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花吉意气风发,感觉好像有点不同。时时刻刻都在梦想着甩开引手前辈立功扬名的花吉,巴望发生大事的心态,甚至已到了就引手身份来说很不知轻重的地步。说不定此时此刻正是那件大事发生的紧要关头,以至于他显得激动不已,可是另一方面,刚才嘉介头子难得一见的凶恶神情也令他胆怯。他不想让宇佐发现这点—更重要的是,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因此他才格外意气用事。
—就算再怎么浮言夸口,我们两个终究不成气候,只能负责留守。
一想到这儿,花吉因骄傲而一脸得意的脸就显得可笑又可爱。
“咦,你在笑什么?”花吉眼尖地责问。
“我哪儿笑了?”宇佐说着,垂眼瞥向依旧歪着脸沉睡的小女孩。莫名地,她轻抚了一下棉被的被角。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用不着害怕涸泷大宅。”
花吉迅速站起来,挺起单薄的胸膛。
“是啊,只要有花哥在就大可安心了。”宇佐一直望着小女孩的睡颜,附和道。
“话说回来,那要来涸泷的加贺先生,不知又是何方神圣。上面什么也不肯透露,害我们一头雾水。”花吉忽然得意地笑了。
宇佐看着他的脸,问道:“你笑什么?”
“我倒是知道不少。”
宇佐瞪大了眼,说道:“为什么?公文不是只有在岗哨的几个头子之间传阅吗?”
“要用这里,用这里,你懂吗?”说着,花吉指指太阳穴,“这就是脑袋的差别。”
“你偷看公文。”
“我哪敢!嘉介头子才没那么大意。我是靠自己的双脚四处走动,靠自己的耳朵打听来的。”
太夸张了—宇佐想。