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我本来是这么猜想的--河谷区那一带有人闯空门，而某个证人在警方出示的一大沓嫌疑犯档案照里面挑出了我，说我曾在那一带徘徊。不过我徘徊也是在那晚稍早些的时候，而雷却说他只对我在《法网游龙》之后的行踪有兴趣。
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某个证人认为他可能在河谷区一桩闯空门案件之前数小时看过我--呃，我什么也没做，也不会留下指纹或可被追踪的证据，所以我不相信雷凭这些就能把我怎么样。他最多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结果他提到了东三十几街。
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情报？唯一会报警说克里雷家被盗的人，就是芭芭拉·克里雷本人，而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是一宗盗窃案的被害人。很可能她现在还处于酒和如飞丸所造成的宿醉头痛中，还没发现她的毕业纪念戒指不见了，更别说她冰箱里的那些现金。等她发现了，只会以为那是被她带回家的那个浑小子拿走了。即使报案--但我想她大概不会对那场邂逅有任何记忆--她向警方描述的也只会是带回家那个情人。她绝对不会跟警方描述我，因为她根本没看过我一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却得说些什么。“东三十几街，”我说，“你指的是曼哈顿吧。”
“不，我指的是堪萨斯州的阿里不达镇。”
“东三十几街。你指的是靠东河的奇普斯湾那一带吗？”
“往北再往东一点，”他说，“想想莫瑞希尔。”
“莫瑞希尔，”我说，“莫瑞希尔。我以前有个同学叫莫里·希尔曼，不过--”
“我们知道你当时在那儿，伯尼。”
“我想你有证人吧。”
他摇摇头。“比那更好。我们有摄影的证据。你听说过监控录像吗？”
我当然听说过，而这正是我远离公寓大楼的原因之一。不过菲尔德茅斯和克里雷那幢建筑里面没有监控摄像头。我查看过，一向都会的，而且早在摄像头录到我之前，我就会发现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