依之道,实不可废。望条举而行之。」从之。
六月十九日,诏:「明堂大礼合用玉爵,系是宗庙行礼使用,今来阙玉,权以石代之。可令知福州张致远收买寿山白石,依降样制造,务在素朴。」
九年二月二十八日,国子监丞张希亮言:「望以天地、宗庙、社稷、五帝、夫子等祠,下礼部、太常寺讨论旧典。凡大祠用十二笾豆。夫子仍旧(曰)[日]郡国中祠之例,五帝、日月与十有五祭亦依曩时牲牢之享。」礼部太常寺看详:「见今祀祭天地、宗庙、社稷,所设笾豆委是未应国朝仪注,今欲设十二笾豆。春秋上丁行在释奠至圣文宣王,虽于宣和年间升为大祀,今权取中祠礼例,用羊、豕,设十笾豆,差三献官

行礼。其祭五方帝等处,且依见今礼例,止用酒脯行礼。俟将来军事宁息,别行条具。」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合用爵醆,昨权以木为爵形,而背上负尊。按郊庙奉祀礼文,象爵之形,中有鬯酒,又持之也。臣僚以谓不应古制。欲仿古刻为爵形,凿其背以实酒,以应《说文》『中有鬯酒』之义。又考礼象,铜爵之制,有首、有尾、有柱、有足、有柄,正得古制。兼绍兴七年明堂大礼,御前降到铜古爵。依得礼象制度,今合将木爵改正,用铜制造。皇帝饮福爵,依礼经用玉,欲权以金代。」从之。
十年七月二十五日,太常少卿陈(桶)[桷]言:「明堂大礼,依仪,户部、兵部、工部尚书奉俎入门,举鼎人入至西阶下,太官令以匕于鼎升熟于体,载于俎。合制造举鼎官祭服三十二副。」从之。《宋史 本纪》绍兴十年,以释奠文宣王为大祀。
绍兴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权礼部侍郎施垧等言:「近讨论到大行皇后合行典礼,内停宗庙祭及中小祀,系用孝明皇后、章穆皇后故事。窃详二后之丧,所以止停宗庙祭及中小祀者,盖是引用礼经『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之文。谨按礼经,越绋行事盖为三年之丧七月未葬之时,故上文云『丧三年不祭』。经传凡称三年之丧者,皆为父母之丧。《仪礼》曰为妻之服期,《檀弓》说鲁哀公有为妻齐衰之文。今以齐衰期丧而引用三年之丧礼,殊失先儒不以卑废尊之义,窃恐难以遵用。况祭(祝)[祀]不行,乃国之大事,臣子所不敢忽。今大行皇后之丧未祔庙以前,宗庙祭及中小祀望特不停罢。非惟有合礼经,且使舛缪之典厘正于圣朝,庶几后世无得而议之。」
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昨者亲祠,内出古制爵坫,以易雀背负醆之陋。然而笾、豆、尊、罍、簠、簋、彝、鼎诸器,至今《礼图》既知其非,犹且循袭。窃闻已得《宣和博古图》,欲乞颁之太常,俾礼官讨论,厘正改造,大礼祭器,悉从古制。」诏令秘书省给降一部。
三月二十二日,礼部侍郎王赏言:「郊祀大礼,依仪,前期献景灵宫、朝飨太庙,合排设卤簿仪仗车辂。缘行在街道与在京事体不同,欲乞权依四孟朝献礼例,并服履袍,乘辇。俟太庙行礼毕,排设卤簿仪仗,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诣青城斋宫。」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绍兴十年明堂大礼,所设神位,系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天皇大帝、神州地祇以下从祀四百四十三位,共四百四十七位。今来郊祀大礼,合添设众星三百二十四位,通共七百七十一位。」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礼部言:「将作监收买黑羊皮制造大裘。缘江浙即非出产,欲依元佑故事,随宜权用黑缯为裘。」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太常博士刘嵘言:「昨自南(度)[渡],草创未能备物,凡遇大小祠祭,并权用奏告礼,一笾一豆,酒脯行事。今时方中兴,容典寖备,礼有大于此者,虽已毕备,唯兹常祀,因循未复其

(其)旧。甚者如日月、五帝,且不得血食;神州、感生,以祖宗配,亦削去牲牢。简神渎礼,于是为甚,厘而正之,其可缓邪!望明诏有司,讲求祀典。凡所谓大祀,与夫风、雨、雷、神,岳、镇、海、渎、蚕、农之祭,不可阙者,并先次复旧,其它以次举行。所有牲牢、礼料、登歌之类,务令如礼,无或简略,(宝)[实]国家之先务。」从之。
二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已修建圆坛了毕,以后祀天,及非时庆贺奏告,并乞依在京礼例,于本坛行礼。」从之。
十四年七月八日,上谕宰执曰:「国有大礼,器用宜称。如郊坛须用陶器,宗庙之器亦当用古制度。卿等可访求通晓礼器之人,令董其事。」既而命给事中段拂、户部侍郎王鈇、内侍王晋锡充。
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上谕宰执曰:「将来礼器造成,宜以制度颁示州县,俾之遵用,庶革舛误。」先是有诏讨论制造南郊大礼祭器,故有此宣谕。
十六年十月二日,上御射殿,宰执进呈礼器。宰臣秦桧曰:「考古制度,极为精致。」上曰:「所用皆足备,今次祀上帝、飨太庙,典礼一新,诚可喜也。」于是监董官吏第一等各转两官,第二等各转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三等各转一官。
二十三年二月十七日,吏部郎中、兼权太常少卿沈虚中言:「仰惟陛下昭事上帝,登礼百神,凡所以供祀事者必蠲必洁。惟是实设礼料、酰醢之属,制之藏之,皆在市司,虑其不虔。望委有司随宜措置,凡曰礼料,市司造讫,藏之斋坊,仰称

飨神之诚。」诏置光禄寺丞一员,依在京例措置。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诏举行大祀一十三祭。其四郊方位,缘今来坛壝斋宫未备,欲乞立春日祀青帝、春分朝日、季春出火祀大辰、腊前一日蜡祭东方百神,权于青东门外长生院斋宫行事。立夏日祀赤帝、季夏土王日祀黄帝,于利涉门外净明寺斋宫行事。立秋日祀白帝、秋分夕月、季秋内火祀大辰、腊前一日蜡祭西方百神,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立冬日祀黑帝,于余杭门外精进寺斋宫行事。立夏祀荧惑合于南方,缘净明寺已共同日祀赤帝,行事相妨,欲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立冬后祭神州地祇合于北方,缘精进寺斋宫地步窄隘,难以安设登歌、宫架、乐舞,欲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行事。所有祀五方帝,合设从祀神位,欲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权不设从祀。及祭神州地祇,系用牛犊,欲依见今祀祭天地礼例,止用羊、豕。」从之。先是侍御史周方崇言:「祭祀之礼,自郊禋、明堂之外,载于典籍者,有大、小、中三等之别。绍兴之初,军旅抢攘,日不暇给,乃不得已而杀礼。大祀三十有六,而今所行者二十有三而已,其一十三祭止作中祀,诚为阙文。望命有司将一十三祭依旧作大祀。」太常寺条具上之,故从其请。
六月二十五日,太常博士张庭实言:「望依《政和五礼新仪》,今后宗庙冬飨则设配飨功臣,腊

飨则设七祀。」从之。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奉诏审(辩)[辨]改正祭祀礼料。蜃醢、(卑虫)醢:按《周礼正义》、《尔雅》,螷谓为蚌之属,而蚌之修者为螷;又谓蜃为大蜊,(卑虫)为小蛤。今取蛤之大者,则蜃醢当以石决明;取蚌之修者,则(卑虫)醢当以蛏。(以)蚳醢:按《尔雅》,蚳谓飞蚁之子;又据《皇朝类苑》,飞蚁入水为虾。今当用虾代。鲍:按《周禮正義》,鮑者,於米 室糗乾之,出江淮。今当用干鱼。豚拍:按《周礼正义》,谓豚 也。今当用豚胁。麷,按《周礼正义》,熬麦曰麷。今当用熬麦。鹿臡、鴈醢:按《周礼正义》,有骨曰臡,无骨曰醢。」从之。先是太常丞任文荐、太常博士张庭实擅改易祀天地、宗庙、社稷礼料,有诏各罚铜十斤,令礼部审(辩)[辨]改正,至是上之,故有是请。
二十九年二月二日,太常丞张庭实言:「检照《郊祀大礼按沓敕》:『诸大礼应奉人(乘)[乖]违失仪者杖一百。应缘大礼行事有违犯,不以本年赦降原减。』元系太常寺省条法,从前每遇大礼,只引律文:『诸祭祀行事失错及违失仪式者,笞四十。』皆引赦原,更无断罪条法,恐大礼应奉人懈怠不肃,无以惩戒,有失祖宗立法之意。望送敕令所,以绍兴敕内修入,永久遵守。」从之。
七月九日,监察御史任文荐言:「祀者国之大事,礼者法之大分,名实之间,不可不谨。今考其未合于经者言之。五齐、三酒,所以实八尊也,今醴齐、缇齐、央齐、沈齐、泛齐,不曰齐,而曰酒,此名有未正者。七菹、三臡,所以

实四豆也,今七菹不曰菹,而曰醢,糜臡不曰糜,而曰 ,此名有未正者。麷、蕡、白、黑,皆熬用也,稽先儒注义,参郊庙礼文,则麷为熬麦,蕡为熬 ,白为熬稻,黑为熬黍矣。今麷已用熬麦,而蕡、白、黑犹生用之,此制度有未合者。形盐,盐之为虎形者,《左氏》所谓『羞嘉谷,盐虎形』是也。今馔牒谓之『形盐虎』,此文义有未安者。经曰:『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以升降为礼者,礼之末节也,故有司掌之。』然礼之所尊,其义也,名实差讹,沿袭日久,不可不察。望参照礼文厘正,庶几不叛于经,以称祀事。」诏令礼部、太常寺检照郊庙礼文厘正。
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一日,太常寺言:「政和礼制局定郊用特,而明堂用牛、羊、豕;郊用匏爵,而明堂用玉爵。其余豆、(祭)[登]、簋、俎、尊、罍,并用宗庙之器,但不设彝,不(课)[祼]。所有今来明堂大礼,欲依上件典故。」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上言:「明堂大礼专以诚意为主,除诸军支赐今依旧例外,有礼文在。今日多事之际,谓宜颇从减省,以宽费用。望诏有司条具裁酌。」礼部、太常寺看定:「昨知临安府赵子渊所进《明堂大礼排办例册》,内有不必创置添修换造者,不得枉费钱物,裁定申朝廷外,其所设币帛、牲牢、笾豆、祭器、礼料、酒齐、登歌、宫架、〔乐〕舞等,并依大礼祀神之物实用之数,于礼文即无合省减事节。」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少卿王普言:「在京有冰井务,季冬藏冰,仲春开冰,先飨司寒,凡祭祀共冰如礼。

今行在三衙所藏冰雪甚多,唯祭祀未尝用之,诚为阙典。况将来明堂大礼,天气尚温,前一日晡时宰割牲牢,隔夜制造神食,若无冰鉴,恐不鲜洁。望下三衙,本寺关报应副神厨合用冰雪,仰称明德,以荐馨香之意。」从之。
十二月八日,太常少卿王普言:「兹者銮舆顺动,而百官留务皆在临安行宫,望诏有司,凡祭祀之礼,举行如旧,各扬其职,无或不恭。」从之。
三十二年七月十一日,孝宗即位,未改元。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养兵御戎,在今为急;丰财节用,于事宜先。陛下绍膺皇图,祗见祖庙,所严在乎礼,所贵在乎诚。至如百官有司勤恪奉祀,群公卿士奔走侍祠,盖国之常,亦臣之职。况陛下登极疏恩,咸(偏)[ ]中外,今锡类复加,则稠迭已甚者。神宗皇帝亲郊,执政以国用不足辞赐,司马光以为救灾节用,且自贵近始,可听其辞,又乞自文臣两省、武臣宗室刺史以上皆减半赐。事虽中沮,识者是之。况今边备方兴,不独救灾节用而已。乞凡臣僚执祀事者,痛裁无益之赐。仍以臣章宣示宰执,庶几臣子之分,得以少安。」诏札下都大主管所。
九月二(月)十四日,知临安府、兼权户部侍郎赵子潚言:「内外财赋支用日广,宜先撙节。自今遇典礼,应诸色执掌行事等官吏,乞朝廷预减人数,庶免冗滥妄费。仍更不支降料次折食钱。」从之。
《续会要》:高宗皇帝建炎元年五月一日,皇帝登极,告于昊天上帝。册文曰:「维靖〔康〕二年岁次丁未,五月庚寅朔,嗣天子臣御名,敢昭告于昊天上帝。金戎乱华,二帝北狩,天支戚属,混

于穹居,宗社罔所凭依,夷夏罔知攸主。臣御名以道君皇帝之子,奉宸旨以总六师,握大元帅之权,唱义旅而先诸将,冀清京邑,迎复两宫。而百辟卿士、万邦黎献,谓人思宋德,天眷赵宗,宜以神器属臣。御名辞之再四,惧不克负荷,贻羞于来世。九州岛四海,万口一辞,咸曰不可。稽皇天之宝命,栗栗震惕,敢不钦承。尚祈阴相,以中兴于宋祚。」绍兴元年正月二十日,太常寺言:「诏以建炎五年正月一日改作绍兴元年,合奏告天地、社稷、宗庙。」从之。四月十七日,太常寺言:「大行隆佑皇后崩,依古例,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五月三日,太常寺言:「大行隆佑皇太后攒宫下手,合祭告五方五帝、太岁帝君诸神。」从之。二十日,太常少卿苏迟言:「将来大行隆佑皇后灵驾发引,前一日合依礼例,奏告在京及越州宫观庙宇、经过十里内神祠。」从之。二十六日,礼部尚书胡直孺言:「大行隆佑皇太后登配庙庭册礼,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其祝文并述以见隆佑皇太后在钦圣宪肃皇后垂帘日既正名位,崇宁奸臣沮格之意。六月五日,太常寺言:「奉上大行隆佑皇太后尊谥昭慈献烈皇后号册,前期告庙。」从之。八月十一日,太常少卿苏迟言:「昭慈献烈皇后祔庙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庙宇。」从之。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检察宫陵所言:「昭慈烈献皇后攒宫禁地窠木死损,春分前奏告补种。」从之。其后凡遇春补种及修造装整神(御)〔御〕帐与永佑陵,并用此礼。三年三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四月十四日,昭慈献烈皇后大祥,除几筵依礼例,前时礼仪使先行奏告之礼。」从之。四月二十八日,太常寺言:「昭慈献烈皇后改定谥曰昭慈圣献皇后,奉册宝告庙。前一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四年五月五日,国子监丞王普言:「今岁举行明堂大礼,窃观绍兴元年案牍,内有未合典礼事:前期降御札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御书祝版并云『伏为御札降奏告』,恐未足以称严恭礼祀之意。」礼部、太常寺看详:「既称嗣天子臣名,不应对天地、宗庙、社稷自称『御札降』,委是语言轻重不伦。学士院青词、表文、祝文并行改称『伏为(命)[今]年九月有事于明堂』。」从之。五年二月十九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迎太庙神主赴行在奉安,合差太常少卿奏告。」从之。六年八月十六日,太常寺言:「车驾巡幸建康,进发前二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应临安府载在祀典神祠,出国城日軷祭用羝羊、祝文,并致祭沿路桥梁、十里内神祠、名山大川。」从之。七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道君皇帝、宁德皇后讣音闻自金国,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二月十五日,太常少卿吴表臣等言:「车驾巡幸建康府,进发前一日,诣徽宗皇帝、显肃皇后几筵前行奏告之礼。」从之。四月六日,太常少卿吴表臣等言:「道

君皇帝、宁德皇后谥号已下,依照厚陵故事,以谥议请于南郊,宁德皇后谥依诸后故事,奉谥册宝告于太庙。」诏恭依。七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奉上道君皇帝、宁德皇后谥册宝,依礼例,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八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明堂大礼前一日,皇帝躬上惠恭皇后改谥册宝,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十一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显肃皇后梓宫未还,久停朔旦之礼,望先次祔庙,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九年正月九日,诏:「金国遣使议和,割还河南故地,可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并温州景灵宫东西宫、福州启运宫、绍兴府昭慈圣献皇后攒宫。」十年十一月十六日,太常寺言:「奉上皇太后册宝,依礼例,前期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景灵东西宫、承元殿、顺承殿、天庆观、报恩广孝观。」从之。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奉迎皇太后非晚到阙,比附大庆礼例,俟还宫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命宰执及议誓、撰讲和誓文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誓文」下原有「遣」字,「社稷」下原有「从之」,据《建炎要录》卷一四二删。。时金国通好也。十二年四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后上僊,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从之。同日,太常寺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梓宫过界,令迎护官行祭告之礼,及经由州县致祭神祠,迎护到行在,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五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于太庙修建别庙,下手日,先奏告诸室,并致告土地。」从之。六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奉上懿节皇后谥册宝,前一日遣官告庙。」从之。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懿节皇后神主祔庙前二日,差官奏告天地。」从之。七月二十一日,攒宫按行使司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攒宫摽札神穴、神围,合奏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从之。九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灵驾二十六日发引,十月十七日掩攒,依礼例,并合前一日奏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从之。十三年二月十八日,太常寺言:「已拟定永佑陵名,合奏告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攒宫。」从之。闰四月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中宫受册,合前期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昭慈圣献皇后永佑陵攒宫。」从之。二十年五月六日,太常寺言:「玉牒所修进《(呈)[皇]帝中兴圣统》,于天兴殿圣祖天尊大帝之西安奉,合遣官奏告景灵宫。」从之。二十一年十月五日,太常寺言:「修盖景灵宫并毕工,合豫期奏告,迁圣像神御。」从之。自后每因修葺,亦用此礼。二十四年十月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进呈安奉《徽宗皇帝御集》,前二日差官奏告景灵宫逐殿圣像神御。」从之。二十六年十月九日进《皇太后回銮事实》,二十七年四月六日进《玉牒》、《仙源类谱》,二十八年

二月二十日进《神宗宝训》、《祖宗仙源积庆图》,七月十一日进《徽宗实录》,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进《永佑陵迎奉录》,三十一年二月十七日进神宗、哲宗、徽宗《三朝正史》(记),并用此礼。二十七年五月五日,礼部言:「臣寮奏:成都府新繁县御容殿宇弊陋,欲加增饰。前期合用奏告,降御封香。」从之。二十八年十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抽换太庙大殿梁柱,起修毕工,合奏告迁祖宗帝后别庙神主并祭告土地。」从之。自后每因修葺,并用此礼。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三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崩,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十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将来修置大行皇太后鹢室,其徽宗皇帝室与哲宗皇帝室相连,并权告迁,合奏告太庙并土地。」从之二十二日,太常寺言:「奉上大行皇太后谥册宝,依礼例,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十一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显仁皇太后梓宫发引至攒宫掩攒,依礼例,前一日奏告攒宫帝后。」从之。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显仁皇太后神主祔庙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三十年三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普安郡王为皇子,除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建王,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从之。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礼部侍郎金安节言:「孝慈渊圣皇帝升遐,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攒宫。」从之。七月八日,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徽)猷、敷文阁言:「近承降到孝慈渊圣皇帝御容收奉,合差本阁官诣神御殿行烧香奏告礼。」从之。九月六日,太常寺言:「显仁皇后大祥,除几筵,合行奏告之礼。」从之。十五日,太常寺言:「奉上孝慈渊圣帝谥册宝,于几筵前二日,合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十月十九日,诏:「金人败盟,朝廷不得已而兴师,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等,令太常寺条具。」寻具到,合奏告天地、社稷、九宫贵神、五福十神、太一,差宰执,宗庙差亲王,诸陵、攒宫差宗室节度使及正(佐)[任]以上,行奏告礼;及遣官祭告蚩尤、马祖、北方天王、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并令招讨使行禡祭之礼。并从之。十一月五日,臣寮言:「乞告祭沿江州府县镇祠庙,并礼文未载于图经、灵迹显著者,同力保护江左。」太常寺条具,依所请,降祝文,述以金贼犯边,朝廷用兵,乞赐阴助,扫除妖孽,以速万全之意,令逐州府差官致祭。其三茅真君、应元保运真君亦合致祷。从之。同日,又言:「乞致祷延祥观、四圣显应观、护国显应昭惠王、旌忠观、忠烈灵应王、忠显(照)[昭]应王、忠惠顺应王、祚德庙、强济公、英略公、启佑公、吴山忠清庙、忠壮英烈威显王,冀蒙阴助之意。」从之。寻并遣侍从官行礼。二十三日,太常寺言:「迁翼祖而祔钦宗,合奏告迁祖宗帝后神主。」从之。十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先行虞祔,迎重之日,时前礼仪使奏告毕,皇帝亲行一

祭,如祖奠之仪。」从之。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依礼例,前二日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从之。五月七日,太常寺言:「迎奉显仁皇后神御赴景灵宫奉安,前二日合奏告本宫诸殿圣像神御。」从之。六月四日,太常寺言:「手诏,皇子立为皇太子。于受册前期,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景灵宫、诸宫观。」从之。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四日,孝宗即位,未改元,以皇帝登极,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绍兴两攒宫。是日,皇帝前后殿不视事。其奏告行事官差宰执或侍从官,内太庙、别庙、诸陵差南班宗室节度使以上;两攒宫就差绍兴府南班宗室;余官及致斋、降香祝等,皆依常奏告之礼。其后应奏告并如例。八月十一日,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十一月十三日,以追册皇后谥 下,奉册前奏告太庙、别庙。十二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奉安穆皇后谥册宝,告于攒宫;并神主祔庙前三日,奉告天地等处,于今月二十四日行事。其日立春,祀青帝并五福十神、太一、东方、岳、镇、海、渎,乞改于祔庙前二日奏告。」从之。二十日,以隆兴改元,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明年追册安穆皇后,祔庙前二日,奏告亦如之。
孝宗(兴隆)[隆兴]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秘书省言:「春分祀高禖帝高辛氏,祝文内一字与御名同音,未敢修写。」诏系太上皇帝御制,更不须改。
二年正月一日,宰执进呈南郊诏:「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并从省约。」上曰:「是朕志也。」从之。先是,上问宰执:「郊祀与明堂费用如何 」陈康伯对曰:「户部尚书韩通谓,郊祀比明堂几增一倍。」侍郎钱端礼谓:「不过二十万。若遵祖宗故事,事神及赏军外一切从俭,自宜大有减省。」上曰:「如此甚善。」乃降诏。同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条具约省事。如端诚殿并青城及侍班屋等,乞令兵部同临安府照今约省指挥,申请太庙斋殿者此句疑有脱误。,余屋令官检计,量行修整。皇帝位版

(版)、亚、终献及公卿位版、腰舁、帕匣,例合修制者,止添修黄罗夹帕一、公卿位版七十番衮用,余止量行雅饰。祗候库冠冕、朝祭服并诸色人法衣等,委无干碍官点检,内有可用,更不修换。余非破损,止令染整。其余中外支费,并下所属照应省约。」从之。自后遇郊,并依此条具。
二月八日,礼部侍郎黄中言:「窃详礼经『玉辂以祀』,郑氏释曰:『王乘一辂,以其余辂从行,亦以华国。』然则金、象、革、木四辂不过为一时观美。乞因时之宜,止用玉辂,余四辂权不以从。」汤思退等奏:「近得旨将来郊祀除玉辂、逍遥、平辇外,余并省约。」上曰:「大安辇,祖宗时亦无,承平所用,已谕有司更整计节省事。」
三月三日,礼部、太常寺言:「每遇大礼,门下省掌设八宝。非事神仪物,乞依昨明堂例免用。并至期,车驾经由门,省摄城门郎二人。」从之。日后遇郊并用。
五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旨,大驾卤簿仪仗依绍兴二十八年郊祀人数权行减半,随宜排设。内严更警场,并大驾卤簿六引、驾前后部鼓吹振作,比仪仗人数稀少,乞将鼓吹八百八十四人、警场二百七十五人,并三分减一。其鼓吹《导引》、《六州》、《十二时》、《奉〔禋〕歌》、《降仙台》词,本寺具申学士院修润,降下教习。今借差军兵,依今已减例,下所属借差。其鼓吹警场服着、奏严鼓角、执色乐器、宣赦鼓筹等,岁深脱落,乞依人数具报所属拣换修饰。」并从之。
六月十九日,郊祀大礼提点一行事务朱夏卿言:「今

从省约条具事务,内人吏、手分、书写人元各四名,欲各减一名。事毕结局,合得恩赏,减磨勘二年者止减一年。通引官二名减一名,巡视亲事官六名减二名。及依旧例关借礼部奉使印,损人吏等添食钱。」并从之。
七月十三日,户、礼部言:「郊庙合用正副牛犊并母共三十副,转运司准备牛犊十五副;及祀神腊烛,系两浙转运司收买浇造;并景锺梁木,已降旨令军器所斟酌修饰。今准牛犊十五副不合收买外,其蜡烛系事神合用数,乞合收(卖)[买]处毋得过数科率,其景锺梁木亦不许过数买。」从之。初,臣僚言:「郊祀所用杂物,令转运司及临安府以见钱收买。或州县已买到,即指定上供钱或经总制钱,依直支还。」有旨令户部、礼部一日看详,至是上之,乃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礼部、太常寺言:「南郊从祀神位内,已设赤帝位于第一龛,而正月上辛有司合祀感生帝,欲依淳化典故更不别祀。及本季月内朔祭权停。其孟春亥日享先农,与大礼同日,权选以次亥日行礼。立春后丑日祀风师于钱湖门外,其日大礼受誓戒,权祀于明庆寺。」并从之。
干道三年三月二十三日,临安府守臣言:「昨因内殿奏事,面奉宣谕,今岁郊礼务欲节省。如寝殿在易安斋,相去稍远,只于端诚殿后旋设殿,可省造露屋等。乃同仪鸾司官属等相视:端诚殿后除小次地步外,后空九丈,欲徙净明寺旧熙成殿三间,就端诚殿

后增换,以充寝殿。计深四丈,以寝殿前空地三丈(塔)[搭]造两廊,后去山趾尚二丈,可充宿卫厦屋。其禁中事务并应奉官幕次,于小次对廊通露过龙华寺,以法堂东西廊擗截外,有宰执宿斋幕次,以近寝殿,徙就净明寺。如此,可省青城至易安斋露屋六十间,及就用龙华寺廊屋充应奉官幕次,又减搭盖屋二十八间。画到图本。」从之。
七月十一日,诏:「近来宗庙祠祭多不严洁,令礼部、太常寺、御史台同共措置,申尚书省。其它祠祭依此。」同日,上宣谕宰执曰:「昨夜月犯心星,朕甚忧之。」陈俊卿奏曰:「自古圣贤之君,惟修德可以弭灾变。」蒋芾奏曰:「陛下恐惧修省如此,天变自消。」上曰:「卿等更相与警戒,庶几可以感动天意。」于是下太常寺、御史台,凡宗庙等祠祭务要严洁。既而御史台、礼部、太常寺乞每遇祭飨郊庙及其余祠祭,于未实设前,光禄丞、太官令监视供官将神食、礼器、蜡烛,依仪式实设已定,次光禄卿、次监察御史升坛殿点阅。其酒齐亦于未实设前,光禄丞、太官令监视(官供)[供官]先点数,然后实入尊罍。如有余酒,于殿侧设定,俟光禄卿及监察御史再行点阅。至行礼毕,监察御史升殿,同太官令监视元设礼料、酒齐,内蜡烛俟收彻毕熄灭。收彻并讫,方退。应祠前一日,依时太官令监视牛羊司宰杀牲牢,洗涤洁净。除打割合造神食外,余胙肉,太官令监视牛羊司封闭用锁。候行事收彻毕,监察御史到,开锁,

同太官令以余胙并奠余酒之类,令牛羊司等人依元斤重数目呈验,枰量俵散,不得退换喧争。所用祭器,委本寺官监视人吏督责祭器司于祠前一日严加洗涤,监察御史亲行检察。其行事官祭服并祗应人法(依)[衣]并令鲜洁,祗候库拣择供应;如无,下文思院修葺换造。其行事官疾请假,牒医官局看验,诈妄者弹奏。待礼以前未经荐祭,如先取祭肉等,许纠告施行。太常寺及奉安所置牌,于致斋日付行事官从人,每员许带三名止宿,监祭司、礼直官、赞者许各带一名。遇祠所致斋,官吏等不得聚饮喧笑。其牲牢、器皿、礼料等如不蠲洁,并行事、执事官吏、祗应人等或不严肃,及违犯今来约束,并令监察御史弹奏取旨,无官人送大理寺断遣。内祠祭无察官处,即委本祭献官检察。并从之。
九月十四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言:「郊祀牺牲牛犊,所备颇多,皆是供纳礼料仪物,所用不一,亦系敷买官中,(下)[不]必支钱,支亦不到人户,何以昭事天之诚 欲照郊祀礼料,并令右藏库降钱收买。如牛犊之类已敷取民间者,降钱下县,当官给还。及科买市肆客人物,并令临安府、两浙转运司分认,当官给价,毋得容公吏过有除 。」从之。
十一月三日,太常少卿王沦言:「将来郊祀铺设祭器,如太庙系于殿内,至圆坛则露设。若望祭殿内系干潮沙铺地,虽本寺官吏前期洗涤,于龛陛依仪铺设,然虑不测风起,数日

积尘,则所设祭器无以遮蔽,再加盥洗不及。欲将坛上正、配位祭器,以新鲜黄帕遮覆;龛上并内外壝、望祭殿用青布实设,至时去之,礼毕令元置官司拘收。」从之。
四年九月十九日,礼部员外郎李焘言:「祠祀旧典在绍兴间悉已复行,所未复者惟岳、镇、海、渎、先农、先蚕、风、雨、雷师等八九所。今但告以酒脯,恐于交神之道有所未备。访诸有司,岁用羊、豕共不过六十余。乞令有司并复旧典。」从之。
十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皆)[旨]复岳、镇、海、渎等祠,有合修换乐章、教习乐工、措画致斋设位。今立冬日逼,办集不逮,乞自十二月三十日立春祭东方岳、〔镇〕、海、渎为始。」从之。祝币、牲牢、礼料、斋、登歌乐、行事、致斋等,并依中祀。其岳、镇、海、渎乐架各随方色,惟不设从祀神位,余皆如礼例。
十一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瀹等言:「岁中祠祀礼料,临安府应办牲用、酰醢、酒齐,籍田司供备粢盛、蔬菜、果实。昨自籍田司权罢,并令本寺官掌之。所有种植供应礼料甲头元以十人为额,皆用仁和、钱塘县纳料谙练农事之人,免中下等行役差科,无他请给。既权罢籍田司,减甲头七人,而是年少卿王普请益粢盛礼料三倍,岁中九十余祭,近又复岳、镇、海、渎等九祭,所用礼料愈多,人力不胜。乞量增三人种植应办。」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少卿林栗言:「朝献行礼前一日,欲令宰执并赴尚书省宿斋。或值雨分诣,

则行事官皆已斋戒,于礼为宜。」从之。
九月十一日,林栗等言:「祀帝于郊,在国之南,就阳位也。今岁中祀上帝者四:春祈、夏雩、秋飨、冬报。其二在南郊圆坛,其二在城西惠照院望祭斋宫。盖在京日,孟夏大雩,别建雩坛于郊丘之左;季秋大飨,有司设事就南郊斋宫端诚殿。今未建雩坛及端诚殿,遂权就城西望祭斋宫。然于就阳之义无所依据。欲岁中四祭并即圆坛,以遵旧制。」从之。
二十七日,礼部言:「林栗等以季秋祀上帝,有司摄事行礼当在国南,已得旨于郊丘行事。然尚有可议者,唯明堂当从屋祭,不当在坛。元佑中太常博士赵叡乞季秋大享,有司摄事只就南郊斋宫。今来郊坛之隅有净明寺,每祠事遇雨,望祭于此。乞遇明堂亲飨,则依绍兴已行典礼;如常岁有司摄事,则仿元佑臣寮所陈,权寓净明寺行礼。」从之。
六年闰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正左右司言:「郊祀事务合归有司者,乞并不申三省。」从之。数内,每郊太常寺申朝廷取旨者:左右仆射誓,行事官、宗室、五使按雅乐、警场,宫庙郊礼习仪,及本寺定习仪、受誓日合用幕次、什物、灯火,并受誓日早开太庙门,太庙缚露屋,景灵宫设大次,殿门外趱那宫架,大庆殿奏请致斋,东西房设御榻,丽正门降辇,次德寿宫进胙器物,大礼册文称呼,户部陈诸州岁贡,有司荐飨安穆皇后,关报别庙仪注,青城行事等官幕次,修筑幔道,诸

处设爵坫柷敔等,赞者所服幞帻衣带,及差分献官、赞者、供官约襕,看管抬擎亲事,扛 祝版、祭器、礼料等军兵,景灵宫焚燎,差监洗涤官,关入内内侍省差供祠执事官,吏部差捧俎分诣等官,所属给鞍马、控马人,行事等官有私丧服者亦令赴,礼毕祭谢岳、渎、镇香烛:已上逐项,自今本寺一面检举,排办施行。其礼部备申朝廷降旨者,如检举排办事务,依前郊大礼及郊祀竹册添修沿册、法物等,左藏库供应币帛,临安府官宿守礼料,转运司浇造蜡烛,太常寺官视涤祭器等,催差供官,申严约束,及借差赞者,五使按乐,作休务假支排日,工墨钱等事,自今本部径下太常寺,照例报所属排办。又每遇大礼前,入内内侍省降香,预告宫观等处,礼毕告谢降香,于天庆观各设道场,系本省申朝廷批送礼部,下太常寺供申本部,取朝廷指挥,今止令本省照应逐次礼例施行。又临安府于郊祀前买造桶、杓,并打割羊、豕、牛犊按床,系临安府具申太常寺,寺申礼部取旨;及翰林司排办果实等,系翰林司申礼部,亦皆申取朝廷指挥。今止从本部行下,照例毋得过数增添。内鞍辔库修换御座鞍辔等,系驾部备申朝廷,行下军器所、文思院修换;坊每象挂(塔)[搭]莲花座、法物、头帽、衣带等,内有不堪,合添修换造,并象屋地步,驾部合前期申朝廷,今止令本部一面关牒所属排办。其象屋并盛贮法物、草料

等,多有欹倒疏漏,驾部申朝廷,下所属检计修整,今止令本部移文。其车辂院修换库屋,及权牵驾车辂出屋,差殿前司驾士、班直、军兵人员等,驾部合申朝廷,今止令本部一面依令施行。骑御马直等指挥人兵缬衣衫带等,驾部合申朝廷修换,今于本部一面关牒所属。见管仪仗、旗帜、马、执从物、器械、衣甲等,如有损坏,兵部合申朝廷添修,今止令本部照例下所属施行。其排设仪仗,兵部合申朝廷,候得旨,关报所属以差拨人数随宜排设;内千牛卫将军并诸司使副摄,兵部合申朝廷,候得旨,关尚书右选差拨;统制官、将官、旁头并执擎仪仗人兵鞍马等,兵部合申朝廷,候得旨,牒殿前司差拨;又兵部及左右金吾衙仗,仪仗司所管执擎仪仗人兵,禁军天武、捧日、拱圣、广勇、骁胜、宣武、宁朔、虎翼,本部合申朝廷,侯得旨,牒殿前司差拨:已上逐顶并止令本部一面关报逐处,照例施行。先是是年二月二十二日,因臣僚上言,有旨令止都司条具三省琐碎不急之务合归有司者申尚书省。至是条上,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金国贺生辰使人朝辞赴宴,其日系皇帝散斋内不用乐外,有归驿赐御筵并夜筵一节。」诏令用乐。后并如之。
十二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来年正月六日上辛祈谷祀上帝,前一日金国贺正旦使人赴宴作乐,在祠官致斋之内。」诏依治平二年元正御殿典

故用乐施行。后并如例。
七年十月十八日,秘书省著作郎、兼权部郎官萧国梁言:「国之大事在祀,而郊祀为尤大。祀前一日,朝飨太庙,三献之礼,自有明文,宜无异同之论。今议者援绍兴三十二年已降旨,将逐时祭飨,亚献既入太室,即引终献相继行事。欲于今次郊飨比附施行。窃谓若依逐郊亚献行礼复位,方引终献,恐失于太拘;若如今来所乞,亚献既入太室,即引终献相继行事,恐失于太蹙。惟《政和新仪》,皇帝将诣小次,礼(真)[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亚献行礼将毕,次引终献,此为通中。欲依《政和新仪》施行,仍增太官令一员酌终献酒。」从之。《续会要》:隆兴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奉)[奏]安钦宗神御,前三日奏告景灵宫、万寿观。十二月二十六日,以册皇后,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二年六月二十五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八月十五日,以修饰庙宇等,告迁祖宗帝后神主赴初献厅权奉安,奉告于本庙。自后每遇郊修庙,皆奉告迁。其别庙神主权赴册宝殿礼例并用〔此〕。十二月十四日,以郊祀,改用献岁上辛,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明年正月改元,六月皇嫡孙生,八月立皇太子,奏告、祭告并如之。干道二年九月二十八日,进呈《三朝帝纪》,前二日奏告景灵宫。三年五月六日,以进呈安《三祖下仙源积庆图》、《太宗皇帝玉牒》、《真宗皇帝玉牒》,并同日进呈安奉《哲宗皇帝宝训》,前一日奏告景灵宫。六月十六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七月四日,以安穆皇后上僊,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攒宫。其月,以谥册宝上,及并祔庙,前二日奏告、祭告并如之。九日,宰执言,景灵宫奏告行事毕,降旨赐银绢,乞依例免赐。从之。十九日,以安恭皇后谥 下,奏告太庙、别庙。闰七月十八日,以安恭皇后将祔庙,增修庙宇,行

奏告别庙之礼。六年三月二十五日,以钦成皇后称皇曾祖妣,奏告太庙、别庙、景灵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六月十九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十二月二十九日,以来年正月朔加上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寿圣明慈太上皇后尊号册宝,行礼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绍兴礼例,并已降旨,合前三日奏告,奏告前一日致斋,时以金国使人朝见在致斋日,有妨作乐,乃依祀祭天地礼例,改用前二日奏告。从礼部、太常寺请也。七年二月十四日、十五日,以恭王立为皇太子,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太一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八年七月十二日,以修整太庙殿屋,奏告太庙。九年闰正月二十六日,以修册宝殿,奏告太庙、别庙。六月十四日,以郊祀御札降,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太一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九月六日,以玉牒所、秘书省进书,奏告景灵宫。十二月十一日,以淳熙改元,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景灵宫、天庆观、报恩光孝观、太一宫、诸陵、两攒宫,并祭告安穆皇后、安恭皇后攒宫。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详定一司敕令所言:「重拟修《祀令》:诸祀天地、宗庙、神州地祇、大社、大稷、五方帝、日月、荧惑大神、太一、九宫贵神、蜡祭百神、太庙七奏告、孟春上辛祈谷祀上帝及祀感生帝,孟夏雩祀,夏至祭皇地祇,季秋大飨明堂祀上帝,孟冬祭神州地祇,冬至祀昊天上帝,各告配帝本室。文宣王,为大祀。州县释奠用中祀。后土、岳、镇、海、渎、先蚕、风师、雨师、雷神、五龙、前代帝王、武成王,为中祀。司中、司命、司禄、司寒、先牧、马祖、马社、马步、七祀、司命、户、灶中溜、门、厉、行。诸星、山林川泽之属,及州县社稷、风师、雷神、雨师,为小祀。诸州县春秋社日祭社、稷,社以后土勾龙氏、稷以后稷氏配。牲用羊一、豕一、黑币二。二月八月上丁释奠文宣王,以兖国、邹国公配。牲用羊一、豕一、白币三。祀风师以立春后丑

日牲用羊一、豕一、白币一。祀雨师、雷神以立夏后申日。牲用羊一、豕一、白币二,牲并纯也。」从之。
七月十八日,著作佐郎杨恂言:「昨因检点太史局,窃见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太宗皇帝位版与日月星辰、岳渎诸神杂置小室间,甚非夤畏天地、虔奉祖宗之意,乞诏有司讲求施行。」既而礼部、太常寺同相度,乞于太史局修建小殿屋三间,安奉御书天、地、圣祖、太祖、太宗、徽宗神位六位。两廊小屋各三间,安奉上十位神位:天皇大帝、青帝、赤帝、白帝、黑帝、黄帝、北极、夜明、神州地祇、大明。并造圣祖、徽宗神位二位,未罩匣二。上十位用朱红漆匣,日、月、星辰、岳、渎神等用黑漆匣。仍令太史局不时点检。遇祠祭,于前二日躬亲点检毕,祠前一日用腰舁擎,覆以黄帕,奉赴祠所,设幄安奉,以候铺设行礼。」从之。《续会要》:淳熙三年九月十四日,诏以参知政事龚茂良为大礼使,参(政知)〔知政〕事李彦颖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王淮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事赵雄为卤簿使,武泰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并以职事为序,更不置司,合行事令三省礼房专行。后同此制。六年七月五日,诏以右丞相赵雄为大礼使,枢密使王淮为礼仪使,参知政事钱良臣为仪仗使,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兼侍讲史浩为卤簿使、少保、宁武军节度、充醴泉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既而良臣言:「五使之序,止以职事为定。臣偶备员政府,滥在第三;史浩以旧学元老,两登相位,今乃下列。望改臣所领,处浩之次。」上批:「大礼五使以职为序,卿见参机政,自有前郊体例,不须谦辞。」
四年二(年)[月]二十七〔日〕,详定一司敕令单夔言:「春秋释奠至圣文宣王,在京为大祀,州县仍旧为中祀。」从之。详见释奠。
六年十月十七日,礼部侍郎齐庆胄言:「《政和五礼新仪》旧尝给降印本,于州郡中更

多,故往往失坠,郡县循习苟简,或出于胥吏一时省记。今春秋释奠,所报社、稷,祭祀风、雨、雷师,坛壝器服之度,升降跪起之节,率皆鄙野不经。乞令礼部、太常寺参稽典故,将州县合置坛壝器服制度、合行礼仪节次,类成一书,镂板颁下四方。」既而礼部、太常寺条具诸路州县释奠祀祭合用祭器:「检照大中祥符间颁降制度图本,并系以竹木为之。今临安府释奠、祭社稷、祀风师雷神,亦用竹(本)[木]祭器。今来颁降州县制度,乞从大中祥符制度图本。又诸路州县释奠祀祭合置坛壝、冕服,及行礼仪注,参考类成一书,委临安府镂版印造,从礼部颁降,以《淳熙编类祀祭仪式》为名。」从之。《续会要》:淳熙九年九月二日,诏以左丞相王淮为大礼使,右丞相梁克家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周必大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彦颖为卤簿使,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伯圭为桥道顿递使。十二年十月十三日,诏以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施师点为卤簿使,参知政事黄洽为桥道顿递使。
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太常少卿朱时敏等言:「郊祀大礼所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版,止用朱漆面,镂青为字;五方帝、神州地祇、大明、夜明、天皇大帝、北极神位版,却系明金面,青入字。窃恐尊卑之差未尽。照得《中兴礼书》所载:绍兴元年所造神位版,缘文思院制造日逼,不用明金,权以朱漆青字。因循至今,未曾改正。兼岁中每遇祈谷、雩祀,夏至、季秋、冬至祀祭天地,亦用上件神位版。乞下太史局,令所属依典礼制造铺设,庶以仰称严恭之意。」

诏令太常寺同太史局照应典礼,如法修饰施行。
十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朱时敏等言:「检照国朝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国朝每岁正月上辛祀感生帝,以僖宗皇帝配侑;立冬后祀神州地祇,以太宗皇帝配侑。器以陶、匏,牲用羊、豕,登歌、宫架、乐舞、三献差官并与郊祀一等,惟笾、豆之数止用一十有二,簠、簋各二。』盖缘向来车驾巡幸之初,礼器未备,省繁就简,止设一笾一豆,后来渐已增复,至今未备,乃以天地、祖宗之意,下同诸侯所用笾、豆、簠、簋之数。照得绍兴十六年讨论天地、宗庙礼器之数,每神位笾、豆各二十有六,簠、簋各八。将来祀感生帝、神州地祇,所用笾、豆、簠、簋之数亦合如之,庶几仰称国家严恭尊事神祇、祖宗之意。」从之。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言:「国朝祀典,岁中祀四飨上帝,冬祀圜丘则以太祖皇帝配,春祈谷、夏大雩、秋明堂则以太(祖)[宗]皇帝配。盖以太祖肇造王业,太宗混一区夏,所谓祖有功而宗有德,故推以配上帝。恭惟高宗皇帝身济大业,绍开中兴,揖逊之美,超越千古,功德茂盛,为宋高宗。窃谓时飨上帝,所宜奉以升侑仰继太祖、太宗之隆,以彰高宗配天之烈,以称皇帝尊祖之诚。今乞将冬祀圜丘及祈谷、大雩,依见行祭飨配位外,其秋飨明堂以高宗皇帝配位。」又言:「按《诗 我将》,祀文王于明堂,实在成王之时。《孝经》虽云周公宗祀文王

于明堂,盖谓周公摄政,始举此礼,由成王言之,则以祖配。治平初,知制诰钱公辅、知谏院司马光、吕诲皆尝建议,以为周祀明堂,其实严祖。今若以高宗配飨明堂,尤合周制。」诏恭依。
十月十九日,臣寮言:「凡祭以质明行事,今《祀仪》用丑时,已太早矣。又以礼生、乐工之流寝处不便,欲毕事而速归,或夜行礼。乞遇祀祭,依时行事,不得先于丑刻。」从之。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九日,秘书监杨万里言:「春分日祀高禖、帝高辛氏,祝文内『修身而慎』,乞改以『修身而谨』。」从之。「慎」字与孝宗皇帝御名同音,隆兴间得旨,系是高宗皇帝御旨,更不须改,至是万里请改之。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太常少卿耿秉言:「窃见祠祭祝文,自绍兴年间撰制,一向不曾改易,其间亦有不可用于今日者。乞委馆职重行分撰。」从之。既而著作郎黄艾等分撰进呈四孟荐飨祝文:春令端月始和,嘉生载俶。懋惟休飨,国有故常。载瞻威灵,丕衍庆裕。夏令长赢御时,庶物繁膴。蠲祠有旧,纟丐慕无穷。所觊威神,永垂庆佑。秋令金行御辰,揫敛攸戒。懋惟休飨,国有故常。载瞻威灵,丕衍庆裕。冬令良月甫临,寒令初饬。蠲词有旧,纟丐慕无穷。所觊威神,永垂庆佑。夆飨伏以日星回薄,时肇闭藏。威神在天,祠庙有恤。灵承嘉荐,裕祀孔时。庶几鉴歆,永帱厥后。东岳洪惟岱宗,作镇东土。朝隮寸云,夕冒方夏。王略未复,柴燎莫亲。肃瞻岩岩,神岂予远。东海海奠四极,万折必东。民资鱼盐,舟达商贾。肆严春祀,思假灵休。涛波不惊,以时潮汝。昭烈武成王春季维师尚父,圣人之隅。左右文武,无竞维烈。思古名将,有威元勋。庙于国庠,式遵旧典。先蚕衣被天下,神寔思之。其相我民,靡怠岁事。条桑孔时,献茧无斁。英略公春季惟公奋不顾生,义存赵嗣。死虽至难,公处则易。风烈如在,阴相赵宗。介我子孙,于千万世。启佑公惟公光辅晋国,名重列卿。翊启璇源,天相其成。万世之功,盛德之祀。昭报无穷,永我皇祚。西岳洪惟太华,一气

所锺。少阴之位,永奠西极。繄予故壤,尚隔时巡。明灵(明)不遐,望秩惟谨。昭烈武成王秋季惟王克相义德,为文武师。戡定祸乱,韬略无遗。永怀鹰扬,肆伐是资。聿修彝典,祀事孔时。英略公秋季惟公抱义戴仁,见危致命。易孤存赵,视死如归。忠贤神明,克成厥志。精爽如在,风烈凛然。佑我国家,子孙千亿。聿修时祀,维以荐诚。北岳恭惟绵亘北垠,奠兹冀土。阴威有炜,绥佑我民。版图未归,瞻望永慨。谅惟聪直,来鉴吉蠲。北镇惟神岿然朔野,寔限华(成)[戎]。保障中区,繄神是赖。爰修祀事,用荐洁诚。尚显灵休,侑我国王。太稷,屡锡丰年。率循旧章,敢忘祗事。 自天降康,兴我良耜。维时阴后稷氏配东蜡爰以蜡日,祀于大明。惟神履武赫灵,覃吁禀质。教民粒食,民以弗饥。月临嘉平,土反其宅。司啬之祀,敢效吉蠲。南岳惟神配地作镇,盘踞离宫。铨德钧物,有赫威灵。昭祀孔时,聿修彝典。有严祗事,用介繁禧。南渎洪惟大江,导自岷山。源流险固(宝)[实]纪南国。于皇昭报,聿举彝章。祀事惟夤,神其昭格。周世宗惟帝身济多难,功高五代。载遵祀事,典礼攸宜。夏禹惟王道冠三王,功垂万世。风猷浸远,陵庙斯存。永言顾瞻,敢忘钦承。奉载祀事,维以告虔。《续会要》:绍熙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诏郊祀大礼以左承相留正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葛邲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胡晋臣为仪仗使,太尉、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郭禹为卤簿使,户部尚书、兼给事中叶翥为桥道顿递使。绍(兴)[熙]五年八月十三日,以明堂,命少保、左丞相留正为大礼使,枢密使汝愚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为礼卫使知: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绍熙五年」条补。,参知政事余端礼为礼器使,签书枢密院事罗点为礼顿使。
庆元二年四月十三日,礼部、太常寺言:「祠祭天地、祖宗,御书神位,无官主之。乞令太史局差官一员专一主管。其每遇祀祭,系设神位二座,欲差 擎军兵八人,执打烛笼二人。除太史局见管五人,余阙少人兵,令本局前期报临安府揍数,时暂贴差军兵五人,于祠前二日赴局,候礼毕发遣。仍下太史局遵守施行。」从之。先是臣僚言:「国家祭祀,遣官分职非不严切,而御书天地、祖宗神位有未尽尊敬之义。且神位至尊,在太史局

乃无官主之。虽有殿宇,而不藻饰,却与众星位版混处。每遇祠祭,则军兵或和雇人衩袒 擎,更无部押。寅夜往来,又无灯烛呵喝迎引之仪,途遇轿马,乃复回避。及至祠所,弃之僻地,初无幕帟,庸夫贱隶,坐卧其侧。临祭之时,始置于位,敬何在焉!且如头冠、八宝及祭肉牲牢等,尚使辇官呵喝迎引,安有天地、祖宗御书反轻亵若此!乞下局藻饰殿宇,专一室,建官主之。每岁祀祭时日,自正月上辛至十二月腊蜡,共五十余数。内正月上辛、四月孟夏至九月季秋、十一月冬至,大祀五祭并用郊(郊)祀所设高宗御书天地祖宗神位;并二月春分祀高禖及泛祭,皆是宰执行事。乞下所属,于诸军差拨曾经应奉 举神位军兵,每位用 擎八人、执打烛笼四人,管押一人,并着法衣。在道则管押军兵呵喝迎引,使人知所趋避。迨至祠所,则用黄幕安设于望祭殿,就差当日报时 择官押置神位,庶几不至亵渎。」下礼部看详,故有是命。《续会要》:庆元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京镗为大礼使,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韩侂胄为礼仪使,(知)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为仪仗使,参知政事何澹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叶翥为桥道顿递使。继而改韩侂胄为桥道顿递使。十二月八日,诏:「朕初郊礼成,五使依例加恩外,在法合得坟寺,特许指占下等寺院一,以为例。」六年八月二十五日,以明堂,命右丞相谢深甫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为礼卫使,少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器使,昭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吴环为礼顿使。嘉泰三年八月二十五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陈自强为大礼使,太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

仪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为仪仗使,参知政事费士寅为卤簿使,同知枢密院事张孝伯为桥道顿递使。开禧二年七月二十七日,以明堂大礼,太师、平章军国事韩侂胄为大礼使,右丞相陈自强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张岩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壁为卤簿使,吏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杨炳为桥道顿递使。嘉定二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大礼使,参知政事娄机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院事章良〔能〕为卤薄使,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为桥道顿递使。
嘉定四年十一月三日,臣僚言:「奏告者,祭祀之至大者也。一年之间,大祀凡六,当以祖宗为配,每祭必先一日行奏告礼于太庙之室,而后奉迎神位,同赴祭所以配焉。盖神位即天地神祇与夫祖宗神灵之所在,其礼尊严,抑可(可)知矣。今奏告之礼,(维)[惟]命一宗亲行之,而神位则徒委一 择官夜半扶舁而出,既至祭所,置神位于败廊之角,坐卧諠笑,不胜溷渎。欲望其飨,臣不信也。臣谓宜于奏告之官,或专委一官,以迎送神位为职。既迎奉神位,乘骑以随,命 择者与太常使臣、礼直官及一行执役人等,皆以序列于前,前导以烛,后障以盖。先祭一日,于祭所之左,洁一安奉神位之地,命迎奉官守之。及祭之时,献官盛服,迎神位置之祭所。行事既毕,少徐彻俎,命献官归神位于轝,使迎奉官如初礼以送之。不肃者,命监祭官行罚。此今日之阙礼,亦不可忽也。」礼部、太常寺看详:「一年六次奏告,专请宗室行事。今欲令吏部每遇奏告,更添差职事官或京局官一员,以迎送神位为名,于当日赴太庙同致斋。候宗室官奏告毕,即请本官常

服前往太史局神御殿迎奉神版。未迎奉前一日,太史局扫除,编排明烛,烧香。候官到,令 择官请神版授之,迎奉官置之腰轝之内。腰轝以黄帏遮护,值雨以油帏。当以序行,先以长纱笼十对或八对在前,使臣、 择官各服其服,乘骑马,官差。于纱笼之次,执役人以序行于后,继以腰轝。每一轝前用黄纱笼三对,后用一对,仍以黄伞遮障。又准备大雨祗候前行。迎奉官常服乘骑于腰轝之后。迎奉官破烛笼各一,须要行列整肃,绥幔不令行道者搀蓦。先于致斋日,其一行人姓名呈迎奉官,至时不到,或不严肃,申监察御史官员决罚。行至祭所,先一日于祭所之东择洁净屋宇,障以黄幕,遮以新帘,腰轝以次序双排于幕帟之内,前设黄帏、香案,命迎奉官烧香,时暂安奉。遇夜,每轝点烛四条。候祭时,三献官或迎奉官亲举神位版,各置之祭所讫,迎奉官退就位,然后行事。事毕,迎奉官迎神版复置之腰轝,如前仪送还神御殿。」从之。
五年九月二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院事章良能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使)[事]宇文绍〔节〕为桥道顿递使。
八年八月六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礼部尚书范之柔为桥道顿递使。
十一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

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十四年八月十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少保、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宣缯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事俞应符为卤簿使,吏部尚书、兼权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群祀 祀祭行事官

祀祭行事官
淳熙三年九月二日,诏:「郊礼在近,合差官行事,所摄官称,其间有合沿革,可令礼部、太常寺讨论议定,申尚书省。」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开宝通礼》,皇帝冬至祀圜丘,行事所摄官称,系太尉掌誓百官,侍中进玉币并奏请致斋,及辇辂前奏请并用侍中。至和新定官制,以左辅、右弼、太常少卿易侍中、中书令、左右仆射之名。(以)《五礼新仪》,大礼行事摄官称,用太宰、少宰、左辅摄事。至靖康元年,诏三省长官名可并依元丰官制。自绍兴元年至干道六年,大礼行事所摄官称,依旧用左右仆射、侍中。干道八年,诏改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及侍中、中书、尚书二令并删去。干道九年郊祀大礼,以左右仆射及侍中并改称左右丞相。前项所摄官称典故,沿革不一,今参仿上件礼例,掌誓欲依旧例差宰执摄。行礼日进玉币、爵酒,欲依旧差执政摄。前三日奏请皇帝致斋,车驾自太庙诣青城,辇辂前奏请、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近降诏旨,侍中虽已删去,缘每遇大礼,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亦差官摄事,参仿上件礼例,并用侍中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

文。欲依旧例差侍从摄。礼毕肆赦,承旨宣制,近降诏旨,侍中虽已删去,参仿殿中监摄事礼例,并《开宝通礼》,用中书令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文。欲依旧例差执政或侍从摄。」从之。
四年十月五日,太常少卿齐庆胄言:「乞照详国朝典故,自今宗庙祠祭并于宗室使相以下轮次选差,非实有疾,不许辞免,庶几祀事益肃,班联可观。乞下大宗正司斟酌,若实年老,艰于拜跪,免差行事。其年齿差高,可以拜跪,欲乞并令本司依上件仪制差充五飨初献行礼。其余差亚、终献等官,亦合照应仪制、指挥轮差。」从之。同日,太常博士章谦言:「如同日祠祭,御史台报阙监察御史,从本寺申礼部关吏部,轮请六曹郎官摄。并不许辞避,更不降敕。如在散斋之内阙监察御史,除初献外,如本祭有郎官,请郎官(设)[摄]监察行事;如无郎官,欲从上请官一员(设)[摄]。行在厘务官、浙西安抚司、临安府属官差充祀祭行事,内无斋舍及无本司者,听于邻近寺观致斋,前一日质明赴(司)[祠]所。每遇祠祭,祗应人前夕须管于祠所附近寺观澡浴,赴祠所祗应,不得辄离祠所。诸色祗应等人如不严肃,及违犯约束,并令监察御史弹奏,无官人送大理寺。内祠祭无察官处,委本祭(官献)〔献官〕检察。」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每遇祀祭,依仪制,(论)[轮]请本寺少卿行事。今来太常少卿齐庆胄时暂兼权侍立修注职事,乞依已降指挥,先趁赴侍立毕,径赴祠听省馔、致斋行事。及日后遇祀祭,轮请本寺少卿行事。致斋日分内有朝殿,亦乞依上件指挥。」从之。先

是,国子司业、兼太子左谕德、兼权起居舍人萧燧为仲春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充初献行事,在致斋内,系常朝日分,许趁赴侍立毕,径赴斋,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九日,诏:「应被差等官,如敢依前托故避免,申乞改差之人,委台谏密切觉察,具名弹奏取旨。」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十三日,太常寺言:「明〔堂〕大礼,前一(月)[日]朝飨太庙,合差南班宗室,乞降敕差官施行。」从之。员数如(彝)[仪]式。同日,皇叔祖嗣濮王士輵言:「将来明堂大礼,合差宗室行事。士輵见年八十七岁,乞免陪位立班。」诏别庙初献改差嗣濮王士輵,亚献改差恩平郡王璩,终献改差保康军节度使士歆。
八月五日,皇城司言:「明堂大礼,从驾臣僚祗应人依格将带外,其余应合行事官许带一名,若过数,依阑入法,不以大礼赦原。」从之。此申明绍兴三十一年已降指挥,权依大观皇城司例。十五年八月同此。
七年八月二日,诏:「自今吏、户、刑三部郎官免差祠祭,如遇阙官,许于卿监馆职通差。」以中书舍人施师点言:「考功、侍右勿使兼二四时祠祭,乞与免差。」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十三日,诏:「今岁明堂大礼,少师史浩、少保陈俊卿并特令赴阙陪祠,令学士院降(语)[诏]。」浩、俊卿各以疾辞,诏允。十二年十月同。
十年八月八日,臣僚奏:「仁宗朝,包拯因监祭九宫贵神,见以常朝官充摄行事,遂引唐天宝中故事为言,乞摄太尉者差两制以上,所贵差重其礼,以申崇奉之意。今所祀九宫贵神,三献官类皆用寺监丞簿以下摄行祭祀,虑其太轻,崇奉未至。」诏礼部

同太常寺看详:「今检照,遵用《政和五礼新仪》差官。数内初献系以礼部尚书、侍郎;如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别曹长贰充初献行事。」先礼部、次户部之类。
十一年六月十五日,臣僚言:「臣闻礼典有大祀、中祀、小祀之别,主其祀者有宰执、侍从、卿少、博士、郎官之异,亦曰尊卑隆杀,惟其称而已矣。今或大祀,而合主于侍从者,乃代以寺监丞簿;中祀而合主以卿少者,乃代以局务官。品位邈绝,为礼不称。礼非其礼,敬何从生 祭而非敬,祭何益焉!欲望明戒有司,自今祭祀委官,必当一遵礼法。如果拘于职守,适有疾病者,须是未受斋戒之前报闻,当差一等班列充代。」从之。
十二年八月十五日,太常少卿朱时敏言:「臣闻祭祀之有斋,非虚文也,所以致其诚敬之心,求于恍惚神明也。散斋七日以定之,致斋三日以齐之,散斋于外,致斋于内。散斋、致斋,名言不同,在外在内,存诚则一,盖使之愈久而愈敬、益深而益严耳。礼经所戒,祭律所禁,莫不皆然。而今之所谓斋者,散斋不废宴集,〔致〕斋不废游观。夫独不忍数日之不宴游,举礼律而弃之乎 祖宗郊丘之岁,车驾至青城,召侍从观水嬉,登龙警场。至神宗以为非致斋所宜,罢之,至今斋日悉止游幸。陛下昭事天地,孝飨祖宗,礼敬百神,内则尽志,外则尽物,得其道矣,百官有司,岂所当忽 望明示禁戒,使各齐心,以助精禋。祭则受福,当非虚语。」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

「今岁大礼,皇孙、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扩令陪祀。」
十月十三日,宰执进呈起居舍人李巘奏:「窃见郊禋之祭,命官行事,或环列坛垓,或周 营壝,或执事登降,或陪祠左右,皆所以尊天礼神。然赞导之吏利于速集,往往先引就位,以待行礼,漏下或数十刻,尚未及期。立俟既久,筋力有限,(徒)[徙]倚疲顿,或至倒侧。及当行礼,多不如仪,肃敬之诚,何从(生而)[而生] 恐未足以仰承陛下钦崇寅畏之心。乞下有司,将来祀礼,如引行事等官,虽在时前,亦须稍(远)[近]行礼之时,方令就位,不得多经时刻,使至疲顿。务在肃敬,无或惰慢,庶几可以尽事神之礼,而不失重祠之意。」上曰:「此说甚当。朕往日在潜邸为亚献时,催班亦早,时风紧帘疏,颇觉难待。况百官既无幕次,又立班太早,所谓虽有肃敬之心,皆倦怠矣。盖引班吏只欲早了佗事,宁顾时之未可 今次须先二刻催班,卿可喻与礼官。」
十五年六月十三日,权刑部尚书、兼侍讲、兼太子詹事葛邲言:「当郊之际,天地、祖宗,陛下之所亲飨,百神从祀,遣官分献。然神有尊卑,官有大小,不可以不求其称。如天皇、北极、神州、后土、大明、夜明,与夫五帝、五岳之类,居天地之次,为百神之最尊,而国家之所甚重者。考之旧礼,乃止遣寺监丞簿分诣,无乃不称欤 臣尝求其故,盖宰执既为五使,而侍从、卿监、郎官又皆在应奉执事之列,故分献例差寺监丞以下,初不问其秩之不

等,而礼之不称也。今秋大飨明堂,既在谅阴之内,太庙、景灵宫只是遣官行事,则应奉执事之官自当减省。乞差近上官诣近上神位分献,庶于礼为称。」礼部、太常寺看详:「今来明堂大礼,所设神位系并依淳熙九年外,其两朵殿分献官五员,乞差寺监丞以上充分献行礼。」从之。
绍(兴)[熙]二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少卿耿秉言:「祀事以(以)敬为主,每祭必用三献。以一献为未足,则再献;以再为未足,则又献,示诚敬之有加。过三则渎矣。初献以甲充,亚献必别以乙充,终献则别以丙充。各先其斋戒,以达其一时之敬,与神明交,庶或飨之。窃见祠祭行事官自受誓戒之后,或有疾故,则以次官兼摄。如初献有故,乃以亚献兼摄初献;如亚、终献有故,则以一摄二。适奠爵于神之前者此人,再奠爵于神之前者又此人,慢渎孰甚焉!乞今后三献官如有疾故,则于押乐、奉礼、捧俎等官内选择,以足献官之员,庶几三献各异其人,不至慢渎。其献官之外有阙,自从旧例兼摄。」从之。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恭遇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祔庙,陛下亲诣重华宫,行宁神奉辞之礼,然后迎奉神主,即于太庙。千官在列,百执趋事,严恪无或不虔,亦知宗庙重事,国家大典,不敢轻也。然诚之所寓,三献而已,神之鉴否,惟是之视。今之献官,乃有甚不然者,以钱塘县尉师逯为终献官是也。事莫重于宗庙,官莫卑于

县尉,以至卑之官,行至重之事,何礼敬之不孚,情文之不副也!臣按《政和五礼新仪》,太庙、别庙,亲王、宗室使相、节度使并郡王、观察使以上为初献,宗室正任以上为亚献。今纵阙官,何至以一尉通摄乎 若以不曾受誓为嫌,则以亚献兼终献可也。今事已无及,但惜以卑官行重礼,不能体陛下孝思之诚,无以慰孝宗降鉴之灵耳。臣求其故,盖由近上宗室惮于致斋行礼,多以疾辞,临时仓猝,遂令通摄。乞申饬有司,自今有事于太庙,行事官则依《五礼新仪》定差;有辞疾者,则令内侍省押医看验。庶几官称其事,实副其名,祀事孔严,神明顾飨。」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见近来祠祭,每于受誓宿斋之次,所差官以疾辞者率是数人,不免委以次官通摄,至有簿、尉、监当而充献官,甚不称陛下咸秩群祀、揭虔妥灵之意。窃原人情纵弛,前后相袭,弹劾未及,得以自肆,固是一说;然吏部所差员数有限,而祠祭无月无之,一旬之间至有三四,又有同时数处者。如职事稍冗,被差频并,却有所妨。官清务简,莫如馆学,宜于礼文,所(不)不当略。矧国之大事在祀,若视为烦浼,不屑为之,臣子之恭,岂应有此!乞下吏部置籍消注,将馆学照前后所差职事体例,与寺监等处一等轮差。除太学私试,先期将锁院、开院日分报部照应外,如所差官托疾推免,当(尊)[遵]承条格,弹奏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臣僚言:「礼

莫严于祀宗庙,祀莫重于奉神主。鹢室肃开,拥持出入,榻位俨设,陟降奉安,备尽恪恭,罔敢失坠,此宫闱令之职也。执事匪轻,差官宜择。臣备员分察,监祭非一。窃见所差官闱令,年齿幼小者率居其半,其年未长,人物短小者,难于攀取,易于乖疏,进止周章,步趋惶遽。职奉神主,岂比他官 礼或有违,臣实惧焉。乞日后遇祭宗庙,应差宫闱令必择长成重厚之人,仍不许托疾避免。庶几谨于执事,宜于大体,有以仰副陛下寅奉宗庙之意。」从之。
四月十三日,礼部郎中、兼实录院检讨官曾 言:「窃惟礼以诚敬为本,寓于周旋揖逊之容。故礼仪三百,威仪至于三千。而汉之徐生,以善为容,世世掌礼。若夫祀(祀)事,则尤礼之大者。国家严于祭祀,郊庙百神,世所不尽其敬「不尽」,上疑脱「不敢」二字。。而奉常赞引之吏,比年习玩,浸成简忽,凡见于动容周旋,往往仅存文具。罍洗之诣,水弗及盥,而帨仪已毕;涤爵之所,笏未暇搢,而赞式已终。神位之前,跪方至地,币已代荐;酌献之际,爵甫及手,奠已至三。升降拾级之忽遽忽遽:据文意疑作「 遽」。,俛伏兴拜之迫促,若此类者,未易悉数。祠官进趋之节,唯赞引是从,彼既一于务速,此亦汲汲,常若有所弗逮。虽欲少加安徐,以展诚敬,顾何可得!恭惟陛下钦崇禋祀,务肃尽恭,兹方礼行于郊,尤宜伸饬诚敬。愿戒奉常,举凡祀事,亟革旧习,俾诸荐献执事之官稍得从容中节。」诏令太常寺常切觉察(尊)[遵]守,如有违戾,令

御史台弹奏。
四年八月二十六日,侍御史陆峻言:「祭祀行于宗庙神祇,不可不致其严。故先事以戒期,斋宿而就列,警其职者有誓,纠其慢者有官,如是而敬事之诚着。今被差之官,多有托疾避免,而临时通摄者几年。至如国忌行香,有经年勉赴一二者。何其敢为慢易若是耶,废礼玩法,莫此为甚!谨按御史台弹奏格:应朝宴及祠祭官,或国忌日称疾不赴者,皆牒入内内侍省差人押医官诊视,诈妄者弹奏。六参及厘务望参官,为朝参连三次请假,一岁通计五六次者,与外任差遣。欲望申严前项令格,以儆有位。」从之。
嘉定五年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朝廷每遇祠事,所差行事官虽本之以朝士,然必以在部及寓居杂流之人参焉,多至十之五,少亦三之一,杂然如十指之不齐。窥其容貌,率皆尘俗;视其举动,类多乖野。夫食禄于朝,仕于京局与府县之官不为少矣,何至乏材 究其所以,盖所差非尽出于吏部之手,率是符给空名,付之游手,寻觅寄居等官,旋行填凿授之者,有定价得之者,不过苟微润而图餔啜。当受誓之日,随众一来,临期被,托宿斋宫,一夕而去。其所谓斋者,懵不知为何事。国家备牺牲粢盛之属,不敢阙一,将以昭假神亓,以来福禄,顾使苟微润、图餔啜者周旋其间,礼意失矣。望戒吏部,今后只从在朝及见任厘务等官差委祠事。遇郊祀年分,典礼甚大,执事者众,

方许于在部官内选择仪状端正、容止可观者与祭,其余癃老与杂流出身,一切住差。庶几礼敬,无不足之患矣。」从之。
六年正月六日,臣僚言:「士夫弛慢之弊,祠祭率多避免,受誓既毕,犹复告假。丞郎以上牢有被差此句疑有脱误。,亲故夤缘。有终岁而不预,临期通摄,或一人而兼数职。乞下吏部差官行事,以京官、选人分置两簿,委自尚书左右侍郎官掌管,自上而下,周而复始,缴送御史销注,以防不均。又其差及到部官,良以为苦,盖外方之士,裹粮赴调,或遇雨雪沾湿寒凛之际,大为狼狈。兼请出祭服,必用付身文抵当。并乞下吏部,止就在京职事局务等官内轮流差委,不必更及参选(侍)[待]次之人。」从之。
七年十月十三日,臣僚言:「朝廷大祀,一岁三十有四,中祀九,小祀三,太庙朔祭、荐飨、奉告不与焉。典礼崇重,无不备至。被差行事,临时托故请假者过半。太常吏绵蕝,差见在者通摄,至摄三两员职事,礼官稀疏,极为不肃。乞(乞)令所属,今后行事官临时请假者,仰御史台、太常寺差到吏人,具姓名申台、部,不理本月当差人数,次月再差行事。如实有病患事故,权与给假,次日御史台审实。庶几礼文整肃,仰副陛下至诚感神之意。」从之。
十年三月七日,臣僚言:「检准御史台弹奏格:应祠官不恭,及器服、礼料不如法者弹奏。又誓戒云:『各扬乃职,敢有不恭,邦有常刑。』臣三月三日季春出火祀大辰,适与监祭。

初据太常寺修写进胙奏状,系臣与摄光禄卿、太常寺主簿黄民望连衔具奏。续因终献官请假通摄,别换奏状,却系太官令、监临安府都税院蔡戎摄光禄卿,与臣连衔。臣即索上通摄单子点对,乃是民望擅令人吏改请通摄,初无公文辞免。臣照得民望职隶容台,岂不知祠祀为国之大事,务在严肃,顾乃规避拜跪,私易一监当选人摄事,与臣连衔具奏。非惟失事神之敬,抑且失尊君之义。臣职当弹奏,乞将民望罢黜,以为祠官不恭敬者之戒。」从之。
十一月二日,臣僚言:「国之大事在祀,配以祖宗,又祀之至重者也。谨按《中兴礼书》、《五礼新仪》及太常寺条具《祠祭合差行事官窠目格式》,照得本朝每岁大祀虽多,而以祖宗配飨者有七。除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季秋合祀上帝并夏日至祭皇地祇、冬日至祀昊天上帝,凡此五祀,皆以宰执充初献,其亚献则差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外,有正月上辛祀感生帝、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合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少;阙,听报秘书省长贰充初献;其亚献则差太常卿少、礼部郎官;或阙,差五曹郎官;又阙,差太常丞。其终献及执事官皆照班列,以次轮差,若局务监当,皆不与焉。以此可见祀天祭地为重,故以祖宗为配,所差献官必先宰执、侍从,而后卿监、郎曹。伏见今月十二日为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前二日奏告太

宗皇帝,而所差掌誓、 誓、初献官,乃以尚书、侍郎为职有妨,互相推避,类差郎官及监、(承)[丞]博士摄之。尊卑不称,轻重不等,甚非所以仰副陛下交神明、尽诚敬之义也。乞下太常寺、吏、礼部,今后祠祭合差行事官,寺监丞簿已下从吏部左选,依仪差摄卿监已下、郎官已上,(后)[从]太常寺具申尚书省点差。所有感生帝、神州地祇两祀系以太祖、太宗为配,其初献、掌誓、 誓官乞依前五祀亚献所差礼部长贰体例;如有故或阙,即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或给舍、谏议充摄。仍并照卿监体例,具申尚书省一并点差,庶免临期妄有推托,而陛下尊崇祀典之意不为具文。」从之。
十一年七月五日,臣僚言:「恭惟陛下纯诚笃实,生于内心,严恭寅畏,俱非外饰。临御以来,于今二纪,一岁常祀,三岁大祀,靡神不举,靡祀或阙。四孟朝飨,拜跪烦劳,而不以为惮;烈风骤雨,而不为少止。或庆云翔飞于坛壝之次,或阴霾顿散于默祷之余。圣君在上,一诚对越如此,其至在位百辟,奚忍负之 乃今有未胥应者,可不有以戒敬之!已受誓戒,或预宴乐;斋宿祠宫,或至聚饮。諠哗笑语,无所裁制,怠惰偃蹇,见于动容。以至胥赞乐工之徒,习于亵慢。升歌方作,而 俎之间或窃酒馔;燎瘗未终,而礼器灯烛为之一空。似此不虔,何以上答陛下格于神明之诚 欲望下臣此章,颁示百司,各令遵守。自今已后,受誓戒不得辄预宴乐,斋宿

祠官不得聚饮諠哗,隶使不得窃取酒馔,瘗燎未毕不得遽撤礼器灯烛。如或违戾,许御史台一一弹奏,寘典宪。」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四 祭器天头原批:「此类宜出之另编,不宜杂厕郊祀。」

祭器天头原批:「此类宜出之另编,不宜杂厕郊祀。」
【宋续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八月十三日,诏重修后土庙,命河中府岁时致祭,下太常礼院定其仪。礼院请依先代帝王用中祠礼。中祠用猪、羊各一,笾、豆各十,簠、簋二,币帛,香酒。笾实以形盐、干鱼、干枣、栗、黄榛子、菱仁、芡仁、鹿脯、白饼、黑饼。豆实以 菹、鱼醢、菁菹、鹿醢、芹菹、兔醢、笋菹、鱼醢、脾析菹、豚胉。簋二,实黍稷饭。簠二,实稻梁饭。
哲宗元符三年四月二日,礼部、太常寺言:「按大礼仪式,亲祠太庙,俎不设肠胃,已合古礼。独犬牲腥熟皆设肠胃,于义未安。兼按《仪礼》,羊俎、豕俎皆有举肺一、祭肺三,今又俎独不实肺,亦当详正。欲罢犬牲肠胃,止存离肺、肺,及豕俎设离肺一、肺三,于礼为当。」从之。
高宗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诏:「景灵宫诸殿神御酌献食,合用羊三百三十八口,以三分为率,减一分。」
三年二月十五日,诏:荐飨祖宗神御殿,合用羊肚,以别味代之。时宰臣进呈礼料,每位食味合用一羊肚,上曰:「每次须杀二十五羊,祖宗仁覆天下,岂欲多杀 」故有是诏。详见神御殿。
十月十七日,诏:「福、温州酌献祖宗神御,祠祭酒只就神御所在州军就便支供。仍仰逐州据合

用数目,别料如法酝造,务要精洁。」先是临安府赍发赍发:疑有脱文。,故有是诏。按太常寺每岁常祀,夏日至祭皇地祇,系于行在钱湖门外惠(昭)[照]院望祭斋宫设位行礼,以太祖皇帝配。三献官:依仪,初献系差宰执。亚献,礼部尚书、侍郎;有故或阙,次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终献,太常卿少、礼部郎官;有故或阙,差北司官,次轮别曹郎官。合用礼料:牲牢,羊一口、豕一口。笾二十有六,菱二、芡二、栗二、鹿脯二、干枣、湿枣、干桃、湿桃、干、榛实、麷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糗铒、粉粢。簠八,稻、粱各四。登一,大羹。
盘一,毛血。簋八,黍、稷各四。豆二十有六,食、糁食、芹、兔醢、深蒲、酰醢二、菹、鴈醢、笋、鱼醢二、葵、蠃醢、脾折、螷醢、大蛤、蚳醢、豚拍、韭、昌本、菁、鹿臡、茆、麋臡二。俎八羊腥七体、豕腥七体、羊熟十一、豕熟十一。羊腥,肠、胃、肺;羊熟,肠、胃、肺。豕腥,肤;豕熟,肤。尊、罍共二十有四。着尊二:一实元酒加明水加:原作「系」,据《文献通考》卷七六改。,一实盎齐。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体)[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以上各加罍二只,系实明水。
十三年,礼部、太常寺言:修立郊祀大礼仪注:前祀三日,仪鸾司设馔幔于内壝东门之外,随地之宜。前祀一日,光禄陈礼馔于东壝门外道北,南向;太常设省馔位版于礼馔之南。大礼使、左仆射在南,北向西上,分献官位于其后。监察御史二,俱在西,东向北上。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太祝、郊社、太官令在东,西向北上。司尊彝帅其属设玉币篚于酌尊所,次设笾、豆、簠、簋之位,又设尊、罍之位。正、配、从祀位各有差,详见器用。又设正、配位,笾、豆、簠、簋、盘、俎各一于

馔幔内。未后二刻,司尊彝帅府史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未后三刻,礼直官、赞者分引大礼使以下诣东壝门外,省牲毕,请就省馔位,赞揖讫,大礼使以下就位立定。礼直官赞揖所司省馔具,毕,礼直官赞省馔,毕,揖讫,俱还斋所。祀日,丑前五刻,光禄卿帅其属入实配位笾、豆、簠、簋,笾四行,以右为上。第一行糗饵在前,粉餈次之;第二行麷在前,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次之;第三行干枣在前,湿枣、栗、桃、干桃、湿梅、干、榛实又次之;第四行菱在前,芡、栗、鹿脯又次之。豆四行,以左为上。第一行,酏食在前,糁食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又次之;第三行葵菹在前,蠃醢、脾折、螷醢、蜃蚳醢、豚拍、鱼醢又次之;第四行芹菹在前,兔醢、深蒲、醓醢、菹、鴈醢、笋菹、鱼醢又次之。簠实以稻粱,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登实以大羹。太官令帅其属入实俎,笾前之俎实以牛腥七体:两脾、两肩、两胁并脊。两髀在两端,两肩、两胁次之,脊在中。豆右之俎二,为二重,以北为上。第一重实以牛腥:肠、胃、肺。离肺一在上端,肺三次之,肠三、胃三又次之。第二重实以牛熟:肠、胃、肺。其载如腥。若配位,即以东为上。良酝令帅其属入实尊、罍,着尊二,一实元酒,一实醴齐,皇帝(配)[酌]之。壶尊二,一实元酒,一实盎齐,亚、终献酌之。太尊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尊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尊二,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尊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并设而不酌。凡罍之实,各视其尊。又实从祀神位之馔,第一龛每位笾三行,以右为上。第一行干在前,干枣、形盐、鱼鱐次之;第二行鹿脯在前,榛实、干桃次之;第三行菱在前,芡、栗次之。豆三行,以左为上。第一行芹菹在前,笋菹、葵菹、菁菹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鱼醢、兔醢次之;第三行豚拍在前,鹿臡、醓醢次之。簠实以稻、粱,粱在稻前。簋实以黍、稷,稷在黍前。笾前之俎实以羊腥,髀一。豆前之俎实以豕腥,髀一。登实以太羹。爵实以酒。其余诸神位,每位左二笾,栗在前,鹿脯次之;右二豆,菁菹在前,鹿臡次之。簠实以稷,簋实以黍,俎实以羊、豕腥肉,登实以大羹,爵实以酒。神州地祇、五行、五官、五岳又实盘以毛血。又实从祀神位之尊。太尊实以泛齐,牺尊实以醴齐,壶尊实以沈齐,各以一尊实明水。概尊实以清酒,散尊实以昔酒,各以一尊实元酒。着尊、象尊俱实明水。上帝、配帝之馔升卯阶,其余神

位各由其升升。太常设烛于神位前,光禄实笾、豆、簠、簋于馔幔内。笾实以粉餈,豆实以糁食,簠实以粱,簋实以稷。次礼部侍郎诣馔所视腥熟之节。俟皇帝升奠玉币讫,引礼部尚书诣馔所,执笾、豆、簠、簋以入;户部尚书诣馔所,奉俎以入。详见行事总仪。祝史进彻毛血盘。次礼部尚书搢笏,执笾、豆、簠、簋;户部尚书搢笏,奉俎以升,执事者各迎于坛上。礼部尚书奉笾、豆、簠、簋诣上帝神位前,北向跪奠讫,执笏,俛伏,兴。有司设笾于糗饵前,豆于饵食前,簠于稻前,簋于黍前。户部尚书奉俎诣上帝神位前,跪奠如仪,有司设于豆前。次诣地祇、配帝神位前,跪奠并如上仪。太祝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又取黍、稷、肺祭如初,皆藉以茅。各还尊所。赐胙,拜讫,郊社令以黍、稷、肺祭,藉用白茅束之。大明、夜明以上,执事官并以俎载牲体、黍稷饭、爵酒,各由其阶降,诣柴坛,升,以馔物置于燎柴。五官以上,执事官以俎载黍稷饭、爵,各从其阶诣瘗坎,置于坎。余见总仪。
十八年,太常寺取到礼料,用羊、豕各一口,笾十二,菱、芡、栗、鹿脯、榛实、干桃、干、干枣、形盐、鱼鱐、糗饵、粉餈。簠二,稻、粱。瓦登一,大羹。盘一,毛血。簋一,黍、稷。豆十二,芹、笋、葵、菁、韭、 食、鱼醢、兔醢、豚〔拍〕、鹿臡、醓醢、糁食。俎八,羊腥七体,羊熟十一。羊腥,肠、胃、肺;羊熟,肠、胃、肺。豕腥一体,豕熟十一。豕腥,肤;豕熟,肤。尊罍二十四,实以酒,并同皇地祇。
徽宗崇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应奉祀天地、祖宗、社稷,膳羞之物,可并令六尚局应奉,仍着为令。」
大观四年

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古者祭祀,设五齐、三酒,酒正之法式不传于后,而先儒特以当时名物所有而言之。本朝祀仪虽有齐酒之名,而一以法酒代之。康定、元丰皆尝讨论,以为非是。欲望明诏有司,依(放)[仿]古法造五齐、三酒,祭祀则供之。自太尊以下至于壶尊,自泛齐以下至于清酒,各以其序实之,庶合古法。」从之。
宋哲宗绍圣三年八月十五日,权礼部侍郎黄裳言:「先王资阴阳之用,取明水火以共祭祀。《淮南子》以大蛤为方诸,李真以此得水数斗,盖有已试之验。今以明水难取,遂兼明火弗用,非所以祗事大神祇之意。乞下有司访求所以取明水之法,天下必有能知之者。」诏令礼部讲求试验以闻。《郊祀冰鉴》。
〔孝宗干道〕六年五月三日此下三条原无年号,然下文有闰五月,据陈垣《二十史朔闰表》,宋三百余年,六年而又闰五月者惟干道六年,知此为干道六年事。据补。,臣僚言:「郊祀所须,自金帛外,如竹、木、油、蜡、漆、炭、麻、籸、羊毛之属,以千万计。有司但抛降近郡收买,不酬其直。乞捐十数万缗,于近便处置场和买,或许客旅贩卖,依价以酬,庶几上副事神恤民之诚意。」从之。
十五日,礼、兵、工部言:「车辂下料物材植,青城椽木,车轮檀木,并修饰宫庙木植,及麻、籸、木炭、黄蜡等,乞令所司并以见钱收买,毋得敷下州县。」从之。
闰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正左右司言:「每郊,转运司浇造蜡烛等,

依前郊大礼,太常寺申朝廷取旨。望自今礼部径下太常寺照例报所属排办。」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五 缘庙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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