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七郊廟宮懸備舞議郊廟不奏樂廟諸室別舞議祭日不宜遍舞六代樂議舞佾議宗廟迎送神樂議散齋不廢樂議臨軒拜三公奏樂議三朝行禮樂失制議三朝上壽有樂議三朝不宜奏登歌議徹食宜有樂議巴渝舞雜武舞議皇后樂議東宮宴會奏金石軒懸及女樂等議皇帝幸東宮鼓吹作議國哀廢樂議遏密不設懸議大喪而弟嗣位未三年廢樂議大喪在寇梓宮未返廢樂議皇后崩服未終廢樂議太后父喪廢樂議皇后母喪廢樂議公主喪廢樂議太子所生喪廢樂議大臣喪廢樂議忌月不廢樂議郊廟宮懸備舞議魏宋梁大唐魏散騎常侍王肅議曰:「王者各以其禮制事天地,今說者據周官單文為經國大體,懼其局而不弘也。漢武帝東巡狩封禪還,祠太一於甘泉,祭后土於汾陰,皆盡用其樂。言盡用者,謂盡用宮懸之樂也。天地之性貴質者,蓋謂其器之不文,不謂庶物當減也。禮,天子宮懸,舞八佾。今祀圜丘、方澤,宜以天子制,設宮懸之樂、八佾之舞。」奏可。
肅又議曰:「說者以為周家祀天唯舞雲門,祭地唯舞咸池,宗廟唯舞大武,似失其義矣。周禮,賓客皆作備樂。左傳:「王子頹享五大夫,樂及遍舞。」六代之樂也。然則一會之日,具作六代之樂。天地宗廟,事之大者,賓客讌會,比之為細。王制曰:「庶羞不踰牲,燕衣不踰祭服。」可以燕樂而踰天地宗廟之樂乎?周官:「以六律、六同、五聲、八音、六舞大合樂,以致鬼神,以和邦國,以諧萬民,以安賓客,以悅遠人。」夫六律、六呂、五聲、八音,皆一時而作之,至於六舞獨分擘而用之,所以不厭人心也。又周官:「韎師掌教韎樂,韎音莫拜切。祭祀則帥其屬而舞之,大享亦如之。」韎,東夷之樂也。又:「鞮鞻掌四夷之樂與其聲歌,祭祀則吹而歌之,燕亦如之。」四夷之樂,乃入宗廟;先代之典,獨不得用。大享及燕曰如之者,明古今夷夏之樂皆主之於宗廟,而後播及其餘也。夫作先王樂者,貴能苞而用之也。納四夷之樂者,美德廣之所及也。高皇帝、太皇帝、太祖、高祖、文昭廟,皆宜兼用先代及武始、大鈞之舞。」
尚書盧毓奏:「協律中郎將左延年議,按周禮「以雲門祀天,咸池祀地」,又今宗廟用宮懸,則祀天地宜用宮懸。博士趙怡以為,古無四懸,四懸自周始耳,未有作古樂而用近懸也。按今天地之樂懸,謂之上下管,與虞舜笙鏞同。不言二懸,宜如故事,但設上下管而已。」 侍中繆襲議:「周存六代之樂,故各有所用。今樂制既亡,唯承漢氏韶武。魏承舜,又周為二王之統,故文始、大武、武德、武始、大鈞可以備四代之樂。奏黃鍾,舞文始,以禮天地;奏太蔟,舞大武,以祀五郊、明堂;奏姑洗,舞武德,巡狩以祭四望山川;奏蕤賓,舞武始、大鈞,以祀宗廟;及二至祀丘澤,於祭可兼舞四代。又漢有雲翹、育命之舞,不知所出,舊以祀天。今可兼以雲翹祀圜丘,兼以育命祀方澤。祀天地宜宮懸,如延年議。」
司空衛臻議:「圜丘宜用大韶,樂宜宮懸。宗廟之樂,宜用武始、咸熙。」
宋武帝永初始調金石。文帝元嘉十八年,有司奏:「二郊宜奏登歌。」後詔顏延之造歌詩,廟舞猶闕。 孝武孝建二年,前殿中曹郎荀萬秋議:「按禮,祭天地有樂者,為降神也。故易曰:「雷出地奮豫。先王以作樂崇德,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周官曰:「作樂於圜丘之上,天神皆降。作樂於方澤之中,地祇皆出。」又曰:「乃奏黃鍾,歌大呂,舞雲門,以祀天神。乃奏太簇,歌應鍾,舞咸池,以祀地祇。」由斯而言,以樂祭天地,其來尚矣。今郊享闕樂,竊以為疑。祭統曰:「夫祭有三重焉:獻之屬莫重於祼,聲莫重於升歌,舞莫重於武宿夜,此周道也。」至於漢奏五行,魏舞咸熙,皆以用享。爰逮晉氏泰始之初,傅玄作晉郊廟歌詩三十二篇。元康中,荀蕃受詔成父勖業,定金石四懸,用之郊廟。是則相承郊廟有樂之證也。今廟祠登歌雖奏,而舞象未陳,懼闕備禮。方茲禮儀遺逸,罔不具舉,而況出祇降神,輟樂於郊祭;昭德舞功,有闕於廟享。謂郊廟宜設備樂。」於是竟陵王誕等五十一人並同萬秋議。
梁武帝制曰:「先儒皆以宗廟宜設宮懸。按周官:「奏黃鍾,歌大呂,舞雲門,以祀天神;奏太蔟,歌應鍾,舞咸池,以祭地祇;奏夷則,歌小呂,舞大護,以饗先妣;奏無射,歌夾鍾,舞大武,以享先祖。」虞書云:「戛擊鳴球,搏拊琴瑟以詠,祖考來格。下管
樂典 第 一 百 四 十 七
通典
唐·杜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