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光宗貞皇帝實錄卷之五

　　丙辰　萬壽聖節免朝賀遣陽武侯薛濂武定侯郭應麒 【 郭應麒:據明史功臣表，應麒已前卒，麒應作麟。】 懷寧侯孫承廕撫寧侯朱國弼豐城侯李承祚豐潤伯曹以忠廣寧伯劉嗣爵祭　長陵等陵都指揮使李承恩祭　景皇帝陵內官祭　端肅皇貴妃等陵

　　○御史鄭宗周疏陳時政

　　一曰充仁義　祖宗金花銀兩原為濟邊　陛下仁覆無疆積者尚渙之使出輸者寧忍其復入宜省剜心敲髓之艱以壯士飽馬騰之氣

　　一曰明賞罰人情姑息已久將驕卒惰試問三路敗衄誰人借箸誰人傳檄進則有死而無功退則有生而無罪封疆孰守乞　下部將金花銀兩儲太倉以備邊需應勘諸臣正典刑以震天威疏入不報

　　○給事中韓繼思奏選賢枚卜二事言勞于求賢乃人主之盛事而慎于選擇尤延攬之深心憑虛不如核實百聞不如一見一人有一人之本末一事有一事之功課今起廢以次舉行矣為公家而建大節與為私見而分異同者品望難昧會推以次得　旨矣守紀綱 【 紀綱:廣本作綱紀。】 而率資性與工反覆而趨附和 【 趨附和:廣本無和字。】 者才具自明大賢大用小賢小用果不肖則亟棄之如此則賢哲不滯下僚不肖不至雜進矣不報

　　○遼旱 【 遼旱:廣本旱作東。】 經略熊廷弼言西寧錦義一帶自春徂夏踰時不雨千里赤地河東開鐵諸處早為戎馬之塲獨遼陽海盖初春稍沾雨澤不意六七兩月旱魃為虐蒭穀盡槁分守遼瀋大軍已踰十萬計歲該二百萬石方足軍馬糧料之費當此珠桂之秋遼地召買已屬無望或多截漕粮或量增運額每月餉軍務放七分本色三分折色寧使食浮于銀無令銀浮于食至于各營戰馬現在約七萬匹計一年該豆七十五萬六千石今山東之六十萬石僅豆十八萬石天津截漕皆米無豆關西召買若以米七豆三計算豆亦無多已咨餉臣轉行各地方多買豆料務足前數乞　勑戶部 【 乞勑戶部:廣本勑下有下字。】 從長酌議章下部覆

　　○起陞原任吏科給事中為民程紹 【 程紹:廣本程作陳。】 為太常寺少卿紹于萬曆己亥以礦監參夏縣知縣韓薰疏救革職○薊鎮大同宣府貪懦將官馬如繡張可大王承恩革任回衞從廵按御史蕭毅中請也○調南京鴻臚寺卿余啟元為鴻臚寺卿先是鴻臚卿 【 鴻臚卿:廣本臚下有寺字。】 有以例貢任者至是吏部尚書周嘉謨言萬曆初年仍用甲科其別途出身者俸深但陞服俸官至少卿而止後失其制改用別途止以禮度之素嫺耳今宜選清望甲科以充之于是改用啟元○陞陜西僉事宋槃為本省右參議○陞工部屯田司主事糜有象為通政司左參議○陞刑部山西司主事吳殿邦為通政司右參議

　　○丁巳　上御文華門視事畢有頃傳　諭內閣朕御門見班行後有隨從執灑金大扇睥睨門外者回至省愆居聽有散班官前訶高聲達內庭 【 內庭:廣本庭作廷。】 朕御極之初朝儀豈容褻慢 【 褻慢:廣本慢作嫚。】 可傳示各官務加敬慎閣臣奏向來朝會久疏滋玩至此今各官知　聖恩寬大當無敢違禁干罪者矣禮部疏覆得　旨朝儀依議嚴行申飭違者參治

　　○制諭禮部上大行皇帝尊號朕惟古昔帝王有無疆之大烈者 【 有無疆之大烈者:寶訓殘頁無者字。】 必有不已之令聞勳華以降代著鴻名?漢以還益隆尊號匪獨嗣主對越顯揚之至意抑亦臣民報功崇德之常經也恭惟我　皇考大行皇帝　孝格神明　仁兼位育始以勵精圖治迄於久道化成執勉勉之周綱解恢恢之殷網用使吏稱民安府修事治愷澤無微而不被威稜靡勁而弗摧膺曆數者四十八年永祚胤于百千萬紀所謂生民希有天載 【 希有天載:廣本希作稀，寶訓殘頁作希。】 難名者矣　龍馭上賓攀號莫及嗚呼痛哉 【 嗚呼痛哉:廣本痛作哀。】 憫予寡昧嗣纂丕基 【 嗣纂丕基:廣本纂作續。寶訓殘頁作纂。】 屬訪落之在茲豈覲揚之敢後然而冲人永慕難摹日月之高惟爾臣庶追思共識乾坤之大欲傳盛羙宜協羣心爾部其集文武羣臣定議　尊謚擇日恭上冊寶以昭我　皇考之休於罔極欽哉故諭

　　○禮部進大行皇帝遵謚議文儀注前期一日鴻臚寺官于文華門設　謚議文案司禮監官同內閣禮部并班首官鴻臚寺官于文華門下丹墀內演禮是日　上具縗服御文華門棒　謚議官立于階之東文武百官各具素冠服詣丹墀贊行四拜禮興禮部官出前跪奏進　尊謚議文奏畢復位序班二員引班首官稍進前捧　謚議官以文授班首官班首官受　謚議文繇中道進將至　御前序班贊進　尊謚議文　上起至謚議文案之北班首官進　謚議文置于案贊跪百官皆跪　上覽畢召翰林院官趨至前跪　上以　謚文授翰林院官命撰謚冊文翰林院官受訖捧從中道出　上復坐贊俯伏興班首官與百官俯伏興班首官復贊行四拜禮畢序班徹案　上還

　　○先是冊立之議閣部及言官以為請已有定期遵　遺詔于釋服後舉行矣至是復　諭內閣皇長子年尚幼體氣清弱明年先開講冊立吉典卿可傳示該部待禫服後擇吉舉行閣臣方從哲隨疏言帝王為宗社大計莫不以建儲為首務　皇上即位之初首命釋服後舉行冊立明詔一宣中外手額茲奉　聖諭不勝驚惶考　祖宗朝冊立之期　英宗以六歲　孝宗以二歲　武宗則纔周歲耳未有年已十六而名位未正諭教未行如今日者向　先帝召諭羣臣于　慈寧宮元孫時亦在侍己偉然有成人度何至今而猶云體氣清弱况禫服之制在　朝廷為二十七日該部所擇九月初九之吉釋服已半月有餘正與前旨今諭相合當允行無疑伏望仍照前旨即　賜批發刻期舉行國本幸甚所奉　聖諭謹藏閣中不敢宣示 【 宣示:廣本宣作傳。】 　上答諭云　皇考妣 【 皇考妣:廣本無妣字，誤。】 梓宮在殯不忍遽行冊立是以稍緩還著遵前旨行後部臣科臣復力請乃定○免文華門奉慰禮

　　○御史史永安奏言路弘開 【 言路弘開:廣本弘作宏。】 敬陳交濟之道其略曰　皇上至仁浩蕩大政流通將清寧立見 【 清寧立見:廣本寧作明。】 于旬日間第人臣當不諱之朝奮敢言之氣曰諷曰直何所不可顧未相機宜妄希披瀝設為未必有之事過為不必然之防欲以成　聖明之善反以疏堂陛之交是進言者過也 【 是進言者過也:廣本者下有之字。】 夫人臣當自靖者有二

　　一曰嚴章奏之體辭尚體要自古重之惟寧簡勿煩 【 惟寧簡勿煩:廣本惟下有是字。】 寧顯勿隱指陳一事達其事而止舉劾一人肖其人而止無滋射覆無傷雅馴明白正大俾萬幾之暇一覽無餘則聽者樂聽斯章奏之體也

　　一曰矢獻替之忱言官因事納言非欲言而索事今批荅及時對揚不易惟是洗滌寸心滋培正氣言期于利　社稷不必矜名節言期于明國是不必附清流使　朝廷得受言之利而人臣無進言之名斯獻替之忱也至若數年鬱結一旦遭逢獻可替否正在今日體下心而茹納之所望于當宁者亦有二　皇上臨御時親召對日舉尊嚴之下稍有逆耳誰不神懾且溫旨而詢和顏而受乃聽言之道宜然是御下之威 【 御下之威:廣本脫之以上二十八字。】 宜霽也人有瑕瑜言豈無醇駁惟在聽其可聽以沛江河之決置其不可聽以示山澤之虛乃□思之集宜然是兼收之益宜弘也能如是則明良喜起唐虞即在今日矣奉　旨所奏進言納諫有禆交濟之道下所司知之

　　○工部覆御史田生金停改造?疋疏言　皇上弘慈謂南直各府易地皆然三運二運事同一體因有查議之旨然貢夷?疋 【 然貢夷段疋:廣本然下有其字。】 國家所用二運未定 【 二運未定:廣本定作足，是也。】 仍應催解其南直隸等處三運一概暫停庶以充上供而甦民困會承運庫內監王虎言內府供應之煩需用之急遂有　旨改造三運都陸續觧進料價銀兩亦著戶工二部設處羡餘照數併觧內閣疏謂不可使朝端有二三之令致　詔書不信于天下只宜下該部俟其覆奏恭聽　聖明裁酌即不能概停亦宜量為加免不報

　　○延綏廵撫董國光疏言延邊密邇套虜其地不毛別無畜產軍士惟月餉是賴近來私增撫當多扣以供虜靖邊道所屬十四營堡宴賞大夷總費八千八百餘金官給者僅二千二百此外有詳允明賠者又有暗增賠者 【 暗增賠者:廣本增下有私字，是也。】 前道臣張舜命欲將暗增者議減明增者准給除撥給保安等三縣土兵馬價一千九百兩有奇外少銀二千四百兩有奇乞于太僕寺馬價給發 【 給發:廣本作發給。】 一半餘聽本鎮設處而部議寺帑匱竭今該道畢自嚴查撫賞各酋歲額官給銀兩外又詳允增給私賠貨銀四千二百八十兩有奇止裁革暗私賠銀二千二百九十六兩而諸酋仍前索要各堡照舊給與加增而濫極 【 而濫極:廣本無而字。】 此諸弁不能堅守原約之罪如路將周弘祚王繼委官馮大梁等剝軍媚虜相應議懲第撫賞一額領過數年斷難停革一旦無論匿報暗增而此八千八百八十餘金亦理勢所必至 【 亦理勢所必至:廣本無理字。】 不可裁也臣反覆躊躕 【 反覆躊躕:廣本躕作躇。】 除前保安三縣 【 保安三縣:廣本安下有等字，是也。】 土兵馬價外再摉括凑三分之二地方物力已窮其一分須發冏金補足庶省諸弁之指索可以蘇數萬之軍命亦可以結七部之夷懽奉　旨下部

　　○禮部題海陸二運遼餉 【 遼餉:廣本遼作糧，誤。】 攸關召買盤剝應關防詐偽奉　旨與做防護海運關防○兵部尚書黃嘉善再疏乞休優詔不允○以鴻臚少卿 【 鴻臚少卿:廣本臚下有寺字。】 展自重署本寺印信

　　○戊午　皇極門興工遣侍郎王永光行禮○通政司請　欽定御門引奏照例每日二起從之○司禮監請催督內廷 【 內廷:廣本廷作庭。】 供應錢糧并　上供紙劄有　旨下工部○革薊鎮大水峪遊擊李元勳回衞山西廵撫陳所學劾其貪也

　　○御史王安舜言年來銓路積薪士氣鬱極　皇上一日下考選兩咨且鉅僚霞布久廢雲升矣第生材不偶尺短寸長如必從形骸分爾我未能啟信先以開疑是在主爵者仰體旁求之盛心使物得展其溲渤之用 【 展其溲渤之用:廣本渤作浡。】 人得盡其榱桷之長可也年來中使傳宣民生跼蹐　皇上一日撤稅監五人且礦店議罷租庸議蠲矣然窮谷之間有腳難到沿習之久無籍可稽有璫之處催榷在中使無璫之處代徵歸有司有貨之地編額行于?廛無貨之地包賠入于正額是在主計者仰體一視之深仁毋使奉行不信分析不明囊橐之餘駕言抵補可也以今三殿鼎建特發帑金落成有日矣第工程浩大詎容虗糜作蠹破冒朋奸是在委任諸臣查核不可不嚴也以今遼境空虗儲餉告匱九邊犒賚沿鎮齎給矣第恩有所靳而威無可弛詎容氣惰心驕 【 氣惰心驕:廣本惰作隳。】 養廱玩寇是在帷幄諸臣賞罰不可不斷也至如　臨朝大典誠進閣部大臣而問以人才之臧否治化之淳漓邊境之情形歲時之豐歉刑獄之煩疏面責口奏隨以其登對立賜施行又進言路而誘以明白正大之論披肝瀝膽之談霽顏而受包茹為容 【 包茹為容:廣本包作苞。】 則耳目無微不徹矣更如　經筵開講夫豈故事繼離大寶延訪為先誠意正心之學固　明主所樂聞而天下國家之務尤救時之急著誠有疑必質有難必辯 【 有難必辯:廣本辯作辨。】 則法戒備得開陳矣不報

　　○己未大小九卿上疏問安○欽定冊立東宮日期擇九月初九日○欽天監題　大行皇帝神主牌位初三日伐木十二日治木報可○工部右侍郎王永光題　皇極殿擇日開工需用緊急已奉　旨發帑二百萬 【 二百萬:廣本萬下有兩字。】 本部移文承運庫關領該庫回稱尚無的旨傳示本庫乞降　明旨容臣關領奉　旨今發一百萬兩 【 今發一百萬兩:廣本今作令。館本似仍作令。】 著承運庫領出收貯轉放該部仍有一百萬兩俟陸績凑發 【 陸績奏發:廣本績作續，是也。】

　　○工部侍郎王永光題川湖貴三省自開採以來費價數百萬耽延至一十五年而僅僅湖廣解完二運邇以開工在即臣覆閱在工木科有朽蠹不堪者總計尚少八千餘根乞　勑下臣部咨行三省將未完大木著各該撫按嚴督盡數起解其有各?領銀花費無木可解者監比追銀另行召買四川二運已報在途計今已至荊襄地方應咨行該省及湖廣廵撫嚴督沿途夫役撁挽有司及督木各官如仍前怠玩致悞工作者臣部會同科道官指名參究奉　旨依議行

　　○御史張至發請議定滅奴賞格以募忠勇簡閱援兵特加犒勞以示激勸而固結卒伍聯屬道將尤是經臣第一議 【 第一議:廣本議作義。】 奉　旨下部○調黃華嶺 【 黃華嶺:廣本作黃花鎮。】 參將王杲 【 王杲:廣本杲作果。】 以原官管協守延綏定邊等處地方副總兵事從廵撫董國光議以定邊火酋住牧修備防秋急也

　　○御史張潑言京師奸宄叢集遊手成群于是有把棍之說結群棍為群歐 【 結羣棍為羣歐:廣本羣歐作混毆。】 而被歐者亦結棍以求勝以把勝把而把遂不可勝窮有白討債之說誘解官客?于僻處逼立文契公然討取愚民一入牢籠便難展脫又有拏訛頭之說偵知一人作奸則尾隨其後陷人于罪從而嚇詐金錢兼以兵牌因事勒取火夫需索鋪行皆因臺臣差委不常班行偶缺或一人而兼幾差一日而下幾署管城不過三月新命或改別城收拾未成另有新政安能事事有法人人遵守今應將廵城改為中差一年一代庶更替有常不致奸宄之日滋也章下都察院

　　○陞廵撫廣西副都御史陳邦瞻為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總督兩廣軍務兼理糧儲 【 糧儲:廣本作粮餉。】 帶管鹽法廵撫廣東○陞河南廵撫李養正為戶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總督漕運提督軍務廵撫鳳陽等處地方兼理海防○陞山西左布政趙彥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山東廵撫督理營田提督軍務山東左布政 【 山東左布政:廣本山上有陞字。】 胡思伸為保定廵撫提督紫荊等關兼理軍務太僕寺少卿呂兆熊為陜西廵撫贊理軍務徐養量為甘肅廵撫贊理軍務楊述中為鄖陽廵撫提督軍務陜西右布政周懋相為寧夏廵撫贊理軍務江西左布政洪佐聖為江西廵撫兼理軍務俱都察院右僉都御史

　　○庚申蘭州河清 【 蘭州河清:廣本州下有黃字。】 凡三日陜西廵撫李起元奏是日臨洮鞏昌間八月十五日 【 十五日:廣本日下有巳時二字，是也。】 河清上下幾數十里至十七日未時止蓋自正德二年清而　肅皇應運至是凡一百一十四歲 【 一百一十四歲:廣本歲作年。】 再清朝野共以為啟聖之祥焉禮部司務孫學詩奏河清賦　詔付史館

　　○給事中楊漣奏申明禮制四事

　　一曰正　朝廷嚴肅之禮禁衞森嚴著在令甲年來防衞廢弛出入無禁皇城之內摩肩掉臂午門朝見雜遝無章甚之班行中拜起未終喧闐如市豈成法廷 【 豈成法廷:廣本廷作度，是也。】 當責成該部及廵視皇城錦衣侍衞等官查明憲典嚴加整飭并改製儀伏服物以煥觀瞻復閘朝法以防疏玩

　　一曰通　君臣接見之禮　祖宗遺制自御殿視朝而外有午門朝見之儀凡機宜要務與閣部大臣委曲面?下至庶僚分管答應故人得効忠事皆停妥盖君臣一有隔絕即開蔽蠹若職掌一經宣問即便恪共願諸臣奏對之時懇恩宣問吏部則問其敘用務為官擇人事有不稱并坐舉主戶部則問其考成無以虗文帑藏作何料理至於疆事孔棘更當詰問兵部責其調度方略戰守機宜庶惰窳知儆職守無曠

　　一曰明人臣進退之禮進退貴於自決黜陟取自　宸斷邇來章奏寢閣裁决希聞故有倖免斥幽 【 倖免斥幽:廣本斥作黜。】 之典而悻悻言歸偶寬斧鉞之條而揚揚故里黑白未分是非莫定自今凡經彈劾者宜一一虗公覈奏如屬風聞不妨昭雪若罪狀可徵當依考功之法分別議處即卿貳大僚邊腹督撫當以國家事權為重以臣子體面為輕宜去者去宜處者處無概從格套曲賜勉留

　　一曰申章疏入告之禮 【 申章疏入告之禮:廣本禮作體，是也。】 奏對弗可文文則覽弗省也弗可冗冗則覽弗竟也 【 則覽弗竟也:廣本脫也以上九字。】 邇來一概封章 【 封章:廣本封作奏，下同。】 掉弄筆舌渺無顧忌射覆藏□捕風捉影語涉含糊人可更換今百官封章盡入　御覽當申飭臣僚凡一應入告之文務在情辭曉暢言簡意盡定為畫一之法庶舉措有章勸懲不爽伏惟　皇上採擇疏入不報

　　○御史劉有源疏言京都首善之地邇來習氣益澆惡棍結把害人一呼百和假會茶之名積聚銀錢或數千或數百若把惡事犯即用此打點官司以必勝制人如林之勢方張履霜之漸當戒目今白蓮無為等教妖術惑人糾合無賴所在而是萬一嘯聚萑苻能保此輩不齎資響應恐久則難圖 【 恐久則難圖:廣本圖作當，誤。】 銀錢日積勾連不已必經追沒而後可杜其端近于東城緝獲結把追沒過銀四千三十六兩四分于南城緝獲結把追沒過贓罰銀二千七百一十三兩 【 十三兩:廣本三作二。】 三錢一分皆經查算造冊封貯各庫訖 【 封貯各庫訖:廣本封作分，無訖字。】 乞　勑下戶部查照支取前銀或以備援兵犒賞之用或以給練兵修造之需更乞嚴督五城兵馬指揮職司捍禦須以禁治把棍為第一義奉　旨下所司○御史王象恒請裁革安定德勝二門稅課司大使永平府盧龍縣裁訓導一員汰冗員以裕國課也下部覆從之

　　明光宗貞皇帝實錄卷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