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哲宗元祐二年四月壬午盡是月己亥
夏四月壬午朔,以景靈宮宣光殿奉安神宗皇帝神御禮畢,上詣宮行酌獻之禮。
癸未,太皇太后、皇太后親行酌獻,皇太妃、諸妃、大長公主、公主、六宮內人等並赴神御前陪位。
樞密院言:「臣寮奏,乞罷內外封樁禁軍闕額,乃寬衣、天武、捧日、龍衛、〈釒屈〉直、左射請受賞給等。按熙寧十年二月詔旨:『內外禁軍已有定額,三司及諸路計置請受,歲有常數。其間偶有闕額,未招揀人充填,所餘請受亦合樁管。』竊詳詔旨,內外禁軍係經熙寧以來節次減廢併合,各已立定實額,即與舊日虛數不同。雖後來或因事創添,亦係本路實用兵數,每闕一名,便合招補。朝廷為諸路監司妄惜財費,不務招揀,致漸耗兵數,無以督責,遂立為約束,闕額請受悉行封樁。迨今十年,雖所樁錢物甚多,未嘗輒供他用。上自軍期邊儲,下至代還免夫錢之類,皆出於此。雖撥赴內庫之數,亦此相兼添助邊費。今若悉罷封樁,深慮諸路監司狥習觀望,不肯留心蒐補兵備,不惟有乖前日減併軍額之意,兼恐緩急闕兵,有誤大事。」詔:「除三路、二廣各係備邊,自有帥臣督責招揀,遇有闕額更不封樁外,在京、府界及其餘路分並依舊封樁,仍只封樁衣糧料錢,餘亦與免。已係免樁者,依舊合還本路甲葉錢者,亦依元旨。今後起到上京錢物,止送左藏庫樁管,以備邊費。其消廢寬衣、天武等六指揮請受,亦自今歲權免封樁,卻令樞密院會計一歲數目,比附別招置中下禁軍,以補減廢元額。」(自「亦與免」以下,新錄並削,今從舊錄。)
乙酉,禮部言:「四月十五日,景靈宮朝獻,在禫制內,請依故事,差官分詣諸殿閣行禮。」從之。
都大提舉成都府、永興軍等路【一】榷茶司言:「乞依舊許以茶易穀,毋得過轉運司和糴價。其博到斛斗更不取息變糴,只依元價撥與轉運司充軍糧,仍計價錢,於本司合應副額錢內豁除。」從之。(新無。)
丙戌,交趾遣使入貢。
朝請大夫王宗望為倉部郎中。宗望前為夔州路轉運副使,上登極,當賞三軍,萬州拘文,彌旬不給,庖人朱明因眾怒白晝入州治,刃傷太守,左右驚散,州兵乘隙謀變。宗望自夔疾驅至萬,先命給賞,然後結獄,戮明以狥,捕視守不救者流之,仍自劾以聞。朝廷嘉之,故有是命。宗望,彬孫也。(此據宗望事跡增入。未幾,改河東漕。)
先是,中書省上言:「景祐二年,置邇英、延義二閣,以設講筵。延義閣在崇政殿之西,南向,欲令管勾講筵所經度,如得寬涼,以備夏講。」(此或因程頤前所奏請。)詔修內司圖畫進入。丁亥,寢之。(寢之,據御集四月六日事。)
洮東沿邊安撫司言鬼章男結咓齪遣兵入寇。詔:「熙河蘭會路經略使劉舜卿相度,今來鬼章所遣兵馬次第,若止是並邊屯泊,未曾深入為寇,即速用蕃字選差人齎付鬼章,委曲開諭安撫,及理索擄去人口、孳畜等,務令悔悟,押還兵馬。或已嘗深入,理難和解,即速選將領統制近便蕃漢精兵,仍追趙醇忠、包誠、包順等得力蕃官,依自來照集驅策,於賊兵馬來路近便處屯泊,張大聲勢,堅壁清野以待。若在外實有蕃部族帳,須當保護,即隨事應敵,不得少失機會。務在持重,不可先舉,亦不得輕易追逐,致落姦便。又累據探到事宜,稱候鬼章南邊寇犯,則邈川夏人欲相應援侵掠。其見修西關堡及定西一帶,尤宜設備,不得專意洮州,不慮東北。令劉舜卿每事深究利害,毋致誤國生事。其包誠等輩得力蕃官,並前期告諭,能戮力捍賊,使無侵掠,或自立奇功,當優與推恩。」(按:汪藻青唐錄云:二年三月,阿里骨舉兵洮州,虜趙醇忠及殺屬戶大首領、皇城使經斡穆等數千人,駐兵常家山,分築洮州為兩城以居。北城周四里,樓櫓十七;南城周七百步,樓櫓七,跨洮為飛橋。汪藻所錄虜趙醇忠、經斡穆,築洮州城,當即在此後,今並附見。五月二日須更考詳。此月二十二日更合參照所錄刪改。舊錄甚略,今附注此。洮東沿邊安撫司言鬼章男結咓齪遣人馬入寇。詔熙河蘭會路經略使劉舜卿委曲開諭,務令悔悟。或已嘗深入,即速選將領精兵,仍追趙醇忠、包誠、包順等隨事應敵,不得少失機會。)
呂公著再表乞罷,不允。詔公著勿復請,且召公著入對,遣使押赴都堂。公著即歸私第。時閤門及通進司皆被旨無得受公著章奏,公著乃具申中書省以聞,於是遣內侍陳衍諭旨,押赴都堂,公著始復位。
右司諫王覿言:「臣伏見近歲大理官治獄不公,高下其手,賊害善良,而世以為酷吏者三人:崔台符、楊汲、王孝先也。當言事官彈劾此三人之際,士大夫莫不欲朝廷遠竄重貶,以慰羣情。而大臣有薦台符以為知馬政者,朝廷又見台符實曾為羣牧官,遂以台符知相州。緣台符故,汲、孝先之謫皆薄,公議至今惜之。孝先降知濮州未久也,大臣復有稱孝先頗有政譽者,朝廷又以孝先曾為水官,遂用為都水使者,公議莫不駭之。論者又謂台符、孝先既可以假托他事而恕其本罪,即楊汲嘗為戶部侍郎,一日有大臣言其善治財賦,則可以復還戶部矣。台符、汲、孝先同惡一體之人也,何獨後汲也?彼主張孝先者,不過為孝先以治獄得罪,與治水事異,用之為都水使者無害也。臣尤以為不然。若以為事異而用之無害,則蹇周輔以鹽法得罪,不害復為刑部侍郎矣;張誠一以不孝得罪,不害復為樞密都承旨矣,何獨孝先也?用此以徇大臣之好惡則可,用此以為朝廷之政事則不可也。至於范子奇以河議觀望反覆而得罪,未滿歲也。今正當河議未決,內外大臣持論不同之際,復使子奇為河北轉運使,不惟於河議有害,是使異日凡當朝廷大議論者,不復以觀望反覆為戒也。雖觀望反覆,不過罰金、展年磨勘,而旋踵復用矣,豈不為聖政之蠹耶!臣於前月二十四日已曾具狀聞奏,乞選擇都水、轉運司官,至今未見處分。伏望聖慈以河北生靈為念,特降指揮,檢會臣前奏,早賜施行。」
貼黃稱:「昔帝堯以鯀方命圮族,不欲使之治水,今孝先為獄官,高下其手,賊害善良,正不可以治水也。前日大理獄,緣台符、汲、孝先鍛鍊以陷深刑之人,今理訴洗雪者不可勝數,有司自當條列聞奏,以正台符、汲、孝先之罪也。罪猶未正,孝先何可遽有擢用也?又孝先繆妄,人皆知之,謂有政譽者,非其實也。又今日河議,朝廷大事也。使子奇前日故道之說為是,固不當以觀望而變易故道之說為非。安有議論大事而鹵莽如此,豈不上誤朝廷!若使子奇此行不預河議,即是子奇雖為轉運使而終無補於河事,徒使議論反覆者視子奇以為理當然耳,不復有所懲戒也。」(十二日,子奇改陝西運司。覿自注云:四月六日。上殿劄子附本日。前奏在三月二十四日。)
戊子,御延和殿疏決在京繫囚:雜犯死罪以下遞降一等,至杖釋之;鬥殺雜犯死罪各以差減;開封府諸縣見禁罪人,應降從徒已上罪送府,杖罪委令佐決之。
己丑,天章閣待制、知舒州黃履落職,差遣如故【二】。從右諫議大夫梁燾等言也。(三月十四日,自閣學士責待制。燾言具三月十四日。)
詔太師、平章軍國重事文彥博可自今後每十日一赴朝參,因至都堂議事,仍一月一赴經筵。以彥博累章乞致仕,故有是命。
庚寅,御從政殿閱諸軍轉員,凡三日。
右諫議大夫梁燾奏:「臣伏見春夏大旱【三】,陛下祗敬恐懼,上承天心,靡神不舉,未獲嘉應。雖陰雲屢起,而甘澤不施,其何故哉?豈天意有所未順,而神貺亦以少靳乎?陰雲屢起者,精誠達也;甘雨不施者,和氣隔也。臣聞天之沉陰,積久而不雨,亦猶人之退託猶豫而不斷也。今者夜多寒氣,晝多蒙氣,日少清明之光,皆陰盛而陽微,臣道強而君德弱也。考之前古【四】,尤為誡懼。消伏變異,正在聖明。伏望睿慈上觀天意【五】,下察人情,凡朝廷之事,聰明所見,洞然無疑,謂可施行者,皇帝面飭大臣必行之,加以剛斷。如是,則習於萬幾之務,而聖政日廣,真太皇太后保佑之功也。惟願深思臣言,無惑憸佞之說,則上循國體,下慰人望,臣不勝忘身懇切之至。」貼黃:「臣恭謂當今政事有未便於人情、無益於國體者,聖聰必已聞之。聖意亦欲改革,但牽於外臣議論,疑惑未決,優游不斷,威德不振,恩澤不浹,此所以天示警戒,久陰而不雨也。蒙,以示君明之受蔽也;寒,以示臣強之僭權也。若開然洞照,奮然獨斷,使大臣畏威而沮伏,庶民蒙澤而鼓舞,則膏潤之雨,清明之賜,以祥來應,不待終日矣。臣愚不知古義,妄言求補聰明,惟陛下試一行之,以驗不誣焉。」燾又奏乞避正殿,減常膳,申戒中外,疏決滯獄,以答天變。(燾兩奏並據奏議,附辛卯前。)
辛卯,詔:「時雨久愆,旱災甚廣,可自今月十一日後,避正殿,減常膳,仍於詔內深責予躬,庶幾修省以消天變。」詔曰:「朕承祖宗之休,獲紹大統,而涉道日淺,昧於致治,萬事失中,以干陰陽之和,乃自冬迄夏,旱暘為虐,四方之內,被災者廣,生民嗷嗷,無所告勞。永惟災變之來,蓋不虛發,意者朕之聽納不得於理歟?賞罰失當,而賦稅無節歟?民力屈竭於土木之勞歟?抑忠言壅於上聞,而德澤不下流歟?何大異之滋至也!非克己思過,洗心修德,其何以答塞天變,協致太和。可自今月十一日後,避正殿,減常膳。公卿大夫,其勉修厥職,共圖消復!」
癸巳,給事中顧臨為天章閣待制、河北路都轉運使。朝議大夫、直龍圖閣、新河北路都轉運使范子奇為陝西路轉運使。
翰林學士承旨鄧溫伯、翰林學士蘇軾、戶部尚書李常、兵部尚書王存、吏部侍郎孫覺胡宗愈等言:「顧臨資性方正,學有根本,慷慨中立,無所阿撓。自供職以來,封駮議論,凜然有古人之風,僥倖之流側目畏憚。近聞除天章待制,充河北都轉運使,遠去朝廷,眾所嗟惜。方今二聖臨御,肅正紀綱,如臨等輩正當置之左右,以補闕遺。或者謂緣黃河,輟臨幹治。臨之所學,實有大於治河。治河之才,固有出臨之上者。欲望朝廷選深知河事者以使河北,且留臨在朝廷,以盡忠亮補益之節。」
右諫議大夫梁燾言:「臣伏聞誥命,給事中顧臨待制河北路都轉運使,清議頗為朝廷惜之。臨昨任河北轉運使未久,陛下召入為給事中,是知臨宜在朝廷,故臨論思獻納,號為稱職。未久,復出為轉運使,士論以此疑之,未有以識聖意之所在也。竊以侍從之官,親近主上,其進退繫朝廷重輕,不宜輒有改易。今有轉運使求其在外者,宜自有人,以給事中求其在內者,如臨恐不易得。伏望聖慈特賜指揮,留臨依舊供職,庶朝廷多得正人,上下相維,共守祖宗之法度紀綱,助陛下求治之意焉。」
又言:「臣近以除授顧臨外任,論奏乞留依舊供職,未聞別有指揮。臣所言在公,不敢自廢,願為陛下復陳其理焉。今為臨計,無足議者,為國家慮,則深可惜之。待制,侍從之清班也;都轉運使,外治之劇權也。在臨之用,固已寵矣;為臨之計,無足議者也。方陛下以大公之道正天下,以謹法度、明紀綱之時,而臨當官敢為,無所回忌,獻納之益,清議屬之。一旦輕去左右,闕忠規之助,是為國家慮,深可惜也。或謂朝廷以河北事重,輟臨以行。臣愚以為不然。河北之事,信為今日之重而宜急才矣,未知朝廷之必得其人,而不獨在今日也。臣竊謂臨誠不宜處外,幸陛下留之無疑。伏望面詔執政大臣,早賜施行。」
貼黃:「臣恭惟聖意,以治河之策未決為念,如遣臨以給事中出按利害,歸奏定議而施行之,須役興,復遣循行可也。用人之患,在於數易。蓋久於其事,則職必舉;暫歷驟遷,而無成功。今聖恩甄擢沈俊,公道大行,誠願審官試譽,以歲月考其施為,宜得人材之實,使臨得以展盡底蘊。」
又言:「臣近再論奏,乞留顧臨依舊供職,未蒙俞允。稽之士論,深惜其去。竊以謂用人之要,在審所與。宣力四方,語才而已。至於賢人君子,則自當處內。臨之器用應務,無所施而不可,堅重不倚,議論謹嚴如其人,宜在朝廷,而不可一日遠去左右也。河事雖重,擇其精悍敢為,曉習利害者,宜尚有人。使之論思獻納,非臨孰為稱任哉?伏乞聖慈特賜指揮,檢會臣前奏施行。」皆不報。
右司諫王覿言:「新州土豪岑探誘脅良民,將圍州城,尋已逃竄,其脅從之人亦自分散。除岑探首惡,宜趣追捕,其餘本是良民,將佐貪功,戮及婦女,使一方無辜,肝腦塗地,深可歎駭。不知正賊初實有幾,而殺戮之濫,無慮二千。死者銜寃,何所申訴?比聞朝廷已降指揮,止其妄殺,而將吏之罪,尚置不問。伏望速賜裁決。」
又殿中侍御史呂陶言:「新州岑探結搆徒眾圍城,與官軍鬥敵凡數日。潰散歸峒時,權廣東經略司運判張升卿發兵千人,令將官童政與一使臣分行捉殺。童政等沿路逢人即殺,約殺三四千人,多是平民,及有全家被殺者。百姓訴寃,至今不已。請誅童政,以舒寃憤。」詔:「童政,令提點江南西路刑獄鄒極於虔州置院按罪以聞。」(岑探事與蔣之奇相關,去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詔捕盜賞支坊場錢。(政目十二日事。)
甲午,宰臣呂公著等以時雨不繼,詔書責躬,乞賜降黜。詔不允。(新無。)
范純仁言:
臣竊見旱暵作沴,兩宮焦勞,減膳責躬,聳動羣聽。臣以輔政無狀,已與呂公著等同奏待罪,乞行降黜。夙夜憂懼,思所以消彌災異之術,上裨聖猷。愚者千慮,庶或一得。臣觀前代多因災異求訪直言,所以宣導人情,以消壅蔽。自陛下臨御之初,即下詔許人實封言事,當時臣庶所上封章,盈千萬數,其中必有可行之事、可采之言。若收其爝火之微,亦可補大明之照。大臣不能遍覽,有司憚於舉行,棄擲散遺,稀獲省錄,故未能上副陛下求言之意也。伏望特降聖旨下三省、樞密院、六曹寺監,將前來臣庶應詔所上封章,後來不以行與不行,據元初承受到都大數目,並令檢尋進入,然後擇賢明近臣專為總領,仍許於尚書省閒曹及秘書、太常寺、國子監、王府及應閒慢寺、監、司、局內,選擇郎官、丞、簿、博士、帖職、教授等,指射一二十員,分擘看詳,逐旋節略緊切大意,同申三省。其有關久遠利害,未可便行者,即行下當職官局及逐處監司相度,給與日限,具可否保明聞奏,其決然可行者,便令執政奏擬施行。如此,則下得鰖蕘之言,上裨堯、舜之治。
又尚書諸曹受天下四方牒訴、奏請文字,多因條禁不便,賞罰難明,民情有寃,廢置未決,方具利害事理,懇切申陳。蓋欲求朝省分明指揮,以判公私曲直,而郎官鮮及省覽,吏人苟逃日限,或為非理阻難,或坐條例退回,或只判收不行,或假勘當住滯。其外處監司、州縣及訴訟抱寃之人,深畏獲怒有司,不敢再三論理,致下情壅於上達,陰陽不能交泰。比來愆亢,或此之由。乞降聖旨,取尚書諸曹自去年正月至年終全年承領文字簿書,並委御史臺、諫官、給事、左右司郎官分定點檢,抽索事祖行遣,子細看詳定奪。其間執文害事,不近人情者,可并元條刪改;其勘當住滯者,促令結絕;其指揮不當及非理問難,鹵莽判收者,亦許牒本部再與詳究施行;其元行吏人情輕者且與原罪,情重者特行懲責。庶幾聖政無虧,上合天心,災異可消,和氣可召。
昔時政府只是中書一處,所以事速而人情易通。今分為三省,庶務益更迂滯,兼機事時有漏泄,至如陛下欲別擇秦帥,卻一面將呂公孺不許辭免詔旨行下,蓋是關預處多,不相照應,以致如此。特乞聖旨宣諭文彥博及執政大臣同議,將三省事通為一處,復如昔日中書,庶幾政事無壅,天下受賜。更乞宣諭三省、樞密院,更切求訪軍民疾苦、邊防利害。恐有瘴毒之地費人守戍,險遠之處勞民供餉。若與寬減,得久遠無患,便是卿等存心,不要更避形跡。如此,必然益資至化。(點檢諸曹文字,十六日施行,看詳封事無行,將三省合為一處無行。)
監察御史韓川言,江南西路轉運副使陳向,因緣繆舉,移知楚州,請重譴以戒諸路。詔陳向與小郡知州。
樞密院言,今來轉員,除諸班直彊人、步軍指揮使以下,馬軍副指揮使以上,有闕可以轉補外,其馬軍使額三百二十一人,見管五百七十人,副兵馬使額五百三十五人,見管六百一十二人,各有攢剩人難以遞遷,合依轉員令,於轉遷不行處,置下名軍員。詔權置下名軍使二百二十人:捧日、龍衛各三十五人,拱聖、驍騎各五十人,雲騎三十人,驍勝二十人;權置下名副兵馬使一百五十人:捧日、龍衛各二十人,拱聖、驍騎、雲騎各三十人,驍勝二十人。
丙申,分定宰臣、執政官、吏部尚書蘇頌等朝獻景靈宮諸殿。
丁酉,詔:「旱暵為災,減膳責躬,修勤缺政,以祈消復。尚慮尚書六曹有四方牒訴、奏請文字,或賞罰難明,或民情有冤,廢置未決,郎官怠於省覽,吏人苟逃日限,非理沮難不行,使抱冤之人無所赴愬。宜差御史中丞傅堯俞、右司郎中杜紘、殿中侍御史孫升赴吏部,侍御史王巖叟、右司員外郎孫覺、監察御史韓川赴戶部,給事中張問、監察御史上官均赴禮部,左司郎中韓宗道、監察御史張舜民赴兵部,右諫議大夫梁燾、左司郎中范純禮、殿中侍御史呂陶赴刑部,右司諫王覿、監察御史張舜民赴工部,點檢自去年正月至年終承受到文字,抽索事祖行遣次第,子細看詳。其間有執文害事,不近人情者,并元條刪改;其勘當住滯者,促令結絕;其指揮不當及非理問難,鹵莽判收者,亦許牒本部再與詳究施行;其元行吏人情輕者且與原罪,情重者特行懲責【六】,令結絕。三省、樞密院審度行下。」用范純仁之言也。堯俞以前任吏部侍郎,乞換別曹,詔與梁燾對換,尋詔堯俞勿差。(張舜民既赴兵曹,又赴工曹,當考。)
鎮江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韓絳言:「蒙恩除充集禧觀使。臣去冬久在病告,陳乞致仕,嘗奉密旨,令候過先帝大祥,從臣所請,乃是已有成命。伏望曲賜矜恤,特依已降密旨,除臣致仕。」詔:「韓絳到京日【七】,且令休息,候稍任拜起,方許朝見。所乞致仕,宜降詔不允。」
戊戌,特降下項權宜指揮,付河北、河東、陝西、京東、京西、淮南路提點刑獄司,應轄下州軍賊盜,並令依此施行。自前有犯,即依舊法,候向去賊盜衰息日,即依舊。
一、羣盜驚劫之處,受賊所散財物,或雖不受財而為賊應和、叫呼、負贓、控馬之類,但曾資助賊勢,罪不至編配者,委長吏相度情理,申牒安撫、鈐轄司,量度輕重遠近等第編配,不得將老少懦弱黢從之人一例施行。如有情理大段重害,即具犯狀聞奏。
一、知強盜死罪受贓,依持仗竊盜法。如為典賣、藏買者,各減二等。罪至徒者,皆配五百里。
一、強盜該淩遲處斬。如能設方略生獲者,於合得賞錢上增支三分。
一、重法地分強盜見結集作過,如照驗見得罪至死,即先檢估家產入官,以備充賞。
一、重法地分強盜,事雖已發,如卻自首或自死,與免沒納家產及出賞、緣坐。非重法地分,免出賞,準此。
一、犯盜斷訖,於本家門釘牌,書犯狀刑名。徒已上能告獲竊盜徒流二人或強盜一名,杖罪能告獲竊盜徒流一名,並免釘牌,再犯者復釘。如遷移,即申官隨住處釘牌。不申官,杖八十。
一、逃亡軍人,限指揮到日兩月內於所在自首,身與放罪,依舊收管。限內捉獲,依首身法。
一、強盜已殺人及強姦,或元犯強盜貸命,或持杖三人已上,該按問欲舉自首應減者,並不在減等之例。
一、州縣容縱小民賭博,既輸折財本,遂致轉為盜賊,令按察官按當職官吏。如有干小民之譽,專務寬縱,不行禁戢者,即仰奏劾施行。
一、賊盜稍多處,巡檢下見無馬軍者,許申本路安撫、鈐轄司委自本司相度,特許權添差軍馬巡鋪,不得過十人。
一、巡檢下兵士,除土軍外,但係諸營差到者,委自逐州長吏揀選少壯之人,不得用優輕,一例依名次輪差。其不得力人,亦許巡檢申所屬逐名替換。
一、縣、鎮、寨賊盜稍多處,如守把兵士至少,許申本路安撫、鈐轄司委自本司相度,特許權差,不得過二十人,仍支破五分器甲。(此據編錄冊增入。五月一日「錢糧」云云,舊錄二月十六日詔可考。)
己亥,內出太皇太后手詔曰:「有司奏,受冊當依典故在從吉後。夫典冊備物,以致隆名,國之盛禮也。行於和平之日,懼不克稱,況今旱暵為虐,苗稼將槁,民則何罪,咎實在予。雖責躬永思,損膳自戒,尚慮無以塞責消變,而有司乃於此時欲以隆名盛禮加我,是重予之不德也。所有將來行受冊禮宜權停罷,仍詔諸路監司分督郡縣刑獄,其繫囚若干人,照事理輕者從宜處決配奏,未可處決者,仍責限結絕。其監司如所分地遠,力不能徧,或有故不可躬行,並委官催促。」以久愆時雨故也。
先是,呂公著言:「六月二十六日,行太皇太后冊禮,有司先期修製玉冊,其文當稱述聖德,臣撰次已畢。伏惟陛下以憫雨焦勞,責躬減膳,未敢上進。欲乞特降中詔,候八月西京奉安【八】御容禮畢受冊,兼秋高氣清,兩宮被法服,羣臣稱慶,於行禮為宜。」太皇太后納其言,遂降權罷之詔。(此據呂公著家傳。)
右司諫王覿言:「陛下必欲有以感天意,即下詔責躬,以其未能肅欽,以致不肅之罰也。然後詔三省以振朝綱、去民賊,詔樞密院以嚴邊防、治軍政,詔六曹、寺、監以修職事、戢吏胥,詔御史臺以舉不職,詔監司以察縱弛,詔郡守以戒媮惰。凡政事之不肅者皆修完之,如此而雨猶未降,臣甘嚴誅,以為妄言之戒。」
覿又言:
書曰:「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災祥,在德。」夫人君之德配乎天地,而協乎陰陽者也。故災祥之來,皆隨其德。古之人君,每見災異,則退而自省以修德焉,乃可以變災為祥,轉禍為福。伏見去歲以來,旱災屢作,今春涉夏,亢陽猶甚。陛下焦勞惻怛,精意祈禱,靡神不舉,而又傾倉廩之積以賑饑,省土木之工以寬役,親錄囚徒,赦過宥罪,宜可以致雨矣。而雨猶未也,然則天意亦必有在矣。
謹按:洪範之五事,一曰貌。貌曰恭,恭作肅,見於休徵則曰肅,時雨若也。夫人君外既有恭莊以著於貌,內必有肅欽以生於心,然後施於政事,一皆主於肅欽,則百官羣吏,四方萬里,莫敢不肅,而天應之以時雨。此天人相與之際,如影響也。恭惟陛下春夏以來,凡可以致雨者無所不講,而雨猶未應,意者,欽肅之道或有所未備乎?陛下起居語默,多在深宮之中,非愚臣所得而見,其見於政事者,臣得以言之也。
夫中都之官,雍容養望者多,而紀綱浸隳;諸司之吏,驕慢玩法者眾,而鞭笞罕及。此京師官吏之不肅也。監司妄意朝廷厭於督責者,以荀簡為適時;郡縣妄意朝廷主於寬大者,以縱弛為得計。此監司郡縣之不肅也。國之凶人,可誅竄以明國之刑者,或沮格於大臣之言;民之巨蠹,可黜削以釋民之怨者,或稽留於典吏之手。此刑罰之不肅也。令出惟行弗惟反,今發號出令,或數日而追,或累月而變者。此號令之不肅也。廣西新州之役,以兵將邀功,無辜受戮者千餘人,遠方之民銜冤無訴矣,而久不正其罪。此軍政之不肅也。河北塘泊之嶮,以大河橫流,漲為平陸者數百里,敵騎之來將通行而無礙矣,而莫有任其責者。此邊吏之不肅也。凡政事之不肅者類如此,而求所謂時雨順之,不其難哉!
夫仁恩豈不可致雨,而肅欽乃可以致雨者,何耶?蓋肅欽然後仁恩可行也。朝廷不肅,則小人肆,而下有受其弊者矣;政事不肅,則萬事隳,而民不保其生矣。夫如是,且將救亂之不暇,尚何仁恩之有?況可以感天心而致雨乎?惟肅欽,然後政事修而仁恩行,乃所以致雨之道也。然則言動之不可以不肅者,臣願躬行之;政事之不可以不肅者,臣願深圖之。庶幾乎雨可致也。」詔以覿言降詔。(舊錄云:時上未親政,姦臣在朝,詆誣神考良法善政,故天降災若此。而覿朋比蒙蔽飾非,妄指賊盜外敵而已。新錄辨曰:「按:覿疏論不肅致旱,上自聖躬起居、朝廷號令,以至監司守令、邊吏軍政,各有條理,最為盡善。而謂之朋比蒙蔽,實出誣罔。」今刪去「時上未親政」以下四十字。)
侍御史王巖叟言:「臣前伏聽德音,以旱暵為災,憂勞惻怛,發於至誠,引咎自責,惟恐有所不及,令臣等講求闕失,以應天變。臣敢不極盡思慮,冀補萬分,謹疏三事,惟陛下察其愚而憐其志,幸甚!」
其一、王者之道,以篤親親、隆仁愛為先也。臣聞宗室不係賜名授官孤遺之家,二十餘位,六十餘人,全無祿食,朝夕不能自存,將有流落之憂。京師士民,無不傷之,皆言雖為疏遠,終是祖宗苗裔,國家於事體合有處置,不當使若路人,視而不恤。聞昨因人言,已送禮部立法,今將半年,不見了當,惸獨困窮,勢何可待?臣謂此事若執政大臣留意,須臾之間,可以裁定。伏望陛下批降指揮,更不下禮部,只令執政速議可行之法,早使宗支霑被聖澤,以成王室之美。
其二、人君之戒,在於偏聽,偏聽則生姦,生姦則害政矣。臣聞昨除工部郎中盛陶為祕書少監,既進入告,卻存敕旨,罷令依舊。外人不曉所以,共疑朝廷,至今未釋。若但為到部未久,不可遽遷,則眾人之未久而遷者甚多;若謂陶有過惡,不可擢任,則不聞有臺諫彈奏。反覆求之,恐是出於愛憎之偏辭,欺惑聖聽,甚可畏也!按陶素有藝文,號為良士。在熙寧中為御史,當時之事,雖不能力奪,然聞事事皆曾進諫,人以為難。不知何人一言而輒罷,中外之論,以為善惡不明,與奪失當,甚損政體。(盛陶罷祕少在三月十四日。)
其三、昔者世居不道,自取誅絕,固無足哀。然世之仁人君子,亦欲陛下有以施厚恩,崇盛德,臣不忍不言。按漢景帝二年,吴、楚七國反,七國宗室遂除其籍。至武帝元光二年,復七國宗室前絕屬者,歷代以為漢武之美。今天下皆曰世居之惡,非若七國,武帝之仁,非及陛下。臣以謂緣世居絕屬者,願陛下亦許復之,庶幾一開幽鬱,有感至和,臣不勝愚忠。
貼黃:「如蒙允臣所奏,乞作聖意批出指揮。」(王巖叟三事,不得其時,附未雨前,然三事訖不見如何施行也。非袒免宗室,五月二十二日有詔。)
侍御史王巖叟言:「伏以國家之勢,倚以為重在三路,而三路常受天下之弊,臣竊以為歎息。試例近事一二,以明其偏。始初刺強丁為義勇,非百姓之樂也,而三路當之;後變義勇為保甲,教之以兵,人人之所共苦也,而三路當之。大兵西討,深入絕境,陝西、河東之民身亡家破,室廬為空,而諸路不預也。大河橫流,瀰漫千里,河北之人【九】,流離狼狽,獨被大害,而諸路不預也。夫以天下之大【一○】,不能無非常之事,而非常之事常在於三路。雖陛下今日以至靜為功,以不貪為德,而羌人反覆,盟好誰能保之?緩急之變,所不可知,一有震驚,則三路先當其擾矣,此非臣之過論也。臣按祖宗之法,坊郭戶既不責之以應役,又不迫之以輸錢。非私於坊郭之民也,平時優游以養其力,為緩急用耳。今三路坊郭之家,兵興、河決之餘,困窮艱乏,非諸路比。無事而歛之,曾不少假,後有非常,亦何顏而更取之乎?當諸路所無之憂患,均諸路所當之賦徭,朝廷其亦念之否也?今釋其賦,以為二邊之備,諸路聞之,亦不敢以為比耳。臣欲乞三路坊郭戶新定五分助役錢,特罷催納,使藏於其家,日益自殖,以待朝廷一日之用。今未取而無傷,後取之而無怨,公私之際,美利兩全,顧不善哉!伏望陛下深考已事之驗,早為未然之防,不吝小以害大,不圖近而忘遠【一一】,勿廢愚臣之言,留神省覽,幸甚!」(從違當考。據王巖叟朝論,此奏乃以二年四月十八日進呈。)
是日,巖叟同中丞傅堯俞入對延和殿,堯俞先奏:「旱災久,致陛下焦勞如此,由臣等不職。」太皇太后曰:「蓋由太皇太后無德,干卿等甚事。」巖叟進曰:「陛下至誠不息,當必有應。」先是,堯俞有一疏,請避殿減膳,即日行出。太皇太后曰:「卿所言正合太皇太后意,即時行矣,甚知卿忠。」又曰:「太皇太后德薄。」深自刻責之語甚多。方堯俞進劄論河東兵戍比元豐三年已前多三分之一,可令裁約。巖叟進劄子論三路坊郭錢乞除免,養民力以待緩急。應曰:「待令施行。」又論三路困弊久之,甚然納。堯俞前啟云:「更有愚懇上陳。」應曰:「何事?」堯俞曰:「李清臣非才無補,玷位日久,公議不允,合罷免。」應曰:「為無顯過。」巖叟曰:「執政無補,即是顯過,非當如他人論一事一節為顯過也。」應曰:「是則不得力。」復云:「別無他,只謂舊人。」堯俞曰:「過明堂,望其自請,又不請。過奉安,不自請,不免須言。」巖叟進曰:「此人無廉恥,不逐不去。過此,亦無期矣。韓琦受遺,猶山陵後便去,歐陽修、趙概、曾公亮皆相繼去,無永住之理。若是賢才,則臣等惟恐朝廷不留。」應曰:「卿等好意,應是欲得賢人在官家左右。」巖叟奏曰:「臣等區區之心正在此。」各進劄子讀訖,曰:「將取文字入來。」又說及旱災當修政事,宣諭曰:「卿等且更講求闕失。」又曰:「太皇太后搜尋徧。」進曰:「大臣未必能上副聖心之至公。」應曰:「若盡至公,則人心無不說,天意無不順。」
巖叟又奏:「知熙州趙濟險薄佞邪,卑污貪猥,為帥全無儀法,將佐僚吏皆苦其蒱博之戲,不稱陛下分閫之寵。諂事李憲,為帥府,憲之床簀溷煺皆親閱視,不可不罷黜。」(濟二月十二日已責。)
又奏乞罷三路坊郭助役錢,曰:「祖宗以來,坊郭戶既無應役之科【一二】,亦無輸錢之法。非私於坊郭之民也,以為坊郭之比村農,皆出緡錢以為用,居常養之,以備緩急耳。自王安石用事,欲盡天下之利,故斂錢及坊郭,而坊郭遂困弊,有至於破產之家不能自活者。今已復差法,則坊郭復當養之,以為非常之用。昨有朝旨,罷之一年,民心甚安。乃復有旨斂五分,臣風聞四民言,以為惟此事失望於朝廷,不類兩宮新政。臣欲乞特免三路坊郭戶五分錢,使藏於其家,以待朝廷一日之取,與畜之於公,亦何以異?」
中書舍人蘇轍言:「臣伏見二年以來,民氣未和,天意未順,災沴薦至,非水即旱。淮南饑饉,人至相食;河北流移,道路不絕;京東困弊,盜賊羣起。二聖遇災憂懼,傾發倉廩,以救其絕乏,獨此三路所散,已近二百萬斛矣。異時賑卹未見此比。然而民力已困,國用已竭,而旱勢未止,夏麥失望,秋稼未立。數月之後,公私無繼,羣盜蜂起,勢有必至,臣未知朝廷何以待此?臣竊見太皇太后陛下清身奉法,與物無私;皇帝陛下恭默靖重,動由禮義。皇天后土,照知此心,而和氣不應,深所未喻,不審陛下嘗究其說否?臣聞天氣下降,地氣上騰,陰陽和暢,雨澤乃至。君廣聽以納下,臣盡言以奉上,上下交泰,元氣乃和。今二聖居幃箔之中,所與朝夕謀議者,上止執政大臣,下止諫官御史,不過數十人耳。其餘侍從近臣,雖六官之長,皆不能進見,而況其遠者乎?臣以謂羣臣識慮深淺不同,其心好惡亦異,故須兼聽廣覽,然後能盡物情而得事實。今陛下聽既不廣,則所行之事不得不偏。聽狹事偏,則陰陽亢隔,和氣不效,必然之理也。臣觀祖宗故事,百官有司皆得以職事進對,從容訪問,以盡其情。今二聖臨御四方,履人主之位,而謙恭退托,疏遠近臣,不行人主之事,遂使百官不敢以職事求見。臣謂宜因此時明降詔書,許百官面奏公事,上以盡羣臣之異同,下以閱人才之賢否。人心不壅,天道必從,則久旱之災,庶幾可息。臣蒙國厚恩,比聞詔書引咎自責,避正殿,損常膳,分命臣僚,並赴羣望,私心踧踖,不敢遑寧,輒推天意人事影響之應,庶幾有補萬一。惟陛下恕其愚僭,略賜采擇。」(轍本集乃以此奏為戶部侍郎時所上。按奏稱久旱詔書引咎自責,避殿減膳,實四月間事也。今附未得雨前,其從違當考。轍十一月二十六日始遷戶侍,是冬苦寒,無復旱矣。二年正月四日,朱光庭使河北賑饑民。)
注 釋
【一】永興軍等路「永」原作「承」,據閣本、活字本改。
【二】差遣如故「遣」原作「使」,據同上二本改。
【三】春夏大旱「夏」原作「秋」,據同上二本改。
【四】考之前古「古」原作「言」,據閣本改。
【五】上觀天意「意」原作「氣」,據閣本、活字本改。
【六】情重者特行懲責「情」字原脫,據上文補。
【七】韓絳到京日「京」原作「今」,據閣本、活字本改。
【八】西京奉安「奉」原作「奏」,據閣本及本書卷四○四元祐二年八月乙酉條改。
【九】河北之人「人」原作「大」,據閣本、活字本改。
【一○】以天下之大「大」原作「人」,據同上二本改。
【一一】不圖近而忘遠「忘」原作「忌」,據閣本改。
【一二】應役之科「科」原作「料」,據閣本改。
卷三百九十八 元祐二年(丁卯,1087)
续资治通鉴长编
(宋)李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