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八避銳堅壁持久候隙破之堅壁挫銳不戰挫銳敵飢以持久弊之因敵飢乘其弊而取之因敵三鼓氣衰敗之致敵力疲夾攻敗之陣久疲致敗出其不意擊其不備攻其不整先設備而勝孫子曰:「銳卒勿攻。強而避之,避其所長也。彼府庫充實,士卒強盛,則當備避以待其虛。欲以弱制強,不若變也。少而逃之,高壁壘,勿與戰也。彼眾,我之師寡,不可敵,則當自逃,守匿其形。不若則能避之。引兵備之,強弱不敵,勢不相若,則引軍避,待利而動。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小不能當大也。言小國不量其力,敢與大邦為仇,雖權時堅城固守,然後必見擒獲。春秋傳曰:「既不能強,又不能弱,所以敗也。」無邀正正之旗,無擊堂堂之陣,此理變者也。正正者,整齊也。堂堂者,大也,威盛貌。正正者,孤特之象也。言敵前有孤特之兵,後有堂堂之陣,必有倚伏詐誘之謀,審察以待,勿輕邀截也。此理變詐。是故朝氣銳,晝氣墯,暮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墯歸,此理氣者也。」避其精銳之氣,擊其懈墯、欲歸,此理氣者。故曹劌曰:「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剋之。」
避銳戰國魏武侯問吳起曰:「暴寇卒至,掠吾田野,取吾牛馬,則如之何?」起曰:「暴寇之來,必精且強。善守勿應,潛伏路傍。暮去必卒,朝乘重裝。驍騎逐擊,勢必莫當。遇我伏內,如雪逢湯。」 後漢末,袁尚據鄴,率兵圍擊兄譚於南皮,留蘇由、審配守。曹公圍鄴,尚還救鄴,諸將皆以為「此歸師,人自為戰,不如避之」。公曰:「尚從大道來,當避之;若循西山來者,此成擒耳。」尚果循西山來,臨滏音父水為營。夜遣兵犯圍,公逆擊破走之,城中崩潰。
東晉末,宋武帝伐南燕慕容超,嶺南賊盧循、徐道覆乘虛襲建業。循多疑少決,每欲以萬全為慮,謂道覆曰:「大軍未至,晉吏部尚書孟昶便睹風自裁,大勢言之,自當計日潰亂。今決勝負於一朝,既非必定之道,且殺傷士卒,不如按兵待之。」宋武奔還拒守。宋武曰:「賊若新亭直上,且當避之;回泊蔡洲,乃成擒耳。」於是登石頭城以睹循軍,初見引向新亭,宋武顧左右失色。既而回泊蔡洲。道覆猶日日欲上,循禁之。使羸老悉乘舟艦向白石。宋武慮其從白石步上,乃率劉毅、諸葛長民北出拒之。賊遂率眾數萬屯丹陽郡。宋武率諸軍馳歸。眾慮賊過江,咸謂當逕還拒戰。宋武乃先引軍還石頭,眾莫之曉。是日大熱,三軍疲頓,既入城,解甲息士,洗浴飲食,久之,乃出列陣於南塘。參軍褚叔度、朱齡石率勁勇千餘人過淮。賊數千,皆長刀矛鋋,精甲耀日,奮躍爭進。齡石所領多鮮卑,善步槊,並結陣以待之。賊短兵弗能抗,死傷者數百人,乃退走。
堅壁持久候隙破之蜀先主率大眾東伐吳,吳將陸遜拒之。蜀主從建平連圍至夷陵界,立數十屯,以金帛爵賞誘動諸夷,先遣將吳班以數千人於平地立營,欲以挑戰。諸將皆欲擊之,遜曰:「備舉軍東下,銳氣始盛,且乘高守險,難可卒攻,攻之縱下,猶難盡克,若有不利,損我大勢,非小故也。今但且獎勵將士,廣施方略,以觀其變。若此閒則是平原廣野,當恐有焱音標沛交馳之憂。今緣山行軍,勢不得展,自當疲頓於木石之閒,徐制其弊耳。」備知其計不行,乃引伏兵八千人,從谷中出。遜曰:「所以不聽諸君擊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諸將並曰:「攻備當在初,今乃令入五六百里,相銜持經七八月,其諸要害已固守,擊之必無利矣。」遜曰:「備是猾虜,更嘗事多,其軍始集,思慮精專,未可干也。今住已久,不得我便,兵疲意沮,計不復生,犄角此寇,正在今日。」乃攻一營,不利。遜曰:「吾已曉破之之術。」乃令各持一把茅,以火攻拔之。俄爾勢成,遂率諸軍同時俱攻,破四十餘營。備升馬鞍山,陳兵自繞。遜督促諸軍四面蹙之,土崩瓦解,死者萬數。備因夜遁。 堅壁挫銳春秋時,晉將欒書伐楚。將戰,楚晨壓晉軍而陣。壓窄其未備。軍吏患之。裨將范
兵典 第 一 百 五 十 五
通典
唐·杜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